('
“今天,也要走了吗?”
闫阳猛地睁开眼,和怀里的仙人掌抱枕来了个面对面。
抬头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没找着程述,想起床吧身上哪哪都不舒服,闫阳瘪了瘪嘴,莫名有点儿委屈,眼泪也开始掉。
闫阳还没emo几分钟,房间门就被推开了,见程述端着粥走进来。
程述见闫阳这副模样,心里一咯噔,“怎么了?”
闫阳不说话,垂着眼眸,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难受,只是想哭,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可梦里的内容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程述见他这样,以为他很难受,赶紧把粥放在书桌上,坐在床沿,伸手探了探闫阳额头的温度后才松了口气,看来是睡觉魇着了。
“你过来一点。”闫阳小声说。
程述便坐过去一些,扶着他坐起来。
闫阳靠在程述怀里,抱着他的腰,不说话,安安静静的。
“怎么了?”程述抚着他的背,柔声问。
闫阳被程述抱在怀里,感觉好了许多,于是他把这种感觉归咎于“醒来没看到你我难受”。
程述闻言笑了声,“怕你醒来饿,下楼煮粥去了。”
“爸妈不在么?”闫阳问。
“他们说去榕城住一段时间,今早出发的。”程述揽紧了怀里的人。
“噢。”闫阳后知后觉地点头,像是想起什么,“我们是不是也要出去玩的。”
“是啊,不过不是现在。”程述伸手去试了下粥的温度,卧室里开了空调,粥已经是温热的状态了。
于是单手把粥端到闫阳面前,另一只手拿着汤匙舀了点粥,递到闫阳嘴巴边上,说:“来吃点粥。”
闫阳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抬手接过汤匙,“我自己来。”
“好。”
粥很合闫阳的口味,再加上也的确是饿了许久,闫阳一勺接一勺,吃得停下下来。
程述看他吃得香,眼里也带了笑意,瞥到闫阳手腕上的指印时顿了顿,“疼吗?”
“啊?”闫阳吞下一口粥,眨巴着眼看向程述。
“这儿。”程述碰了一下闫阳的手腕。
闫阳撒了勺子,握拳转了几下手腕,“没啥感觉,不疼。”
然后继续吃粥。
“那呢,疼吗?”程述又问。
“咳咳!”闫阳呛了下,脸一下变得通红。
程述给他拍背,“慢点吃不着急。”
“滚蛋。”闫阳掐着程述大腿骂,程述笑得龇牙咧嘴的。
挺大一碗粥,闫阳吃了三分二就不想吃了,程述三两口解决完剩下的,抱着闫阳躺床上抻懒腰。
“其实吧,那儿不怎么疼。”闫阳突然来了句,“除了腰酸一些,别的时候还挺舒服的。”
程述抱着他笑弯了眼,低低应了声:“那就好。”
少年人初尝滋味儿,一不小心就是沉迷其中,再加上家里只有他们俩,便更加放肆了。
之前说好家里人接受就去南岛玩的这个计划,被硬生生推到了一星期之后。
时隔近两年,再次重游故地。
车子开上环岛公路时,闫阳看到了那座熟悉的灯塔,现在的心情和当时比起来已经不一样了,当然,他和程述的关系也是。
他们住的还是当初那家酒店。
出来前一晚什么都没做,所以闫阳精力也还行,到了酒店放下行李后,时间还早,两人便打车去了南岛古楼。
路过街口那家肯德基时,闫阳笑着跟程述说,“我记得那天强子他们都趴店里睡觉,店员后面过来上菜一看倒一片吓死了,还以为吃他们店里菜吃的。”
程述也记得,当时他们买完糖水回来,店员小心翼翼地跟他们说话,怕出了什么事。
说起糖水,闫阳突然又想吃糖水了。
于是两人又去找当初那家糖水店。
糖水店变了不少,从矮桌变成正经餐桌了,没变的是糖水依旧是用不锈钢盆装着的。
天热,装糖水的盆也变成了套盆,中间的缝隙塞满了冰块,小盆里的糖水被冻得冰冰凉。
大夏天喝上一杯简直是享受。
夏季日头长,两人牵着手慢慢悠悠地逛了一下午,在太阳将要西斜时才去租车行租了台小电驴。
天空被夕阳浸染成橘红色,海风扑到脸上,带着些许的热气。
电驴上了环岛公路,开到没人的路段时,闫阳双手按着程述肩膀,站起来嗷嗷喊了几声。
程述见他这样也跟着乐,“喜欢吗?”
“喜欢!”闫阳坐下来,张开双手,感受着风从指缝溜过,下巴搭在程述肩膀上,语气呢喃:“我也好喜欢你啊。”
程述歪头蹭了蹭闫阳的脑袋,看着前面的夕阳,轻声说:“我爱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