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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真的无聊了,闫阳就拿出手机开始刷短视频。
直到刷到一条放烟花的视频时,他有些坐不住了。
“想看烟花?”程述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看着闫阳手机上还在播放的视频。
“有点想。”闫阳轻声说。
“那走?”
闫阳瞪了瞪眼:“走哪儿?”
“看烟花。”程述捏捏他的手,起身往餐桌那边走。
电视声音有点大,闫阳没听清程述过去说了啥,回来就让他穿好衣服出门。
“外面冷,衣服穿够,别玩太晚早点回来昂。”杨梅梅在餐桌这边,跟正要出门的小哥俩喊。
“知道了妈。”闫阳转转脖子,跟正帮他围巾打结的程述说,“好像有点儿勒。”
程述闻言,伸手在闫阳脖子那转了圈,“好点了?”
“好了!”闫阳嘿嘿笑了声,“我也帮你弄。”
然后手速极快地给程述脖子上的围巾打了个红领巾的结。
程述扫了眼胸前拱起来的那个结,笑说:“我谢谢你了。”
“不用谢!”闫阳也笑。
待进了电梯,闫阳瞬间就放开了,双手一张抱着程述的肩问:“我们要去哪儿看烟花呀?”
“梅姨说边上的广场能放烟花,去瞅瞅。”程述侧头亲亲闫阳的鼻尖,接着又转回去。
极其自然,就像是问你晚上吃啥呢这么自然。
闫阳有点儿脸热,嘟嘟囔囔地说:“这……在电梯里呢。”
程述点点头,“我知道。”
“你…也不害臊。”话是这样说,可闫阳眼睛却是紧紧盯着程述。
程述被他这反应逗得不行,抬手在闫阳脸上狠狠揉了几下,本来就泛红的脸现在更红了。
那个红领巾样式儿的围巾结,闫阳也就是闹着玩的,出电梯前还是重新给程述系了一遍围巾。
相较于南城冬天整天天阴下雨的湿冷,京市的冬天就好上许多,除了风刮得厉害,其他的都在忍受范围内。
简单来说就是穿得多就不是很冷。
闫阳穿得也的确挺多,戴着帽子围着围巾,手上也套着双手套,身上是一件垂到小腿肚上的羽绒度,整个人像被裹成了一只小粽子。
地上铺着一层薄薄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雪,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听着挺治愈。
南方人爱玩冰爱玩雪的毛病像是刻在了基因里,明明说好去看烟花,闫阳走到一半被人行道边上的绿化带绊住了脚步。
他摘掉手套,指尖在叶片上覆着的那层冰片儿来回摸,玩够之后叹了一句“好冰啊”。
“玩好了?”程述低眼看他。
闫阳自觉摸上程述的手,应了声,“好啦。”
程述牵着他的手塞进自己衣兜,和他十指相扣。
广场上人很多,外面那一圈儿都是卖烟花的,地上还有红色的炮衣和烧完的仙女棒。
两人只是单纯地想看烟花,就没买,找了个人少地儿往那一坐,你靠着我我靠着你,仰着头看天上炸开的烟花。
越接近十二点,天上的烟花就越多,几乎是一朵未消又冒出一朵,凑热闹似的一个接一个,看不过来。
“听说在新年的零点许愿会很灵。”闫阳脑袋搭在程述肩上说。
“嗯,我也听说,在烟花下接吻会永远在一起。”程述捏了捏闫阳的手掌,和他人一样,手掌小小软软的。
“靠。”闫阳拍了下程述大腿,“我刷视频那会儿你也看到了?”
程述低低笑着,“啊,好像看到了。”
“还想着说点情话逗逗你呢。”闫阳哼唧了声,问:“你信吗?”
“不信。”
“噢。”闫阳鼓鼓嘴巴,没再说话,继续靠着程述的肩看烟花。
看了会儿,闫阳突然激动,没被程述暖着的那只手猛拍他,“你别看我了,看那个!往上边串那个!那个绝对巨好看!”
程述闻言,抬眼往天上看,确实有一溜火星子在往上串,高度比很多烟花都要高了。
“砰!”一朵巨大的黄色烟花在天上炸开,炸开后的花瓣拖着长尾往下落。
“我就说这个巨好看!”闫阳转头说,“没骗你吧?”
程述看着他,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脖子上的红色围巾,闫阳的脸被映得红扑扑的。
“你干啥,这样看我?”闫阳被他这眼神看得有些警惕,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边上可都是人。
“还有十五秒。”程述突然说。
什么十五秒?
闫阳没反应过来,眼前突的一黑,他的羽绒服帽子被程述扣上了!
还没等他说话,唇上便传来软软地触感。
程述在亲他。
在外面,人好多,程述在亲他,这个认知让闫阳脑瓜子嗡嗡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