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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杨梅梅也笑,“是咧,小屁孩去捡柴,别人家小孩都捡小的,能拿得动的,就他捡了根大树枝,拿不动就打横拽着,把自己绊得摔得嗷嗷哭。”
“啊!你们又来!”闫阳有点炸毛,快速瞟了眼程述和程阿姨,这俩人脸上都挂着笑,这着实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闫阳对小时候的事情没太大印象,只是每次过年过节回老家听亲戚们闲聊,总能听到自己小时候的某些“事迹”。
他洗完最后一把青菜,拿到奶奶那边,垮着个脸走到程述边上站着。
程述还是记得闫阳小时候的模样的,听他们这样说大概也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他忍着笑,揪了一颗面团哄他,“不气。”
“我才没生气,我就是……”有点儿不好意思。最后半句闫阳没说出口,谁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保持自己的形象呢。
虽然他的形象早在程述这儿碎成渣渣了,但能保一点是一点啊!
“就是什么?”程述轻声问。
“没啥。”闫阳捏着手里的面团,把它搓成各种形状,可劲儿折腾。
人多干活也快,没多会饺子馅儿就拌好了。
这次拌了三种馅儿,香菇猪肉,韭菜三鲜,还有鲜虾馅儿的。
餐桌上,程晓晓在擀饺子皮,其他四个大人在边儿上包。
在这儿过年不像老家那样热闹,老家过年亲戚多,往年闫阳跟着爸妈回老家,这些大人几乎天天聊到凌晨三四点。
包饺子这点时间正好能让他们聊起来,闫阳听了一耳朵不咋感兴趣,转头磨着程述给他包蛋饺。
程述压根拒绝不了闫阳磨人的劲儿,没听几句就去冰箱拿鸡蛋了,闫阳乐呵呵地端着几只小碗去餐桌那边挖了点饺子馅儿。
晚饭过后闫阳拉着程述出门散步消食,从超市回来那会儿天空就已经飘起了小雪花,一直到现在都没停。
闫阳他们下楼的时候,地上已经覆着一层薄薄的雪,踩上去有点咯吱声儿,还有点滑溜,闫阳挽着程述胳膊走几步就出溜滑一下。
又一次差点滑倒,程述把人揪严实了,吓他:“摔了我就把你放这儿。”
“你才舍不得呢。”闫阳才不怕,笑着一把抱住程述,脑袋凑过去要亲,因为下了雪,又是晚上,大家都搁家里吃饭呢,底下也没啥人,所以闫阳胆子大得很。
程述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脸颊,说:“等会儿,让我瞧瞧。”
闫阳乖乖的没有动,嘴巴也被程述捏得微微嘟了起来,他眨了眨眼,“肿么了?”
“我看看你。”
就看看啊?闫阳心里嘀咕,但还是十分大方地仰了仰头,往程述那边更凑近了些,没皮没脸地说:“那你仔细看看,我是不是比以前帅了。”
程述被闫阳这幅骄傲的小表情逗笑了,他松开手,略微低头亲了两下他的唇,看着他笑:“嗯,越来越帅了。”
强子这个假期有点儿无聊,女朋友自从寒假以来每天都在上补习班,一直上到大年三十那天,好兄弟天天也是忙着学习,自己每天只能跟老家隔壁的小屁孩玩摔炮。
谁家好男儿大好年纪过年跟小屁孩儿玩摔炮啊。
好不容易今晚小屁孩儿们没来烦他,就寻思着和远在京市的好兄弟聊会儿天。
结果连拨了三遍视频通话都没人回,强子不死心又拨了第四遍,哟呵,这次终于回了。
回了个没空。
强子:怎么就没空了!你知道我在家有多么孤独寂寞冷吗!?
闫阳:不知道!没空!
强子:我就知道,古人说得对。
闫阳:???
强子:新年欢乐夜,欢聚团圆年,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哪闻旧人哭!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本来亲热中被打断了就烦,闫阳还没来得及把问号和滚蛋打出来,唇上就传来微微刺痛。
程述咬着闫阳那已被自己吻得红润的唇,两人鼻尖相抵,闫阳被咬得小声吸气,待他终于受不住要往后躲的时候,程述却先一步松开了他。
还没等他缓过神,就听见程述低声说:“谁是旧人?”
程述炙热的气息像是带了药,打在他脸上激起一阵阵麻意,闫阳控制不住地啊了一声。
天早已黑透,他们所在的小亭子在花园的角落,亭子里的没有灯,唯一的光源是远处的散发着微弱光芒的路灯。
程述借着这点光将闫阳现在的模样看了个透。
细密的痒意从耳后传来,吻从耳边挪到颈侧,闫阳难耐地侧头,闭着眼去摸索程述的唇。
闫阳接吻时总爱闭着眼睛,看着很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