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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时候我和雨华吵了架,我想道歉又拉不下脸的时候,就是你俩这种状态。”我爸说,语气已经冷了下来:“我懒得问你俩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但是我儿子心地纯善,他肯定不会伤害别人。而现在,很显然他也并不想搭理你们。”
我被口水猛地呛了一下,几乎左脚绊右脚。我爸真是......神算子!
他把头拧了回来,再看一眼都显得多余的表情。
这就是我爸,从来不问缘由、不问经过,他觉得我不会伤害别人,所以但凡有争执,必然无条件站我这边。他没有因为楚麒见死不救而迁怒楚白秋,见他的时候仍然是从前的长辈态度,笑呵呵一口一个白秋;但却会因为我和他俩的罅隙,二话不说视他们如无物。
这就是我爸。
作者有话说:
新文应该会搁浅先,老板通知我要开始着手准备毕业论文了,有种尸体将冷未冷的死感。
正好一边写论文,一边给新文做大纲吧,预计明年见。
打算跳出舒适圈,试试abo+玄幻/异能+几近末世的设定,熟悉的1vs2修罗场,熟悉的攻攻暧昧→情人变情敌,所以世界观的设定必须非常完善,不能再像前几本练手文一样,闭着眼睛乱写,想到哪算哪了。
生活的痛苦就像π,不剧烈,但永无止境。
中午吃饭的时候,室友劝我说,我们已经很好了,要知足。道理我都懂,但是真的很痛苦,每个群体有每个群体的卷,我这种心思游离、情绪不稳定的人,真的每天都在痛苦。
希望明年这个时候,已经顺利毕业+成功上岸,然后安安心心坐下来码字。
写小说是完全属于我自己的救赎。
也祝大家一切顺利。
PS.如果有类似痛苦的小天使可以留留言,实在太绝望了。
第53章 | 53
【所有把我当狗看的——都、得、死!】
我托着他的小腿往上颠了颠,让我爸在我背上伏得更安稳些,嘴角勾了一下,没回头也没说话,继续闷着头往前走。
身后那两个人大气不敢出,往日在我面前的舌绽莲花全无声息了。
实话说,是有点爽的。
在矿道内跋涉了许久,我们坐下来补充了营养冲剂和水分。我拿了水壶凑到我爸嘴边上,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怎么行。我看着他干枯起皮的嘴唇,低声道:“爸,多少喝一点,这里是大西北。”
我爸垂下眼睛的那一瞬间,神色极其忧郁苦闷,完全是我看不懂的范畴。可是他也没跟我解释,只是略略张开了嘴,让我给他灌了两口水,然后就闭紧嘴,怎么都不肯再喝。
我们休整了五分钟,继续前行。走了大概二十来分钟,我就知道为什么我爸死活不肯喝水了。
我背上一热,然后就是很明显很浓郁的臊味,水流打湿了我背上的衣料,但我最里面穿的是不吸水的防护衣,那水珠便啪嗒啪嗒顺着衣料落在了地上。
黑暗里前行的三个人都为之一顿。
我爸抓着我肩膀的手忽而攥得死紧,几乎把我的皮肉掐破。我们都听到了他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从喉咙里濒死一般往外涌,让人觉得他几乎也要就此死去。
他在颤抖,抖得如同深秋的一片叶子。
我身后两个人也停了下来,迟疑着想说什么。
我爸尿在我身上了。这几乎摧毁了他作为一个成年男性全部的自尊心。
我顿了一下,但也只顿了那么一下,然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我爸又颠了颠,背得更紧了些,然后继续昂起头往前走。
坚定,平静,从容。
一路上出乎意料的顺利,好像祁之晨的人完全被我们隔在了矿山的另一头。我们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最后铆足劲一把推开了矿道门口堵住的木板,眼前豁然开朗、光亮大盛,刺得我们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缓了好几秒钟才能慢慢睁开。
汗腾格里峰的东侧,灌木郁郁葱葱,底下是一个陡坡。但是不高,用激光测高仪测量了一下,不到百米,借助登高绳可以顺利下滑。
我把我爸放在草地山,从背包里掏出一件干净衣服,用身体挡住顾北知和楚白秋,蹲下身仔仔细细给我爸把腿上擦得干干净净。
他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黝黑的脖子涨得通红,神态又见得憔悴了几分。
我把地钉打好,活扣系在我爸腰上,然后叫来楚白秋:“你带着我爸,我没力气了。”
楚白秋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把我爸扛了起来。他现在正处于对我的愧疚情绪顶峰,估计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反对。
顾北知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异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