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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重了语气:“我们要去放行李了,你还有事吗?”

没事就滚吧。

祁之晨显然是听出了这一层意思,笑意消失在眼底:“行吧,既然小少爷这么不想看到我。”他站直了点:“诺苏,晚上过来,老地方。”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一点都没有再纠缠的意思。我转头看了诺苏一眼,虽然有点想问这个老地方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涉及到了他们家的机密,拿捏不准能不能问。诺苏的脸上很平静,有一种和刚刚不一样的平静,我形容不出来,但是就在那一瞬间,他好像是从和我在一起时候的那种轻松中倏然脱离出来、梦醒了接受现实一般的平静。

我莫名的就有点慌乱,下意识拽了拽他。

诺苏回过神来,看我一眼,说:“没事。”

好吧,那就没事吧。

诺苏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头脑、身手、经验和阅历都远胜于我,他说没事,我也没办法再继续追问了。我知道很多事情我也应该少管,那反而会给他带来麻烦。

我沉默下来。

那天下午整理东西的时候,诺苏一直很沉默。我们先把毡毯和被子拿出去挂起来曝晒,新疆的太阳实在大,无论是什么布料,晒一下午就全是阳光的味道。然后把山洞里每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小桌几、栏杆、壁灯全都用抹布沾水擦了一遍。等到山洞里焕然一新,夜色也渐渐落下。

诺苏看了看天色,换了出门的靴子,跟我说:“我晚点回来。”

我看着他不同于平时的平静,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心慌,但是只能点头说好。

门已经不上锁了,我拥有了在矿谷自由活动的权利。诺苏出门几分钟,我在毡毯上坐了半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去看一次吧,就稍微看看......我并不是在窥探诺苏的隐私,但是我确实有点放心不下他。

我一边给沙地靴系鞋带,一边跟自己说,我就看一眼,他没事我就回来。

走去大厅的路还是到处飞沙,晚上的烈风呼啸而过,刮得脸一阵一阵生疼。去大厅的门口站的是两张生面孔,看到我想进去,犹豫了一下。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们,他们对视了一眼,但还是让开了。

这就是靠自己的拳头和伤口拼出来的尊严。

穿过长长的甬道,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欢呼声。我知道,晚上开放的是另一半大厅,拍卖娼妓的雕花栏杆。

我站住了,不想往里去。

“小少爷?”

我诧异的回头,在阴影里看见了阿由拜。他皱了眉头,汉语说得很费劲,腔调重得我几乎听不出来:“你来、干什么?”

“我找诺苏,你看见他了吗?”

阿由拜的脸上现出很浓重的犹豫,隐隐还有些挣扎。我疑惑的看着他:“诺苏出去了吗?如果他是出去做事了,不用告诉我,我这就回去。”

阿由拜沉默了好几秒,然后说:“没有,他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阿由拜没理由骗我。

“楼梯,你顺着,这个楼梯。三楼,诺苏在。”阿由拜比划了一下:“别让看见。”

他的意思是让我上去的时候小心点,别让人看见,我猜这个别人应该是祁之晨之类。

我又点点头,谢过阿由拜,转身上了楼梯。

楼梯非常长,我猜楼上是直接挖空了山腹,用混凝土加固了内里的结构,然后硬生生造出来的一座楼。不知道用了什么材料,隔音效果非常好,从楼梯上了二楼,就根本听不清楼下大厅的喝彩声了。

二楼上三楼的楼梯比较短,我拐过一截之后推开门,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壁居然不是用的电灯,而是非常传统的壁烛,羊脂白玉一般的温润光泽。烛台也是典型的西亚雕花风格,精致又繁丽。墙壁上挂着连绵的毡毯,上面是手织的图案,我看了一会儿,好像还是人物画。

当地的文字我不认识,但是应该是维吾尔文。连绵不绝的沙漠,高旷壮丽的雪山,驼队、矿车、璀璨的黄金,显然就是祁家的家史。

看来,这应该是祁之晨的住所了。

我的脚步落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几乎无声无息。那条走廊很长,每扇门都长得一模一样,我不知道诺苏在哪里,也不敢出声,只好在这里无措的徘徊。

吱呀一声,门开了。

我带点欣喜迅速回头,“诺”字才发了一个音,眼里的笑意在看见祁之晨的那一瞬间迅速消散。

他头发还沾着水,湿哒哒垂在眉眼间,手里夹着一支烟,靠在门口,懒洋洋没骨头似的。穿一件浴袍,系带系得几乎没系,勉强能遮住他下半身,裸露着带着水珠的胸膛,饱满的胸肌在烛光下显得光洁无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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