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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竭力对抗着这股陌生的情潮,闻言很不耐烦的推了他一下:“别吵,我没累,就是休息一下。”
顾北知很顺从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那你累的时候喊我噢。”
我一边勉力再次吞吐起来,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喊你干嘛?”看了看被我用皮带结结实实绑着的他,嘲笑的戳了戳他被束在胸前的双手:“你现在能干嘛呢?”
顾北知眯了眯眼,笑容蓦然扩大。
我太熟悉他的每一个表情,他这个笑容不像是刚刚那种宠溺的、温柔的,反而露出一排白牙,嘴角上扬的角度都带着狼气。我顿时后颈汗毛竖直,下意识就想站起来转身就跑。
——他只并拢了双腿,大腿肌肉蓦然发力,膝盖如钢钳般夹紧了我的腰,把我刚站起来的一点高度又归零。然后举起双手,举到我眼睛那么高,在我逐渐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睛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脱了皮带的金属扣,两手一抖,轻轻松松从里面脱了出来。
“我学会的远比你想象得多,宝宝。”他笑着说完这句,抓小鸡仔一样,一把抓住了挣扎着想跳起来的我,反手掼在被褥里,一手抬起我的腿揽在肘弯,下身便是一记连根没入的顶弄,顿时顶得我头皮发麻,一声叱骂缓缓散在了喉咙里。
“呃——唔——”
猎枪对准了挣扎的猎物。
野兽露出了森白的獠牙。
这一场盛大的交欢,一直持续了好几天。我基本就是睡醒——被抓起来喂点东西——被按回去肏弄一顿——昏睡——睡醒的循环。一直到第三天的下午,手机的闹钟响起,我迷迷糊糊抓着手机看了看时间,顾北知也把头伸过来,有点讶异的说:“你怎么翻出了这张照片?”
照片是翻照,本体应当是一张年代有些久远的黑白纸质照片。女子有着典型的日耳曼人相貌,高鼻深目、姿态优雅,最难得的是唇边一抹恣睢而锋利的笑容,让她顿生几分与常人区别开来的锐气。男子则是典型的东方温润公子,穿着盘扣长袍,唇边的弧度很含蓄,直视镜头的眼睛却全是笑意。
“你手机里的,忘记删了吧,我觉得好看,顺手就设成壁纸了。”我随口道:“是你的父母吗?”
顾北知凝视着屏幕,沉默了好几秒,才带着喑哑的回答:“是......我的母亲维利亚纳夫人,和顾阳。他们没有举办过婚礼,但按照顾阳的意思,带母亲进过顾家的宗祠。”
我说:“祷告天地祖先,那想必是个良辰吉日。”
顾北知的神情很复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张照片,缓缓道:“是的......是我出生那年的大年初一,非常隆重的节日。”
“噢,这样。”我点点头,戳了戳神色有点黯然的顾北知:“我渴了,要喝水。”
顾北知笑睇了我一眼,一点也不讲究,就披了件浴袍在腰间打了个结,趿拉着拖鞋去楼下倒水了。我安静的坐在床上等着,他端着玻璃杯进来,放在我手里,坐在床沿上冲我笑了笑。
我仰头喝了一口,随手把杯子放下,好似是心血来潮一般去勾他的脖子。顾北知如何受得了这样的勾引?很顺从的张开嘴,任由我附上一个灼热的吻,顺便喂了他一口水。
“你真是......”他咽下那口水,很无奈的笑了笑,刚想说我过于缠人,神色就忽然一怔。我裹着被褥坐起来,很随意的在他胸前一推,他顿时浑身僵硬的向后倒去,一动不能动的仰面倒在床尾,怔怔的望着天花板。
我从容的走下床,顺手从衣柜里拿出已经整理好的羊绒衫、牛仔裤有条不紊的穿戴整齐,连鞋袜也没忘记。然后我在顾北知从迷惑到恍然大悟、从不可思议到愤怒难当的眼神里,很从容的打开掩藏在他房间墙壁里的保险柜,轻轻的转动着八位密码锁。
十七年前的大年初一......我低头看了看手机日历,一点也没犹豫,输入了那个日期。
“阿醒,我对你这样信任,那就这样对我吗?”他的声音仿佛滴了血,一字一句都从喉咙里撕裂出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谁给你的药?谁来接应你?”
“滴”的一声,柜门弹开。我一本一本检查里面堆叠的证件,拿出了写着我名字的那几本。旁边还有一沓现金,我数了数,也拿了一叠,装进外套的大口袋里。旁边盒子里装着一点散碎的宝石,我看着十分眼熟,捞了两颗,果然是我当初带着离开楚家的那些,立刻全抓出来塞进口袋里。
一切做妥,我才斯斯文文的把柜门合上,转身向顾北知:“刚刚,你告诉我的;维利亚纳夫人;没有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