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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比痛苦的蜷起腰身,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顾北知却以为我是快感难耐,有些急切的换了他自己抵上穴口,喘息得喑哑而性感:“宝宝,没事,老公这就给你——”
沉浸在痛苦的幻觉里的我,在察觉到他束缚我双手的力度松开的第一瞬间,本能性的猛地跳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响亮的、闪电般的,在顾北知脸上掴了一记耳光。
这一记耳光那么干脆,在黑暗里也听得出来力道十足,顾北知猝不及防之下,那么大的个头,也被打得踉跄了一下,偏过头去,很久没有回身,还保持着那个跪在我腿间的姿势僵住了。
我后来打过不止顾北知一次耳光,在床上,不在床上。但是,二十七岁的顾北知已经锻炼出了足够的厚脸皮,对我有了足够的耐心。可是,十七岁的顾北知还只当过天之骄子,就算平日里披着懒洋洋的人皮,他骨子里终究是一头骄傲而狠厉的兽。
我喘着气,僵硬的靠在枕上,只觉得手心一片痛和麻木。我的手这么痛,顾北知的脸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重点并不是痛,而是被掴的耻辱,被拒绝的耻辱,让十七岁的顾北知无法再泰然的摆出那副从容不羁的姿态。
在他刚刚才直白热烈的向我求欢之后。
“......裴醒枝。”他缓缓回过头来,舌尖抵了抵左边微微肿起的脸,唇角有一点不太明显的血迹,黑暗里一双碧绿色眼睛冰冷得妖异,语气也完全冷了下来:“你就这么喜欢楚白秋吗?你就那么、非得要、一定要给他守身吗?”
我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雷鸣鼓动,瑟瑟的缩在枕头里,一个字也没听,一个字也没说。
顾北知冷冷的嗤笑了一声,从我身上缓缓离开,站到了床边上,依旧那么冰凉的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滔天的嫉妒和恨意。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的语声很平静,有种压抑的、山雨欲来的恐怖:“你不要我,那就给别人好了。一个被人肏松的烂货,还有什么资格宣称自己为伴侣守身?”
我在惊惧里坐了一整晚,抱着膝盖缩在衣柜里。层层叠叠的被子紧紧裹着我,我却还是觉得浑身冰凉。我听到顾北知毫不犹豫的把楼层之间的锁全落上,还有最下面的大门。窗外的月亮渐渐西沉,我在狭小黑暗的衣柜里发抖。
朝阳穿过衣柜的缝隙里,落在我脸上的时候,我已经快崩溃了。一夜未眠的困,提心吊胆的累,对未知的恐惧,对顾北知本人的排斥,都纠结成一根无形的绳索,拴在我的喉咙口,几乎要把我绞杀在这衣柜里。
我真的、真的、太害怕了。
太阳渐渐西移,在夕阳缓缓降临的时候,远远地传来了汽车重重驶入的声音。前院一下热闹起来,传来了嘻嘻哈哈的笑声,顾北知惯常的、懒洋洋的话音也夹杂在其中,我听到一楼的门开了,有脚步声纷纷扰扰的进来,然后是,一楼到二楼的锁、二楼到三楼的锁。
次第而开。
我几乎要哭出声,却不敢哭出声。抱着厚实的被褥往衣柜的角落里拼命的挤,大颗泪水争先恐后的往被子里滚落。
鞋跟落在地毯上的声音很轻微,很柔软。先是楼梯,然后是走廊,卧室的门锁被指纹打开,不疾不徐的步伐,慢慢延伸到衣柜门口。我把头埋进了臂弯,抖得和筛子一样,诸天神佛都被我求了个遍,却无济于事。
衣柜门被一双手扶上,慢条斯理的打开。刺眼的光瞬间透入,顾北知含着一点笑意的声音响起,却像猝然响起的惊雷,震得我几乎昏厥。
“宝宝,我带你去见你今天的朋友。”他笑着说,语气很温柔,手上却力度十足,利落的把我从被褥里剥出来,还穿着那身睡衣,不顾我拼命的挣扎,把我紧紧的按在了自己怀里。
他一边将我锢得密不透风,一边还有余力抱起我,一步一步、不疾不徐,从三楼下二楼,从二楼下一楼,然后把我的头从臂弯里掰出来,就像是把蚌肉剔出蚌壳,让我仔细看看大厅如今的景象。
第35章 | 35
【我含蓄的纵容着他的接近。】
装修华美的大厅里,零星散落着层层叠叠的衣物,在沙发旁边或坐或卧着几个和顾北知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每个人的胯下都埋着一两个少年。那些少年脖子上无一例外的戴着金属项圈,赤身裸体,一脸迷醉的舔着、或者承受着来自不同方向的性器侵入。摇摆着漂亮的臀部,发出情难自抑般的哭泣。
在我和顾北知出现的那一瞬间,大厅里忽然寂静下来,齐刷刷的抬起头,神态各异的盯着我们,兴致盎然。顾北知把我放下来,仍旧松松垮垮拘束在他怀里靠着,笑吟吟的把我展示给这些人:“喜欢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