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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丽玲眼泪都快飚出来:“老板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嘴一快在帮小望出谋划策来着!”
我看她对我连连作揖的样子,就算只是恫吓一下她,也差不多了。毕竟朱丽玲作为秘书,做事儿是真的做得明白,就是这张嘴实在是......我哼了一声,推开总裁办的门径直走了进去,顺手把他们仨关在外边儿。
没几分钟,梁望就端着咖啡进来了,一脸忍着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他把咖啡放在我桌上,顺便提醒了一下跨洋会议的开始时间,又说:“丽玲姐去会议室调试设备了,老板您过十分钟准时过去就行。”
我揉了揉太阳穴,不咸不淡嗯了一声。
他汇报完公事,顺势走到我背后,把手放在我额角,力道适中的揉捏起来,又笑着说起私房话:“今天早上我过来问他们,你前几次生日都是怎么过的。丽玲姐说她不知道,林哥说你从来不过生日,从认识你开始,每年这一天都是加班。”
我扯了扯唇角:“他说的没错。”
“为什么不过呢?”梁望低声说:“这明明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我端起咖啡,说:“第一是因为,我的生日是我妈的祭日,所以没有过的习惯。第二是因为,没有值得一起过的人。”
梁望按着额角的手顿住了。
“没关系,丽玲和小林他俩都不知道,我也没提过。不是什么大事,这么多年了,我爸在的时候我都不介意提,更别说现在了。”
梁望低下头,轻声道:“那你以后,愿意跟我一起过吗?”
“我说了,这个问题我要过完今天才能回答你。”
梁望从身后慢慢抱紧我,他脖颈里还是散发出那种清新的少年气息。
我说:“三点钟我们走吧,我带你去过生日。”
梁望在我身后笑起来,我看着落地窗,玻璃上映出他弯弯的眉眼。
他说:“好。”
会议开完,我摘下耳机,耳朵里全是嗡嗡的电流声。涉及到资本运作,光凭一个雨华,当然不足以撬动这么大的局面。参会的除了我,还有美国和北欧那边的人,大家讲着口音各异的英语,光靠同声传译,我也跟不上这些人精飞快的思维。所以大部分时候我都是靠自己去听,只有实在捕捉不到的专业名词和长难句,才由我旁边的翻译来处理。
十年时间,足够一个雅思口语都磕磕巴巴念不通顺的笨蛋,成长为能够坐在跨洋会议桌上参与决策的总裁。
耳机戴久了,耳骨难免有点疼。我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走进总裁办。朱丽玲、林方、梁望都不在,估计去其他楼层干活儿了。
我刚坐下,手机就开始震动,指纹解锁,顾北知的电话就浮了起来。
我按下接听键,他的声音带着明煦的笑意。
“阿醒,下了班我来接你好不好?我们阿醒今天二十七岁了,值得庆祝啊。”
二十七岁就值得庆祝啊,那二十五岁、二十六岁呢?不值得庆祝吗?
我转向窗外,看着倒影上自己的脸。眼睛漠然,唇角冰冷,声音却带着隐隐的笑:“你带我去哪里庆祝?”
“阿醒想去哪里?”他估计做好了被我拒绝的准备,估计也没想到我竟然没有一口回绝,顿时兴奋了很多:“上次跟你说过的,我在地中海海岸边上有一栋城堡,周围种满了薰衣草。虽然现在是冬天,看不到花花草草,但是可以带你去阿尔卑斯山滑雪啊。点温暖的壁炉,抱着细细密密的狐狸毛毯子,然后老公要把你按在壁炉面前干,让红酒顺着你的脊背淌下去,慢慢流到腰窝里......”
他越说越下流,越说越兴奋,恨不能顺着无线信号钻出来,瞬间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很配合的听着他那些肮脏的描述、下流的想象,一直到他兴致勃勃说了很久,才转过来问我:“那老婆几点下班?老公去接你啊。”
我看着自己的眼睛,似蝶翼窈窈。很少有男人能长出这样的睫毛,掩映着线条迤逦的眼睛,清澈圆润的瞳仁,配合着似笑非笑的嘴角,真是美得像一池春水。
怪不得追逐者前赴后继,如飞蛾扑火。
我的左手举着电话,右手平放在巴西花梨木桌面上,四个指腹轮流敲击着桌子,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往复数次。
顾北知还在带着些紧张和期待的等着我的回复,耳边上只剩下细细的电流音。
“......五点吧。”
我闭起眼睛,勾起笑容,声音非常、非常温和。
“五点吧,不要早到,也不要迟到。”
作者有话说:
阴间作息的我,睡前随手一刷,未读消息24条,直接快乐得坐起来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