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嘞裴总!”朱丽玲从善如流的跟了进来。
......有这么俩活宝,真的是夭寿。
我得找个时间把他俩开了。
不给N+1的那种。
从心不在焉的开机到沉浸式处理工作,其实只花了我三分钟时间。梁望的病我固然很关心,但是对于我现在来说,维持一种高度专注的状态和清醒的头脑在工作上,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
这是花了很多代价的。我从一个英语都学不好的笨蛋,摇身一变成锦市资本界的新贵、雨华资本的掌权者,走了很长的一段路。
在我和楚白秋刚和好的那一段时间,他对我真的是温和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朋友们提供了一些有用的建设性意见,他破天荒的学会了关心人,在给我拍日程表的时候,也不再一味的照着他的强度去排,而是会每天询问我的进度,及时做出调整。
“数学这部分还是掌握不好吗......算了,阿醒,我圈出来的这些题你认真做,这些都是基础分数,不能丢的。但是后面那些画三角形的,你没事多看看,上考场的时候碰到了类似的,先试着用我教你的套路代入一下,如果代入不出来你就放弃吧。这样零零总总加起来,我看看,应该也有一百分了......”
“数学你拿个三位数就行,别太拖后腿了。”
“语文你把必须要背诵的这些好好背,每天早上我监督你。作文你自己看着写吧,语句通顺点,别写错别字。最重要的,别想当然的把你那些发音发不清楚的字带进去!”
“重点是英语,我得给你想个办法。”
我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用钢笔在本子上一戳一戳。楚白秋坐在光里,哗啦啦翻着一本单词书,无比专注的研究着里面的内容。
我偏着头看着他,阳光映照下,他的皮肤雪白,看得出那种长期养尊处优的细腻。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他近视度数很低,只有在看小字的时候才需要戴眼镜,修长锋锐的丹凤眼被镜片遮挡,显得柔和了很多。鼻梁高挺,凸起一个小小的驼峰,他满脸的傲气很多时候就是那个孤高的鼻子显现出来的。少年人的身形还很单薄,但是腰背笔挺、手长腿长,穿一件款式简单的白衬衣,也掩不住斯文优雅的气质。
真的很难忽视楚白秋的存在。
从十二岁到十六岁,他就像是我生命里的太阳,我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住围着他公转这件事本身的吸引力,仅仅是看他一眼,心里就是安定的。虽然我曾一度因为惧怕太阳的灼伤而躲避,但我从来没放弃过对阳光的渴求。
我还在看楚白秋,他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我专注的目光,还是单纯地被晒到了,耳根一寸一寸的红了。但是他抬起头的时候,神色如常,一点异样都没有。
“阿醒,我约了十二月的雅思考试,成绩出来以后,会有专人去帮我做简历。基本上下个学期,我就不去上学了,跟在我爸身边做做事,好长点见识。明年我会很忙,要等到那边offer发下来,再空出时间收拾出国的东西。”
“所以我能给你制定计划的,也就是这段时间到过年后。你别觉得这是什么微不足道的事,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用钱摆平的。”
楚白秋坐起来,正色道:“钱,是一种快速实现目标的方法,是证明自己实力的工具。但是如果什么事都指望依靠钱,那就不是人在玩钱,是钱在玩人。如果靠砸钱有用,我们为什么要想方设法的定制各式各样的摆设、衣物、装饰品放在家里、穿在身上呢?因为在足够的金钱堆砌之下,就应该培养人的能力和品位。”
“这两种东西背后,吸引来的就是和你同等层次、甚至是更高阶级的人的认可。我妈每年购置那些手工的骨瓷、插花,从来不要假手于人,因为如果依靠顾问和助理去筛选,那最终呈现到我妈眼前的东西,就是被别人所操控的。她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她用大笔的钱是去展现自己的审美,而不是被别人的审美引导。”
“我们也一样。如果申请留学的所有手续,关键性的选择、步骤都交给机构和顾问,那么你很难保证他们会给你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最关键的是,你无法向同等阶级的人展现你的能力。在他们眼里,你很容易变成一个被下属牵着鼻子走的傻瓜,一个空有财产无处施用的笨蛋。你可能会收到他们礼貌的笑、客气的话,但是你永远也得不到他们发自内心的尊重和认可。在大家共同商议一个项目的时候,不会想着邀请你加入利益的瓜分,因为你是不受认可的、没有能力的。最后所有人都蒸蒸日上,唯有你还停在原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