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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里甚至压抑着隐隐的兴奋:“老婆今天想和我在这里做吗?在你们新婚的大床上,让老公狠狠的肏你?”

我顿了一下,拿着酒杯的手几乎跌落。但那真的只是很短的一下,快到电光火石,快到顾北知都没察觉到。

一直以来,楚白秋和顾北知都保持着王不见王的状态。虽然同在商界,但是楚白秋是锦市土生土长的本地势力,楚这个姓在当地属于根系发达的庞然大物,做实业、做入股、运行人脉,一跺脚整个锦市都要动一动,并不是虚言。

而顾北知所依仗的,是他另一半贵不可言的血脉,是给予他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深邃英俊的五官的母亲。他的外祖父在意大利被尊称一声教父,整个地中海都响彻那个冗长复杂的姓氏。他爸爸仅仅只是母亲的男宠之一,被放养在国内进行一些国外姓氏不便插手的工作。顾北知手中越来越深厚的资金实力,仅仅是因为他母亲对东方这块历史悠久的土地,再次燃起了掠夺财富的兴趣。

楚白秋已经洗白三代了,就算他明知道顾北知在各个时间段想方设法的睡他的法定伴侣,他也只能咬着牙忍下。

我是什么东西?暴发户的儿子,卖身撑起来的家业,锦市近几年风头最盛的新贵,但离成为楚白秋下定决心和顾北知翻脸的契机,还很遥远。

我这辈子已经烂到了泥地里了,如今苟延残喘只不过因为一条烂命无处可去。

可是蝼蚁将死,挣扎起来的动静,也是很有趣的。

我靠着顾北知的肩头,凝视着摇动的灯光,忽然说:“今天几号了?”

顾北知埋头噬咬着我的脖颈,含糊不清道:“四月七号?噢,再过半个月,就是阿醒的生日了。你要满二十七岁是不是…...”

他兴致勃勃的往我身下探过去:“阿醒今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带你出国去住一段时间好吗?我有一栋城堡,周围种满了薰衣草,你肯定会喜欢——”

我随着他的动作挺动腰肢,叹息般道:“二十七岁了啊……”

顾北知笑嘻嘻:“老婆二十七岁了还是和十七岁一样漂亮,这个小洞这么紧这么软,一碰就出水,一直都没变过——来给老公舔一舔。”

还有三年。

我打开了双腿,顾北知起身,单膝跪在我胯间,前前后后吞吐起来。我摸着他的头,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喘息。

楚白秋拧开门的时候,我正骑在顾北知身上。他英挺的眉毛蹙得紧紧的,冷白的皮肤蔓延开大片潮红,脸上全是不加掩饰的快意,掐着我腰的手几乎陷进肉里去。我骑在他腰上,双腿夹紧,大腿肌肉绷得线条笔直,臀部似电动马达上下吞吐,夹得顾北知丢盔卸甲,只剩下最后一点意志力强忍着不射精。

门开那一瞬间,我甚至都懒得回头。顾北知倒是睁开了眼睛,碧绿色的眼眸亮得逼人,冲着楚白秋绽放出一个完美的笑容,语气热情得犹如酒会应酬:“楚总回来了?”

楚白秋瞬间就一个箭步冲过来,握紧拳头就往顾北知脸上砸。后者长年练各种贴身肉搏术,反应极为迅速地双腿一夹,带着我整个儿在床上翻了个身,躲开了楚白秋那一拳,硬极的性器还在我身体里趁机抽动了两下。我冷不防被一下顶到了阳心,没忍住低低的叫了一声。

顾北知当着楚白秋的面拔出来,把我翻了个身向他展示——我射得一塌糊涂,两个人光裸的小腹之间汁水淋漓,白色的浊液几乎横流。

我躺在顾北知胸膛上疲倦的喘气,然后眼睁睁看着楚白秋的眼睛泛起血丝,变得通红。

我没回头,但是我知道顾北知现在是什么表情。他一向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我一度怀疑和他母亲的碧绿双眸一并遗传给他的,还有某种精神分裂的极端基因。

在挑衅楚白秋这件事上,顾北知是难得的全力以赴。

楚白秋的拳头越捏越紧,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择人欲噬、疯兽一样的恨意。但是他们这种人,最多也就是在这里打一架,制造一些不会触及底线的伤痕,然后在天亮的时候再披上那层文质彬彬的人皮,交换一些不痛不痒的利益,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抹过去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

实话说,到现在为止,我其实对楚白秋和顾北知并没有多大的恨意。在我这个阶段了,再来说爱恨,都太过火,顶多是一些残留在这具躯壳里为数不多的喜欢和厌倦罢了。

他们两个现在还敢说爱恨,是因为没有亲眼见过生死。在生死面前,爱恨真的是无足轻重。

我并没有打算这样早这样快的挑起他们你死我活的争斗,今天晚上把顾北知叫上门来,归根结底是为了给楚白秋找点事情做,不要去打扰梁望的清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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