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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不认识啊,能说什麽?而且为什麽要特地把这个铃铛给他?

许知言很是疑惑,米勒也怕里面藏有什麽暗器机关,便想替他接过来。

但是许知言见状,反倒直接地接了过来,他已经不想再让米勒事事都为自己冒险了。

铃铛的触感很奇怪,柔滑冰凉,像是皮质的,可说不上来是什麽皮,倒扣看了一下,铃壁上绘画着很多细密的黑色符文。

近距离看了,两人才发现那铃坠造型很特殊,居然是个三脸头颅,很迷你小巧,头颅是男性,有三张脸,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意味它全知全能。

三,这是个很好的数字,时空领域为三:过去、现在、未来;生命形式也为三:人、神、亡灵;三位一体也为三:圣父、圣子、圣灵。

许知言一直等着老妇开口,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她说话,正疑惑时,焚影人却摇摇头,示意他把手放在铃铛上,“她不能用正常人的方式说话。”

因为少了重要的舌头:她曾经在某次巫师审判会上被处于割舌酷刑。

审判,这是大多数萨满师都有过的残酷经历,死于审判的同胞数不胜数,活下来的是少数中的少数。

这也是焚影人让许知言接铃铛的原因:很快,一同触碰了铃铛的许知言和米勒就听到一道很是沧桑的悲苦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镜湖的主人……终于……见面……了……”

碰到铃铛的人才能听到她的声音,而且大概是因为铃铛主人身体虚弱的原因,能听到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

见两人在碰了那个髒铃铛后就一脸诧异地望着那老妇,亚德里恩等人也来了兴趣,于是衆人凑了过来,都伸出指尖放在铃铛上,而这时,老妇也正好再次开口。

这次的声音流畅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而她也像是知道自己身体情况不佳,所以也长话短说,悲伤道:“你象征了三,现在却只有一,过去被您抛弃,未来在您掌中……”

虽说是长话短说,但这也太短了吧。

许知言一脸茫然和米勒对视,“她在说什麽?”

怎麽自己完全听不懂。

刚问完,手中就突然被焚影人的傀儡塞了东西,那是一把花楸的红色果实,在黑夜里也豔丽得紧,这也是老妇真正想交给许知言的东西。

她突然眼含泪水,“从前的我恐惧您的到来,现在的我却是做梦都在期盼。那时是我们错了,失衡的力量招来了所有萨满的灭顶之灾,魔法的存在是个错误,没有魔法抗衡的世界也是个错误。”

没有了镜湖,他们也不会取代镜湖在大陆的地位,反倒背了个叛徒的罪名,遗臭万年,“您如预言中那样是纯白之姿,现在,请接受吧……”

大概是长久不说话,她的语言组织能力退化了很多,许知言这边的人大多都没有听懂,唯一若有所思像是听懂的人,只有阿洛伊斯一人。

他曾是红衣主教的那段时间目睹过无数萨满师被处刑,知道这一族的很多信息,也知道他们是以花楸树的果实为圣物,“先知,她在请求你的宽恕,你拿着的这花楸果实就是她的生命之源。”

许知言的力量被另一个更雨之子夺走,而萨满师的预言似乎也提起过这件事,这也是纯白之姿的由来。

所以如果没猜错的话,她们赎罪的方式就是将力量送给许知言,“给了力量,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阿洛伊斯的猜测是对的,因为在他说完后,老妇就安详闭上双眼,将自己的力量,也就是生命转接到那束通红的花楸果实上。

愿意献出生命的人不止是她。

凛冬城内,人人自危躲在家中之时,一名白发老者突然踏着积雪奔上街头,对着夜空伸长手臂,手舞足蹈,发出阵阵狂笑,神情癫狂至极。

荒野之中,两个躲在潮湿山洞的骨瘦如柴老人不再害怕洞外的搜查,十指紧扣着来到荒原,在被士兵包围之时相视淡淡一笑,忽然对着夜空伸出了手。

临近血海的海岸线上,一辆装有祭品的牢车内突然传出恐怖的大笑声和嚎啕哭声,在深夜时分如同索命鬼魅,看守们颤颤巍巍打开牢门,却发现里面的萨满师们正跪在地上祈祷,他们回过头,又哭又笑,伸长了惨白手臂。

各地茍延残喘的萨满师都听到了这来自卡梅尔王都的呼唤,此刻不论身在何处,全都跑到了夜空之下,迫切伸出手,将力量和生命交出。

来了!

他们的怨恨终于有能如数奉还的这一天了!

镜湖覆灭二十年间,萨满师备受打压折磨,是遭受猎巫波及最严重的一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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