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游嘴角抽了抽,这家伙还真是个老色胚,跟他玩医生游戏就直抒主题,一点起承转合都没有。还怎么回事,你以为自己是纯洁无暇的男子高中生啊。
赵琛西捏着简医生的手掌把他往某男子高中生硬邦邦的部位摸,还特别纯真地歪着脑袋说:
医生,你看,这个该怎么办好?
没救了,直接切了吧。
简医生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份量,轻咬着嘴唇把病人推倒在沙发上,两条腿跨在他的膝盖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指慢慢滑过病人的胸口:
这个病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会出大问题,医生帮你医治它好不好?
好好好。病人连连点头,大方地把衣服下摆撩开,露出上方鼓鼓涨涨的腹肌,十分合作地说:
医生,你来吧。
第二天早上,某昨夜吃干抹净的赵琛西呜呜地抱着老婆的腰,日常撒娇耍赖:
老婆,你别走,你别去上班,老公给你按摩
简游爱怜地抚摸着他的狗头,温柔说道:不行。
托某人的福,最近科室少了个人,工作增加了不少,主任不允许我们请假。
你们主任太坏了。赵琛西一脸天真无邪地说,还没从昨晚的play中抽出来:
我们换个主任吧。
简游听着这天凉王破的发言,心说自己真的有见识了,这种真实能发生的有钱人操作都能熟视无睹了。
赵琛西撒了会娇,见没人理他,只好穿上裤子从床上下来,慢悠悠踩着鞋子进去洗漱。简游身上穿着睡衣睡裤,露出的光裸胳膊上,还留着他昨晚的印记,让赵总一颗大男人的心瞬间得到满足。
简游不喜欢大早上跟他腻歪,打落了好几次赵琛西试探过去的小手,穿上衣服率先下楼。冰箱里还有昨晚剩下的食物,热一热就能吃。他在厨房忙的时候赵琛西挼着儿子的毛走了下来。
最近医院很忙么?
也没有。简游把食物放进微波炉里,说:就是傅义走后有些工作要分配给其他人,短时间内会增加工作。
他真的走了?完全走了,一步都不会靠近你了?
嗯,走了,医院把他分配到别的岗位上去了,据说是最后的工作了,做完就离开医院了。
简游没有问过赵琛西跟院长他们怎么说的,他只要知道赵琛西是为他出头,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就行。不过
他笑道:你没想到吧,人傅义最后在医院的时间被调去vip病房楼了,那里的病人可都是非富即贵,听说这次他要负责的是个大老板。
大老板,什么大老板,有我大么?赵琛西不满道。
他对医院那些藏污纳垢的事懒得管,反正只要不犯到他老婆那里就好。什么vip,什么有钱人,他老婆可是手握赵氏企业7%股份的男人!
不过,老婆夸别的人有钱就不行了,这事关男人的尊严!
简游大概也猜中了他的心理,无语地摇摇头,说道:好像是位姓韩的老板。
姓韩的老板?
赵琛西放下手上的咖啡,眼前忽然晃过一段熟悉的剧情,就好像是刻在雪白书籍上的黑体字一样清晰。
韩?韩健弘?他试探着说。
好像是这个名,你认识?合作伙伴?简游把炒饭分成两份,又用速溶包泡了两碗紫菜蛋花汤,厨房里发出筷子敲击碗碟的清脆响音,组成了早晨独有的奏乐。
客厅桌子旁,赵琛西的表情一时有些怪异,他垂眼轻轻抚摸着卧在他腿上的儿子的毛发。过了大约十几秒,那头又传来一个问题:
是什么病啊?
简游张口道,他身后几米远的地方,赵琛西也张开了嘴:
脑癌
赵琛西无声地说:
不过是良性。简游端着早餐走过来:做了手术,应该不会有问题。
他放下盘子,抬眼的瞬间他旁边的男人脸上似乎闪过一个奇异的表情,不过他再看的时候就已经跟往常一样了。
怎么了?真的是你合作伙伴么?简游关心地问:
对你公司有影响么?
没有,韩家生意做的也挺大的,多多少少有点关系,不过都是正常商业往来,没有什么大的项目。再说不是良性么,能有什么问题。赵琛西安抚地说。
那就好。简游松了口气,说了句玩笑话:我得替我7%的股份着想啊。
保证亏不了你
今天时间有点晚了,昨夜翻云覆雨,结果就是第二天腰酸得不行,简游给自己按摩了会,就准备出门了。
好好去上班。
知道了。
赵琛西无奈,简游的车子从车库开出,慢慢地驶出小区。赵琛西看着他离开,脸上宠溺的笑容才慢慢褪下。
夏天,韩健弘,在市二医院做脑癌手术。
梦可以虚幻,可以无理取闹毫无逻辑,但是梦不应该精准地预测一件他从不知晓的事。
赵琛西边走边拿出手机:喂,池助理,现在给我查几件事普云街上是不是有一家意大利餐馆叫食索。
他静静地等待了几秒。
是,是么?好,那我们公司后面是不是有一家一对老夫妻开的小餐馆,经营瓦罐汤。
这个似乎池晓本来就知道,很快回答了。
卉云广场六楼名为爱吃家的烤肉店是不是在5月份撤了店,换成了云南菜。
都对是么?他沉沉地阖上眼睛。
好,我还有些事情要你查,待会发你手机。
赵琛西走近房间,一面靠墙的桌子抽屉里正摆放着医生开给他的药,前段时间他都在吃药,晚上也很少做梦了。但奇怪的是,那个梦是如此清晰地印刻在他脑中,从故事开始他在医院遇见简游,到他爱上他,伤害他,最终将曾经那么珍惜的人弃之如敝屣。
虽然在赵琛西看来,这个梦里的赵琛西也不见得多爱简游。
他之前觉得是因为这个梦给他的冲击太大了,所以才记得这么清楚,但梦就是梦,小时候把他吓得两天不敢睡觉的梦他过了不到礼拜就忘了,偶尔回忆,只能记得自己当时很害怕。梦就是这么个东西,如同水中幻月,很快就会消散。
赵琛西握着药瓶沉吟许久,才坐到书桌上,拿起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