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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皓山最近也在玩终端。他像是一个懵懂的孩童，好奇地参观网络上的各种事迹。
这就像是乡下人来到了大都市，所见的一切，都是新鲜的。外界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祁皓山都有点信息过载了。
原来，冰原星外的世界竟然那么精彩。那么，在首都星生活二十多年，享受过这般精彩生活的祁白川，为何甘愿放弃，回到冰原星呢？
祁皓山向来在祁白川面前藏不住事，当看到祁皓山老是露出一副愁容，连双胞胎都注意到了的时候，祁白川直截了当地开口，“哥啊，你有什么事情，有什么问题，都直说吧，我听着呢。”
“啊？”
“咱们是亲人，不需要遮遮掩掩。”祁白川拍拍胸脯，“我可是命运之子，指不定你这困难到了我这边，就迎刃而解了！”
面对祁白川坦然的笑容，祁皓山也藏不住自己的想法，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
事实上，即便不问，他大概也能猜到祁白川会用什么话语来回答。这个冰原星上，接触祁白川最多的人，也就是他了。
没想到祁白川并没有拿出以前的那些套路，而是打量了一下他，而后道，“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建学校了吧？”
“啊？”
突如其来的话题转移，让他没明白过来是个什么情况。
“循序渐进很重要。”祁白川道，“你以为外面的生活很精彩，实际上他们一直都是那样，只是冰原星没有和外界产生联系。如果我不加限制，让所有人像你一样直接拿了个终端，那么大家很快就会在信息流的海洋中迷失了自我。”
祁白川指了指自己的头，“有人的地方，便有各种真真假假，虚实结合的消息。你要知道，你才刚接触，而我，可是从小就混迹其中。说明白点，你可以将星网上的每个人都当成戴威严。”
“……有那么严重吗？”
“科技发展的必然性。”祁白川摊手，“你觉得这些消息很精彩，外边的世界充斥着各种花花绿绿的东西，我只能说无聊透顶，但是吧，我一件件去解释，这件事是假的，这件事并不真实，这个玩意并不有趣……之类的，就太累人了，我是神官，不是他们爹妈，没有义务看着他们管着他们。”
“所以你建学校的目的就是……”
“接触外界不是坏事，但不能冒进，要循序渐进，一点点了解外界，甚至拆解外界的种种真相。”祁白川感慨道，“果然儿童锁还是照顾不到这种细节啊……”
“啊？儿童锁？你给我的终端开了儿童锁？”
“是啊。”祁白川非常坦荡，“因为你需要。”
这理直气壮的程度，让祁皓山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毕竟是和祁白川相处过很久的人，他并没有被祁白川绕开话题，“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建设冰原星。”
祁白川只是给他解释了星网的问题，但并没有说这一点。这与祁皓山自己想的答案产生冲突了，所以他能敏锐地意识到这一点。
祁白川见状，点点头道，“哥啊，有成长啦，不错。”
“……”
“怎么说呢，我选择冰原星，大概最初的原因是……”祁白川道，“要干掉敌人。”
“干掉敌人？”
这般幼稚的言论，也只有从祁白川的嘴里说出来才合情合理，而结合祁白川过往的表现，祁皓山一下子就推测出了“敌人”的身份？
“祁家？”
祁白川满意地点头，“害怕吗？”
“啊？”
“你应该查得到，祁家现在首都星的地位。”
“你也说了，我刚接触终端，对外界什么都不了解。”祁皓山看着祁白川，露出了释然的微笑，“你有想对付的敌人，我哪有害怕的道理。而且你不是也说过了，祁乌现在也归了祁家，我们算是有了共同的敌人。”
“嗯哼~”
对于祁皓山的回应，祁白川似乎是很满意，他高兴地哼出了声，道，“那就先告诉哥你一个好消息吧！”
“什么好消息？”祁皓山见祁白川会这么高兴，感觉不是什么小事。
“那就是，第一个突破口，终于要出现了！”
“哦？”
工艺品拍卖大获成功的消息发来后，在众多的求合作讯息里，有一条声讨的讯息。
祁白川一直没有拉黑某个人，为的就是他终于憋不住，跑来这边发泄。
来质问的人，是祁乌。
他质问的事情是，星际游商俱乐部是不是和祁白川有利益牵扯。
很显然这人很警惕照片一事，哪怕怀疑他们之间有联系也不敢提及，以免给祁白川留了提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