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刘谈已经被这九曲十八弯的身份转变给搞迷糊了,哪怕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点,但有一点也是肯定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被称为殿下的。

大概他的表情太过震惊,以至于侯夫人十分惊喜:“谈儿,你能听到我说话了吗?谈儿!”

刘谈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会不会露馅,他直接问道:“你说我是谁?”

侯夫人的表情变得有些心虚,而刘谈那个便宜哥哥大郎一把抢上来说道:“阿娘,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瞒着吗?”

大郎拉着刘谈的手说道:“阿弟,以前不声张是要因为你身份要紧,家里怕有不轨之人对你不利,如今你即将回宫,这件事情自然也不该再瞒着你了。”

说到这里大郎深呼吸了一口气,刘谈也忍不住挺直了脊背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大郎低声说道:“其实你的真正身份是当今帝后嫡子,皇五子。”

刘谈听后满脸问号,你莫不是在驴我?

但这种事情,只要有脑子的应该都不会开这种玩笑。

所以这件事情大概率是真的。

刘谈努力平心静气问道:“我又何以在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是最难说出口的事情已经说出来了,侯夫人便擦了擦眼泪开口说道:“殿下幼时体弱多病,文成将军言殿下命理与皇宫相冲,故而将殿下送至妾家中抚养。”

刘谈一脸的若有所思,在汉朝的话,将军并不一定是领兵打仗的那个,还有可能是方士。

而汉朝也的确有一位文成将军很有名,那就是为王夫人招魂的李少翁。

可这两位刚刚说他是皇后之子,排行第五,众所周知,刘彻在世的时候一共两位皇后,第一位陈阿娇无子被废,第二位卫子夫,人家生的那是皇长子。

判定条件产生了冲突,依旧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位皇帝在位。

刘谈便又问道:“侯爷所犯何事?”

既然那些条件都形成了冲突,他就希望能够在这件事情上确定一下自己现在所在的时间节点。

大郎小声说道:“前些时日陛下祭宗庙,阿爹献上酹金,却被查出酹金不足,陛下要废除阿爹的关内侯爵位。”

酹金夺爵啊……又是汉武帝时期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元鼎五年的事情。

不过还是那句话,判定条件出现了很大的冲突,此时刘谈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转不过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奴仆一路小跑过来说道:“夫人,中宫仆来接小侯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侯夫人直接一巴掌打过去:“什么小侯爷,这是五殿下!”

侯夫人刚说完,一个宦官就带着一溜的小宦官气场十足的走了进来。

刘谈看向那个宦官,这个应该就是刚刚奴仆说的中宫仆了。

中宫仆是皇后属官,归属大长秋管辖,主要职责就是长官皇后御车。

中宫仆走过来,看都没看侯夫人和大郎一眼,对着刘谈行礼说道:“仆参见五殿下。”

大脑已经超负荷运转的刘谈勉强憋出来一句:“中宫仆不必多礼。”

中宫仆直起身体十分干脆:“时辰不早,还请五殿下早些动身。”

刘谈沉默着起身便走,心里却十分战战兢兢——他从醒来之后就没出过这个院子,天知道要往哪里走啊。

好在大郎还是很有眼色,虽然已经是罪臣并且连宦官都能给他脸色看,但他还是忍耐了下来,上前说道:“我送送阿弟。”

中宫仆平平静静看了大郎一眼,就这一眼,大郎就忍不住小小退了半步。

在看到对方退开之后,他才说道:“李小郎君还请谨言慎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心中一动,这家姓李。

不过这也没什么用,汉朝时期的关内侯姓李的应该不少,最主要的是并不是所有的关内侯都有记载。

刘谈很想从这位李小郎君嘴里套点话,但又顾忌中宫仆。

他跟在李小郎君身后慢慢往外走,走了没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娇柔呼唤道:“小侯爷……不,五殿下……”

刘谈转头就看到这几天一直在他身边细心照顾他的几个侍女正目光盈盈地看着他。

而在她们身前,几个小宦官正拦着她们不让跟随。

中宫仆低声对刘谈说道:“殿下,宫禁严格,不得随意出入。”

刘谈一听就知道这是告诉他这几个侍女是不可能跟着他入宫的。

巧了,他也不希望这几个人跟着。

这几位一看就是一直跟在刘谈身边照顾的人,对刘谈应该比侯夫人和李小郎君更熟悉一些,在她们面前露馅的可能性也更大一些。

之前他就在想怎么才能调开这些侍女,用她们犯错做借口的话,他也于心不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汉朝时期还没有完全走出奴隶社会的影响,奴隶等同牛马,买卖杀害全是主人家一句话,刘谈真说她们犯错,那她们将来会怎么样那就是个未知数。

现在这样正好。

刘谈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些年她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有机会,还请照顾一二。”

中宫仆笑了笑说道:“殿下仁慈,既然如此,仆便做主,调这几个去殿下的庄子上服侍吧。”

刘谈:咦?

他居然还有庄子吗?

这年头所说的庄子大部分都是说的庄园或者田庄。

突然有钱.jpg

中宫仆似乎看出了刘谈的惊讶却也没多说,只是轻声催促:“殿下,该走了。”

刘谈刚抬脚就听到旁边也传来两声:“殿下!”

刘谈微微扭头对着侯夫人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离开了他的“新手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小郎说送他就真的送他,一直把他送到了门口,送上了牛车,如果不是中宫仆拦着,只怕他恨不得跟着上车。

刘谈透过窗口看向李小郎说道:“我尽力。”

李小郎激动地点了点头,仿佛有了刘谈这句话他们家就已经脱罪了一般。

刘谈心中摇头,知道这件事情任何人求情可能都没用。

酹金夺爵本质并不是在于犯错,而是在于皇帝想要通过这件事情加强中央集权而已。

这根本不是赎罪能够搞定的事情。

而找这个借口本身就是让这些人无法赎罪。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更何况皇帝祭宗庙。

“殿下。”

刘谈的思绪被一个轻柔的声音给唤了回来,回过神来看到一个侍女正跪在他脚边柔声问道:“殿下可累了?奴婢服侍殿下休息可好?”

刘谈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心中盘算着怎么从这两个宫女口中问出点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宫女。

万恶的贵族阶层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都缺不了服侍的人。

刘谈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尴尬和不习惯,然而这种事情习惯起来可太简单了,如今他已经能够很坦然的坐在那里看着宫女忙东忙西。

他半靠半躺下来,心中转了几圈开口问道:“你们叫什么?”

那两名宫女依次回答:“奴婢符渔。”“奴婢岑幼。”

刘谈一脸好奇问道:“如今宫中,是什么情形?”

他问的模棱两可,原本其实他想问帝后的脾性或者宫中都有什么人来着,但想了想这些东西宫女可能也不敢回答,便扩大了范围,让她们说自己能说的,然后他从中提炼一下重点。

但也因为问的太模糊,导致两位宫女都有些迟疑:“殿下想知道什么?”

刘谈眨了眨眼,咧嘴笑了笑露出了两颗十分可爱的小虎牙说道:“你们不必拘束,随便说说就好,我不过是旅途无聊想要跟你们说说话。”

刘谈一边说一边唾弃自己,之前在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还是个正太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随时卖萌的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得不说,小孩子的身体有的时候比大人更加好用。

而他对两位宫女十分坦然也是在塑造没有心机的人设……好吧,这一点去掉,他本来就没什么心机,穿过来之前不过是个普通研究生而已啊。

符渔和岑幼对视一眼,符渔柔声开口说道:“殿下若是无聊,奴婢们便念书给您听好了。”

刘谈心中啧了一声,口风是真的严啊,不过,宫女识字,看来这两个人在皇后身边也是有地位的。

刘谈想了想又说道:“你们先跟我说说皇子们的情况吧,等到了宫里我也知道怎么和他们相处。”

符渔迟疑半晌才说道:“太子殿下为人宽慈,殿下不必担心。”

“其他人呢?”刘谈心想第一个就说太子,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岑幼小声说道:“如今宫中只有六殿下……”

岑幼顿了顿转头看向符渔,符渔开口说道:“陛下对六殿下及其母钩弋夫人颇为宠爱,是以六殿下性情颇为直爽。”

钩弋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汉武帝时期啊!

最害怕的可能变成了现实,刘谈顿时脑袋瓜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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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昨天要发三章的,居然忘记设置时间了,那今天晚上六点再来一章吧。

以及本章留言依旧有红包呦!

ps:汉朝时期对男子女子的称呼跟后世不太一样,会成姑子之类的,为了不让大家觉得别扭还是沿用最习惯的称呼,反正都已经平行世界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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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符渔说完之后见刘谈开始在那里发呆不再说话,便也安静下来,开始准备食物。

而刘谈现在则脑子里一团乱麻,现在的很多情况跟他已知的历史冲突极大。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这个答案可太重要了,这意味着他手里是不是真的有剧本,并且按照剧本就能平平安安活下去。

等……等会,剧本?

刘谈若有所思地看着符渔她们摆出来各种点心水果,觉得这个剧情……好像似曾相识。

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这个剧情熟悉。

这剧情不就是当初他师妹说过的那本书吗?

那本书讲述的故事就是陈阿娇被废幽死之后重生了,并且绝地翻盘。

而她翻盘最重要的筹码好像就是生了个儿子。

刘谈能记得还是因为当初他听师妹说的时候还吐槽过,重生就重生,没被废后就算了,还生了个儿子,重生也太神奇了吧,还带治不孕不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好了,他变成了那个筹码,最坑爹的是他并没有看过这本书,只是知道一个梗概而已。

至于这位皇子最后的下场如何,他根本不知道,要知道哪怕陈阿娇做女主,当她的儿子也未必是绝对安全的。

万一作者想要制造矛盾冲突就把这个配角给写死了呢?

所以想要活下去,不能靠剧情,还得靠自己啊!

刘谈心里叹了口气,转头对着两位宫女姐姐卖萌,准备学习一下宫廷礼仪。

他的理由很充分:之前只是简单学习了一下,这次又事出突然,没来得及重新练习。

符渔和岑幼两个人都松了口气,这个要求简单,比询问宫里情况简单多了。

不得不说,汉朝时候的宫廷礼节其实也没太复杂,毕竟还没有演化完全,而刘谈在路上这一走就是两天一夜,也足够他将面见刘彻和陈阿娇,甚至太子刘据的礼仪学的差不多。

至于其他人,他客气一些就行了,也没人有资格让他行礼了。

进入长安之后,纵然刘谈很想表现的淡定一些,但还是没忍住透过牛车的窗子往外看。

这种浸入式感受大汉首都风土人情的机会,大概是每个学历史的人都无法拒绝的,刘谈恨不得当场下去四处探寻,然后写篇论文出来震惊四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可惜,他回不去了。

想到这里,刘谈心中的兴奋就降到了最低,尤其是当他隐隐看到那明显比这个时代大部分房屋都要高大的宫阙的时候,他的兴奋就变成了紧张。

大概是感受到了他这种紧张,符渔安慰他说道:“殿下且放宽心,娘子温柔宽和,这些年也十分思念殿下,若非身边还有丹阳公主解忧,只怕娘子早已无法忍受骨肉分离之苦。”

刘谈听了之后就忍不住吐槽,无论是在正史还是野史的记载中,陈阿娇可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啊。

就算是重生看透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那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说她温柔,谁信啊。

不过经过这么一吐槽,他紧张的内心倒是缓解了一些。

也是,他见陈阿娇是不需要紧张的。

说冷血一点,他并不需要陈阿娇,甚至陈阿娇之余他还可能是个拖后腿的存在,然而陈阿娇却是需要他的。

陈阿娇如今还是皇后,并且看上去对六宫还有一定的控制权,这其中可能跟她生了儿子有一定的关系,当然最大的关系必然不是这个。

刘彻想要废后还管你有没有儿子?

所以对他最有威胁的其实是刘彻和刘据,这里面甚至刘据都不是最有威胁的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传言刘据仁慈宽厚,温和谨慎,再加上他身边有一整个利益集团,想必在没有确切把握之前是不会动手的。

这么一想……更绝望了有木有啊。

跟刘彻利益相冲的要么坟头草已经五米高了,要么坟头已经预备好了。

刘谈抖了抖不想再去思考这些,只希望刘彻能够看在他乖巧听话的份儿上给条活路。

仿佛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刘谈问道:“丹阳公主?”

岑幼解释说道:“丹阳公主乃是宫人所出,恰巧与殿下同年同月而生,时辰上也就差了一刻钟左右,丹阳公主生母早亡,娘子怜她年幼便接到身边抚养教导,丹阳公主聪明伶俐,娘子十分喜爱。”

刘谈听后微微一愣,这么巧的吗?

这里面真的没问题?陈阿娇可不像是会对刘彻其他孩子很温和的人啊,哪怕是女儿最多也就是因为没有威胁性而无视,她这么喜爱这位丹阳公主……

刘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

不过那都跟他没关系,现在他需要做的是……爬楼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为了体现皇权的至高无上,汉代的宫殿真是太高了!

哪怕刘谈有特权能够一路坐着车辇到距离椒房殿最近的宫门,但还是需要亲自走到椒房殿的,而他……看到那些楼梯就一阵眼晕。

刘谈:十分想念电梯。

椒房殿的布置非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那就是金灿灿。

各种金饰层出不穷,而且大多制作精美,花纹细致到哪怕刘谈见过了许多汉代文物也忍不住怀疑这居然是汉代的手艺。

不过虽然金饰多,但却也只是衬托出这座宫殿的璀璨大气一点都不俗气。

刘谈脑子里想着在这些,他刚踏入椒房殿就听到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说着:“我还有一个哥哥?他长得好看吗?为什么我以前没见过他?”

紧接着一个女人声音带笑说道:“丹阳莫要着急,今日便能见到了。”

丹阳公主也在啊,刘谈在外间站定,等着宦官进去通传。

过不一会一位约莫五十左右的老妇走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刘谈,稍显精明刻薄的脸上表情缓和了不少,对着刘谈行礼说道:“见过五殿下,娘子正等着五殿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微微点头,跟着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他闻到了一室暖香,极大的缓和了他不安紧张的精神。

不过当他一抬眼看到正坐在卧榻之上身着黑红相间精致华服的女人的时候,他的神经就又绷紧起来。

顺便他还看到了丹阳公主,仓促之间,他甚至还能分辨出丹阳公主虽然年轻,长得也不错,却并不如陈阿娇明艳大气。

刘谈将路上学的礼仪现学现卖,行礼说道:“儿臣拜见母后,母后长生无极。”

陈阿娇笑了笑:“谈儿莫要多礼,快过来让母后看看。”

刘谈直起身大大方方地看向陈阿娇,又顺便对着陈阿娇身边的丹阳公主笑了笑。

当他看到陈阿娇对着他招手的时候,他立刻抬脚走了过去。

陈阿娇起身摸了摸刘谈的额头十分感慨地说道:“一转眼,你都这般大了啊。”

刘谈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还是腼腆的笑了笑,反正他准备立个腼腆人设,至于之前原主的性格陈阿娇可能知道一些,但那又怎么样呢?道听途说总有不准的时候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不敢多说,离得近了之后就能看出陈阿娇看向他的目光是带着审视的。

那个眼神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就在他有点扛不住的时候,陈阿娇忽然笑道:“很好,谈儿长大了,陛下会喜欢你的。”

刘谈听后有些不以为意,觉得这应该是陈阿娇的一厢情愿。

陈阿娇说完这句话转头问道:“陛下可说过要召见谈儿?”

一旁的大长秋低头说道:“陛下正与太子论政。”

刘谈敏锐的察觉到陈阿娇脸上的笑容淡了很多,只见她似笑非笑说道:“今日休沐竟然还在论政,陛下待太子可真是一片慈父心肠。”

刘谈鼻观眼眼观心,不敢说话,心中感慨,陈阿娇重生之后居然还添了个大阴阳师的属性。

好在陈阿娇也没想让刘谈说什么,只是说道:“既然陛下有要事须与太子商议,今日你就且在母后这儿用膳吧。”

刘谈终于捞到了说话的机会,拱手行礼:“诺。”

一旁的丹阳公主此时走了过来,拉着陈阿娇的袖子撒娇说道:“母后,你答应我今天去渐台上用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阿娇怜爱的帮女儿整理了一下发丝说道:“好,就依你。”

午膳吗?他之前在侯府也是一日三餐,看来一日两餐是只存在于平民那里的。

丹阳公主开心地笑了笑转头看向刘谈,带着点娇嗔说道:“哎呀,你怎么都不说话呀?”

没等刘谈开口,陈阿娇便说道:“丹阳,这是你兄长,莫要无礼。”

丹阳公主嘟了嘟嘴说道:“不就比我早出生一天嘛,好吧好吧,五皇兄。”

丹阳公主的确是个被宠爱长大的小女孩,不过也不算讨人厌,话多了一点,但对刘谈很热情,显然并不担心刘谈的到来会分薄她的宠爱。

不过刘谈却有点扛不住,这位公主话太多了,时不时询问他外面是什么样子,刘谈就算再沉默寡言也要应对一二,可问题是他也不知道啊,亏了进入长安之后他细心观察了一下才能勉强应付。

而在丹阳公主跟他说话的时候,陈阿娇时不时看向他,似乎在品评着什么,这让刘谈忍不住有些坐立不安。

这都算了,最坑爹的是他还要时刻注意用餐礼仪,毕竟这东西他完全没有接触过,除了偶尔模仿丹阳公主,就只能尽量少吃。

这一顿饭吃的刘谈无比心累,好在陈阿娇没有拉着他继续联络家庭成员的感情,而是放他去了自己的宫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所居之处名为岁羽殿,距离椒房殿不远,里面的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了,符渔和岑幼也一直跟在他身边,算是陈阿娇指派过来照顾他的。

基本上刘谈要做的就是拎包入住,哦,包都不用,人进去就行。

汉代的宫殿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占地面积大,刘谈这座寝宫基本上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前后院有小花园池塘假山,卧室大到他能在里面跑圈,书房里面放着的书籍哪怕都是竹简也让他觉得可能这辈子都看不完。

然而居住面积大带来的一个很麻烦的点就是他需要熟悉的时间也更多,尤其是他不仅需要记住自己宫殿内部的布局,还要记住岁羽殿的位置。

有事情做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几乎只是刘谈刚记下自己宫殿的位置和地形,就到了晚膳的时候,陈阿娇似乎并没有要让刘谈过去用膳的意思,刘谈正庆幸晚饭能吃饱的时候,就看到符渔过来说道:“殿下,陛下派欧常侍来召您去未央宫。”

刘谈微微一愣,抬头看向被派来的那位欧常侍,欧常侍几乎是将符渔的话又复述了一遍,然而刘谈却在其中抓到了一个重点——他的晚膳要跟刘彻和太子刘据一起用!

刘谈不由得一阵绝望,他只想吃顿饱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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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还有一章~本章依旧有红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刘谈让符渔和岑幼替他整理了一下衣物,在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之后就起身跟着黄门令一路去了未央宫,或者说未央宫后殿。

刘谈在路上脑子里想的一直都是等等怎么多吃一点,或者如果他没吃饱的话回去还能不能加顿夜宵?

可惜这个问题现在还不能问符渔,要不然只怕她们会纳闷为什么五殿下还没用膳就确定自己吃不饱了。

不过很快刘谈就没有功夫再思考这些。

随着距离未央宫越来越近,他这才真切的意识到终于要见到那个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帝王了。

哪怕在整个汉朝期间,刘谈最喜欢的是霍去病却也不妨碍他此时紧张的手脚发木。

这就导致刘谈在进入未央宫的时候,走路都尽可能的让脚步放轻。

他来的时候,刘据已经在未央宫了,也不知道是他来得早还是一直陪在刘彻身边。

刘谈踏进宫殿的时候就飞快的扫了一眼上首,在发现刘彻此时此刻正看着刘据说话的时候,他轻轻松了口气。

现在的他就仿佛在课堂上遇到老师提问一样,如果可以恨不得刘彻当他不存在。

然而这注定是不可能的,因为今天的主角就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走过去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很多人都在有意无意地看着他,比起椒房殿,这里的人目光似乎更加锋锐一些。

随着他的到来,刘彻和刘据的谈话也告一段落,刘谈在下面站定暗中深吸口气,对着刘彻行礼说道:“儿臣拜见父皇,父皇长乐未央。”

“谈儿来了。”刘彻的声音有些慵懒,虽然声音不大,却自带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

刘谈觉得这应该不是他的错觉,毕竟刘彻的语气就在那里。

刘谈先是看了一眼刘彻,他虽然心中紧张,但还是难以抑制心里的好奇。

坐在御座上的刘彻已经不算年轻了,虽然刘谈到现在都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年,但按照外表来看,刘彻至少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在这个时代他的年纪已经不算小了,但这个年纪的男人可以说是处在一个黄金时期。

不想年轻时不够稳重,也不像老年人那样气血衰败,如今的刘彻身上混合着成熟和自信,他哪怕只是静静坐在那里都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刘彻并没有因为刘谈好奇的目光而生气,只是稍稍打量了他一下便笑着说道:“过来见见你大哥。”

刘据刚刚就站在刘彻身边,听后就直接冲着刘谈走来,比起刘谈的紧张,他显得更加从容一些。

刘谈心中顿时思考刘彻这是不是在敲打他,毕竟在皇帝面前是不需要给其他任何人行礼的,刘彻特地点出来,可以说是让他们兄弟先熟悉,也可以是警告刘谈,不管他身份如何,如今刘据是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脑子里想着这些,抬眼大大方方的看了一眼刘据。

不得不说,刘据长得不错,但偏柔和了一些,看上去没有刘彻那么有存在感。

而刘彻的长相就显得十分有攻击性。

他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对着刘据的方向行礼:“臣弟见过太子殿下。”

嗯,哪怕刘彻不提点,在所有人都知道他跟刘据有利益之争,或者说是陈阿娇跟刘据有利益之争的时候,他也决定先把礼数做足。

至少不能让刘据在这方面挑出错处。

刘据十分自然的走过来将刘谈虚扶起来之后,便拉着刘谈的手一边往上走一边笑道:“你我兄弟,何必如此生分?”

刘谈并没有甩开刘据,而是趁机说道:“殿下宽仁,臣弟就更应恪守君臣之道。”

刘据听后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别提他,就连刘彻都有些感兴趣了。

刘彻知道刘谈先去见了陈阿娇,但他并不在乎,陈阿娇对刘谈说什么他都不在乎。

刘谈若是真的受到了影响,那就给他找个封地打发他就藩,如果刘谈再不安分一点,刘彻也不一定非要留着这个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刘彻对除了刘据和刘弗陵以外的儿子像后爹并不是调侃,事实上不知道刘家是不是从老流氓,啊,是汉高祖那里根子就有点歪,对不是那么喜爱的儿子都很冷漠。

汉高祖能为了自己活命将孩子推下车,刘彻他爹为了立刘彻先是废了长子刘荣,之后刘荣犯罪甚至自杀这里面都隐隐有着景帝的手笔,不说他杀儿子,至少在刘荣被问罪甚至被怠慢的时候,他作为父亲一直都不闻不问。

所以刘彻对于其他儿子并没有什么特别深厚的感情,更不用提刘谈生下来之后不久就被送走,感情更是淡漠。

而刘谈此时所作所为身上完全看不出陈阿娇的影子,甚至……跟放在他案头的那份密奏上所写的也不太一样。

在密奏上,刘谈生性娇纵,脾气酷烈,按照那个用词,总是让刘彻想到幼年时期的陈阿娇。

当时刘彻没有任何怀疑,现在他倒是想跟这孩子多说两句话了。

是以刘彻开口问道:“谈儿回宫之后可还习惯?”

刘谈听后颇有些受宠若惊,他没想到刘彻居然会关心这种小事,忍不住飞速的看了一眼刘彻,小心翼翼回答说道:“儿臣……儿臣确实略有不安,今日种种,恍若梦中。”

刘彻听后笑着说道:“哦?你自己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回宫吗?”

刘谈立刻说道:“没……没有,他们……没说过儿臣真正的身世,在府上下人也都是称呼儿臣小侯爷。”

甩锅甩锅,赶紧甩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他若是有什么失仪的地方就能解释了,李家没有告诉过他嘛,养他也是当小侯爷养的,所以皇子的礼仪他不太懂嘛。

他倒不是为了坑李息,而是必须这么做,并且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在之前那些年,刘谈应该也没有跟宫内联络过。

一个孩子,如果得知自己的父母不是亲生父母,亲生父母另有其人,哪怕养父母待他再好,他可能也会想要跟亲生父母联络。

无关良心,只要是人都会有这样的好奇。

所以刘谈那么多年都不曾出现甚至表示过什么,这本身就很奇怪。

刘彻听了之后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李家其心可诛。”

刘谈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不会让李家的刑罚更重了吧?

虽然这件事情说起来跟他没关系,李息一家的确隐瞒了他的身份,也……不算他坑李家吧?

刘谈难得有些心虚,尤其是在面对刘彻那双明亮如同能映照他心中所思所想的眼睛的时候,他就更是有些不安。

刘据拉着刘谈的手温言说道:“这些年五弟受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心说我宁愿回去受苦,但嘴上还是要说着:“多谢太子关心,李家虽然欺瞒在先,但待我却不错,也算不上吃苦。”

刘据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一个小黄门说道:“启禀陛下,六殿下到了。”

六殿下,钩弋子,刘弗陵。

刘谈听到这个名字顿时精神一振,按照原本的历史来说刘弗陵应该是汉武帝第五子,不过有刘谈这么一个蝴蝶翅膀在,他的顺位也只能往后挪一挪了。

刘彻声音明显开心了许多,扬了扬下巴说道:“快让弗陵进来。”

刘谈的目光看向门口,对于这个历史上有名的汉昭帝他也很感兴趣,都说刘弗陵是傀儡皇帝,但是……能够让刘彻看重的孩子,哪怕只有八岁会长成一个傀儡吗?

要知道刘彻被立为太子的时候也不过四岁,那个时候他已经被汉景帝锁看重。

就在刘谈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小小地身影逐渐显现,他身后跟着很多人,不用猜就知道最前面那个孩子就是刘弗陵。

随着刘弗陵越走越近,刘谈总算是看清了他的长相。

虽然都是一个爹生的,但刘据和刘弗陵风格相差极大,哦,刘谈跟他们两个也不太一样,三个人三种长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据看上去十分文弱,非要说就是温润如玉的类型,但刘谈总觉得他的眼神带着点神经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戾太子这个封号影响的。

而刘谈这具身体的长相则是灵动风格,因为年纪还小,所以那张明艳的脸让他看起来没那么有男子气概,但那双明若秋水的眼睛足以让人印象深刻。

这也是刘谈觉得这波穿越不亏的原因。

至于刘弗陵……刘弗陵就是可爱类型的,虎头虎脑,看上去健康又壮实,说好看是不及刘据的,更不要跟说跟刘谈比,但这个样子的确是上了年纪的人会喜欢的类型。

不过,从看到刘弗陵开始,刘谈就逐渐意识到了事情有点不太对。

这……如果他没认错的话,刘弗陵的年纪看上去比他这具身体也小不了多少。

这也就意味着时间线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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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刘弗陵作为武帝的幼子,刘弗陵生的很晚,他生下来的时候刘据已经三十多岁,且不说眼前这个刘据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最主要的是刘据在刘弗陵三岁那年就因巫蛊之祸自杀身亡。

那么现在刘彻跟刘据明显是父子和乐,看不出有巫蛊之祸的征兆,毕竟据说在巫蛊之祸前夕,刘据已经不怎么在刘彻面前侍奉了,也正因为这样导致父子之间出现了隔阂,彼此之间不信任。

当然这里面还有其他一些因素,反正那个时候刘彻是肯定不会将刘据带在身边议政的。

那么只能说明刘弗陵比历史上出生的早了一些。

直到这个时候刘谈才意识到陈阿娇的重生影响到的并不仅仅是她自己,很多人的命运都被彻底改变了。

到了这个地步,刘谈反而放松了许多。

反正就算他对这段历史记得再怎么清楚也没用了,一个提前出生了许多年的刘弗陵能够改变很多事情。

刘弗陵在进来之后就十分有活力的一路跑到了刘彻面前规规矩矩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刘彻含笑对着刘弗陵招了招手说道:“弗陵,过来。”

刘弗陵开开心心的跑过去直接坐在了刘彻身边,刘谈看得出这个动作他很熟练,想来是经常这样做。

刘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刘据,发现刘据只是微笑着看,看不出有任何不满或者嫉妒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想来也是,就算真的不开心也不能在刘彻面前表现出来啊。

刘彻摸了摸刘弗陵的脑袋,爱怜地说道:“跑过来的?累不累?”

刘弗陵顺势靠在刘彻怀里摇头说道:“一点都不累!”

刘彻抬头看向刘谈说道:“来,这是你五哥。”

刘弗陵仿佛现在才看到多出来一个人似的,他先是对刘据笑了笑喊了句:“太子哥哥。”

刘据应了一声,然后刘弗陵的目光就转到了刘谈身上。

刘谈本来还在想怎么打招呼才能显得不那么冷漠,至少是不让刘彻觉得他对刘弗陵太冷漠。

刘弗陵笑的一脸天真无邪,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仔细看着他半晌才说道:“他看上去像是个姐姐。”

刘谈嘴角一抽,他倒是比较无所谓,权当刘弗陵夸他长得好看了。

不过如果真的是青春期的小男孩,可能会对性别这种事情更加敏感一些。

他看了看刘弗陵说道:“早就听闻六弟天真活泼,如今一看果然娇憨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彻拍了刘弗陵后背一下说道:“弗陵莫要胡说。”

刘弗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从御座上跳下来蹬蹬蹬跑到刘谈面前拽着他的袖子说道:“五哥看起来也不比我大很多,太好了,终于有人跟我玩了,太子哥哥每天都要念书,都没时间陪我玩的。”

陪你玩?算了吧。

刘谈心中想着,却还是腼腆笑着说道:“弗陵果然可爱,不知道弗陵喜欢什么呢。”

刘弗陵大声说了句:“我喜欢打匈奴!”

嗯,你可真是汉武帝的亲儿子,不过思想这东西,孩子总是会受到父母的影响,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刘谈称赞了一句:“弗陵好志向。”

刘弗陵问道:“五哥一定没有见过匈奴吧?”

刘谈不知道原主见没见过,不过刘弗陵既然这么说了,他就顺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刘弗陵得意说道:“我见过!还打过他们呢!五哥不怕,遇到匈奴我替你打他!”

刘谈:我真是谢谢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颇有些哭笑不得,总觉得刘弗陵见到的匈奴可能就是其他民族的人,但他也没说什么。

说实话,对于刘弗陵的热情他颇有些招架不住,对于这种自来熟的人,他从来都太会应付。

尤其是刘弗陵对他的热情让他觉得很奇怪。

总觉得对方的笑容之下隐藏着看不见摸不着的恶意。

刘谈本来还以为他是因为彼此身份带来的感觉,还在纳闷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结果等到刘彻示意开宴,菜品逐渐上来之后,他就意识到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这年头大概是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刘弗陵十分热情的凑到他身边说的话听上去很热情,但实际上却并不是那样。

第一道菜上来的时候,刘谈还没搞明白,那边刘弗陵便说道:“啊,是这个,这道菜是贡品,五哥应该没用过吧?这道菜的用法是有讲究的哦。”

如果说只有一次那是刘弗陵热心,但是一连三四道菜上来的时候,刘弗陵的说法虽然有变,但大多都是:“这道菜做法唯有宫内膳房才会,五哥应该也没尝过吧?”

或者是“这菜本不是这季节生长,五哥应该也没在这时候吃过吧?尝一尝,也别有一番风味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看着刘弗陵装作一副天真模样的介绍各种菜色,嘴角忍不住抽搐,这年头吃饭并不是大家围在一张桌子上,而是一人一个食案,彼此之间是有一个距离的,而刘弗陵此时已经恨不得贴到他身上了,更不要提说话的语气听上去让人很不舒服。

他心智成熟,当然不会跟刘弗陵计较这些。

但试想一个小少年,突然从宫外入宫,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家人,可能本来就心生忐忑,偏偏他以前也是锦衣玉食被人捧着长大的,入了宫却反而成了最不受重视的那个。

刘弗陵这些话听上去似乎是在介绍,但在敏感的少年心里可能是在暗中炫耀。

更甚至,这里面的东西刘谈可能还真有享用过的,逾制这种事情历朝历代都屡见不鲜,更不要提李息还是军功封侯,在大家不注意的地方逾制也没人会找他的晦气。

如果真正的刘谈忍不住反驳一二,那又会怎么样?

就算忍住了不反驳,只怕心里也会受到影响,人格可能会扭曲,或者变成阴暗不讨喜的性格。

当然这都是刘谈发散思维的结果。

也可能刘弗陵只是单纯的想要跟刘谈起口角,到时候反而还能倒打一耙。

他不确定是其中的哪一种,唯一想要知道的就是这是刘弗陵自己想的还是钩弋夫人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是钩弋夫人所为,这位是已经视太子之位为刘弗陵的囊中物了吗?居然这么早就开始排除异己,生怕刘谈会成为竞争对手一样,就想着先让刘谈在刘彻那里的印象变差再说。

刘谈一边温和的应付刘弗陵一边偷偷看了一眼刘彻和刘据。

刘彻的关注点似乎都在歌舞上,压根没有理会儿子们的互动。

刘谈觉得如果真信了那大概就傻了,刘彻哪怕一眼都没往这里看,估计都很清楚他们这边的动向。

至于刘据就表现的比刘彻明显太多了,他就会时不时看一眼这边,只是脸上的笑容和眼神看不出什么。

刘谈深深觉得这宫里真不是他这种人能混的,若是有机会,赶紧要块封地走人吧。

想到这一点倒是有些安慰,汉武帝时期虽然弄了推恩令,但实际上诸侯王还是有自己的封地的。

哪怕国相都要朝廷任命,但到了封地也是称霸一方的存在,没人能管生活自由自在,比什么不强啊。

想到这里,刘谈就很从容了,那个太子之位谁爱要谁要,反正他不要,他也不是那块料啊。

有了这样的想法,刘谈反而放松了不少,对于刘弗陵……倒是有些感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有刘弗陵在这里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他吃饭肯定会很拘谨,现在就很简单了,刘弗陵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倒真是学了不少东西。

刘弗陵大概也没想到刘谈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十分纵容他,应答的时候口吻跟哄孩子差不多。

刘弗陵大概也不懂什么叫自己开的头撑也得撑下去,他在发现没达到目的之后就冷淡了许多。

反而是刘谈在遇到不认识的菜色的时候还会主动询问刘弗陵。

其实那些菜色都是很平常的菜色,不属于御用,但刘谈不知道啊,正好刘弗陵这小嘴叭叭的挺能说,就是他了。

刘弗陵本身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秀一下优越感,压制一下刘谈。

哪怕他年幼,在这个环境里也能明白皇后之子地位是比他要高的,他就是比较受宠而已。

但万一新来的这个也受宠呢?

所以就直觉想要通过这些让刘谈自惭形秽,从而压制住他。

结果刘谈不仅没被压制住还连这么简单的菜色都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弗陵看着刘谈那张笑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这人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现在则是嘲讽消遣自己。

刘弗陵自懂事起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就在他差点爆发的时候,刘彻忽然开口了:“弗陵,今天这么高兴吗?”

刘弗陵在刘彻面前还是比较老实的,大概是一物降一物吧,他的脾气立刻被压制住,看着刘彻眨巴着眼睛说道:“今天先生夸了儿臣的字,还说儿臣学的速度快,所以儿臣很高兴。”

刘彻问道:“哦?今天学到哪里了?”

刘弗陵大声说道:“我跟太子哥哥一样也背到了宣公十一年。”

趁着大家不注意正在漱口的刘谈差点没一口水喷出去。

他一边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埋头苦吃,一边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坐在刘彻下手的刘据。

果然刘据那标志性的如沐春风的笑容已经变得稍稍僵硬了。

刘彻含笑问道:“哦?那弗陵明白其中的意思吗?”

刘谈想了想,刘弗陵所说的宣公十一年应该是《春秋》中的篇目,如果是在后世的话,刘谈可以很肯定的表示这么大的孩子是无法理解《春秋》中的深奥含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多也就是照本宣科的背诵释义,但是放到这个时代,再加上刘弗陵的出身,刘谈也说不好他懂不懂。

但无论他懂不懂,他已经将自己的学习进度跟刘据等同,哪怕刘据理解的更加深奥,也还是会尴尬的。

刘弗陵眨巴着眼睛说道:“先生让我先背下来然后再给我讲。”

刘彻也没什么不满意只是说了句:“那你可要努力,你太子哥哥可是已经读懂这其中的含义了。”

刘彻到底是维护了一下大儿子,所以哪怕偏宠小儿子,在刘彻那里可能更看重的还是刘据。

刘弗陵对着刘据甜甜笑道:“太子哥哥好厉害,看来我还要努力才行。”

刘据此时已经恢复如常,刚想说什么谦虚一下就听到刘弗陵话锋一转问道:“不过,不知道五哥学到哪里啦?以后我是不是就能跟五哥一起学《公羊》了?”

刘彻和刘据的目光一同转向刘谈。

正在一旁准备将烤肉放进嘴里的刘谈:……这孩子莫不是斗牛转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刘据看着刘谈居然在吃东西一向控制很好的面部表情都出现了些微的扭曲。

这种家庭聚会其实在宫里并不太多,然而自从刘弗陵逐渐长大,每行一次就相当于一次交锋,除了刘彻大概没人能够吃好吃饱,他都已经习惯了,真是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在这种时候置身事外若无其事的吃吃喝喝。

刘谈心里也颇觉坑爹,本来他看刘彻问话刘弗陵,并且刘弗陵的目标似乎转移到了刘据身上以为自己安全了,正好趁着那父子三人打机锋的时候吃饱喝足,弥补一下中午没吃好的损失,结果正一边吃一边看戏看得开心的时候,因为刘弗陵一句话他就突然成了主角。

这夹在筷子上的肉是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刘谈沉默了一下,索性破罐子破摔,淡定的扔进嘴里吃完之后才笑着说道:“侯府不比宫内,我竟是没读过这本书呢,看来是没办法跟弗陵一起学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遗憾,脸上的表情却看上去颇为愉悦的样子。

刘弗陵:……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到这位五哥,刘弗陵就没心情好过,那种感觉大概就是他想要某种东西,以为说一声就能得到,结果不仅没得到还跟他的想法南辕北辙。

面对太子刘据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感觉。

虽然刘弗陵是刘彻幼子,但实际上也不小了,至少已经隐隐有了争权夺势的念头。

这个争权夺势具体表现一下就是争宠,之前他都是无往不利,哪怕父亲会护着大哥却也不会折了他的面子,如今……他忽然有了一种危机感。

他这种想法如果让刘谈知道,刘谈就会怜悯的告诉他,他能跟刘据争是因为刘据要脸啊,人家还要维持太子的体面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有什么?除了一个皇后母亲他什么都没有,而有一个皇后母亲对他来说不是幸运而是危险。

刘谈穿越之前本来就是个普通研究生,还是会经常勤工俭学的那种,多少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在他看来刘弗陵这点针对根本算不上什么。

读书读的不好又怎么了?当诸侯王不需要才子,更甚至诸侯王没什么本事才能让皇帝放心呢。

刘谈这样坦然承认他读书不好在宫里简直就是个异类,刘据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刘彻不咸不淡地说道:“弗陵,好好上你的课,你五哥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刘弗陵只好嘟了嘟嘴卖了个萌转头继续吃东西。

这个风波看似过去,但刘谈却不敢继续放开吃东西了。

反正他也吃的差不多,汉朝的食物无论是烹饪手段还是香料都不太合他的口味,也就是之前饿狠了所以才吃得下去,等吃饱了也就吃不下了。

刘据在旁边看刘谈不怎么动筷子,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他仔细剖析的话就知道那种感觉大概叫同病相怜。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知道刘谈刚回宫的时候刘据也生出了一种危机感。

如今宫里有了一个刘弗陵已经很让人棘手了,再来一个皇后嫡子,他的位置简直就是岌岌可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在见到刘谈之后他这种危机感就降到了最低。

或许是因为刘谈身上的气息太过平和,也肯能是因为刘据判断刘谈不是他的对手,反正此时此刻他反而觉得被刘弗陵挤兑的刘谈有些可怜。

刘据生性温柔,见他虽然在看歌舞但显然没有太过认真以为小孩子心里难过,便低头对旁边的人吩咐了几句。

过了一会,正在思索什么时候才能散场的刘谈忽然看到一位小宦官给他端上了一杯水,他低头嗅了嗅闻到了蜂蜜特有的味道,不由得有些诧异,结果一抬头就正好看到刘据正温和地看着他。

刘据低声说道:“晚上吃太多硬物容易积食喝一点会好受些。”

刘谈心里一囧,但还是给了刘据一个大大的笑容,端起蜂蜜水喝了一口。

刘谈笑起来就会露出两颗虎牙,配上那双宛若月牙亮如明珠的眼睛倒是让刘据多看了好几眼,在他心里,这个弟弟比刘弗陵要可爱许多。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对于刘据来说的确如此,从小他就知道他的弟弟都是他的敌人,好在一个弟弟被送出宫,剩下的都被早早赶到了封地。

结果却又多出一个刘弗陵,如今看到刘谈他才有了一点兄长的感觉。

刘谈倒是很淡定,不管是刘据的温柔还是刘弗陵的尖锐,他都无所谓,反正只要刘彻不讨厌他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刘谈这一杯蜂蜜水喝完的时候,刘彻也有些疲惫了,直接挥了挥手放三个儿子走人。

刘据和刘谈规规矩矩行礼撤退,只有刘弗陵拉着刘据的袖子撒娇说道:“儿臣想跟父皇一起睡,父皇还没考校儿臣的功课呢。”

刘彻轻描淡写说道:“朕明日还有要事,弗陵听话,回去休息。”

刘弗陵只好不情不愿的退下。

然而刘彻回到寝宫之后洗漱完毕却也并没有躺下,而是拿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纸。

是的,纸,其实纸并不是蔡伦所发明,蔡伦做的只不过是总结前人经验制造出了更好更容易推广的纸张。

如今的纸还是贵族专用。

那张纸上面写着短短的几行字。

刘彻看完忽然笑了笑:“卜凡,今日观五皇子有何感想?”

刘彻身边的黄门卜凡垂头说道:“奴不敢品评皇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彻半靠在坐塌上任由宫人放松肩颈,双眸半眯懒洋洋说道:“让你说你就说。”

“以奴浅见五皇子……无欲无求。”卜凡言简意赅说完便不再开口。

“无欲无求?”刘彻闭上双眼轻笑一声说道:“这世上怎么会有无欲无求之人?不过是身份乍变,他还不懂罢了,再者绣衣说他性骄奢,无法度,你怎么看?”

卜凡有些迟疑,刘彻口中的绣衣就是绣衣使者,也就是汉武帝设立的情报机构,如果让刘谈来评价的话,明朝的锦衣卫可能就是仿照绣衣使者来建立的,由此可见绣衣使者的权利和地位。

见刘彻还等着他回话,卜凡便说道:“观五皇子应是循规蹈矩之人,不过,绣衣使者如此评价必然有其缘由。”

“一个人如何才会在短短几日从性骄奢,无法度变成循规蹈矩温和内敛?”

卜凡心中一惊,看向刘彻:“陛下?”

刘彻又说道:“他跟朕所有的儿子……都不一样,那双眼睛让朕想起了一个人……”

卜凡小心问道:“陛下是说……”

“卫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彻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的意思,但听到卜凡的耳中却仿若霹雳。

卜凡面色凝重:“陛下是否要彻查李家?”

刘彻摆摆手:“不必,有绣衣盯着,李家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行非法事,再看看吧,看这孩子是循规蹈矩还是肆意妄为。”

卜凡低头不再言语,却已经决定要让刘谈那里的人仔细盯着他。

而此时的刘谈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刘彻的关注点,他还以为这一场宴会自己已经沦为配角了呢。

等回到岁羽殿的时候他只觉得身心俱疲,如果可以真想就这么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日子。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他回去之后发现岁羽殿之中除了原本的符渔和岑幼还多了三个宦官,一个年长一些的据说是黄门署长名为常方,他后面跟着两名小宦官名为苗瑞和毕高。

刘谈瞬间明白这三个人应该就是刘彻派来的,也是主持他殿内事务的人。

他看了一眼符渔和岑幼,两女看上去果然有些紧张。

刘谈知道这三个人来了肯定会挤压这两个宫女的生存空间,但皇子本来就不同于后宫妃嫔或者公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方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有他们在,刘谈有什么事情需要人出入宫门也方便些。

所以他就当成不知道,当即将殿内的事物全交给了常方。

反正从今晚的观察来看刘彻应该并没有想要杀了他,或者说如果刘彻想要杀他,他洗干净等着就行了,还挣扎个什么劲儿啊。

常方的到来并不仅仅是让岁羽殿的所有事物都走上了正轨,最主要的是还带来了一个通知:从明天开始他就要去上学了,有且只有一个同学——刘弗陵。

刘据今晚给他的那杯蜂蜜水可真是太有用了,刘谈心想,要不然听到这个消息,他今晚吃下去的东西恐怕都得埂在胃里消化不下去。

常方稍微给刘谈介绍了一下,如今教导刘弗陵的是姓董,叫董维。

听到这个名字,刘谈迟疑了一下才问道:“此人与董仲舒可有渊源?”

常方微笑说道:“此人正是董仲舒之孙,其父乃是董仲舒次子。”

刘谈听到常方毫不顾忌的直呼董仲舒其名就知道此时董仲舒应该已经辞官归乡写书去了,基本可以确定现在是公元前一百二十五年之后。

不过这个判定条件好像也没什么用了,因为按照正常时间线刘据是公元前一百二十八年出生的,他都长到这么大了,时间应该在公元前一百零八年以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不管怎么说,请来董家的人为刘弗陵讲解《公羊春秋》也算得上是重视了。

刘谈又细细询问了一些情况,得知董维此人作风严谨,除了教书之外谨言慎行,就连教书也是仅仅教课本上的内容,是个十分古板的人。

刘谈听后心想这可不一定是古板,可能是家风,毕竟董仲舒被刘彻折腾了个够呛,到后来都不敢做官了还说什么?

不得不说常方的存在给他省了很多事情,除开一些在此时应该算得上是常识性的问题不敢问,其他问题都能问常方。

而当刘谈心满意足躺下睡觉,思索明天上课是表现的驽钝一些好还是玩世不恭一些好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不会写汉隶啊!

毛笔字他是会的,但他喜欢的是楷体和瘦金体,主要练的也是这两样,现在要重新练习啊,不知道明天上课的时候会不会得到一个不学无术的评价?

作为一个好学生,自己装差跟真差还是有区别的。

刘谈带着十分别扭的心情进入了梦乡,然后在梦里写了一晚上的汉隶,导致第二天早上起来他看到文字都觉得脑壳痛。

脑壳痛也是要去上学的,常方作为岁羽殿的大总管是不会跟着他去的,所以跟着他的就是两个小宦官苗瑞和毕高。

他们上课的地方在宣德殿,岁羽殿距离那里倒是不远,刘谈干脆决定步行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苗瑞和毕高两个人为了讨好刘谈,选了一条近却偏僻的道路。

刘谈当然乐得有逛未央宫的机会,要知道后世这里可是只剩下一片废墟了。

苗瑞和毕高两个人也使出了浑身解数给他讲解宫内的情况,他们两个也没什么避讳,反正刘谈是皇子,没什么不能知道的。

刘谈一路走着,中间路过了一栋十分偏僻的宫室,他刚想问什么就听到有个少年郎喊道:“让你跪下,见到大汉皇子一点礼仪都不懂?”

然后又听到另外一人声音清冽说道:“悬非大汉臣子,何以跪殿下?”

非大汉臣子?那怎么出现在宫里的?

刘谈八卦之心顿起,往前走两步看清了前面的画面——一群冒头小子正在对峙,其中一边是刘弗陵带着两个少年,而另外一边则是一个衣着有些奇怪的少年,不,不仅是衣着奇怪,就连发型都有些奇怪,一看就知道是少数民族,但又不知道是哪个民族。

刘谈低声问道:“那是谁你们知道吗?”

苗瑞上前低声说道:“回殿下,那位应该就是乌孙小昆弥。”

“乌孙人?小昆弥是什么意思?”刘谈有些奇怪,乌孙国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毕景汉朝有两位公主嫁了过去,昆弥意思就是乌孙国的王,可昆弥就是昆弥,哪儿来的小昆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的毕高说道:“小人曾听闻之前乌孙曾一分为二,是以朝中常称大小乌孙,这位就是小乌孙现任昆弥。”

刘谈:??????陈阿娇的威力已经大到能影响到别的国家了吗?乌孙分裂又是什么鬼?还有这小昆弥……今年满二十了吗?他为什么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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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陆悬出场啦~

本章依旧有红包~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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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刘谈满头问号问道:“这小昆弥叫什么,他父亲是谁啊?”

毕高小声说道:“小昆弥名陆悬,他父亲是大乌孙现任昆弥之子。”

刘谈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分裂乌孙的是他父亲?”

毕高说道:“是的,大乌孙现任昆弥曾经定下了长子为继承人,结果长子早逝,他却没有选别的儿子当继承人,而是选择了长子的儿子,大昆弥次子不服,便带着人另起炉灶,还投靠了匈奴。”

刘谈低头沉思了半晌,这个剧情……很熟悉啊。

当然这个熟悉并不是说剧情跟明朝开国皇帝相似,而是在汉朝的乌孙国的确发生过这种事情,而做出这个选择的昆弥就是猎骄靡,而如果猎骄靡的生卒年没出问题的话,他是公元前一百零五年死的,也就是元封六年。

那么现在时间点基本能够确定是元封六年之前,刘据此时二十三岁,倒也符合他的形象,至于刘弗陵……算了,历史上这时候刘弗陵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就在刘谈思考的时候,前面的冲突似乎已经激化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刘弗陵身旁那两个孩子的声音越来越大,反倒是背对着刘谈的那位小昆弥自始至终都十分冷静,音调没什么起伏,完全不像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刘谈听着下意识的想着这少年的声音还挺好听的,带着少年特有的朝气和清脆,而且……他的雅言怎么这么好啊?

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身旁的苗瑞也低声问道:“殿下,要绕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站在原地有些为难,不知道是该走过去还是该离开。

走过去的话他肯定也要表态的,按照道理来说,无论从国情还是身份来讲,他都应该站在刘弗陵那边,但从感情上来说他一点也不想帮刘弗陵。

就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小昆弥就一个人站在那里,刘弗陵带来的人都快把他给围起来,还逼着对方下跪,他都不想帮。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前方冲突升级,两方突然就动起了手。

刘谈眼睁睁看着刚刚被他称之为冷静的小昆弥像只狼崽子一样蹿了出去,将毫无准备的其中一个孩子打倒在地。

在短暂的安静之后,最先被打倒的孩子只剩下在地上抱着肚子呻·吟的份儿,其他人才反应过来,打算一拥而上揍人。

刘谈眼见那位小昆弥似乎要挨揍,下意识的往前走两步想要阻止,结果就看到那位身高腿长的小昆弥一脚一个将除了刘弗陵之外的人都给踹倒了。

刘谈简直都有些不忍直视,刘弗陵带出来的人可不少啊,两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外加两个小宦官,加上他五个人对付人家小昆弥一个人。

结果就这样,那四个人都被小昆弥干脆利落的收拾了,此时一个个的躺在地上,唯有两个小宦官大概是生怕刘弗陵也被揍到时候他们死的更惨,躺在地上的时候还努力抱着小昆弥的小腿喊着:“殿下,您先走!”

刘弗陵此时大概也是真的怕了,忍不住后退了两步,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别过来!你……你敢碰我,我让父皇杀了你!”

因为是背对,刘谈看不清小昆弥的表情,但却看到这位小昆弥愣是拖着腿上的两个人形挂件又往刘弗陵那里走了两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弗陵忍不住又退了退,结果却不小心被绊倒在地。

虽然嘲笑一个孩子不太好,但刘谈心里还是忍不住想到:就这还说要打匈奴呢?

笼统来讲,在中原人眼里乌孙人也算是匈奴人,现在人家一个匈奴人把你们一串都打趴下了,也不嫌丢人。

大概是老天实在看不下去他幸灾乐祸,刘弗陵跌坐在地上之后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远处的刘谈,顿时眼睛一亮:“五哥,五哥救我!”

刘谈:……

啧,早知道刚刚苗瑞问的时候他就应该转头就走。

然而现在已经晚了,不仅刘弗陵看到了他,那位小昆弥也转过了头来。

刘谈这才看清了这位小昆弥的长相,他有些诧异的发现这少年居然生得十分白皙,跟他印象之中的匈奴人完全一样。

小昆弥大概身上有一点欧罗巴人的血统,不仅皮肤白皙,那双眼睛也是墨绿色,在阳光的映照下眼底仿佛有点点碎金,深邃又炫目,除了那双让人印象深刻的眼睛之外,他的五官也是精致又立体,看上去精致的像个漂亮人偶,充满了异域风情。

这样一对比,原本也不算难看的刘弗陵就变得无比普通。

刘谈原本对自己的脸已经很满意,此时也觉得似乎不如这个少年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这个少年此时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刘谈,仿佛一只随时准备撕碎敌人喉咙的狼崽子。

刘谈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慢慢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这位是……?”

他脸上的疑问仿佛刚刚毕高和苗瑞完全没给他科普过一样,他身后跟着的苗瑞和毕高也眼观鼻鼻观心,一声都不吭。

刘弗陵此时从地上连滚带爬的起来一溜烟躲到了刘谈的身后,留下刘谈一个人面对那位气势迫人的小昆弥。

刘谈:……

你躲我身后有什么用啊?我也不是他对手啊!

毕竟走进了之后刘谈才发现这位看上去纤细的小昆弥比他高出了一个头。

刘谈无奈只能被迫独自面对这位小昆弥,至于他身后那两个小宦官……看看刘弗陵身边那两个已经躺在地上的就知道他们是指望不上的。

他看了一眼刘弗陵又转头看向那位小昆弥,意外的发现这少年身上的紧张感居然消弭了大半,眼神之中的压迫感也减少了许多。

陆悬其实早就听到有人过来了,只是对方没有靠近他也就当不知道。

当刘弗陵喊出五哥的时候,他心中一沉,他当然知道最近刚回归的五皇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刚刚打了人,想必这次是不能善了,但也未必没有回转余地。

陆悬一边想着一边转头看向身后,然后他就看到一个身着黑红曲裾的少年慢慢走来。

秋日阳光正好,洒在那个少年身上越发衬得那个少年面如白玉,一双眼睛仿佛未语先笑黑亮又清澈,仿佛最上等的宝石闪烁着熠熠光彩,左眼下的一颗泪痣又带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冶,然而少年的脸上还稍稍带着一些婴儿肥,又显得灵动可爱。

这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中原小郎君了,陆悬心想。

而那个最好看的中原小郎君过来的时候还给了他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

陆悬一向是个固执的人,此时见到那个笑容却放松了下来。

然后他听到对方问道:“这位是……”

果然声如其人,听上去就十分温柔。

他对着刘谈点了点头,没有行礼只是说道:“见过五殿下,在下陆悬。”

刘谈心说他这名字怎么跟汉人名字那么像?

他记得乌孙那边的名字都很特殊,比如说大乌孙的现任昆弥应该叫猎骄靡,而钦定下一任昆弥,算起来应该是小昆弥堂兄弟的那位叫军须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的名字可一点都不乌孙。

刘谈身后的刘弗陵瞪大眼睛说道:“你……你好生无礼,你面前这位乃是皇后子,尊贵无比,你居然敢不行礼。”

刘谈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小昆弥身份贵重,自然无需对我行礼。”

开什么玩笑,乌孙虽小,昆弥也是国王一级别的,哪怕见到太子都无需行礼。

而大汉对乌孙一直以来都是拉拢状态,为的就是一起对付匈奴,或许就算是刘彻见到乌孙的昆弥都会客气一些。

还行礼,刘弗陵的脑子是不是有点毛病?

刘谈看向陆悬轻声问道:“不知昆弥与舍弟究竟有何误会竟然发生此等争执?”

还不等陆悬说话,刘弗陵就在后面说道:“是他对我无礼在先!”

刘谈有些烦了,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一双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刘弗陵冷声说道:“可还有些规矩了?我还未曾问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刘弗陵是跟钩弋夫人一起住在钩弋宫的,这么一看在宫里果然他是特立独行的那个,太子自然是要住在太子宫,而其他皇子就要跟母亲住在一起,也就是所谓的长于妇人之手。

只有刘谈有自己单独的宫殿,而以岁羽殿的位置,刘谈出现在这里很正常,可钩弋宫可不在这条线上,刘弗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弗陵瞪大眼睛,眼中微微含着泪水说道:“你……你居然偏帮外人,我要告诉父皇!”

“等等会有你告状的机会,现在……闭嘴!”

旁边的陆悬一脸的若有所思,看来这对兄弟的感情也不太好。

这其实是个很好利用的点,但是在看到刘谈板着一张包子脸凶刘弗陵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没忍住唇角上勾,原本冷若冰霜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极其浅淡的笑容。

刘谈将目光转回陆悬身上的时候正好看到他这一抹笑容,那一瞬间精致的人偶变得鲜活了起来,他忍不住眨了眨眼,一时之间有些不忍心带他去见刘彻。

看刘弗陵这么嚣张就知道,真的闹到刘彻面前吃亏的可能还是这个小昆弥。

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帮对方?

且不说他跟刘弗陵的关系好不好,就按照颜值来说,刘谈都更愿意帮助陆悬。

刘谈深吸口气沉声说道:“昆弥不必为难,若弗陵有无礼之处,我也绝不会包庇。”

想让陆悬脱罪那就在只能是刘弗陵有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悬轻微摇头说道:“六殿下自然是无错。”

刘弗陵刚想说什么,结果就看到刘谈正在盯着他。

那个表情在陆悬眼里稍显可爱,但却镇住了刘弗陵,仿佛刘弗陵多说一句话就会挨揍一样。

刘谈压制住了刘弗陵,知道等等刘弗陵估计要连他的状一起告,但是没关系大不了他投靠太子啊。

昨天他算是看清楚了,刘彻的确宠爱刘弗陵,但这时候的刘彻还算年轻,没到年老昏庸的程度,对幼子宠爱却也没有嫌弃长子,反而对刘据尽心教导,真要比较起来,被他精心培养的刘据如今还是他的心肝宝贝,刘弗陵想要扳倒他短时间内简直是不可能。

而若是刘谈偏帮刘据,那就是以后都不可能,这个信心他还是有的。

是以他看着陆悬认真说道:“昆弥不必遮掩什么,有什么直说就是。”

陆悬含笑看着他说道:“六殿下无错,他身边的人却是大逆不道,这两个人竟然敢公开侮辱太子,太子温润谦和,悬与太子相交甚欢,一时激愤便出手管教了一下。”

刘谈:0.0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刘谈刚刚光顾着打探这位小昆弥的情况,并没有仔细听这几个人说的什么,但是……怎么看也跟太子扯不上关系吧?

刘弗陵显然也被气得够呛:“你竟然污蔑我!”

陆悬镇定说道:“我何曾污蔑六殿下?我说的是他们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正在地上哀嚎的几个人,确切说是那两个刘弗陵的跟班。

刘谈问道:“他们是谁?”

陆悬说道:“五殿下不知道吗?他们两个就是六殿下的伴读啊,放任这样的伴读在身边,怕是要带坏六殿下的。”

刘谈抬头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刚刚看到了这几个人的冲突,只是看陆悬如今表情语气都很温和的样子,还真以为他多么关心刘弗陵呢。

刘谈伸手拽住几乎要冲出去的刘弗陵,刘弗陵转头看着刘谈震惊说道:“你居然帮他!你居然帮匈奴!”

刘谈微笑说道:“傻孩子,我帮的是你啊。”

真以为你能打得过人家吗,人家刚才怎么把四个人都撂倒的你是忘了吗?

连我都能按住你,你还指望能打得过陆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看到陆悬看上去非常跃跃欲试的样子,轻咳一声说道:“刚刚离得远,未曾听清,昆弥可否告知我他们到底讲了什么?”

陆悬还没说话,地上呻·吟的两个人便开口说道:“他信口雌黄!我们从未牵扯到太子!”

刘谈没理会他们,只是一边按着刘弗陵一边看着陆悬。

陆悬垂眸冷冷看向地上那两个人形生物说道:“母亲不过是个女奴,就算侥幸当上太子,将来也是亡国之君,是不是你们说的?”

刘谈面色一肃,表情也沉了下来:“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影射太子!”

地上的两个人当然也明白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牵扯到太子的,于是哪怕痛的涕泪肆流也还是解释说道:“我们说的是陆悬,没有说别人。”

陆悬挑了挑形状略显凌厉却好看的眉毛说道:“哦?”

刘谈皱眉:“还敢狡辩,这位乃是乌孙昆弥,又不是乌孙太子!”

刘弗陵在旁边解释道:“他们……他们只是不太懂昆弥的意思,并不是在影射太子哥哥!”

刘谈转头看着刘弗陵语重心长说道:“弗陵,我知道你与他们感情深厚,但这等搬弄是非甚至敢影射太子之人是不能留的,祸从口出,万一……他们连累的就是你啊。”

地上两个人哆哆嗦嗦说道:“没有,我们没有影射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看向陆悬问道:“他们还说什么了?”

陆悬垂眸:“没什么。”

一旁的刘弗陵连忙说道:“他们……他们没有说什么奴隶之类的,只不过说了句小昆弥的生母不过是上任小昆弥的侍妾。”

下面两个人疯狂点头:“是的是的,我们说的是侍妾之子,安敢放肆!”

结果刘谈面无表情的抬脚踩了距离他最近的那个人的手冷冷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不仅仅敢影射太子,还敢暗讽弗陵!”

刘弗陵震惊:“什么?”

刘谈转头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刘弗陵说道:“侍妾之子,说的可不是我,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了,还是找父皇吧。”

刘谈转头对身后一直当背景板的两个小宦官说道:“苗瑞你先去跟先生说一声,今天的课……怕是要停一下了,记住好好解释,不得对先生无礼,毕高,你去父皇那里,禀报一声。”

毕高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我们两人都离开怕是不妥,况且此时陛下应该正在上朝。”

刘谈:……

哦,暴露了他压根就不知道刘彻作息规律的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了想说道:“那你就去找几个宿卫过来,把这两个人先给我捆了!”

他说完又按住了刘弗陵说道:“是非曲直,到了父皇面前自有定论。”

刘弗陵显然很不服气,但此时他也看得出刘谈是不会站在他这边替他说话的,只能不甘心的沉默下来。

毕高还是有些犹豫,刘谈便说道:“快去,在宫里我们还能出什么事情不成?”

陆悬忽然十分坦然说道:“你们放心,我是不会对两位殿下不利的。”

刘谈这才反应过来这俩人居然是担心陆悬会动手,他心说除非这小昆弥疯了才会在宫里动手。

毕高听后笑了笑迅速离去,过不多时就带来了一队宿卫。

因为是在禁中,所以就算是宿卫也是由宦官充任,领头的宦官对着刘谈和刘弗陵行礼说道:“陈弓见过两位殿下,见过昆弥。”

刘谈正在打量这个人的衣着打算判断一下对方的职位的时候,毕高凑到刘谈耳边说道:“殿下,这位是陈勾盾。”

陈勾盾?刘谈心中一动,后世曾经研究过,勾盾冗从似乎是宿卫宫内的宦官的官职,只是当时并不十分确定,如今看来倒似乎是真的。

刘谈一边想着一边点头说道:“劳烦陈勾盾将这两人捆起来随我等去见父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弓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并没有问刘谈为何要捆绑这二人,直接就下令让几个小宦官将这两个人给捉拿起来,却并没有用绳索捆绑。

刘谈也并不在意,反正他只是要带这两个人过去见刘彻而已。

他转头对陆悬说道:“劳烦小昆弥也同我们走一遭吧。”

陆悬十分干脆:“好。”

刘谈拉着刘弗陵就往前走,远远看上去颇有几分一脉同气的意思,然而事实上只不过是因为刘弗陵明显不愿去找家长,被刘谈强行拖去而已。

他们到了未央宫并没有等多久,原本刘彻的确在议政,如果只是刘谈和刘弗陵的事情,他是不会着急见的,但扯上了小昆弥,那就不能不见。

毕竟陆悬纵然年幼也是外国领导人。

刘谈拉着刘弗陵进去的时候,刘据也在,刘谈心说正好,可以帮刘弗陵拉一波仇恨,让这俩兄弟掐个你死我活去吧,别来找他麻烦。

在给刘彻行礼之后,刘彻并没有先理会两个儿子,而是先让人给陆悬看座,然后对陆悬温声说道:“宫内鲜有外人出入,不想竟让小昆弥受惊了。”

刘谈动了动耳朵,总觉得刘彻这似乎是在质问陆悬为何出现在宫内。

说实话,刘谈也很好奇,宫禁是很严格的,就连这具身体之前的侍女想要进来都不可得更不要说小昆弥这样的外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汉朝风气也算开放,但那不包括宫内,从宫内的宿卫都是宦官都能看出来啊。

陆悬腼腆笑道:“陛下无需介怀,此前悬也颇觉不妥,无奈六殿下盛情难却,便随六殿下入宫,却不料居然惊扰了宫内贵人,悬实在愧对陛下盛情,实在不便再留居于此。”

刘谈:……

该怎么说,这屋子里大概只有他一个人是真的废柴吧。

陆悬居然还敢威胁刘彻,当然或许也不是威胁,只不过是有了甩袖走人的意思,大有爷不伺候了的硬气。

不过他说出这话的语气倒是没那么强硬,所以应该也没到无法挽留的余地。

刘彻仿佛并没有听出其中含义一样笑道:“小昆弥无须在意,此事朕自然不会包庇。”

他一边说着一边冷眼看着站在下面的一群人,陆悬身份特殊,在刘彻面前有个座位,正好跟刘据相对,其他人就没这个殊荣了,尤其是他们几个似乎是犯了错的。

刘弗陵低着头一副怯生生的样子站在那里看的刘谈想翻白眼,刚刚这位跳脚要冲上去揍陆悬的时候可没见这幅胆小的样子啊,这是在装可怜吗?

几乎不等刘彻询问,刘弗陵的两个伴读就颤抖着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了,倒是刘弗陵身旁的小宦官估计见多了刘彻,还能说两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直到这个时候,刘谈才知道陆悬之所以出现在宫内乃是因为刘弗陵偶然听闻陆悬言语间对董仲舒颇有些倾慕,便邀请陆悬跟他一起去听课。

这件事情也是过了明路的——他们禀报了刘据。

刘据当然是同意了,现在大汉对待乌孙,无论是大乌孙还是小乌孙都是拉拢为主。

这小昆弥年幼,若是能引起他心向大汉又有什么不好?

然而在刘弗陵看来,这件事情是他恩赐的,如果没有他,小昆弥怎么可能进入宫内听课?

言语之间,他的这种优越感自然带了出来,陆悬忍而又忍终究是年少意气,爆发了激烈的言语冲突,然后就被刘谈撞了个正着。

小宦官叙述的时候自然是将吵架的内容也给复述了出来。

整个过程陆悬一直都是克制有礼的,刘弗陵……刘弗陵倒是没说什么,毕竟他有两个狗腿子呢,只要授意让狗腿子冲上去就行了。

狗腿子也的确听话,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小孩子吵架,还能有什么营养?他们这个生长环境,在发现对方出身不好的时候,嘲讽也似乎变得理所应当。

陆悬倒也没有污蔑那两个人,那两个的确是嘲讽了陆悬生母是女奴还是侍妾,只不过这俩人大概是太过不学无术,居然不知道陆悬是小乌孙的国王,而不是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他们更没想到的大概就是陆悬会将这件事情引导到刘据身上。

他似乎知道无法通过这件事情对刘弗陵怎么样,但他很明显的表现出了这两个伴读不受罚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态度。

刘谈站在一旁小心观察着,果然在听到小宦官复述陆悬的话的时候,刘据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太好看。

实际上后面刘谈说那两个人骂刘弗陵是有点牵强的,倒是说骂刘据倒也有那么点意思。

毕竟如今刘据的生母卫子夫不仅是女奴出身而且也是侍妾——在陈阿娇的蝴蝶之下,卫子夫现在也不过就是卫夫人,按照刘彻更改之后的后宫等级,应该成为卫婕妤。

钩弋夫人的官方称呼应该也是赵婕妤,不过人家在入宫没多久之后就被封婕妤,刘弗陵出生是在后来,而卫子夫这个婕妤明显是因为生了太子的缘故。

刘彻听完之后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说道:“召豆如意和李沮两人过来。”

刘谈发现刘彻这么说之后,跪在地上的那两个伴读身体抖的更厉害了一些便猜测豆如意和李沮两个人应该是这两人的长辈。

而这两个名字他也不算陌生,在史书上也提到过,算是跟随卫青打过匈奴也因此被赏赐过的。

想起卫青,刘谈忍不住看了一眼刘据,不知道能不能通过刘据见一见卫青,如果能见霍去病就更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么想着,那边陆悬却突然说道:“此后乃陛下家事,悬不便在此,就此告辞。”

刘彻似乎也不太好继续留陆悬,便看了一眼刘据说道:“太子送小昆弥回驿馆吧。”

刘据躬身应是,陆悬连忙说道:“太子殿下事务繁忙,就不劳殿下亲自相送了。”

刘据笑道:“无妨,小昆弥不必如此客气。”

陆悬忽然扭头看了一眼正在装作自己是根柱子的刘谈说道:“我与五殿下一见如故,不知可否让五殿下相送?”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汇集到刘谈身上。

快乐吃瓜的刘谈:……就不能让我安安心心当个小透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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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像都特别在意这两只的年龄啊,一个十四一个十五,基本可以算同龄人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刘谈原本还是很喜欢陆悬的,但此时却对他投去了十分幽怨的目光。

他虽然不想参与,但也一点都不想走,毕竟刘弗陵还在这里,这货别的不会,撒娇告状肯定是会的。

刚刚刘谈拉偏架的行为不是那么明显却也没那么隐晦,就差把偏心写在脸上了,谁知道刘弗陵会在刘彻面前说什么。

然而刘彻已经答应了陆悬的请求,然后就变成了刘谈跟着太子一起送陆悬回驿馆。

一路上刘谈就在一旁听着一个国家领导人和另外一个未来的国家领导人无聊地寒暄,本来这样的话或许他还是能当一个背景板的,不幸不知道陆悬到底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就要跟他搭个话。

刘谈这个人学术能力在同龄人之间是顶尖的,但交际能力就不怎么样了,如果这玩意有评分的话,那刘谈就不仅仅是能不能及格的问题,而是能不能让分数为正的问题。

这一路上他可是太痛苦了,大概是刘据也察觉到了他的痛苦,好几次陆悬跟刘谈说话的时候,刘据都会适当接话。

等到了驿馆之后,刘谈着实松了口气,结果告别的时候陆悬还要过来看着他轻声问道:“五殿下是否也觉得悬面目可憎?”

刘谈十分尴尬:“没有,我就是……不善言辞,小昆弥莫要放在心上。”

陆悬垂眸轻声问道:“只要五殿下不嫌我聒噪就好。”

陆悬那双眼睛正视人的时候给人一种凌厉锋锐的感觉,当他垂眸时,长长的睫毛如同鸦羽一般在下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忍不住开始反省是不是刚刚对人家太冷淡了,毕竟这小孩还挺热情的,只不过是他自诩心理年龄大,又跟这个时代的人有代沟不想多说而已。

他有些过意不去,柔声说道:“没有。”说完觉得有点干巴巴的,便又补充了一句:“你声音挺好听的,我没有嫌弃。”

陆悬听后这才看向刘谈展颜一笑,刘谈当即被近距离美颜冲击,要不是刘据在旁边提出告辞,他都没回过神来。

陆悬站在驿馆门口看着刘据和刘谈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登上牛车,一直到牛车行驶出他的视线范围他都没有动地方。

此时他身旁的两个护卫才低声说道:“昆弥,是不是中原人欺辱你了?”

另外一个还没等他说话便生硬说道:“中原人都不是好人,昆弥,我们回乌孙吧!”

陆悬斜眼看了那个护卫一眼,护卫顿时噤声低头,陆悬收回目光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他的两个护卫显然有些不明白,还以为是自己汉语说的不够好,所以不理解,再想问陆悬却不肯回答了。

实际上让陆悬怎么解释他觉得有意思的是一个人呢?

自从进了长安他就觉得好像进入了一篇丛林一样,这片丛林处处都能吃人,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他也习惯了遇到的都是个他一样的凶猛物种。

只有刘谈是个异类,长得好看又气息平和,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能够多见见对方,不过……用什么理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悬一边往驿站走一边思索着。

那边刘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他发现有陆悬在的时候,他只需要面临跟陌生人不熟悉却还要说话的尴尬,但陆悬离开之后,他要面临的就是跟不熟悉的大哥无话可说的境地。

跟不熟悉的外人,不说就不说了,可是跟亲兄长……

刘谈简直觉得有些绝望,无奈之下只好问道:“殿下,小昆弥为何此时在长安?”

刘据解释道:“他来长安一是临近正旦来朝贺,而是大小乌孙斗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小乌孙是他父亲所建,其实也没几年,如今他父亲已经去世,他又年幼,大乌孙的昆弥是他祖父,自然是希望他带着小乌孙认祖归宗,但……这小昆弥怎么想不好说,显然他身边之人是不愿意的。”

刘谈在听到刘据说到正旦临近的时候反射性的看了一眼窗外,此时窗外的树木依旧郁郁葱葱,别说冬天,就连秋天都没到啊。

如果不是身处汉朝,他都反射性的以为温室效应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后知后觉他才反应过来,汉朝前期的时候正旦是十月一日,后来汉武帝给改到了一月一号,现在看来应该是还没改的。

刘谈反应过来之后点了点头,乌孙那边事情好像很复杂的样子,虽然觉得陆悬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有点可怜,但历史上像他这样的少年君主也并不少。

而且……陆悬到底多大啊?

他好奇也就随口问了,刘据想了想说道:“他今年大概十五了吧。”说到这里刘据笑道:“也就比你大一岁,比弗陵大三岁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听后简直要感动的哭出来,穿过来这么多天了,他一直想要搞清楚自己到底多大,但又怕露馅不敢问,现在终于知道了。

不过……陆悬居然比他只大一岁吗?

他想了想之前被对方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比他高那么多,居然就比他大一岁吗?他以为至少大个三四岁的,难道因为匈奴人蛋白质摄入足够所以才长这么高?

以及刘弗陵就比他小两岁啊,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了一种放松感,年龄相差不多的话,欺负起来就更没有负担了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想法都表现在脸上了,一旁的刘据忽然开口说道:“弗陵虽然年少,但还是很懂事的,你也不要因为这次的事情就对他心生偏见。”

刘谈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抬头看向刘据,发现刘据依旧笑的温和,看不出有什么深意的样子,但打死他都不相信刘据是真的在为刘弗陵说话。

刘谈也跟着笑了笑说道:“此事受害者是小昆弥,哦,他身边那两个伴读……看来年纪也不大,想来是童言无忌,太子殿下也不要太往心里去,无论如何您都是太子。”

刘据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在这宫里,童言无忌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刘谈听后想了想问了句:“弗陵为何要同小昆弥过不去?他们之前有过冲突?”

“不曾,大概是弗陵不喜欢那位小昆弥吧。”

刘谈忽然就想起之前陆悬说的那句:五殿下是否也觉得我面目可憎,忍不住问道:“陆悬说的面目可憎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据说道:“面目可憎倒是谈不上,不过……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奇怪吗?”

刘谈愣了一下,这才明白陆悬的意思。

大概到了长安之后,因为那明显跟中原人不同的长相让他遭受了很多异样的目光吧。

想到这里他居然更怜惜这位小昆弥了,刘谈从信息爆炸的时代过来,什么样的长相没在网上见过,别的不说,审美面是非常宽泛的。

可这个时代的人不一样,陆悬那个长相在中原人眼里就是异端,进化一下就是非吾族类。

他轻咳一声说道:“倒也还好,不过,他长得不像汉人,却有个汉人的名字,倒也奇怪。”

“也不奇怪,他的母亲是汉人,这个名字随母姓,他用这个名字也不过是想要尽量跟大汉靠近而已。”

刘谈这才恍然,想起之前刘弗陵的两个伴读说陆悬生母身份低微又是女奴又是侍妾的,若是汉女的话倒也很能理解了。

他有些好奇问道:“那他乌孙名字叫什么?”

刘据也明显愣了一下,努力想了想之后说道:“好像叫安延靡。”

好了,跟猎骄靡和军须靡的名字倒是成了一脉,不过还是陆悬好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他以前从来没有听过安延靡这个名字……也无所谓,反正他主要学的是古汉语,历史都是捎带着学的,匈奴那边没有文字本来记载就少,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太正常了。

刘谈跟刘据一问一答之间,路途似乎都变短了。

除了一些刘谈应该知道的情况他不敢多问,其他倒是问了不少。

刘据好像也挺喜欢给他回答的,或许刘谈问的对他而言都属于八卦类,所以也回答的很畅快。

等到宫门口的时候,刘据忽然叫停了牛车,在刘谈惊讶的目光之下说道:“五弟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刘谈连忙说道:“我回宫用不到车,还是给太子吧。”

刘据按住他说道:“无妨,不远,我只是去阳信长公主府。”

阳信长公主,这个名字或许很多人觉得陌生,但她另外一个称号一般人都不会特别陌生,平阳长公主。

不过实际上阳信才是这位长公主的封地,平阳是她上一任丈夫的封地。

刘据去见阳信长公主就意味着可能要见大将军大司马长平侯卫青,刘谈瞬间无比激动,很想也跟着去,穿过来这么久,他还没见过卫青呢,还有霍去病,别说见了,连他们两个的消息都没怎么听到过!

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提出要求,直接说要跟着去会不会很奇怪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咬了咬牙说道:“我回来之后也未曾拜见姑母,不如与殿下同去。”

刘据认真思索半晌之后说道:“也好,只是阿舅周年祭临近,长公主心绪不佳,怕是没有什么精力招待你。”

刘谈此时整个人都仿佛被雷劈了:周年祭?能让刘据喊阿舅的就只有一个卫青啊,怎么就……周年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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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看有小伙伴以为cp是霍去病,不是不是哈,霍去病是不会出场了,而且不会写历史人物cp啦,容易出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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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坐在驶向阳信长公主府的牛车之上,刘谈真的是满心忧伤,觉得自己简直是命苦。

他在穿过来之后,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就是能够看到真实的汉武帝以及卫青霍去病了。

尤其是后两者,可能是个人滤镜的原因,刘谈一直觉得刘彻虽然算是个很成功的帝王,但能跟他平分秋色的帝王也不是没有,而且在他前面还有一个始皇帝光耀千古。

可如果论名将来说的话,卫青和霍去病绝对是首屈一指,历史上名将许多但能传奇如这两人的大概也没几个。

结果现在残酷的事实告诉他,好不容易到了汉朝,这俩人他一个都见不到,这也太难受了些。

没错,他现在的确只是得到了卫青去世的消息,可问题是历史上霍去病去世的时间比卫青还早。

现在大概他唯一需要祈祷的就是陈阿娇的蝴蝶功力能够至少留下一个。

说来汉朝在对匈奴的战事失礼基本上也是从卫青去世开始的,大概是刘彻之前抽卡金光璀璨把运气都用光了,后来抽的都太惨了。

刘谈一边思索这些一边试探说道:“这两日……只怕父皇的心情也会有所影响吧。”

刘据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尤其是又发生了酹金事件,卫伉、卫不疑和卫登又被削爵,父皇对他们失望的很。”

刘谈这才明白为什么刘据张口就说是去阳信长公主府了,卫伉他们爵位都没了,自然不能称侯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这时候才借机问道:“不知李息一家……如何了?”

刘据问道:“你担心他们?”

刘谈腼腆说道:“他们毕竟奉养我多年,也算是尽心尽力,虽然知道他犯了错却也不想他没下场。”

刘谈其实并不太关心李息,但是觉得回宫之后就对养父……嗯,勉强能算上养父,就这么不闻不问,好像是太没良心了一些。

刘谈还不太了解刘彻,但是吧按照历史上这些君主的神经病程度,大概就是觉得儿子太优柔寡断不好,太温柔不好,可太冷血也不好。

反正他不能让刘彻或者刘据对他的印象摆在冷血上面。

刘据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道:“不必担心,父皇虽然治其罪,但并未免除李息官职,生活应当尚可支撑,你也不必忌讳太多,也可过去看看他们,他们若真是生存艰难,周济一二也是可以的。”

刘谈在听说李息的官职还在便有些有疑惑:“可是当初我回宫之时,他们都哭喊着说父皇下令抄家。”

刘据解释说道:“当时杜周却是如此判刑,不过后来父皇念及李息当年出击匈奴有功,便网开一面,官削三级而已。”

刘谈听着就觉得李息够惨的,先是爵位没了,然后又官削三级,这里外里俸禄那可差太多了。

不过想一想判的是杜周,这位也是有名的酷吏,如今李息还能有官做,的确是刘彻开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就算再怎么惨他也不会去看李息的,万一刘彻觉得他跟罪臣来往密切怎么办?更甚至如果被李息发现不是原本那个怎么办?

兄弟二人说话的功夫,阳信长公主府原长平侯府就到了。

这里距离皇宫的确很近,他们两个下来之后就有人进去通禀。

过不多时阳信长公主就带着两个青年一个少年走了出来。

刘据连忙上去说道:“我一时兴起前来叨扰,反累姑母亲自相迎,实在惭愧。”

阳信长公主与刘彻并不很像,说实话长得算不得多美,至少不如陈阿娇,但她的面相端正大气,一眼看去就是让人觉得舒服的那种类型。

她此时的气色看上去还行,对于死老公这件事情,阳信长公主都已经快有点习惯了,更何况她跟卫青的感情原本也就一般。

卫青……毕竟当年只是她的一个骑奴。

阳信长公主笑着拍了拍刘据的手说道:“太子亲自驾临,如何能不出迎?这就是阿谈了吧?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

刘谈规规矩矩对着阳信长公主行礼:“拜见姑母。”

太子可以不行礼,因为太子是半个君,长公主就算是他长辈也不能抹杀这一点,但刘谈就没有这样的优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阳信长公主一边跟刘谈寒暄一边让三个儿子来拜见刘据和刘谈。

虽然他们都是白身,但刘谈也不敢受足他们的礼,不管怎么说也是刘据的表兄弟,还是卫青之后,哪怕不是阳信长公主所出,但谁也不敢说将来会不会复爵。

刘谈本来是来见卫青的,结果……见到了卫青的牌位,在给卫青上香的时候,他那表情看上去比刘据都悲伤,甚至比卫青三个儿子都难过,让阳信长公主奇怪地看了他好几眼。

刘据显然也有些懵,迟疑了半晌才安抚刘谈说道:“五弟也不必太过伤心……”

这句话说到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总感觉有点奇怪,这句话之前他听无数人从嘴里说出来过,都是来安慰他的,怎么到了刘谈这里就反过来了呢?

刘谈十分沮丧说道:“我幼时只觉男儿在世当如烈侯与冠军侯,除父皇外,我最崇拜便是这两位,却不料还未曾与烈侯见上一面便天人永隔。”

刘谈说到这里简直伤心的快要掉眼泪,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他感染,阳信长公主也红了眼眶,一反刚刚客气姑母的形象拉着他的手说道:“好孩子,别难过,过两日你有什么话就亲自去跟他说。”

刘谈:……

虽然知道您是在邀请我参加卫青的周年祭,但是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咒我呢?

一旁的刘据也低声说道:“你若想,也可顺路拜祭一下景桓侯。”

刘谈的心……彻底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不住难过的想着陈阿娇的蝴蝶翅膀不太行啊,怎么就不让他早穿几年呢?

因为知道了霍去病并没能逆天改命,导致刘谈在回去的时候心情十分低落,刘据数次张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让他来安慰刘谈有些别扭。

好在快到宫门的时候,刘谈的精神恢复了许多,虽然沮丧,但他现在更想知道更多卫青和霍去病的生平。

史书上只记载了这两个人的功劳,对于他们的评价都是寥寥几字,刘谈很想知道在生活中这两个人是什么模样。

结果还没等他问就忽然感觉到牛车突然停了下来。

外面驾车的宫奴低声说道:“启禀太子殿下,五殿下,有人拦车。”

刘据蹙眉问道:“何人如此大胆?”

刘谈也很奇怪,他们这一路所经过的地方大部分都是皇城。

在汉代,皇城本来就是一个很大的概念,除了皇宫之外,还包括外面王公贵族居住之地,这些地方闲杂人等不能轻易进来,市场和贩夫走卒之类的更是不存在。

也正因如此,很少会在皇城发生拦车鸣冤的事情。

外面宫奴小声问了几句话,很快便回来说道:“禀太子,拦车者乃是李息之子李不厌,口称要见五殿下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刘谈有最不想见的人,那么排第一的大概是刘彻,第二就是李家。

刘彻是因为这位给他的压力太大,生怕刘彻看他不顺眼,觉得他威胁刘据又欺负刘弗陵而不人道的毁灭他,李家则是他担心会翻车。

可是这位李不厌既然都当街拦车了,想必是有大事发生。

刘谈只能苦逼着脸对刘据说道:“殿下,我去见见他,就不耽误殿下时间了。”

刘据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开口说道:“他如此着急想必是有要事找你,我也下去看看吧,若有需要也可帮扶一二。”

不是刘谈想得多,他总觉得刘据这份好心来的很突然,但他还是说道:“好。”

有刘据在,对方应该不会太过在意他的异常,更何况,若是李不厌有什么不合适的想法,说不定还能让刘据给他当个挡箭牌。

下了牛车,等刘谈看到那个叫李不厌的人他才恍然,原来就是那位李家大郎。

李不厌见到他不由得眼睛一亮,等到再看到他身旁的刘据的时候,看上去就又有点瑟缩。

刘谈心里有点纳闷,刘据看上去挺温和的啊,怎么李不厌看到他却仿佛很害怕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李不厌行礼之后,刘谈开口问道:“我原是想着这几日去见见你们,不想大郎竟然找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是吗?”

李不厌又看了一眼刘据,这才低着头几乎带着哭腔说道:“殿下,求殿下救救我爹吧。”

刘谈有些意外:“父皇不是已经法外开恩了吗?又发生何事?”

李不厌飞快的抹了一下眼角说道:“是,陛下宽慈,只是阿爹……阿爹被罚去种葡萄了,若是种不好,怕是又要被罚。”

刘谈顿时一惊:“什么?”

李息就算官降三级也不至于去种葡萄吧?他是武官最多就是被派去守边关啊。

李不厌又说道:“之前办这件事情的人就被陛下以办事不利为由罚了腐刑,太子殿下应是知道的,我爹……我爹又哪里懂这些?怕是也逃不脱这腐刑了。”

刘谈虎躯一震:???这就要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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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腐刑嘛,大家应该都知道,就是宫刑,在汉代还是挺常见的,最出名的就是司马迁,以及钩弋夫人的父亲也是遭受了宫刑的宦官。

种葡萄种不好就把人阉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是个葡萄而已啊。

等……等等,不对,刘谈皱眉想了许久这才想起来,这年月葡萄在中原应该还是个稀罕物件。

他想了想问道:“你说的种葡萄,可是张骞从西域带回来的?”

“正是如此。”李不厌连忙点头。

刘谈这就明白了,张骞出使西域带回来了很多当地品种,他带东西回来一方面是为了上贡给刘彻,另外一方面就是丰富大汉的各种作物品种。

其中葡萄就是他带回来的,只不过,秧苗或者种子带回来容易,可是想要养活去很难。

中原跟西域水土气候差别都很大,正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就算是一样的秧苗,想要养出一样的东西只怕也不容易。

如今听李不厌的意思似乎连种活都成了问题。

刘谈看向刘据小声问道:“父皇真的很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据轻叹一声说道:“张骞之前带回这些东西之时,有西域使者随行,父皇还曾兴致大发言明将来定要请西域使者尝尝中原的葡萄酒,当时西域使者便说我们种不出,父皇不开心,便下了令定要种出才行。”

刘谈听后就就懂了,事关面子,刘彻肯定是输人不输阵的,在卫青去世之前,西域使节过来都是装孙子的,现在卫青没了,他们就像把腰杆挺直也要问问刘彻同不同意啊。

可现在这个问题就很棘手,求情肯定是没用的,种不出来就相当于打刘彻的脸,刘彻的面子是不能丢的,让他丢面子就让你先丢头。

这么一想,只是腐刑好像已经算是刘彻不那么不讲道理了?

其实不用刘谈说,李不厌也知道这件事情几乎是没有回圜的余地,他也不过是想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而已。

当初他们家都快被抄家了,刘谈回宫之后,他们家就被赦免,也只有他们家被赦免。

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其实跟刘谈没啥关系,不过是霍去病的儿子霍嬗去世让他悲伤之余发现当年跟随霍去病西征的人已经逐渐凋零不剩什么了,心中一软,就稍微法外开恩。

至于让李息种葡萄也不是真的就让他下地,只不过是过去管理而已,但在李息眼里这还不如让他直接去下地呢,这不明摆着是背锅的嘛。

实际上也的确是刘彻惩罚他,不过惩罚的是他对刘谈隐瞒身世而已。

刘谈看着李不厌哭的一抽一抽的,也是觉得他们家惨,他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情……我想想办法吧,让父皇收回成命是不太可能的,我……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吧。”

刘据微微蹙眉也没说什么,等到李不厌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哭着走了,他才说道:“五弟何必也太过心软,此事怎么能应呢?你若求情父皇怕是要不高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给了刘据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嗯,我知道,我也不去找父皇求情。”

刘据说道:“就算你去求皇后也是一样。”

甚至可能还不如你去求情呢,这句话刘据没说出来。

反正据他所知自从皇后生下刘谈之后,刘彻除了重大事情几乎都不踏足椒房殿了,就算踏足椒房殿也不在那里过夜,说完事情就走。

这对夫妻貌合神离的厉害。

这种情况对于刘据而言其实是好事,但现在他忽然就有些替他五弟烦忧了。

父皇不宠爱,母亲也没见多偏爱他,就算偏爱也没用,还有一个拖后腿的李家。

虽说他回到宫里跟李家也就没了关系,可如今看怎么可能切割的开?

刘据一向懒得管弟弟们的死活,甚至厚道如他偶尔也会觉得像是刘弗陵这样的弟弟没了更好。

现在却着实为这个弟弟担忧起来。

倒是刘谈自己想的很开,他十分轻松地说道:“事在人为,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就有办法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据失笑,觉得他这个弟弟真是天真的可爱。

却也没说什么,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其实很倔强,旁人说是没用的,只有他自己撞了南墙才会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想怎么做就能做到的。

尊贵如他们的父皇不也是想要汉朝自己能种出葡萄而不可得吗?

比起刘据的想法,刘谈就想的简单很多的,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种出葡萄来的,只是不能简单粗暴的种西域葡萄。

人挪活树挪死,葡萄比树还脆弱呢,直接挪个一两千里谁谁受得了啊。

而且虽然都说是张骞将葡萄从西域带了回来,实际上中原其实也有葡萄,或者说是有葡萄属葡萄科的植物,但是品种不一样,结出来的果实不仅仅是不好吃的问题,可能是根本不能吃的问题。

这就需要对品种进行改良,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不过刘谈已经想好了,他可以用这是大汉自己的葡萄去说服刘彻啊。

刘彻好面子,种人家的葡萄种出来人家也会说是从西域拿来的,那多没意思,不如种我们自己的啊。

刘谈觉得这个理由应该能够说服刘彻。

但是前提在于他能在中原范围内找到能成活的葡萄苗,他也说不好能不能找到,所以也没把话说死。

他跟着太子回到宫中之后在前朝就分道扬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宫比较特殊,几乎是仿制未央宫而建,一半在前朝,那是给刘据办公用的,一半在后面,那是太子的生活区域,太子的家眷都在里面。

说到家眷,刘谈就觉得很奇怪,刘据如今年纪可也不小了,卫青和霍去病两个人的时间线并没有被蝴蝶,那么今年就是元封六年。

刘据的年纪也没被蝴蝶那他今年就已经二十三岁了,这个年纪在后世都有可能已经结婚,可如今的太子殿下还是单身。

哦,在这个朝代没结婚就算单身,只不过他有妾室,还不止一个。

也不知道刘彻怎么想的,历史上好像一直到巫蛊之祸刘据都没有一个正经太子妃。

刘谈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八卦,刚回到自己的寝殿就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今天是他第一天上课啊,这就凉了?

他刚想问问苗瑞和毕高,就看到符渔过来行礼轻声说道:“殿下,娘子有召。”

行了,不用问他就知道肯定是陈阿娇知道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他也不怕还笑着问了句:“母后那里可是准备了好吃的?”

符渔抿嘴笑了笑,倒是岑幼活泼一些说道:“娘子知道殿下爱吃肉糜,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呢。”

符渔听了之后心里咯噔了一下,岑幼这话看似是回答了刘谈的问题,但实际上却透露出一个信息——她们跟椒房殿那边时时都有联络,甚至可能更听椒房殿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她们本来就是椒房殿出来的,但符渔却又担心刘谈会因此对她们产生芥蒂。

刘谈倒是无所谓,他身边四大护法,两个是陈阿娇派来的人,两个是刘彻派来的人,挺好的,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免得这两位不知道情况而猜忌自己。

刘谈到了椒房殿的时候,不意外的又听到了丹阳公主清脆的笑声,他缓步走进去发现陈阿娇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开心的,还招呼他一起吃饭。

这一次刘谈就洒脱很多,他发现其实在宫里只要你地位足够高,什么礼仪规矩也没那么严苛。

吃饭的时候,刘谈听丹阳公主说了许多宫中趣事,陈阿娇一直在含笑看着他们偶尔说一两句,根本没提早上发生的事情,这让他觉得十分奇怪。

等用完膳之后丹阳公主忽然好奇看着刘谈问道:“五哥,我听说今早你把刘弗陵给打了?怎么打的?”

彼时刘谈正在漱口,听了之后差点把漱口水喷出来,但是想到不能在陈阿娇面前失仪又生生憋了回去,差点咽下去!

刘谈连忙将嘴里的水吐出去任由符渔帮他擦了擦嘴问道:“丹阳听谁说的?这也太离谱了些。”

丹阳公主说道:“我只是听人说刘弗陵被打了,不知道谁打的,但是……宫里有几个人敢打刘弗陵的?”

刘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陈阿娇,结果从陈阿娇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她的想法,只好无奈说道:“我也不敢打刘弗陵啊,而且他也没挨揍,挨揍的是他两个伴读。”

丹阳公主又问道:“谁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说道:“是小乌孙的昆弥。”

丹阳公主立刻反应了过来皱了皱好看的眉毛说道:“是那个长得很奇怪的匈奴啊。”

刘谈愣了一下:“长得很奇怪?”

丹阳公主用力点头:“对,他眼睛居然是鸦青色,唔,好像比鸦青浅一点,反正很奇怪。”

丹阳公主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不过匈奴人都长得很奇怪。”

刘谈失笑也没说什么,审美不同,丹阳不喜欢不习惯也没什么问题。

丹阳公主又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刘谈将事情叙述一遍之后,丹阳公主有些困惑说道:“怎么会?刘弗陵不是这样的人啊,母后,您说是吧?”

一旁一直在听的陈阿娇此时才满含深意地看着刘谈说道:“是啊,所以,谈儿还不明白吗?”

刘谈心念一动,丹阳公主是第二个跟他说刘弗陵平日不这样的人了,第一个是太子刘据,只不过刘据说的隐晦,刘谈没有放心上也就以为他只是在勉强扮演一个长兄。

如今丹阳公主和陈阿娇都这么说,那么……刘弗陵就肯定不是他见到的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眼看着陈阿娇试探问道:“所以这是一个局?”

陈阿娇微笑,没认同也没反对,只是站起来走到刘谈面前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以后遇到事情,多想一想,这宫里人虽不多却也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母后能帮你的不多,你呀,得靠自己,知道吗?”

刘谈刚想问什么就看到皇后身边大长秋过来躬身说道:“禀皇后,陛下召五殿下前往钩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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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来啦,今天没有其他更新啦,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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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长秋说完之后陈阿娇就看向了刘谈,刘谈倒是淡定,他也不意外。

今天的事情明摆着就是刘弗陵在搞事情,他要是不添油加醋的告诉父母,刘谈就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

现在他保住了自己的名字,至于见刘彻他也没什么心理压力,难道刘彻还会因为这点小事儿罚他吗?

更何况能罚什么?抄书?那不算什么,刘谈现在连个封国都没有,想要削县都做不到。

不过他还是没有立刻走,他还在等待来自亲娘的指示。

陈阿娇摸了摸他的脸说道:“去吧,别让你父皇等久了。”

啊?

啥都不说吗?

难道不让他趁机输出刘弗陵和钩弋夫人吗?

刘谈有些意外,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了,一直到出了椒房殿,陈阿娇都没有再叮嘱他什么。

刘谈心中很奇怪,这是放他自由发挥吗?真的啥都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说刘谈,就连丹阳公主都有些意外,等刘谈出去之后,丹阳公主挽着陈阿娇的手问道:“母后,就让哥哥这么去吗?那狐媚子可不是个善茬,更别提刘弗陵跟她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了。”

陈阿娇伸手点了点丹阳公主的鼻子说道:“小小年纪,说话可不能这么刻薄,那是你父皇的侍妾,怎么能这么称呼呢?”

丹阳公主噘了噘嘴说道:“就您脾气好,那狐……钩弋夫人都那么嚣张了,您还容忍她。”

陈阿娇拉着丹阳公主的手坐回去说道:“容忍她?你以为她还能得意多久?当年卫子夫如何?儿子得封太子,弟弟是大将军,就连外甥都是骠骑将军冠军侯,如今这宫里可还有她的声音?”

陈阿娇算是看透了,刘彻这种人是不会为了某一个人停留的,这些年刘彻身边男男女女的少了吗?

钩弋夫人现在看上去的确很受宠,可是自从刘弗陵之后,她再无所出,这份宠爱也就那样了,卫子夫好歹还生了好几个孩子呢。

等到正旦过后不久,新的宫人又要入宫了,就算新宫人没有刘彻看得上的,陈阿娇也会选更美貌的入宫。

她也算是摸透刘彻的喜好了,既然刘彻喜欢这样的,那她就送更多的过去,让那些人去争去斗,她只要稳稳坐在自己的后位上看着就行了。

如果是重生前的陈阿娇,她绝对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变成这样,但失败过才知道,赢才是最主要的。

以前她不懂,任性的自降格调去争去斗,如今她有儿子在,有娘家在,后宫那些人觉得她失势反而不把她当目标,所以她这个后位坐的还是很稳的。

刘彻的确不怎么留宿,或许是不想让她再生出皇子吧,但如今的刘彻遇到重要事情却学会了来椒房殿跟她商议,两个人比起夫妻倒更像是同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没什么不好,想想窦太后再想想王太后,如今那才是陈阿娇的目标。

丹阳公主有些懵懂地看着陈阿娇,陈阿娇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脸说道:“好了,这些东西我的丹阳不必知道,你是公主,又哪里需要这般委曲求全?”

丹阳公主歪了歪头:“那五哥……”

“他有他自己的路要走,这都是他要自己面对的,没人能帮的了他。”

丹阳公主问道:“可是如果他被欺负了怎么办?”

陈阿娇沉默了一下才展颜笑道:“那不是还有母后呢吗?”

丹阳公主这才放心下来,哪怕她小小年纪也知道就算是公主以后也是要看皇帝的脸色过日子的,她跟太子刘据年龄相差有点大,关系平平,如今她五哥回来了,虽然跟她也不是一母同胞,但有皇后在终归比太子要强。

所以哪怕是丹阳都希望刘谈去争一争那个太子之位。

这对母女的想法倒是有些一致,只不过陈阿娇很明白,靠她一个人是不行的,必须刘谈自己能够撑住。

陈阿娇自己都是失败了一次,用生命换来的惨烈教训,如今也不过是不功不过,如果儿子再不行,那恐怕也没什么指望了。

此时的刘谈不知道陈阿娇已经把希望都放到他身上,或许他知道,但他不愿意去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一路到了钩弋宫,进去之后他就看到刘彻正坐在御座之上,身旁依偎着一位貌美妇人,另外一边则坐着刘弗陵,正在跟刘彻撒娇说着什么。

说实话,刘谈是松了口气的,他就怕看到钩弋夫人哭哭啼啼,刘弗陵委委屈屈的样子,那样他会忍不住攥拳头的。

刘谈给刘彻行礼之后就安静地站在那里,权当钩弋夫人是空气。

亏了他不是刘彻的亲儿子,要是胎穿以他的三观来看只怕已经要气成河豚了。

陈阿娇一个人在椒房殿孤孤零零,也就一个丹阳公主陪着,刘彻在这边倒是花天酒地挺开心的。

反正他是皇后子,钩弋夫人不过是个妾室,放到外面看都不值得他正眼看一眼。

哦,现在他也没正眼看。

钩弋夫人气的银牙暗咬,但还是剥了个葡萄送到刘彻嘴里甜笑着说道:“早就听闻五殿下美姿仪,如今一看果然风采不凡,弗陵还是要向你五哥多多学习才是。”

刘彻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刘弗陵乖巧说道:“是,儿子知道了。今天儿子就知道错了,若不是五哥,只怕今天我要酿成大错,我让父皇将五哥唤来就是为了感谢五哥的。”

刘谈心中冷笑,小东西你跟我耍花腔呢,怕是明为感谢暗为告状吧?

他垂眸说道:“六弟客气,今日我也未曾做过什么,愧对你这一声感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弗陵瞪大双眼说道:“怎么会呢,如果不是五哥拦着我,今日我若将小昆弥打伤,事情怕是难以收场了。”

哦豁,在这里等着他呐,还打伤小昆弥,你咋那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就怕你冲上去三秒之后就得躺在地上求小昆弥别揍你。

刘谈心中疯狂刷弹幕,却一脸愧疚说道:“这倒是我的错,忘了之前六弟跟我说过你曾打过匈奴,想来打小昆弥也不在话下,当时是我急昏头,生怕六弟有什么闪失,结果反而让小昆弥逃过一劫,下次若再有这等事情,还是你们两个自行解决吧。”

刘弗陵心中一惊,这是要给他扣上一个经常殴打小昆弥的帽子吗?

说实话,哪怕刘弗陵在心中十分讨厌瞧不起那位小昆弥,但如果真的让刘彻知道他无故殴打对方,只怕也是要被罚的。

刘彻对他是疼宠,却也不是毫无底线。

是以刘弗陵一脸惊讶飞速转移话题:“六哥不帮我吗?”

他说完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刘彻,小声说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对,惹五哥不高兴了吗?五哥别生气,你跟我说,我改。”

刘弗陵一边说着还一边拽了拽刘谈的袖子。

刘谈觉得自己额角青筋都在蹦,这小兔崽子居然跟他卖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照身体年龄来说这货也就比他小两岁,今年都十二了,放到外面都是能够算人丁的年纪,居然还在卖萌!

刘谈握住刘弗陵拽他袖子的手温言说道:“弗陵怎么这么想呢?我不管是因为我管不了,也没办法管呀,万一到时候反而拖了弗陵的后腿怎么办?”

刘弗陵歪头笑道:“怎么会?五哥莫要太过谦虚。”

刘谈十分坦然说道:“我不是谦虚我是有自知之明,那小昆弥看上去就武艺超群,六弟身边那么多人都奈何不得他,我比他可差得远了,我怕到时候我上去了,过不了三拳小昆弥就要跪下来求我啦。”

刘弗陵下意识问道:“求你什么?”

刘谈说道:“求我不要有事啊。”

刘谈本来想要用后世的梗的,但是想起来这个年代对死字还是比较避讳的,尤其是如今的刘彻,他正处在壮年却又眼看壮年将尽,恐怕更会对这个字眼厌烦,所以他索性换了个说法。

刘弗陵:……

对方这么干脆利落的承认了身手不及小昆弥他也是没想到。

你还是皇子吗?皇子的骄傲呢?你怎么能就这么承认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弗陵一肚子问号憋在里面说不出去,一旁一只围观的钩弋夫人敏锐的意识到她的儿子似乎遇到了旗鼓相当的敌人。

别的不说,至少在明嘲暗讽上面是旗鼓相当的。

既然谁都奈何不了谁,那就不要继续下去,说两句皇帝会当热闹看,但是说多了皇帝烦了那就不划算了。

不得不说,比起陈阿娇,钩弋夫人其实对刘彻的喜好更加了解一些。

而陈阿娇毕竟是正妻而且出身不错,一直以来也不需要去讨好刘彻。

刘彻也的确是当看戏一样看着两个儿子说话,不过他的目光更多的时候是在观察刘谈。

刘弗陵什么样子他心里很清楚,无所谓,儿子还小,娇惯一点就娇惯一点。

而刘谈……当日他说看到刘谈那双眼仿佛看到了卫青并不是眼花也不是一时糊涂,因为的确像。

刘谈虽然脸上笑的很温和,看上去似乎是跟刘据一个类型,但那双眼睛从始至终都很冷静,冷静到了冷漠的地步。

卫青如果不是有着一份冷静,也难得能善始善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彻想到这里忽然就对这个儿子产生了一点兴趣,对着刘谈招了招手说道:“谈儿,过来。”

刘谈愣了一下,迟疑地走过去之后才在刘彻眼神的压迫之下坐在了刘彻身旁。

而此时一旁的刘弗陵表情都要扭曲了,更不要提钩弋夫人已经僵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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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好多小可爱好像还在等卫霍出场,这个真没有,主要是我也没有把握能写好这两个人啦,干脆就让他们留在传说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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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刘谈也不明白刘彻怎么突然让他坐在了身边。

或许是他的困惑取悦了刘彻,刘彻喝了口钩弋夫人递过来的蜜水说道:“李家都没有教导你弓马武艺吗?”

刘谈哪里知道李家教没教,不管李家教没教,反正他是不会,于是他也只好说道:“是儿臣不善此道。”

刘彻看了他一眼说道:“李息的儿子来找你了?”

刘谈趁机说道:“是的,他说李息一生只会上阵杀敌,对于种植农作物实在有心无力,纵然不用他亲自去种许多东西他也并不明白。”

刘彻当然知道李不厌到底说了什么,别说刘谈身边的人会告知刘彻,当时太子还在呢,太子不说他身边的人也不说吗?

刘彻对于刘谈这种拐弯抹角的求情方式没有表现出生气也没有要绕过李息的意思,只是说道:“朕已经网开一面,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又何必恋栈不去。”

刘谈:……

这是小事吗?这往大了说就是科研的分支啊,自古以来跟科研沾上边的有哪个容易啊?

刘谈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在汉朝的时候哪里知道科研是什么,甚至在粮食产量低的时候朝廷的整体思维也是让百姓繁衍更多的人口开垦更多的荒地,而不是改良粮种。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粮种一直都是原始状态,只是那种改良是人们偶尔发现挑选,而不是人为干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识形态出现了分歧,刘谈就不敢再说什么,其实他也知道求情也未必有用,刘彻已经顺风顺水太久了,唯一让他感到挫败的大概就是霍去病的早亡以及连他儿子都没保住。

刘谈便笑了笑说道:“李不厌来找我想来也是李息想要去边关将功折罪,父皇念旧,不愿让他一把年纪再上战场也是体恤老臣了,他们体会不到父皇用心良苦,怕是还要儿臣去跟他们说明白一些才好。”

刘彻面色缓和满意点点头说道:“不错,李息年迈,不宜再去边关。”

这个话题似乎告一段落,刘谈顿时有些苦逼,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面对陆悬,他不知道说什么就干脆不说,但是面对刘彻……不爱说话那不是活该被忽视么?

不过还未等他说什么,刘彻便说道:“李家到底耽误了你,从今日……不,明日起,你便跟弗陵一起学武吧。”

刘谈:……

该,让他嘴贱!

干什么非要刺刘弗陵一句啊,这不是有病吗?给自己搞了个体育课回来,习武这种事情对于死宅来说简直就是让人绝望的科目。

他宁可去背书也不想习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都是皇子了,又不需要上战场,打架身边也有帮手,哪里用得着他自己动手啊?

可刘彻发话了他还不能拒绝,只能忍着内心的悲痛还要装作高兴的样子:“谢父皇!”

刘彻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口是心非,越发觉得他有意思。

他的儿子之中,不管是看上去温和文弱的刘据还是聪慧健壮的刘弗陵,在这方面其实都不弱,而且也都很喜欢。

至于其他已经被赶跑的儿子也经常传来他们习武不辍的消息,刘谈就好像是这些男孩子中的异类一样。

刘彻实在是太寂寞,整天你来我往的参观,哦,是拜见他,但是能跟他说说话的人太少了。

以前还有个霍去病,霍去病的脾气实在是太合他的心意,甚至在某些方面刘彻觉得霍去病跟他简直无比相像。

后来霍去病没了,好歹还有个卫青能够听他说一说,卫青虽然话少但关键时刻还是会开口的。

结果连卫青都没了,纵然身边还有那么多阿谀奉承的人,却都找不来那种感觉。

唯一能能跟他平等对话的陈阿娇又实在太有脾气了一些,饶是刘彻有的时候也有些受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儿子和小妾们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来了一个刘谈,这个孩子太有意思了,虽然看得出他一直在掩饰自己真正的想法,但还是太嫩,纵然脸上没什么,那双眼睛已经把想要说的话全都说出来了。

自从见到刘谈第一眼,刘彻就觉得这个孩子对他的态度好像有点奇怪。

不是不恭敬,也不是不崇拜,但……就是奇怪。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刘彻忽然就明白了,刘谈对他是恭敬,说话也小心翼翼,但他不怕自己。

不管刘谈表现的乖巧听话,刘彻都能感觉得到,他不像是别人那样畏惧自己,甚至也不像别人那样拼命想要靠近讨好自己,反而有点迫不及待远离的意思。

就因为这样,刘彻反而偶尔想要跟刘谈多说点话,哪怕不说看着那双黑白分明能够反映所有心事的眼睛也觉得很有意思。

这就苦了刘谈,刘谈其实并不是不畏惧刘彻,而是没有那份根植于人心底的对于君的畏惧。

毕竟生在国旗下,还接受了多少年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教育,他的畏惧只是对于生存在宫里一不下心被卷入储位斗争会死的很难看。

所以他不太需要刘彻的宠爱,但是现在刘彻反而好像对他很感兴趣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他在听到刘彻问他:“小昆弥和匈奴的情况你怎么看?”的时候,刘谈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非常蠢,否则刘彻不会一脸被逗笑的表情又说了句:“随意说你我父子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吗?”

刘谈反射性说道:“自然是没有的,只是……儿臣不善此道……”

刘彻伸手捏着他的脸问道:“你是就会这一句吗?”

刘谈吃痛,瞬间委屈,特别想说一句对啊,我就是混吃等死那波的。

可惜怂,不敢。

倒是一旁的刘弗陵此时大概是忍不住了插话说道:“儿臣知道,他们都是我们大汉的心腹大患,一定要除之!”

刘谈刚从刘彻手里解救出自己的脸,听后忍不住嘲讽的扯了扯嘴角,这位还真是刘彻喜欢听什么他就说什么。

他才不信刘弗陵这鬼灵精的孩子真的会这么目光短浅。

刘彻没有像以往那样高兴,反而看着刘谈问道:“看来你是有想法的,说说吧。”

刘谈刚想张嘴,刘彻就说道:“跟弗陵一样的想法诸如此类的话便不要说了,你若真这么想也不会善待小昆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

所以是在这里等着他吗?

他只好认真思考了一下说道:“其实乌孙的态度很好解释,小国寡民,他们不敢得罪大汉,也不敢得罪匈奴,不敢得罪大汉是因为大汉强大,而不敢得罪匈奴则是因为匈奴距离过近,而且乌孙……大乌孙现任昆弥跟匈奴之间的关系太过暧昧,他跟匈奴有仇却又被匈奴抚养长大,这其中的恩怨也说不清,想要让乌孙彻底投靠大汉恐怕很难,最好也不过是过些时日匈奴劫掠边关的时候,乌孙能够两不相帮。”

刘弗陵在一旁忍不住说道:“你怎么知道过些时日匈奴会劫掠边关?是不是小昆弥跟你说的?他为什么不跟父皇说?果然是有二心吗?”

刘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想让我回答哪个问题呢?”

刘弗陵偷偷看了一眼刘彻,发现刘彻似乎并不在乎他跟刘谈之间的拌嘴,反而带着淡淡的纵容看着刘谈,一时之间让刘弗陵更有些不开心,以往这样的目光都是属于他的!

可刘弗陵不敢对刘彻不满,也就只能将不满撒在刘谈身上。

他便又追问了一句:“当然是刚刚你说的过些时日匈奴会来劫掠。”

刘谈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你之前都没学过吗?匈奴大部分都是游牧民族,如今已经九月份了,那边比我们这里冷的早,一到冬天他们就物资紧缺会南下劫掠不是常有的事吗?”

刘弗陵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但还强撑着说了句:“怎么算常有呢?他们已经多年不敢这么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沉默了一下才说了一句:“那是因为以前烈侯还在。”

他这话一出,刘弗陵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刘彻,果然看到刘彻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心中不由得得意,这次可是刘谈自己触霉头,他可没引导对方提及卫青。

刘谈也察觉到了刘彻的不开心,他也不在乎。

从现在来看,刘彻在卫青逝世后的冷漠更像是在逃避一样,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去看,别人提起来他自然就不高兴。

但这就是事实啊,而且大汉必须做好准备。

没有了大司马大将军卫青的大汉,在匈奴眼里或许就是可以挑衅一下的存在了。

刘彻显然也明白了这个道理,看了刘谈一眼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不善此道?”

刘谈腼腆的笑了笑说道:“我这点浅见怎么敢在父皇面前班门弄斧?”

刘彻这才笑了笑,然后刘谈就带着一堆的赏赐回去了,搞得刘谈都纳闷他到底是来干啥的?难道不是被刘彻叫过来给刘弗陵赔不是的吗?

钩弋夫人和刘弗陵也觉得没达到目的,尤其是钩弋夫人,这还是在她的寝宫呢,看着皇帝跟别的皇子言笑晏晏,她的儿子反而被冷落到了一边,一时之间颇有些暗恨,觉得皇后就无比狡猾,她的儿子果然也不是什么善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刘彻还在这里,她只好将这口气忍下去刚想跟刘彻说些什么,就看到皇帝起身对刘弗陵随口说道:“离乌孙人远一些。”

这句话在刘弗陵听来几乎算得上是警告了,刘彻还从未这样说过他,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点头,一旁的钩弋夫人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刘彻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也不要太过宠溺弗陵。”

说完皇帝就拂袖走了,钩弋夫人站在原地银牙紧咬,恨恨说了句:“皇后……当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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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谈:感谢应试教育让我背下了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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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止钩弋夫人气得够呛,刘弗陵也变得不复在刘彻面前的天真活泼,而是面无表情,甚至眼神还带着一点阴郁:“他怎么敢在父皇面前大放厥词!”

更可气的是刘彻居然没有不高兴!要知道在匈奴这个问题上,并不是谁都能让刘彻高兴的,甚至刘彻心里怎么想的除了当年的冠军侯和长平侯,只怕没人能够摸清楚。

刘弗陵只知道当他父皇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只要坚持打匈奴,不退缩就不会让刘彻生气,然而今天刘谈说了那么多,他父皇居然没有不高兴!

钩弋夫人冷冷说道:“他刚回宫不久,陛下怜惜他呢,你也不要太过在意,这些时日不要去招惹他。”

刘弗陵抿了抿唇,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刘谈并不知道他已经被钩弋宫母子给记恨上了,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他就明白自己早晚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个某些人就是想要争太子之位争皇位的人。

既然知道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他现在更在意的是李息要怎么办?

他想了想跑去跟陈阿娇说了一声就要出宫去看李息。

陈阿娇对他在钩弋宫的表现应该是满意的,于是刘谈的要求被允许之后他还得到了来自皇后的赏赐大礼包。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这对夫妻的习惯还是挺像的,赏人都是实惠的,不是布料就是金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也不怎么在乎那些赏赐,转头就去了大司农府——李息被刘彻随便给了一个稻田使者的官职,正好隶属大司农管辖。

大司农府很大,刘谈没有官职也没有封号,也就不必大司农亲自来见,只是让人通知了一声就直接去找了李息。

他见到李息的时候,李息正对着一地的秧苗发愁。

不过在知道五皇子过来之后,李息立刻过来拜见,在第一眼看到大踏步走来的刘谈的时候,李息有一瞬间的不太敢认。

刘谈一点也不像他印象中的那位小皇子了,虽然还是那个长相,身高也没变多少,但气质却与之前卓然不同。

这种改变不是朝夕相处的人很难发现。

不过李息还没脑洞大到觉得刘谈芯子换了个人,他在行礼之后便说道:“殿下瘦削许多。”

刘谈顿了顿,有些意外的看了李息一眼:“有吗?”

他很少照镜子也没注意到,最主要的是他身边也没人发现啊,别的不说他身边无论是陈阿娇还是刘彻派来的人都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恨不得多掉两根头发都会注意他的饮食。

别是李息心理作用吧?还是想要套近乎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刘谈想着这些的时候,李息迟疑了一下说道:“殿下在宫中……是否受委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沉默,刚刚他以为李息是有求于他所以想要套近乎,但这句话一出口他就知道李息是真的关系他,或者说是关心从他家长大的这位五皇子。

这样的话他不该说的,传到刘彻耳朵里万一刘彻生气罚他罚的更狠了怎么办?

他深深看了李息一眼,无奈说道:“你不要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事情。”

李息苦笑低头:“是臣无能,连累殿下了。”

刘谈不知道说什么好,李息这表情肯定是脑补了他回到宫里各种受欺负的画面,可问题是他真没受欺负啊。

虽然压力大了一点,但其实日子过的还行,宫里的宫奴们也没那么不长眼,好歹他娘是皇后还是真的能总管六宫的那种。

刘谈不想在这上面过多讨论直接转移话题说道:“葡萄秧苗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吧。”

李息一伸手说道:“殿下这边请。”

刘谈跟着他一路到了种植葡萄苗的地方,等到了那里一看就知道这些秧苗基本没救了——一个个蔫头耷脑叶黄枝枯,还怎么救啊。

他眉头紧锁问道:“葡萄秧苗都在这里了?还有没有活得比较好的?”

李息越发觉得他似乎变得有些陌生,但也只以为是身份转变的缘故,低头说道:“博望侯派人又去带了一些秧苗回来,刚刚送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便让他带自己去看,看了一眼发现这些秧苗虽然比地上的精神一些,但也很蔫了。

他看得出种植秧苗的人已经尽力模仿西域环境,但模仿再像也不是啊,气候这种东西哪里是能模仿的呢?

改变不了气候就只能改变品种,不过改变品种这种事情似乎并不容易。

李息站在一旁看着刘谈面色凝重,他轻叹口气说道:“殿下不必为臣担忧,这是天意,无可扭转。”

人家在西域长在中原就不长,不是天意是什么?

刘谈无奈:“怎么这么丧气,不是还有其他幼苗吗?”

李息苦笑:“就算来再多结果也必然相同,殿下,这事沾不得,您就不要管了,臣知晓您的心意,若有机会说不定还能入宫伺候殿下。”

刘谈顿时囧了,你这意思就是等着被阉然后进宫去我那里当差吗?

这年头的人都这么看得开?

不看得开又能怎么办呢?腐刑的确是对人的尊严的打击很大,一开始李息在知道会是这样刑罚的时候也曾想过要不要一了百了。

可是他舍不得,舍不得家人也舍不得他精心养大的五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何况刘谈已经回宫,将来他也未必没有翻身的时候,就算刘谈争不到太子之位要去就藩,他也能跟着到封国出力。

现在他家已经没有爵位了,他的儿子官位也不够高,若是他死了,一家子恐怕都要喝西北风,他还不能死。

李息低声说道:“若是能常伴殿下身侧,臣再无遗憾。”

别了吧,你要来我身边我这马甲分分钟就得掉。

这样说起来为了捂紧马甲他也得帮李息啊。

刘谈面无表情说道:“这些先不提,种植这些秧苗的时候肯定有记录吧?你把那些记录拿来我看看。”

李息有些诧异地看了刘谈一眼,刘谈这才意识到以他原本的人设对这方面是没什么了解的,要那些记录跟胡闹没什么区别。

他轻咳一声说道:“太子门下能人无数,或许有办法。”

李息听后眼睛一亮,太子刘据门下聚集着各种各样的人才,刘彻宠爱刘据,当年直接建了一座博望苑作为送给刘据行冠礼的礼物,那里就是用来给太子交往宾客用的。

要知道刘彻本身不太喜欢臣子勾连结交,但却给太子修了这么一座博望苑,可见对太子的疼宠。

也正因为这一份疼宠,所以刘据的门下有着各种各样的人才,甚至还有不少跟主流政见不同的“异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因为人才多,所以若是说太子门下有擅长此道的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些人心高气傲,朝廷征召给的官小都未必肯来,更别说主动来自荐,但若是太子下令,那些人肯定会愿意出策。

李息立刻命人将记录全部找出然后又找了一辆车来装。

本来刘谈还想说直接装他的牛车上就行,然而当他看到一堆竹简的时候他就将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虽然知道此时大家更多还是用竹简,但他用纸用习惯了,而且在宫里也是都用纸的,就算纸张再难做产量再低也不可能难得倒皇室,于是他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件事情。

在看到一车竹简之后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好,开口问道:“这是从何时开始记录的?”

李息回答说道:“这是从今年立春之后进行记录的。”

立春……一月份到九月,八个月你们记录了一车,你们行的。

刘谈无奈,既然都说要了也不能因为太多再退回去啊。

最后他只能说道:“这件事情你也不必太着急,急也没用,等我回宫给你想想办法。”

李息十分感激说道:“臣……多谢殿下援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对着他摆摆手,苦逼兮兮地带着一堆竹简回去。

路上的时候他就随手拿起了最早期的竹简看了看,然后……看的无比痛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刻字太累的缘故,这个时代记录的方式无比简略,很多时候都是用简简单单几个字记录一下,然后真的要翻译可以翻译出一大堆内容来。

也亏了刘谈曾经的专业跟这方面相关,汉代出图的一些竹简他也看不过不少,否则还真不一定能看明白他们都在写什么。

然而看明白了也没用,上面记载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

这种记载都是某月某日,下种,然后没了,一天浇几次水也不说,有没有施肥也不说,下一次就是某云某日出现黄叶,然后就肉眼可见的记录频繁起来,因为……叶子开始黄,秧苗本身也开始蔫,到最后就是死亡宣告。

刘谈闷闷不乐的把竹简扔到一边,谁能想到到了汉朝之后他最先要改变的事情是让葡萄成功活下来呢?难道这就是大吃货国人的本质?

等他回到岁羽殿的时候,符渔迎上来行礼说道:“殿下,小乌孙的昆弥给您送来了拜帖。”

刘谈有些意外:“拜帖?给我看看。”

他一边让人将竹简都放进仓库一边接过了陆悬送来的拜帖,他打开之后惊讶的发现陆悬的汉隶居然写的还不错,而上面写的意思就是为了感谢上次五殿下之援助,特意备了少许礼物,还请五殿下赏光一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有些不太想见,感觉跟这位小昆弥走太近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那位小昆弥实在太热情,三天两头的送拜帖,送拜帖就算了,还经常随着拜帖送进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说他收集的秋天的第一片落叶,还有看到花纹好看的石头或者是偶尔遇到的做的好看的泥塑。

东西都不大,也不贵重,但送的刘谈颇有些胆颤心惊的意思。

如果不是不认识其他乌孙人,刘谈甚至很想问一问,乌孙人都这么热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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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昆弥超热情直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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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刘谈实在是被小昆弥搞得受不了,也是实在没办法从那些竹简中找出有用的答案。

现在他看到那些竹简就烦躁,他决定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所以干脆答应了陆悬的请求。

答应之前他还亲自去问了一下陈阿娇,方不方便让小昆弥进宫。

陈阿娇对宫禁管的一向十分严格,想来是当年被巫蛊坑的太惨,生怕重蹈覆辙对于外来人口和携带的东西尤其严格。

不过她对刘谈倒是宽容,笑着说道:“你也难得交个朋友,就算他是乌孙人也不必太过小心。”

刘谈听后就放心了,回去就给陆悬写了一封回帖,只不过在写完之后他盯着自己的帖子看了半天,转头又看了看陆悬的帖子,顿时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他一个地地道道的汉人写的汉隶居然不比陆悬好多少,有些字甚至还不如。

可是他好歹有点书法底子哪怕以前没写过汉隶,经过这段时间练习也差不许多,陆悬……这是花费了多长时间练习汉隶?

难道真的因为他母亲是汉人的缘故所以他也亲近大汉?

陆悬不知道刘谈在猜测他的倾向,收到刘谈的回帖之后很是高兴,想了想还是换了一身汉人服饰过去。

刘谈在看到他这一身打扮的时候着实有些惊讶,不得不说,乌孙人的衣服厚实又没什么版型可言,穿着民族服饰的时候完全看不出陆悬的身材居然这么的好。

可能因为年纪不大的缘故,他的肩膀看上去有些单薄,腰被腰带束的极细,虽然腿被掩盖在续祍之中,但是看看腰的位置就知道那双腿也短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悬姿态挺拔,无论是走还是站肩背都挺得笔直,一打眼若不注意他那张脸的话,仿佛真的是个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的汉人小郎君。

只不过他那张脸实在是太过惹眼,好在他那张脸多少中和了一下汉人的特征,穿这身衣服倒也没那么突兀。

刘谈将他请进岁羽殿,一路上陆悬目不斜视,一双眼睛就一直盯在刘谈脸上,搞得刘谈原本还挺放松的,到最后都快不知道走路迈哪只脚了。

好不容易到了小花厅坐下之后,刘谈连忙让人上了点心之类地才说道:“前些时日我实在太忙,未曾抽出时间接见小昆弥,还请小昆弥莫要怪罪。”

陆悬笑道:“此事是我打扰殿下,我们乌孙人有恩报恩,只是这份恩情太大,我如今尚不能报,便只好送点礼物以表心意。”

刘谈连忙说道:“小昆弥不必如此客气,当日我也是为了保护弗陵。”

陆悬口口声声说报恩,搞的刘谈十分不好意思,毕竟陆悬这算得上是无妄之灾了,当时刘弗陵就是冲着他来的。

只是找了一个好欺负,或者说就算是欺负了也不会有太大影响的外族人来,陆悬就是比较倒霉的那个,年幼位高,小乌孙又指望着能够依附大汉对抗大乌孙和匈奴,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孩子有点倒霉。

陆悬却又说道:“此事我心中清楚,殿下放心,这件事情我也不会四处宣扬,只希望殿下能够收下我的礼物。”

刘谈眼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反对,反正下次他再找借口送回去就是了。

见他没反对,陆悬便让身边的侍从阿加牧去取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看着阿加牧出去就有些纳闷,等他看到对方提着一个大箱子过来的时候就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那个箱子实在是太大,看上去高度少说有一尺,宽度则大概有两尺左右,也亏了这人身强体壮人高马大,否则恐怕要把箱子抱进来才行。

等阿加牧走近了刘谈才看出来那箱子竟然是描金漆箱,外表应该是一幅画,不过因为画的太过抽象刘谈没看出是什么。

阿加牧请示之后得到了刘谈的同意便将漆箱放到了刘谈的案几上。

刘谈站起来看了看漆箱转头问道:“是什么?”

陆悬也走到刘谈身边,对着阿加牧说道:“打开吧。”

阿加牧点点头,半蹲下身体小心翼翼的将上面的盖子拿下来,然后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拨弄了一下,漆箱的四块面板居然向下倾倒,平铺在了案几上。

而此时漆箱内的东西也显现了出来。

那一瞬间刘谈真的觉得自己的狗眼要被闪瞎了——那居然是一尊金像,形象是一匹正在奔跑的马,整匹马都是金灿灿的,马的眼睛是用黑色的玛瑙点缀,蹄子也是用的黑玛瑙。

从用料到精致的做工都散发着很贵的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就想拒绝,这也太贵重了一些。

结果还没等他说话,陆悬便开口说道:“小小心意,还希望五殿下不要嫌弃,我仓促而来,身旁实在别无长物,只带了些金钱,只是殿下身份贵重,想来也看不上金钱,我听闻陛下喜爱宝马,想必殿下也不讨厌,便让人铸了一匹马,若有朝一日我回乌孙,定为殿下选一匹最好的马送过来。”

刘谈嘴角一抽,这是一点钱吗?这是很多钱吧?

他相信陆悬既然郑重其事的送礼过来,想必不会用镀金的东西糊弄他,而且这金子纯度应该也不差。

虽然陆悬说是因为刘彻喜欢马所以送了一尊马的金像,但是用什么来弄不好呢?用金子估计是大汉朝喜欢金子已经声名远扬了吧?

刘谈忍不住还是说道:“这……小昆弥太过破费,不必如此。”

他本来想说太贵重,但想了想自己的身份,嗯,不能掉价,便说的委婉了一些。

岂料陆悬坚持,最后没办法刘谈看了一眼身边四大法王之二——岑幼和毕高,发现他们的表情很平静,便让他们找人将金像搬下去摆在了他寝殿的外间。

陆悬听后笑容加深了不少。

在搬动的过程中正好将刘谈案几上的一份竹简给扫到了地上,陆悬弯腰拾起之后瞄了一眼发现了匈奴字样,为了顾忌礼仪陆悬忍住了好奇,将竹简还给刘谈,很直白的问道:“殿下这是在看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刚收了人家一份大礼,此时不好不回答,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便说道:“是有关葡萄的事情,想来小昆弥也知道博望侯自西域带回不少特产,其中有一样就是葡萄秧苗,父皇喜爱此物便让人在长安种植,不料却是困难重重,如今我一故人被遣去做这件事,我便看看有何可帮,可惜目前也没什么头绪。”

刘谈说的算是比较详细的,并非他交浅言深,不过是想看看陆悬有没有什么办法。

只不过在说完之后他就想起来出手就是一匹金马的陆悬怎么可能知道怎么种葡萄?甚至他连葡萄苗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吧?

陆悬听后夸赞道:“五殿下果然心善,此事的确不易,水土不同,的确艰难,不过,一定有办法能做到。”

刘谈有些稀奇:“你怎么知道一定能做到?”

陆悬沉默了一下说道:“我阿姆跟我说,中原的花朵是无法在草原肆意生长的,但是我觉得那是没有找对方法,水土不同就改变水土,把环境打造的适合他生长不就可以了吗?”

陆悬在说到中原的花朵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刘谈。

可惜刘谈没有接收到,只觉得陆悬天真的可爱,便说道:“改变水土,这可不是人力所能达到的事情。”

陆悬笑了笑说道:“事在人为,若真的想,便为他改天换地又有何妨呢?”

刘谈这时候听出了不对味,他刚开始以为陆悬是喜欢上了中原的某种花朵,想要带回去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听着听着就觉得对方说的应该不是植物,而是人。

莫不是……看上了哪家小娘子?

刘谈顿时警惕了起来,汉武帝可是特别讨厌和亲的,而且能跟陆悬接触到的应该也是高门贵女,甚至有可能是翁主或者其他宗室女,如果人家小娘子也喜欢他还好,若是不喜欢……就算是刘谈也舍不得汉家女子去草原上吃苦啊。

可惜刘谈跟陆悬不熟,也不好多问,只好决定回头想办法打探一下看谁跟陆悬接触很多,同时嘴上转移话题:“小昆弥好心气,只可惜下面的人也尝试想要贴近西域气候,却不能成功。”

陆悬也没在这个话题上转圈,只是随口叹了一句:“除非它们突然能够有在这里生存的能力,不过殿下也不必担心,乌孙也有种植葡萄,你若喜欢,我便命人运来就是。”

刘谈听后脑中灵光一闪,总觉得好像抓到了什么要点,但那个想法跑的太快,此时已经摸不到影子。

他连忙对陆悬说道:“你刚刚说什么?”

陆悬有些奇怪但还是重复道:“我说乌孙也有葡萄,殿下若喜欢我便让人运来。”

刘谈连忙说道:“不是这句,前面,前面的……”

陆悬更加茫然:“除非它们突然能够有在这里生存的能力,有……什么不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垂眸沉思半晌,忽然一拍案几兴奋说道:“我想到了!陆悬,你真是个天才!”

陆悬:??????

※※※※※※※※※※※※※※※※※※※※

陆悬:只有这点金子会不会被嫌弃啊?

刘谈:突然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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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悬定定看着刘谈兴奋到两颊红晕双眼发亮的模样,看到刘谈都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说道:“我……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一时失态。”

陆悬好奇问道:“能让殿下如此开心必然是很有用的办法吧?”

刘谈点点头说道:“对,只是这个办法能不能行还不好说,小昆弥也要先帮我保密才行。”

陆悬眨了眨眼说道:“可是我并不知道殿下的方法是什么。”

“嫁接。”刘谈十分痛快的告诉了他答案。

然而就算听了陆悬也有些不明白,他困惑地看着刘谈重复了一句:“嫁接?”

刘谈点点头,在看到陆悬并不明白的样子时候纠结了一下说道:“就是把西域的葡萄秧苗嫁接到中原的葡萄秧苗上,这样两个都能活得很好。”

陆悬听后瞪大眼睛:“这……这怎么可能?”

刘谈一时半会不太好跟他解释,便说道:“唔,也不一定能成功,先试试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苗瑞说道:“你去跟李息说让他找咱们这边生长的足够强壮的葡萄苗,然后给我留……留三颗葡萄秧苗吧,我做实验用。”

苗瑞躬身应是,转头就出宫去转告李息。

陆悬感慨说道:“此事若是能成,不亚于神迹再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失笑:“这可不是神迹,这是科学。”

然而陆悬却并不太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刘谈也没有过多解释,在这个时代遇到不明白的事情就认为是神迹太正常了,连刘彻都不能避免,怎么能强求这位小昆弥能明白呢?

不过,这位跟刘彻还是有点区别的,主要就是小昆弥年纪还小,给他灌输足够的科学思维或许能够让他更加认识世界的本质,刘彻……算了吧,三观已经成型并且坚定的不行了。

刘谈正想着这些的时候,陆悬很遗憾地说道:“不管是什么,可惜我都无法亲眼见到如此盛况。”

刘谈倒是没想过藏着掖着,反正就是一项技术而已,若是能成功也还是要推广的,不过他很快想到若是在宫里折腾的话,好像也的确不适合让陆悬动不动就入宫。

实际上刘谈也不太想在宫里搞,虽然他当年在课外也搞过嫁接,但是能不能成功他也说不好。

在宫里的话,被别人知道了就算了,被刘弗陵知道不定又要生出什么事情来。

刘谈忽然想起之前苗瑞他们说过自己是有个庄子的,好像是陈阿娇送给他的,他转头看向符渔问道:“我那座庄子距离皇城远吗?”

符渔说道:“娘子手中的庄子自然都是上好的位置,距离皇城近的很。”

刘谈开心说道:“那回头找时间我们去看看。”

说完他又对陆悬说道:“若是那里合适,我会在那里进行嫁接,你到时候可以来玩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悬十分干脆的应道:“好!”

许是见时间不早,虽然有些舍不得,但陆悬还是起身告辞。

刘谈将他送走之后就开始钻进书房努力回忆脑子里残余的嫁接知识。

他坐在书案前努力回想,记得嫁接这项技术想要成功主要因素就是两种植物的亲和力,这个亲和力在刘谈的理解里就是它们的亲缘关系越近就越容易成功。

刘谈想了想,虽然地域间隔太远导致葡萄种类差别很大,但它们好歹也是一家子,应该是没啥问题的吧?

刘谈一边想一边将嫁接的注意点写了出来,等他写完之后就觉得这东西没法给人看,一张纸上就那么孤零零几行字,而且写的都比较笼统,万一人家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怎么回答?难道要回答他也不知道?

刘谈将纸折了折放进了一个小匣子里,决定这件事情还是让他亲自来吧,找两个嘴严手巧的人替他操作就行了,免得遇到十万个为什么。

李息的手脚到也快,五天之后,李不厌就来找刘谈告诉他已经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不过李不厌没说死只是说道:“这几种跟西域葡萄花叶果实都极其相似,所以阿爹就命人全部找来了。”

彼时刘谈刚上完体育课,满脑子都是对人生的怀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穿越了反而还要努力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难道就不能安安静静当个宅男吗?

然后事实告诉他,不行,他还要去搞一搞那些葡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只要拖着沉重的身体跟着李不厌去了李家。

李息将那些植物全都弄到了自己家,怕的是让旁人知道刘谈在帮他,若是成功还好,若是失败……他担心影响刘谈的声誉。

如今的李家跟之前已经大相径庭,不知道是不是刘谈的错觉,仿佛从门口就透露出一种萧瑟衰败的感觉。

进入内院之后就更是跟以前不一样,大概是因为没有了爵位,所以整栋房子都缩水不少,可是人口却并没有减少,导致刘谈总觉得这栋宅子挤了一点。

一路行到偏院,刚一踏进去刘谈就被吓了一跳——院子里满满当当全都是架子,而架子上缠绕着各种各样的植物。

刘谈其实不太认识葡萄枝叶的模样,但却能猜到。

李息见到刘谈之后立刻行礼说道:“参见殿下,殿下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刘谈瞪大双眼说道:“这……怎么弄来这么多?”

李息介绍说道:“根据辨别,百姓日常见到的与葡萄枝叶花果都相似的就有数十种,其中有几种在深山之内,臣已派人前去寻找,这些比较易得便先弄了来。”

刘谈有些好奇问道:“有人种这个?用来做什么?”

李息应道:“或入药或做杂果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了然,他绕着看了看发现李息选的应该都是生长年头比较久的,之前刘谈说要足够强壮,那自然是念头越久就越强壮。

李息在他一边看的时候一边介绍这些葡萄的类别,刘谈一边听一边认真点头。

然而#一个都没听懂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好在李息也不是他的老师,并不会对他进行提问,刘谈在他说完之后直接手一挥说道:“全部先移栽到我的庄子上去。”

李息也是二话不说立刻让人开始行动。

移栽的过程刘谈并没有参与,只是告知李息等这些葡萄彻底适应了他庄子上的气候以后再来找他。

这一晃就是半个月,半个月之后刘谈第一次踏足了在他名下的那座庄园。

从宫里坐着牛车出去之后,在靠近长安的地方能看到许多村落,不得不说毕竟是京城周边,人口十分稠密。

不过这种情况在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人烟逐渐稀少,然后变成了大片大片的农田,农田之中虽然也有人劳作但并不多,而且也看不到什么房子,偶尔有一两栋茅草屋的样子。

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他就看到了十分明显的夯土墙。

符渔在他身边小声解释道:“殿下,从这里进去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精神一振,心想一坐就坐了一个多小时的牛车,这庄子也不算太近了。

不过再想想,明显是路和车的速度慢,牛车再怎么快也比不上马车,但却有一点马车比不上的优点那就是足够稳。

在道路不够平坦的时候,这种稳就很珍贵。

就这样牛车也不是谁都能乘坐的,要知道牛在当下算是重要的生产物资,一般人家也不舍得让牛拉车。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路的错,等有机会他一定要把这条破路给修好!

至于怎么修……等他先搞定葡萄再说。

毕竟路不修不会死人,但是葡萄种不出来……恐怕就真的会死人了。

李息或许不会死,可他手下的人没那么命好啊。

刘谈脑子里想着有的没的,过了好一会突然回过味来——他们进入那道夯土墙已经很久了啊,怎么还没到?

为了不表现出自己的无知,他忍住了没问,这一忍就是将近一刻钟。

一刻钟过去之后,他终于看到了连绵成片的建筑,因为算得上是皇家别院的关系,这一片建筑比之前的民房要整洁大气的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刚住进岁羽殿的时候就已经很感动了,以前他住的不是宿舍就是八十平的普通民房,而在他那个年纪能有属于自己的八十平房子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岁羽殿都不知道是他那栋房子的多少倍,如今这做庄园这只是主体的占地面积就已经是岁羽殿的三四倍,更不要提庄子内还有大片大片的田地。

刘谈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土包子,而为了不暴露自己是个土包子的事实他还要努力装成镇定的样子,尽量不东张西望。

他现在算是终于明白为什么陆悬送他那么大一尊金马还觉得不够贵重,这座庄子恐怕就比那尊金马贵重了。

刘谈下了牛车又上了肩撵,他没工夫逛自己的园子直接让人抬着他去了种植葡萄的地方。

等到了那里之后他看到原本郁郁葱葱的葡萄秧此时看上去都蔫头耷脑的,他有些担心问道:“怎么看起来这么蔫?”

李息在旁边解释道:“移栽过来本就消耗元气,再加上如今天气转凉,也是到了叶落的季节。”

李息说在这就想叹气,这还是在长安范围之内移栽过来的强壮葡萄秧折腾一下就这样,那些从西域带来的葡萄秧苗能够活着到长安已经很不容易了,想要在长安生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刘谈听后倒是放心不少,但李息同时也提醒了他一句——马上就快要入冬了啊。

无论是嫁接还是生长,都要在春天才能进行,现在的天气实在不适合。

于是他便问道:“父皇有限定时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息听后更是苦逼:“陛下要明年秋天之时看到这些葡萄成熟。”

现在连活下来都成问题,还成熟呢!

刘谈:……

那等春天再开始动手恐怕就晚了。

不过这种难度还是难不倒刘谈这个穿越者的,既然温度不合适,那就搞个温室大棚好了。

※※※※※※※※※※※※※※※※※※※※

刘谈:什么都不能阻止我种葡萄,挽袖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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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刘谈记得西汉时期其实已经有了温室大棚技术,而且在《汉书》上是有记载的。

只是当他问起的时候,不仅仅是李息连身边的人都一脸茫然,刘谈便不由得有些奇怪,仔细回想之后才发现那个记载是汉元帝的时候,距离现在还有七八十年呢。

既然没有现成的用,那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好在这个庄子里大部分房间,或者说是除了奴仆和一些仓库器具房之类的,基本上都有地龙的存在,刘谈只需要选出一间作为温室就可以了。

李息跟在刘谈身后一脸的匪夷所思:“这……真的能让枝芽在秋冬发芽生长?”

刘谈点头说道:“可以,只要温度和湿度都达到就可以了。”

李息一连茫然看着他问道:“臣驽钝,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刘谈:……

说顺嘴了,这年头可没有湿度和温度的概念。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没有温度的概念,他要怎么控制温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据他所知古代的时候对温度的把控全凭经验,甚至烧制瓷器的主管都是经验丰富会目测火焰,通过火焰颜色判断温度的人,这样的人一般没有个二十来年的经验是做不了的。

哦,他差点忘了,现在甚至连瓷器都没有,或者说是还没发展到瓷器,现在更多的是陶器。

而陶器跟瓷器的区别就是在烧制方面。

话说回来,所以现在可能连能够通过经验判断温度的人都没多少,当然古代人民是有智慧的,他们根据天气弄出了时令,根据时令来进行农业种植还是挺准的,但是抛开这个想要准确判断那可太难了。

刘谈干脆问李息:“大司农那里可有这样的人才?”

李息苦笑:“这……连暖房臣都是第一次听说,大司农府只怕也没有擅长这种事情的。”

刘谈无奈,看来他还要自己来啊。

想要控制温度,首先要做个温度计。

温度计这东西看上去简单,实际上做起来也挺简单的。

一根玻璃管一点红色素就齐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年头哪里有玻璃管?

这个时代西方应该有了琉璃,但是透明度高的玻璃估计全世界都没有,更不要提需要极高技巧的细玻璃管了。

刘谈也没时间去搞玻璃,现在唯一能替代的大概就是水晶,可是水晶能做到那么细的水晶管吗?

倒不是他要求严苛,而是这年头没有一个具体的评判标准,也没有其他对照,刘谈做温度计唯一能够用来判断的标准就是水沸腾的温度。

他原本的计划是仿照后世的温度计做个模子出来,然后通过水沸时将温度计放进去看透明管里面的红色液体上升到什么地方,那就是一百度的大致范围。

然后再将这个范围等分成一百份就得到一个粗略的温度计了。

很简单的办法,后世的小孩子在培养动手能力的时候很多都会让做这个,因为生动有趣。

只是现在到了刘谈这里就一点也不生动有趣了,他这才发现没有工业基础的话,哪怕只是做一点小手工都会遇到无数困难。

刘谈有一个好处就是从来不会跟自己过不去,他对汉代的了解仅仅是史书记载或者陵墓发掘的那些,想要在这个时代生活那些东西可不够用。

刘谈想了想,这种手工业应该是归少府管,至少他要什么东西是需要找少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唯一不太确定的就是能不能找少府,所以他是很委婉的问符渔:“库里有没有水晶?”

符渔茫然了一瞬:“殿下所言是何物?”

刘谈立刻更正道:“就是水玉。”

他差点忘了古代称呼水晶是叫水玉的。

符渔这才说道:“殿下要什么样的水玉?就算库里没有也能去找娘子啊。”

刘谈心想虽然陈阿娇是皇后,但这东西她也是变不出来的。

他只是说道:“就是想要做一根大概一掌长的水玉管,中空的那种,所以需要的是水玉原石。”

符渔略有些为难:“这个恐怕要去找一找。”

刘谈的库里不缺好东西,水玉制品也不是没有,但问题就在于谁也不会给陈阿娇直接送原石啊。

旁边的李息说道:“此物少府应该是有的,只是不知殿下想要做成什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直接让苗瑞拿了一张纸过来,在纸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示意图,本来他还想写上字的,但是在提笔的一刹那他忽然想起来,刘彻和陈阿娇或许不太关心他字写什么样,但李息很可能知道啊,他这一笔字写出来说不定李息就会诧异为什么完全不一样了。

刘谈索性将笔放到一边开始解说,好在这东西也不太复杂,只是需要中空,然后底端要裹上金属,所以需要从下面开口,然后让金属和水玉接触的部分密封严格不露空气就行。

李息听得一愣一愣的,居然没听明白刘谈要这东西到底干嘛用。

之前刘谈让他找葡萄秧他还能理解,甚至所说的嫁接和温室技术他都能理解一二,可现在这东西到底是干嘛的?

刘谈原本想要解释,结果发现他越是解释李息就越是疑惑,最后索性十分简单粗暴:“反正用得上,有它葡萄秧苗存活的可能性就大一点,莫问,问就是说你也不懂。”

李息摸了摸鼻子,他这一辈子就会打仗,也很自豪自己打仗还不错,对于别的地方的确是不太关心。

他有些惭愧地笑道:“还是殿下见多识广。”

刘谈:……

好歹这货当了你十几年的“儿子”,他是不是见多识广你不知道吗?

李息顺手在纸上填上了要点,他沉思半晌说道:“水玉好找,只是这要细还要中空,恐怕不太容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眼见他也没办法决定让他们去找来原石自己动手,好在他动手能力强,穿过来之前没事儿闲的喜欢自己捏个粘土人什么的,否则现在只怕也要抓瞎。

只是刘谈没想到的是水玉原石都找的那么艰难,大部分水玉原石透明度都不够,杂质太多,想要变成纯透明基本不可能,甚至刘谈已经降低要求不需要特别透明,只要能看清里面的红色颜料兑成的水就行。

嗯,因为没有色素,刘谈只能用同等颜色来代替,也幸好这玩意对材料的要求不是那么高,否则他此刻真的要放弃了。

就在刘谈跟温度计死磕的时候,也不知道陆悬是从什么地方得知他在找水玉原石的,直接带着一整块纯度非常高的水玉来找他。

刘谈在看到他身旁阿加牧捧着漆箱进来的时候就忍不住有些头痛。

上次那尊金马实在是给他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礼物贵重就算了,外面的漆箱也是价值不菲。

这一次的漆箱跟上一次差不多,只不过上面的装饰变成了玳瑁,而且还用夸张的手法做出了鱼的形象。

刘谈看着那个箱子问道:“这又是做什么?”

陆悬笑着说道:“我听闻殿下在找水玉,恰巧我那里有一块还不错的水玉,便给你送了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阿加牧,阿加牧立刻上前将箱子放在刘谈的案几上打开,这次的漆箱倒没有什么精巧机关了,阿加牧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纯度十分不错的水玉原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看得出这块原石应该是经过加工打磨的半成品,长度比他的手掌稍微大一点,宽度近乎等同,厚度也差不多,是块挺大的原石,论纯度的话的确是他最近看到的最好的了。

然而这样纯度的水玉在这个时代应该是很贵重的物品,尤其是个头还不小,刘谈不好意思直接说买,便说道:“这块原石太过贵重,我可不能收。”

陆悬听后定定看着刘谈问道:“殿下不说我们是朋友吗?你我如今也该算得上是金玉之交,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应当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陆悬那双眼睛看上去太过清澈的缘故,刘谈一时之间有点不忍心否认对方的说法,只是说道:“你愿意帮我,我自然开心,只是这块水晶纵然是我也不多见,你也不要这样破费。”

陆悬展颜一笑说道:“不过是身外之物,又有何妨?”

他这一笑当真犹如月华倾泻,映得一室光辉。

当然换到刘谈身上就只能满脑子充斥着:卧槽,真好看。

哪怕他跟陆悬也见过很多面,对方的笑容也不是第一次见,然而每次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陆悬在意识到之后还会笑的更灿烂一些。

刘谈意识到自己快要被一个男人笑的心迷意乱吓了一跳,赶忙转移视线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刘谈还是决定一定要还这个人情。

他对陆悬的态度其实挺复杂的,陆悬人不错,至少对他不错,所以他其实也挺想跟陆悬交朋友的,但是陆悬的身份太敏感,刘谈自己的处境也很麻烦,万一将来不管是刘据还是刘弗陵得势,回头都给他来一个里通外国,他找谁说理去?

所以哪怕心中觉得愧疚,他还是决定跟陆悬划清界限。

不得不说,陆悬送来的水玉的确顶了大用,不过他也很奇怪,为什么陆悬手里刚好有这样的水玉,他之前怎么找都没找到呢?

他那天随口这样说了句,毕高小心翼翼说道:“殿下……这个您应该去找少府啊,李息……又能找到多好的呢?”

刘谈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好像一直搞错了地方。

少府作为专门为皇室服务的机关,肯定好东西很多,而李息……以前不过是个关内侯,虽然也是贵族,但无论是家里还是能找的地方都肯定比不上少府。

刘谈嘴角一抽转头看向毕高深沉问道:“你们怎么不知道提醒我呢?”

毕高尴尬地笑了笑,他原本以为刘谈是不想惊动皇帝和皇后,谁能想到这位是真的没有想到派人去少府要啊。

刘谈看着手里的半成品,他为了这根水晶管已经手动磨了好几天了,虽然毕高他们都说要帮忙,但符渔和岑幼两个人手劲不足,毕高和苗瑞又不够细致,直接弄断了两根之后他们就被刘谈赶到了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用都用了,还能怎么办呢?

等磨好了之后,刘谈就直接将温度计的制作工作丢给了苗瑞让他去找人做好,操作方法也都告诉了。

温度计有了,温室有了,强壮的葡萄秧有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然后刘谈发现嫁接这活,他居然还得自己来。

刘谈……刘谈大概能想象到以后江湖传言五皇子喜欢种地了。

※※※※※※※※※※※※※※※※※※※※

陆悬:我啥都没有,就是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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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刘谈要亲自动手这件事情压根就没告诉李息,他担心李息回头还要劝他不要操持贱役。

甚至他把身边的人都给赶到了温室外面,他们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为刘谈跟外面传达温度升高或降低的命令。

但是嫁接又不是做饭,也不需要那么精准的控制,在将刘谈版温度计放到室内之后,控制好温度基本上就让外面维持就可以。

刘谈带上专门让符渔她们缝制的手套就开始观察本地的葡萄秧,最后选取了几个看上去最强壮的,准备利用不同的方法嫁接,然后看看哪一个最合适。

因为目前能够使用的嫁接方式一共也就三种,但刘谈要了五株幼苗,其中三株实验嫁接,另外两株看看在温室内能不能顺利生长。

刘谈将三株幼苗和被选为砧木的葡萄秧放到一起,又将刀和削成跟幼苗茎一致的竹签以及一些白布放到一边。

他最先动手的就是靠接法,其实在他看来,按照现有条件,成功率最高的应该就是靠接法,毕竟靠接法两株植株都还长在各自的母茎上,就算不成功也应该不会导致幼苗死亡。

不过他毕竟不是专业干这个的,最后还是都试试。

他也是新手,在最初选择好枝干之后就将双方削去枝干粗细的三分之一这一步就折腾的他满头大汗,到最后还手一抖多削了一点。

好在就算多削也还有二分之一存在,倒也能够继续。

至于削面,因为没有精确的刻度,所以他也就直接选择了自己食指指甲的长度。

等到都削好之后就将两边的创面用白布扎紧,接下来就是等待伤口愈合成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弄完之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虽然不知道葡萄的适宜温度,但通过他知道葡萄开花结果的大致范围,推算一下的话在萌芽期间温度反而不宜过高,维持在地温二十度左右就行。

这个温度对于人类来讲其实是比较适宜的温度,但架不住这温室不怎么透风湿度大。

刘谈掀起领口扇了扇,准备再接再厉继续把剩下两种都给搞定,然而说实话,剩下两种每一种都比靠接法还要困难一点。

劈接法需要去除砧木生长点和心叶,然后在两片叶子中间切裂口,而需要接上去的穗子也需要削成双面楔形,好在经过刚刚的经验,这一次刘谈的手稳了很多。

至于插接法需要的精度就更高,简单来说就是在砧木上钻个洞,然后把幼苗的根部削成完全吻合的形状插进去就行,而插接还包括直插和斜插,对此刘谈表示,反正插进去就行了,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

等都弄完之后刘谈吩咐人时不时的看着一点,当然最重要的是按照他的吩咐记录这些葡萄的生长状况,他可不想再看到具有时代特色的记录了,简直看的人一个头两个大。

刘谈这边刚弄完嫁接,那边李不厌就要请他出去吃酒。

刘谈也觉得自从穿过来之后出宫次数屈指可数,总是想着去四处逛逛结果总是不能成行,便点头答应。

李不厌倒也下力气,直接选了长安之内最好的酒肆,坐在二楼上的雅间,刘谈看着李不厌给他倒了一杯紫红色的液体。

李不厌一边倒一边说道:“尝尝,这是西域传来的葡萄酒,除了贡品之外就只有这一间酒肆有。”

刘谈倒是有几分好奇,只是等他端起杯子尝了一口之后,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控制住了脸上的表情——这哪里是葡萄酒啊,这根本就是葡萄汁!

这个口感大概类似于后世他自己发酵的葡萄汁差不多,但是又比不上,当然这未必是工艺问题,更多可能是品种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点点头说道:“味道还不错。”

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说道:“乌孙人入京了,去不去看?”

刘谈听后有些纳闷:“乌孙人?乌孙小昆弥不一直在这里吗?”

李不厌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大乌孙来的人,听闻这次大乌孙是来求亲的。”

刘谈愣了一下,在脑子里搜寻了许久这才想起来刘彻的确有过派公主跟乌孙和亲的事情,而且还相继派了两位公主过去,按照年份来说的话的确是元封六年的事情,也是卫青去世之后的第一年。

想到这里刘谈也忍不住想要叹气,刘彻手上的精英卡都没了之后,已经没办法像是以前那么硬气了啊。

刘谈转过头来不想再去思考关于乌孙的事情,主要是他思考也没用,然而一转头他就看到李不厌的表情更加苦逼,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你跟乌孙的人不对付吗?”

李不厌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只是……乌孙人都入京了,眼看正旦越来越近,可是阿爹的差事还是没有进展,哎。”

刘谈问道:“这跟正旦有什么关系?”

李不厌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情原本不该瞒着殿下的,但是阿爹怕殿下知道了跟着着急,便不让我们说,殿下知道了可千万别跟我爹说是我说的啊。”

刘谈更加好奇:“你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不厌低声说道:“陛下有命,在正旦之前一定要有个结果。”

刘谈听后满头问号:“这个结果……是指什么?”

李不厌想了想说道:“大概就是指结出葡萄吧。”

刘谈:……

他低头算了算日子,如今这年头正旦日子还是十月一,而他们现在已经是九月中旬,半个月的时间……就是神仙来了也不能让葡萄半个月开花结果啊!

更不要提现在那些葡萄苗能不能活还是个未知数。

刘谈沉默了半晌才低声说道:“你放心,回头我会跟父皇求个情,让你爹来我殿里做事的。”

李不厌大惊:“殿下,不能救了吗?”

刘谈语重心长说道:“现在就算出现奇迹也没办法在半个月之后让葡萄结果。”

这个消息李息跟本就不用瞒着他,毕竟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着急——都无法改变的事情还怎么着急?

李不厌灌了一口葡萄酒,苦笑着说道:“也是,这等事情除非有神迹,哎……若是能宽限一段日子也好啊,阿爹接手此事不过月余,按理来讲不该是他的罪责,可惜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不厌说到这里就闭上了嘴,他可没资格议论皇帝的命令,尤其是在皇子面前。

刘谈听到他说宽限日子,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汉朝正旦日子更改到一月一号就是在汉武帝时期,并且也是元封六年所为。

而到现在也没有消息说正旦时间更改,刘谈也有点没把握,便只是说道:“也说不定真的会宽限,万一正旦日子改了呢?”

李不厌失笑:“殿下真是异想天开,正旦日子怎么会改?”

刘谈没说死只是笑了笑说道:“这也说不准,行了,你也别发愁,就算真的要问罪也不会在正旦时节,回头我看那天父皇心情好就跟他求个情试试吧。”

李不厌听后大喜,连忙行礼说道:“多谢殿下。”

刘谈摆手:“别太指望我,这事儿若是太子或者弗陵去都有可能,我嘛……你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

李不厌听后脸上表情慢慢收敛,看上去居然很是为刘谈难过的样子,他低声说道:“是家中父母私心太重,否则殿下也不至于……”

刘谈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当初隐瞒他身份的事情,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跟你们没关系。”

当然他也不认为跟陈阿娇有关系,好吧,如果非要说也有那么一点。

但是就算是亲生子女,数十年不见,让双方一见面就很亲密,对其喜爱超过一直在身边乖巧听话的孩子那也不可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安慰李不厌几句之后就回了宫。

接下来的日子刘谈一直在关注着葡萄苗的情况,当他看到下面人的记录上写着因为砧木伤口流出的汁水过多导致幼苗浸泡严重,并且已经有了霉变的趋势之后,他就知道事情要不好。

刘谈连忙过去看了看,结果到那里的时候就发现几乎所有的嫁接的部分情况都很糟糕。

插接法和劈接法的幼苗基本上是没救了,倒是靠接法因为只用了其中一枝就好很多。

刘谈只好让人将那些枝丫都分开,好认真观察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等分开之后他就看到砧木的伤口处的确有很多汁水,而且不仅如此,在周围甚至还有不太明显的小鼓包。

刘谈看着这个小鼓包总觉得似曾相识,认真思索半天之后忍不住一拍大腿,完蛋玩意儿,这不是杂菌感染出现的症状吗?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会出现杂菌感染?

刘谈低头沉思了半晌,最后想起来当年他自己搞嫁接的时候刀具之类的都用酒精擦拭过,就连枝条创口都是用稀释酒精稍微消了一下毒。

而这次他操作的时候完全忘了还有消毒这回事儿。

那么问题来了,酒精……在哪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年头连酒的度数都不高,想要凑活着用来消毒都不行,更别提酒精了。

可惜只是刀具消毒并不能保证完全不会被真菌感染,枝条创口也必须用稀释酒精消毒。

否则只是消毒刀具的话直接高温杀菌就行了,哪里还用找酒精啊!

然而想要搞酒精还要先搞出蒸馏器。

刘谈一手捂脸觉得十分心累:为了种个葡萄,他要搞出多少东西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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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刘谈叹了口气,苦逼兮兮的准备在庄子里停留两天,弄出蒸馏器再说。

复杂的弄不出,但简单的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尤其是这座庄园上什么人才都有,打铁的,烧制陶器的,木匠应有尽有。

说是一座庄园,实际上人口规模已经到了两千人左右,甚至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小镇了,据说连集市什么的都有。

只不过村镇里的居民大多都是奴隶,当然他们世世代代都在这里生存,基本上也不怎么出庄子,大家身份都一样所以反而显不出什么特别来。

刘谈让苗瑞找来了可能用到的铁匠和陶匠甚至连木匠都请了一个过来,他将示意图给他们看了看说道:“这个是需要长期在湿润的环境下使用的,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三个来自不同领域的匠作对着那张图纸都是一脸懵。

其实刘谈的图纸画的很简略,基本上就是有一个形状而已,他遵循了以下古代的生产技术,所以直接用了最原始的形态——一个桶和一个锅,然后桶和锅上面都有盖子,其中锅的盖子是可以提起的,然后这两样东西的盖子是用一根管子相连,哦,他甚至在下面画了灶台。

比起他的字,他觉得自己的画更好一些,至少形象准确。

这样的东西给后世的人大概一眼就能看出是蒸馏用的,然而在这个时代只会让人纳闷。

不过奴隶有一样好处就是从来不会问主人做这个东西是干嘛用的,他们只会询问这个东西的一些重点。

于是原本被刘谈认为很详细的图纸却被对方指出了不详细的点,比如说桶和锅要什么材质?中间的管子又要什么材质?

原本刘谈想要能用铁质的,但是他忽然想起来这年头虽然已经有了铁,但质量显然不行,酒的腐蚀性还是挺高的,就算不放酒,现在的铁制品长期放水之类的也会生锈,到时候一个弄不好还得金属中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最后他选择了竹制,比起木质来说,竹子的材质更加适合做这种事情。

那么问题又来了,既然选择了竹制,又要怎么进行加热?

竹子不禁烧啊,到时候底部被烧穿,里面的酒撒下来那简直就是火灾现场,甚至还可能发生爆炸。

刘谈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匠作小心翼翼问道:“能不能在底部加一层铁板?”

铁板热的时候也会导热给上面的竹子,而竹子也不必直接被火烧烤,虽然效率可能会低一些,但已经算得上是很好的方案了。

当然其实他们也可以选择陶器,只是这样大的陶器太过笨重,更换维修都不方便,最主要的是刘谈担心这年头没有上釉的技术,陶泥长期跟酒接触,不过这是他自己的担心,也没什么科学依据,这样对比起来竹子更好一些,毕竟纯天然。

确定了主体材质之后更加关键的问题来了,这个蒸馏器每个部位都是做什么的,需要什么样的功用,要什么样的尺寸。

这几个匠作也是实诚人,一般人见到皇子只怕都要吓趴了,结果他们见到刘谈……虽然也害怕,但还是很执着的在问自己专业相关的问题。

刘谈被问的头都要大了,很多问题都是凭借自己的想象回答的,比如说桶的具体作用其实就是一个冷凝器,他选择了螺旋冷凝的方法,里面需要螺旋管,至于这个管用什么,按照之前的选择应该是用密封好的竹管,唯一的难点就是竹管想要做成螺旋状有点难。

在经过各种折磨之后,刘谈已经快要放弃这个蒸馏器计划了。

他怎么知道蒸馏器都这么难啊?他记得西汉时期已经有蒸馏器皿了,海昏侯墓还出土了,这才间隔多少年啊,现在居然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不容易给解释清楚了之后还遇到了材料上的问题,刘谈只好再跟他们解释某个部位是做什么用的,比如说那个桶需要不停的循环进入冷水,所以需要进出水口,而那个竹管是从旁边的锅过来的蒸汽。

还好他不需要解释蒸汽是什么。

因为说话太多,等到刘谈回宫的时候真的是一个字都不想说。

庄子上的匠人倒是手脚麻利,两天之后就做出了刘谈想要的东西。

刘谈听后立刻让人跟陈阿娇说了一声,结果没想到却被陈阿娇喊到了椒房殿。

到了椒房殿之后丹阳公主依旧是依偎在陈阿娇身边,刘谈行礼之后还没等陈阿娇说话就清脆说道:“五哥又要出宫啦?”

刘谈听到这个又字就觉得不太好,他最近的确是往外跑的频繁了一点,也亏了汉朝的时候宫禁不是那么严格,这要是换到明朝……那真是想都别想。

刘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陈阿娇,发现她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不满,只是有些疑惑问道:“外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一趟趟的跑?难不成是被哪个小娘子迷了眼?”

他一脸懵逼说道:“母后说笑了,我身边除了符渔和岑幼都是男人啊,哪儿有什么小娘子。”

陈阿娇听后耳朵动了动若有所思说道:“男人?小乌孙的那位昆弥?”

刘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略有些崩溃:“您这是想哪儿去了?我就是想办法在帮李息种那个葡萄秧嘛。”

这跟小昆弥有什么关系?

陈阿娇听后也并没有松了口气,反正老刘家的男人不搞男人才是基因突变,陈阿娇对此完全是见怪不怪。

不过听说刘谈还在尽心尽力帮李息她便笑道:“你倒是念旧。”

刘谈很坦然,他知道只要不涉及到大是大非的问题,念旧并非是件坏事。

他笑着说道:“终归是不忍心看到他下场凄惨,若真在宫里看到李息,我怕也要不自在。”

陈阿娇看着刘谈问道:“所以你明白了吗?”

刘谈有一瞬间的迷茫:“啊?”

陈阿娇一边喝了口蜜水一边说道:“李息既然已经被夺爵,原本是不必受到如此惩罚的,纵然是抄家也不会让他们一家活不下去。”

刘谈立刻反应过来:“他是被人陷害了?为什么?”

“他们不是要陷害李息,而是要折了你的帮手。”陈阿娇从坐塌上起身走到了刘谈身边,她伸手摸了摸刘谈的脸说道:“不管李息之前是什么倾向,有你们这层关系在,许多人会把他当成天然的五皇子一派,不管是太子系还是钩弋系,他们都不会乐于见到你太强大的,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

合着这件事情的起因还是在他?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看,他救李息都是应该的。

想起李息一家对他感恩戴德的样子,刘谈一时之间也有些过意不去。

虽然非要说起来的话,这些事情也跟他没关系。

但刘谈觉得既然占据了人家的身体,自然就要负起该负的责任。

刘谈心情有些低落,低声说道:“他们何必这般逼迫?太子地位稳固,钩弋夫人并弗陵又有圣宠在身,他们怕什么呢?”

陈阿娇看他这个样子似是有些心疼说道:“李息虽不是第二个卫青,却也功劳在身,是个威胁。所以他现在的处境对他对你未必不是好事。”

刘谈无奈:“那我也不能坐看他被施以腐刑,这次事情过后我就不再管他了。”

一旁的丹阳公主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道:“五哥乃乃是帝后之子,出身比他们二人不知道高贵多少,何必如此委屈忍让!”

还没等刘谈说话,陈阿娇便说道:“丹阳,慎言,你五哥宅心仁厚,不愿见李息出事,自然也不愿跟兄弟起冲突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只可惜,他不想惹事,却总有人在防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丹阳公主的话,刘谈倒也不觉得生气之类的,反而这句话挺合他心意的。

后世穿越过来的人,哪怕再怎么脾气好也是天生的反骨仔,接受的教育已经注定了这种思维模式。

如果真被逼得生存不下去了,那不反干什么呢?

现在刘谈还能忍,便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只是说道:“这次之后,只要李家不遇到家破人亡的威胁,我就不再理会他们了。”

陈阿娇拍了拍刘谈的肩膀说道:“委屈我儿了,若非投生在我肚子里,你这一生必会快活不少。”

刘谈笑道:“母后莫要这么说,这样的命数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陈阿娇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关心了他的衣食住行之后就让他走了,还叮嘱他路上小心。

刘谈自从出了椒房殿就在思索今后这日子要怎么过。

虽然陈阿娇说要对付他的是刘据和刘弗陵,但刘谈还是下意识的抛开了刘据。

很简单,不值得,刘据现在已经是太子了,而且刘彻也没有要换太子的倾向,对刘谈也没有太过关注的样子,刘据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反而是刘弗陵,自从刘谈回宫之后,刘弗陵三番两次的表现出了敌意,甚至为此不惜把乌孙小昆弥拉下水,所以对他最有威胁的反而可能是刘弗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越想越有危机感,觉得实在不行就得摆平刘弗陵才行。

他这样想多少有些自不量力,无论政斗和宫斗他都没那个水平,可他相信刘据会对做这件事情感兴趣的。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嘛,他的毛选可学的很不错的。

刘谈决定再看看,如果刘弗陵再不收手,他就要动手了。

希望刘弗陵能够识相一点,别作死,否则到时候就算刘谈不想杀他,刘据也未必会收手。

刘谈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一愣,咦,怎么都快进到要弄死刘弗陵了?

刘谈捋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是从陈阿娇的那番话来的。

这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陈阿娇给套路了==

就在刘谈怀疑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了刘彻身边的小黄门快步走过来说道:“殿下,陛下相招。”

刘谈有些意外,难道他最近真的往外跑的太频繁了?怎么爹妈轮流喊他谈话?

当然刘彻的鸽子是不能放的,所以刘谈麻溜的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等他到了未央宫的后殿之后,刘彻看到他先是问道:“朕听闻你最近在忙着种葡萄?”

刘谈腼腆地笑了笑:“那天去见李息,一时兴起就随便鼓捣一下。”

刘彻挑了挑眉,说道:“行了,你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好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正旦日子要改的?”

刘谈:#要掉马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

看到那么多小伙伴跟我一样快要吃土了就无比欣慰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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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在长安到底布了多少眼线啊?他就那么随口跟李不厌说了一下,这刚多久啊,刘彻就知道了?

他不回答,刘彻似乎也不着急,十分耐心地看着他。

嗯,在面对自己比较感兴趣的人的时候,刘彻的耐心总是出奇的充足。

刘谈知道此时此刻不应该去纠结刘彻是怎么知道的,他最应该想的是要怎么回答?

是说做梦梦到的好,还是掐指一算来得好?

不不不,都不好,以刘彻对方士的热衷,只怕会立刻对他十分感兴趣。

最主要的是刘谈这个人的过往经历刘彻肯定是知道的,刘谈没有那个机会成为方士,看看现在刘彻身边的方士都是怎么来的?不是下面人推荐上来说拜师某某某,就是某某某的同门师兄弟。

简单来讲人家都有个跟脚,然而刘谈没有。

一时之间刘谈想不出更好的答案,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我就随口一说……”

刘彻笑了:“随口一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也扯了扯嘴角说道:“就……李不厌看上去好想要哭,我就……随口安慰他一句。”

刘彻漫不经心说道:“随口一句就能说中,你还真有些奇异啊。”

刘谈:您老想说啥能直接说吗?我脑容量不够,理解不了其中深意啊!

刘彻却话锋一转问道:“怎么样?种出什么成果了吗?”

刘谈迟疑了一番说道:“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不过还没成功。”

刘彻看上去倒是没什么不满,只是说道:“正旦的日子是要改了,但时间也不多了,去吧。”

刘谈:?????

他一脑门问号的出了未央宫,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刘彻把他喊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着刘谈离开的背影,刘彻忽然轻笑一声:“小骗子。”

绣衣使者传来的消息甚至连刘谈的语气都给模拟了,当时刘谈可说的言之凿凿,如果只是安慰的话,怎么可能那么笃定?

想到这里刘彻又问道:“谈儿可曾去找过据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凡回答:“不曾。”

刘彻轻笑一声:“所以他连李息也骗了。”

当初刘谈可是打着太子旗下门人众多一定有人能够解决的旗号帮忙的,可是从头到尾他接触陆悬都比接触刘据多。

卜凡看刘彻虽然嘴上说着刘谈是小骗子,但似乎并不准备追究便问道:“陛下,五皇子那里,可要加派人手?”

刘彻垂眸想了想问道:“他那个庄子好像很远吧?”

卜凡说道:“已经是娘子手里的上等庄子了。”

刘彻哼了一声:“陈阿娇手里能有什么好庄子?去选个庄子出来,按照当年博望苑的规格重建。”

卜凡面色不变应道:“是。”

刘彻反而改变了主意说道:“不,比博望苑规制小一些吧。”

卜凡还是应了一声:“是。”

刘彻看着门外那越来越远的身影眯了眯眼睛说道:“朕倒要看看他能折腾出个什么东西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凡问道:“陛下,真要改历?”

刘彻点点头说道:“着议郎拟旨改历。”

卜凡犹豫道:“只是待诏那里似乎还没有拟定好新历,而且朝贺的外族已经陆续入京,若真改只怕……”

刘彻顺口说道:“那就让唐都他们手脚快点,尽快弄出新历,至于那些外族……让他们多留一段日子便是,正巧他们不是喜欢朕的白戏吗?让他们看个够。”

卜凡心说谁敢说陛下不宠五皇子?这看上去比宠太子和六皇子都厉害啊,他就没见过陛下会为了那两位连着朝臣和外族人一起折腾的。

然而刘彻做了决定就代表不容许反驳,也就是卜凡这个老资历还敢劝说一二,其他人哪怕是朝中大臣都未必敢多说什么。

刘彻看着门口,此时已经看不到刘谈的身影了,但他还是笑了笑说道:“让朕看看这个小骗子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刘谈完全不知道自己撒的谎全被拆穿了,还因为刘彻没有太过追究而松了口气。

然后就正巧遇到了正往这边走的刘据,刘据看到刘谈之后笑道:“去见父皇了?”

刘谈点点头,他问道:“殿下,父皇说正旦日子要改,为什么外面一点风声都没有?”

刘据也是一怔:“这件事情之前不是搁置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也愣了:“搁置?可是刚刚父皇说……要改。”

刘据也是有些困惑,但还是说道:“父皇既然说了那就是要改,此事我也知晓不多,只知道之前父皇让唐都、落下闳、邓平几人准备定制新历,因为已经定下了明年的年号为太初,所以要定《太初历》,也是在《太初历》上要定下正旦的日子,怎么……提前了?”

他这么一说刘谈也想起来了,刘彻的确是在太初元年才更改的,所以这次为什么提前了?

总不会因为葡萄苗吧?

刘谈满脑袋的问号,深深觉得古代那些能够揣测上意的人都是神,怪不得能得皇帝喜欢。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出宫似乎在帝后二人那里都已经过了明路,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责怪天天往外跑。

这也不错,只要能不读书习武,怎么都好。

听上去好像是纨绔思想,但刘谈每次上课都能感受到因为三观不同产生的碰撞,最主要的是跟他产生碰撞的还是他的老师。

哪怕是皇子也不能跟老师顶牛啊,刘谈只好找各种借口不去。

反正他不学无术的话,那些看他不顺眼的应该会很开心的。

习武就更别说了,就蹲了一会马步都能让他的腿算通到第二天几乎无法走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还是有人给他提前按摩放松的结果,如果没人帮忙放松的话他恐怕要残废好几天。

还是种地好,种地还能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在自己的庄子里又不用担心掉马,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常住庄子上。

有了这样一座庄子,生活就圆满了啊,十分没出息的刘谈这么想着。

他放松的坐在牛车上往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街上有一伙异族人围着一个少年在说着什么。

刘谈判断不出那些人是不是匈奴人,因为服饰看上去并不特别像,但那个少年的背影他认得啊,那不是陆悬吗?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印象太深刻,导致刘谈看到这种陆悬势单力孤的场景都觉得他在被欺负。

他赶忙说道:“停车停车。”

车夫连忙停下了车,跟着他的苗瑞问道:“殿下,怎么了?”

刘谈说道:“我看到陆悬了,他好像在被欺负。”

刘谈说完就跳下了车,苗瑞和毕高匆忙跟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当刘谈靠近的时候正好看到人多那一方的异族为首的那个表情扭曲伸手推了一下陆悬。

刘谈眉毛一挑大声说道:“住手!”

那个异族人顿时看了过来,陆悬也转头看向了他。

刘谈先是对陆悬点了点头,继而看向那个异族人,那人的目光十分凶狠,比起陆悬,他似乎更像是传统意义上的匈奴,凶悍又野蛮的样子。

刘谈无论穿越前穿越后,都没有遇到过这么直白凶悍的人。

现在哪怕钩弋夫人和刘弗陵巴不得他去死,也只是在言语或者暗中下绊子,表面上是绝对不肯表现出杀意的。

这就导致刘谈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那一刻他想的是今天出来就带了苗瑞和毕高,不知道打起来能不能打过对方?

哦,陆悬好像很能打,可是他不行啊,这可怎么办?

实际上陆悬刚刚的表情也不怎么好,虽然没什么表情,但那双墨绿的眼睛已经杀意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在看到刘谈之后他将自己身上所有的尖锐都收了起来,并且在察觉到刘谈被对面的人吓住的时候还主动走了过来,一脸惊喜问道:“殿下这是要去何处?”

刘谈目光挪到陆悬的脸上,顿时轻松了许多,便颔首回答道:“闲来无事,去庄子上逛逛,这位是谁?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拥堵皇城?”

对面那人似乎是认出了刘谈身上的衣饰,开口说道:“在下乌孙王孙军须靡,不知殿下是哪位皇子?”

军须靡的汉语比起陆悬差得远,刘谈就是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见刘谈没回答,他身边的苗瑞便说道:“此乃五皇子殿下,还不快行礼?”

军须靡紧紧抿了抿嘴,这位五皇子……他知道,之前来中原之前被他爷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惹的人之一。

不管宫里怎么风云变幻,但在不明真相的群众看来,刘谈就是比刘弗陵不好惹,刘弗陵的母亲虽然是宠妃,但刘谈母亲可是皇后啊,而且这次他带着任务来的,据说他的任务皇后的态度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只可惜,他们收集到了有关太子和六皇子的资料,却只有这位五皇子,太过神秘,根本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军须靡刚想咬牙低头行礼,刘谈便淡淡说道:“不必,远来是客,这礼就算了,不过,皇城之内禁私斗,这次念在王孙初来乍到便不过多苛责,还请王孙切记。”

军须靡脸色涨红却不敢像刚刚那样凶狠地盯着刘谈,只是低头非常生硬的应了一声:“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点头:“好了,我只是路过,王孙自便吧,陆悬,上次答应过你带你去我的庄子上看看,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天有时间去吗?”

陆悬连忙应道:“当然有时间,多谢殿下。”

刘谈也说道:“那就上车吧。”

军须靡看着陆悬上车,在陆悬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恶狠狠的说了句乌孙语。

陆悬脸上表情不变,上了车之后才掀开车帘十分温和的回了一句,也同样是乌孙语。

刘谈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知道在陆悬说完之后那个军须靡看起来想要当场暴起将陆悬击毙于掌下的模样。

不过刘谈已经发现军须靡不敢得罪他,所以便冷冷看着军须靡,硬生生逼着军须靡咬牙让开了道路。

他们走后,军须靡也走相反的方向离开了那里。

刘谈松了口气问道:“你刚刚对他说了什么把他气成那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悬不好意思笑道:“没什么,他骂我呢,我告诉他在长安还是要谨言慎行的好,听懂乌孙语的大有人在。”

“他骂你什么?”刘谈皱了皱眉。

陆悬很坦然:“他说我穿上汉人衣服也不是汉人,唔,那句谚语翻译成汉语应该是沐猴而冠。”

刘谈听后十分生气,特别想把车倒回去把那个军须靡骂个狗血淋头,可惜因为这点事转回去也显得他太没风度了一些,更何况人家已经走了,难道他还要追到驿馆去骂吗?

最后他也只好说道:“你也太好脾气了一些。”

陆悬心说也就你说我好脾气了。

他对军须靡说的当然不是那句话,真是那么不温不火的一句话也不至于让军须靡差点破功。

实际上他对军须靡说的话翻译成汉语就是:令尊英年早逝,你也要保重身体,莫要步其后尘才是。

就差明晃晃的咒人家早死了。

军须靡没当场揍人已经是忍功了得。

陆悬对着刘谈笑了笑说道:“毕竟算起来,他也是我堂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堂兄怎么了,堂兄也不能随便欺负人。”刘谈想到陆悬送来的水晶也的确是帮了他的忙,便十分豪气说道:“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就来找我。”

陆悬却摇头说道:“不可,这点事情我尚且能应对,殿下且末为了我与军须靡交恶。”

刘谈十分稀奇:“我还能怕他不成?”

陆悬垂眸,看上去似是有些低落,半晌才说道:“大汉与他们即将为姻亲,殿下也不好对军须靡太过苛责。”

姻亲?刘谈愣了一下,他脑子里转了两圈这才想起来乌孙的确是曾派使者前来求亲,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匈奴对乌孙的威胁性太大,大汉想要拉拢乌孙,削弱匈奴的势力,而乌孙想要倚仗汉朝的实力,让匈奴不敢轻举妄动,两边几乎是一拍即合。

实际上乌孙这也是受到了威胁才会这么选择,要知道当初张骞第一次出使到乌孙劝说猎骄靡返回乌孙曾经在的敦煌祁连间的故地的时候,猎骄靡可是坚决拒绝过一次。

要是以刘彻的脾气,当初乌孙敢拒绝,他就敢打。

可惜此时刘彻已经不能再那么肆意了,打乌孙,匈奴肯定会趁火打劫,到时候大汉腹背受敌,没有一个强力的将领怎么能赢?

所以刘彻答应了和亲的请求,并且还是派宗室女前去和亲。

刘谈见陆悬似乎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如果站在朋友的角度呢,就可以劝陆悬也求亲,据说陆悬的父亲当初带人自立的时候就是回到了祖先故地,在敦煌祁连山一带,大小也是个国家,而且人数应该也不少,否则大汉这边也不必将陆悬当成一个正经别国领导人来接待。

所以他求亲的成功率还是挺高的,更何况陆悬一心向汉,年纪小,很容易被大汉拉拢,而不像是猎骄靡年纪已经很大,他有自己的想法,就算求亲也未必会真的跟大汉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这样的话刘谈说不出口,他真的不忍心把好好的小娘子往火坑推。

纵观历史,和亲的公主能有好下场的太少了。

这次要去和亲的那位宗室女刘细君先是嫁了爷爷又要嫁孙子不说,就生了一个女儿,最后还很早就去世了。

后来大汉在她去世之后又派了一位公主过去和亲。

一个闺阁女子,突然就要远嫁到千里之外,语言不通,风俗不同,能扛下来那得有特别强大的内心才行。

或者有的时候有强大的内心也没用。

刘谈没说让陆悬也求亲的话,只是说道:“你与猎骄靡不同,你身上有一半汉族血统,也算是自己人了,不要丧气。”

陆悬笑了笑没说什么,他知道刘谈就是在安慰他而已,如果猎骄靡真的打算对他们动手的话,想必大汉也未必会出手帮他。

不过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就应该自己解决,他希望自己能给刘谈带来的是快乐。

是以陆悬转移话题问道:“我听闻殿下这些时日一直在来往于城外和皇宫,是陛下有事情让殿下做吗?”

刘谈听后有些尴尬,他之前跟陆悬说有机会就请他去庄子上玩,结果他这边忙着种葡萄,然后就全忘了,只能硬着头皮承认说道:“是的,在帮李息想办法把葡萄种活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悬有些好奇问道:“真的能种吗?”

刘谈摸了摸鼻子:“找到一个办法,但是不确保能不能成活。”

陆悬夸赞道:“殿下果然智计百出。”

刘谈连忙摆手:“不一定能不能行呢。”

陆悬问道:“这次是也是去看葡萄苗?”

刘谈摇头:“不是,之前出了一点问题,我弄了另外一个东西,这次是去看那个的。”

陆悬没再问,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刘谈的庄园。

就如同刘谈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庄园被吓到一样,陆悬也被震撼到了。

他来大汉的时间不短,也参加过许多宴会,那些宴会大部分都会在庄园上进行。

陆悬自认为已经见识过很多达官贵族的庄园,也算是就见过了世面,然而他却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这么齐全的庄园。

在知道整个庄子的大小的一刹那,陆悬甚至觉得这里甚至可以称之为是一个独立之地,足以建国的那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纵然人口少,但自给自足,不怎么需要与外界交流交换就已经很厉害了。

陆悬想到之前自己送金马和水晶的时候自以为很贵重,但……跟这座庄子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尤其是刘谈的庄子是陈阿娇送的,陈阿娇因为出身的缘故在审美上绝对是一流,所以这座庄园不仅规模宏大,主体建筑部分却又精巧细致,五步一廊十步一景,可以称得上是陆悬来到大汉之后见过的庄园之罪。

一时之间这位小昆弥又想到了他阿妈说的那句话:中原的名贵花朵是无法适应草原生活的,你无法带给他那样富足的生活。

刘谈见陆悬不说话以为他看直了眼,便笑着说道:“让苗瑞带你四处看看吧,我先去处理点事情。”

陆悬虽然很不想跟刘谈分开,却也知道有些事情可能并不适合让他知道,便知情识趣地说道:“殿下请便,我自己走走便是。”

刘谈其实也不是想要隐瞒,而是不太想解释。

如今在这庄子里的都是他的下属,他想不解释就可以不解释,但是陆悬的话……本来少数民族地区科技就不如大汉发达,就连他身边的人都未必能理解他做的事情,陆悬就更……

倒时候陆悬问起来,他要是回答不详细,就显得敷衍,如果回答详细……那恐怕要从盘古开天地说起,不了不了,伤身体,还是算了吧。

刘谈到了专门给蒸馏器开辟出来的工作间之后一进去就看到了跟后世常见形制几乎一模一样的蒸馏器。

刘谈眼睛一亮,走过去转了一圈,匠人们都十分紧张地看着刘谈,生怕被指责哪里做的不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他们担心的不是金钱问题,而是小命问题。

这年头奴隶做错事情被杀那可是太正常的事情了。

实际上刘谈也就随便看看,他哪有能一眼看出有没有问题的能力。

他转头问道:“检测过了吗?任何地方都不能漏水的。”

铁匠瓮声瓮气说道:“殿下放心,我们都已经用桐油刷过许多遍。”

刘谈点点头:“那就试试吧。”

在场的人都有些懵,他们完全不知道这个东西干什么用的,要怎么试?

刘谈看了几个匠人一眼说道:“你们先下去吧,若是成功,自当有赏。”

说到后面那句的时候,刘谈的心都在滴血,想当初他偶尔去一次高档饭店,看到上面写着需要百分之多少的服务费都会舍不得,现在的心情也差不多是那样,但他必须得学会习惯,哪里有皇室不赏人的呢。

匠人们提心吊胆的下去了,跟在刘谈身边的毕高小声问道:“殿下,可还要唤人来?”

刘谈说道:“去找些口风言的,这里的事情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然后再找些酒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高问道:“殿下,要多少酒?”

刘谈指着锅说道:“能几乎将这个装满的。”

这个量可不少了,好在这座庄子上什么都有,酒自然也是足够的。

过不多时,就来了四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刘谈指点着他们说道:“把酒都倒里面,然后烧!”

大汉们沉默着干活,刘谈有些奇怪,奴隶们就算是干活也大部分会应声,基本不会这样一声不吭,怎么这四个人这么同步,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就算表示听懂了也只是行礼而已。

一旁的毕高看出他的疑惑,便凑过来小声说道:“殿下,这几个都是哑奴,并且不识字,绝对不会泄露机密。”

刘谈:……

幸亏不是因为他要人保密才把人给弄哑的,否则他大概会很后悔说那句话。

毕高趁机又说道:“殿下,庄子上养着不少哑奴,您以后若有什么不能诉之于人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办就好。”

刘谈……刘谈已经不想问这些人是天生的哑巴还是后天的了,他胡乱点了点头,然后就感受到房间内开始逐渐温热。

也幸亏现在天气已经逐渐转凉,否则他还真未必能够在这里呆得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边两个哑奴生火,那边两个哑奴则在不停的给冷凝桶里注水。

原本刘谈将注水口都已经设计出来了,结果忘了这个时候没有自来水,结果只能靠人工一点点做水循环,也亏了他有人可用,否则要是让他自己弄,只怕累死也搞不定。

过不多时,酒精形成的蒸汽在通过冷凝桶的时候形成了液体,流出来的时候霎时间整间屋子酒香四溢。

刘谈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原本一心搞酒精,都忘了在高纯度酒精之前是白酒,这样的新鲜玩意,怕是要先上交刘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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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其实献给刘彻也并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孤品之类的。

困难的是他很难跟刘彻解释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要知道他在刘彻那里挂的号是出来研究怎么种葡萄,结果葡萄没种好,先弄出了新品种的酒?这怎么听怎么不务正业啊。

刘谈想了想决定就直接实话实说,反正刘彻信不信无所谓,他信了就行。

此时出酒已经比刚刚迅速了一些,虽然依旧是很细小的水流,但正在逐渐增快。

刘谈命人用酒盏接了一盏略沾唇尝了尝,一次蒸馏的酒并没有多么醇厚,但也比之前的甜酒好许多。

刘谈转头对着毕高说道:“等等这部分酒取出一坛封存,剩下的等等再进行一遍这个程序,然后取出一坛封存,之后就按照这个步骤,一直到最后只剩下一坛为止,除了最后一坛,剩下的都给我保存好!唔,然后再找几个匠人,把小昆弥送我的那块水晶打磨成一套酒具,越快越好,等等样子我会画图,有什么不懂的让匠人直接问,但必须做出我要的样子,知道吗?”

毕高立刻应了一声,转身让身后的小宦官去找人。

刘谈吩咐完之后想起了被他仍在一边的陆悬,一时之间颇有些愧疚,便让人找来了一个漂亮的银质酒壶,然后带着第一波出的酒就去找了陆悬,等他见到陆悬的时候,发现对方正坐在花厅喝茶,顿时十分不好意思。

陆悬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睛一亮,看过来的眼神之中带着异域美人特有的清澈,让刘谈忍不住心神一荡,等他回过神来就忍不住觉得,果然人对美的追求是不分性别的。

陆悬问道:“事情办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谈笑了笑:“差不多了,给你带了好东西。”

陆悬一脸好奇地看着他,刘谈亲手倒了一杯酒,将酒盏递给他说道:“尝尝。”

按照刘谈的想法一般人接过不太熟悉的朋友递过来的东西,总要问问是什么,或者闻一下再入口,再不济也是略沾沾唇先试试味道。

结果陆悬接过来之后就问了句:“酒?”

在刘谈点头之后就看到他二话不说,一仰头就直接灌了下去。

卧槽!

刘谈当时就惊了连忙吩咐:“拿些牛乳过来,快!”

他记得牛乳虽然不解酒,但是会在消化道形成一层膜,多少能够隔绝一点酒精,再不济牛奶还解辣呢。

倒不是他看不起陆悬的酒量,而是这个时代无论是中原还是匈奴人喝的酒普遍度数都不怎么高。

如果只是一点点适应自然是没问题的,然而陆悬直接就这么一口灌了下去。

现在他唯一庆幸的就是酒盏并不很大,里面的酒不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悬喝完之后眼睛亮晶晶的说了句:“好酒!痛快!”

刘谈有些迟疑地看着他,此时的陆悬那原本白皙的脸上已经宛若抹了胭脂一样呈现出一种淡粉色的状态,那双墨绿色的眼睛也更加明亮水润了一些。

他小声问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陆悬用那双明眸看着他,仿佛没有听到他问的话一样。

刘谈只好又问了一句,陆悬歪头想了想说道:“没什么不舒服,唔,就是热了一点。”

喝了度数高的酒觉得身体发热好像也是正常的。

但刘谈还是不放心说道:“你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啊,别忍着,我好给你找郎中!”

陆悬闭了闭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好像有一点晕。”

哦,喝多了。

刘谈只好说道:“先去休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他的庄子房间多,客房还是有一两间的。

陆悬虽然醉了倒也听话的很,点点头就站起来准备去休息。

刘谈连忙扶住他,好在陆悬走路倒还是稳的,也不过就是……走成了猫步而已。

陆悬握住刘谈的手问道:“这是什么酒?我从未喝过如此劲烈之酒。”

刘谈说道:“新弄出来的,还没有名字,要回头让父皇赐名。”

陆悬本来听说没名字还有些兴致勃勃,结果听到刘谈说要让刘彻赐名之后就有些失望的垂下双眼。

刘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货难道还想争一个冠名权吗?

他试探地说了句:“这酒有个匈奴或者乌孙名字也不错,你说叫什么好?”

陆悬听后立刻又兴高采烈起来,嘴里吐出了一长串的乌孙语。

刘谈听得满脸茫然:“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悬解释说道:“就是净酒的意思。”

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记得你们会把普通的酒称之为浊酒,相对的不就是净酒吗?”

刘谈:行吧,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居然无法反驳。

好不容易将陆悬送到了客房,进去之后陆悬就被他身后的两个侍卫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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