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安康就对宋振威提了要求。首先是制作材料的事。其次就是虎子、陈子澈的事。宋将军,我需要些人手帮我做地|雷。有几个发小与我一同参军,他们和我一起做过地雷。这次我还想让他们和我一起做。
宋振威大手一挥,那就叫来一起做。
安康高高兴兴地回了自己屋。屋内只有陈子澈趴在床上翻着赵秦带回来的书。
安康第一时间和他分享了这个消息,子澈,咱们不用去前线了。我要在后面搞后勤了。
怎么?
安康把要制作地|雷的事说了,陈子澈也跟着高兴起来。前线太危险,能在后方呆着又能为军营做贡献,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高兴了一会儿后,陈子澈突然沉默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安康你真的会做地|雷?之前他听都没听说过有这种东西。
做过。小时候的兴趣实验课做过,不过里面装的不是□□。
子澈,你要不要出去走走。今天的天气不错,还出太阳了呢。
陈子澈放下书,看了一眼窗户。是该出去走走,这两天趴得我胸口疼。
安康过去扶他,你胸口疼怎么不说。早知道我把我的枕头给你垫着。这样趴在床上,胸口不容易硌。
陈子澈轻笑一声,没事,哪有那么娇气。
两人在太阳地下站了一会儿,陈子澈左右动着肩膀。
安康忙道,你小心点,小心伤口崩开。
陈子澈听话地不动了,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动。
怎么了?安康问他。
陈子澈红着脸,小声道,我后背痒痒。
哪痒痒?我给你挠挠。安康说着就把手放在陈子澈背上,隔着衣服乱挠起来。
不是那,不是那。陈子澈小声嚷道,下面,再下面点。
庞佑德和邱源一进院门就笑了,你两干啥呢。
子澈身上痒痒,我给他挠挠。安康道,虎子和陈子澈的事我解决了。以后我们去做东西。
做什么东西。邱源问他。
安康又把对陈子澈解释的话说了一遍。
邱源从怀里摸出半只油纸包着的白斩鸡,嘿嘿笑道,瞧瞧,我带了什么回来。
自打邱源也在伙食营里干活,从伙食营里带回来的东西越来越多。他们这几个人都跟着一起享了不少福。
邱源蹲在墙根,拿了块切好的鸡肉塞进手里嚼吧嚼吧。没想到我还能在军营里学一门做饭的手艺。你们可不知道,郭师傅对庞佑德可好了,就想学庞佑德的几个拿手菜。
庞佑德嗨了一声,我这可都是我家酒楼里的招牌菜。
安康带着虎子等人在军营里试做地|雷时,刘管家正带着小厮们在凤仙镇周边庄子找人。
刘管家客客气气地敲了一户村庄边上的门,嘴里喊道,有人在家吗?想打听个事。
没一会儿,一个人探着头打开门。这人裹着一身灰色旧棉袄,棉袄下摆还用蓝色粗布打了两个补丁。他把手揣进袖子中,打量一眼刘管事,问道,啥事?
刘管家问,请问你九月份时候,有没有见过六个少年人路过?
那人眼珠子往上翻了一圈,似乎在回忆,过了片刻道,好像是有这么几个人来过。当时天都冷下来了,那几人就穿着白色亵衣。
对对对。刘管家连忙点头。客栈伙计说,他们只给少爷留了一身亵衣,那几个人后来去哪了?
我听我家媳妇儿说,他们去王大柱家了。那人站出门,伸手一指村子里唯一一座青砖院子,喏,就那个阔气的大院子就是王大柱家。
刘管家一脸激动,带着身后的小厮就往青砖院子去。找了这么多天,可终于有少爷的消息了。
咚咚咚。王大柱家的院门被敲响。秋嫂子在屋内忙把肉干、果脯这些小零食藏进柜子里。今年家里富裕些,孩子没吃过这些零嘴,她特意去镇上给孩子买的。
待秋嫂子收拾好东西,王大柱才打开堂屋门,小跑着过去开院门。
大门一打开,刘管家客客气气地拱了个手,王大柱吗?
王大柱点了点头,警惕地看向刘管家和他身后的几个小厮。这人说话口音明显是外地人。
我们打听了,有人说我家少爷九月份的时候来过你家?
王大柱干脆利落道,没来过。这人口音和那几个被他送去做壮丁的口音一样。王大柱心里就有些慌了。
刘管家听了这样的回答,笑容一下子消失。好不容易打探来的消息,怎么又断了。那你见过他们吗?
王大柱这次回答的语气有些凶,没见过,没见过。咱们这地,一年到头见不到两次外地人。他看了一眼刘管家,语气不善你们还有事吗?
没,没了。刘管家刚要道谢,王大柱已经砰地一声用力关上大门。
六子生气道,这人什么态度。咱们就问个话,他那么凶干什么?没看见就没看见呗。
行了,少说两句,咱们再去隔壁打听打听。
王大柱回了堂屋内,一脸地烦躁不安。秋嫂子放下手中正在纳的鞋底问道,怎么了?谁呀?
王大柱还没开口,秋嫂子又道,不会是你弟弟家又来借钱的吧。不是我说他,他孩子都有两个了,整天在家里游手好闲的,一点当爹的样子也没有。咱们家可不借钱给他!钱借给他,那就甭想要回来了。
不是他。王大柱刚要开口,瞧见屋内三个趴在桌上玩的孩子,你跟我进来。说完,率先进了睡觉屋子。
咋啦?秋嫂子掀开帘子,疑惑地看向坐在床边的王大柱。
王大柱压低声音道,咱们上次卖的那几个人,他们家里人找来了。
你说啥?秋嫂子一惊,这外面到处是雪。他们又是南方人,咋找来的?那个安康不是说他们是被抢了扔过来的吗?
你说这些我上哪知道。王大柱急道,你说现在怎么办?当时他们来咱们家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
秋嫂子心里也急。不过事情都做完了,现在急也没什么用。她道,你刚咋说的?
我就说没见过。不然我还能说啥?
秋嫂子道,你那天不是去镇上了么。要是问你,你就说没见过。要是问我,我就说他们来讨水喝,喝完水,歇了歇,人就走了。咱们就装作啥也不知道。
夫妻两人嘀嘀咕咕地把这事商量好,两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刘管家又敲响隔壁的院门。隔壁院子没有围墙,只用篱笆隔出个小院子。六子探着头瞧见一个女人从屋内匆匆跑出来。
什么事?女人打开院门,瞧见外面是几个眼生的男人,心里顿时有些慌。她是个寡妇,家里没男人,除了他,家里就剩一个小丫头。
刘管家显然看出女人脸上的拘谨,他带人后退两步才问道我们来问事情。九月份的时候有几个外地少年路过吗?
女人道,你去隔壁王大柱家问问。我瞧见过几个眼生的人去过王大柱家。
又是王大柱家。刘管家问了两户人家,都让他去找王大柱家,可王大柱说没看见外地人。这里头似乎有什么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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