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闻言,看了儿子一眼,嗤笑一声,一个只会流连勾栏瓦舍的浪荡公子罢了。
要不是家里有个母老虎镇着,那还不知道能娶多少房小妾。
起初,她也是有期望的。期望这个替自己赎身的李家公子能好好爱护她。她便和他做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夫妻。没想到,她被抬进李家一个月,她以为的天命之子便继续流连青楼。甚至,连家都不回。
至此,她便再没了倚靠男人的希望。
她在那个后院,每天安安分分,低眉顺眼。无视当家主母的为难。好不容易生下了孩子。
自从知道了真相,陈子澈便如行尸走肉般,整天没个魂。盯着桌前的稿子都能发半天呆。
安康察觉到陈子澈情况不对,把他拉到隔壁屋子,低声问道,子澈,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陈子澈头也不抬,语气淡淡道。
你和我说说吧。别自己闷着了。我......
安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州府的李家有关系。陈子澈死死盯着他,怪不得去年你从州府回来后,好几次看见我欲言又止。
我......我确实知道。
陈子澈心里明白,这件事和安康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他心里的怨气无处发泄,无人可诉。他尽量平复心情,语气恳切道,安康,你能带我去州府看看......李选么?他想见见他爹。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暴躁战灵有点二》
暴躁的西塔挑剔地看着每一个经过的战士:所有的战士都配不上厉害的西塔。
然而经过他一上午的挑拣,最后只剩下一个战士站在战灵池面前。
艾利克斯看中了一只温和的战灵。没想到在他伸手的一瞬间,战灵池里冲出来一个长得酷似小恶魔的战灵。
西塔龇牙咧嘴,柔弱的战士,西塔将会带领你杀光所有凶兽。
艾利克斯:......这个战灵好像有点二,他不想要。喂,祭司,我可以要求换一个战灵吗?
第39章 只想看一眼
卫也抱着猫坐在马车上,好奇地看着闭目养神的陈子澈。这不就是那天那个李家要找的孩子么。他不解地望向安康表哥,这个人跟他们去州府做什么?难不成是要回去认亲了。
安康回应他的只是摆手,意思是什么都别说。
一旁的卫然压根不管这兄弟两个,他正翻看《初级账房》,在心里默算书中的题目。
安分地坐了一会儿,卫也便憋不住了。他好奇地看向卫然,哥哥,你在看什么书?
卫然把书面翻给他看。
哥哥,你学这个干什么?你要做账房先生吗?
卫然言简意赅,不做。
哥哥,你看我的小猫。他是不是长大了一点。
卫然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卫也又凑过来,哥哥,怎么你看的书我都看不懂呀。
安康简直无语,心累道,卫也你能不能老实点别说话。这简直就是个话痨。
哪知道卫也打蛇随棍上,转头盯起了安康,表哥。我的小猫什么时候长大,等它下了小猫崽,我就拿去卖,挣些零花钱。
你的猫是公猫。你不一定能见到他的小猫崽。
啊,那怎么办呀,表哥。
两天的马车旅途就在卫也的废话中艰难地度过了。
马车停在卫府的那一刻,安康庆幸,他终于可以逃脱卫也的魔爪了。
卫也吩咐他的小厮周奇去打探李选的行踪。没想到周奇却笑道,二少爷,这个都不用打探。要想找李家当家的,只要在云烟阁外等着便是。云烟阁便是州府最大的青楼。
他们各府的小厮之间都是互相认识的。主人家常去哪里,他们都能打探到。
安康与陈子澈当晚好好梳洗休息了一番。第二天清晨,早早地便去蹲守李选。
陈子澈神色紧张地坐在云烟阁对面的茶楼上,眼睛死死盯着进出云烟阁的人。
安康给他倒了杯茶,劝道,子澈,你莫要心急。总能等到的。
陈子澈摇了摇头,喝下安康倒的茶。眼下的青色让他看起来没精打采的。安康,你不懂这种心情。他是十几年没出现的人。我都不知道我应该对他有什么样的感情。
具体的事他不方便和安康说,只能挑一些自己的心事。
我......安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就打算看他一眼。我不是要和他相认,我就是看一眼他长什么样。看一眼我就回余阳。
陈子澈的这番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安康听。
他盯着青楼门口,忽然间,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安康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个和陈子澈长得一模一样的中年男子,正和一名衣着暴露的青楼女子调笑。他举止轻浮,一点也没有世家公子温养出来的气质。
陈子澈用力攥紧手中的茶杯,别开眼。咱们明天就回余阳吧。这人他见过了。果真和娘说的一样,不过是个举止轻浮的浪荡子。
从余阳来时,陈子澈坐在马车中一言不发。如今见着人了,他脸色愈发阴沉,更是一句话不说。整日目光呆滞,不知在想什么。
安康尽量找话说给他听,厚载堂哥春天赶考时的成绩出来了,中了榜。我大伯一家高兴坏了,在家摆了两天席子请街坊领居吃饭。
我回家后,平安应该会爬了。我奶奶说,小孩子三翻六坐九爬爬。如今八月份,平安九个月了。
安康念叨平安的时候,平安正在家里闹呢。他几天不见哥哥,心里想的很。母亲不愿意常常抱着他,顶多带着他在院子里看看花。父亲又忙于公务,不经常在家。
现在他学会爬了,香兰一个没看住,他便从床上跌了下来。
卫氏心疼地抱着平安在怀里哄。平安自己捂着头,哇哇地哭。他想哥哥,他想哥哥。
香兰跪在一边,声音里也染了哭腔,奴婢该死,没有看好小少爷。奴婢该死。
快起来吧,不是你的事。卫氏摸着平安的头。他哭的用力,已经哭出了一声汗。
卫氏心疼地抱着他往院子外走,平安不哭了,娘带平安去看花。娘给平安摘一朵花好不好?
摘了花也不好使,平安小手一指院子外,啊啊。卫氏知道他这是想出去了。可她手上没劲,平安认生,老爷又不在家,没人能把他带出去。
卫氏抱着他往回走一步,平安的哭声就更大一分。
最后竟然把安奶奶也引来了。
安奶奶素来是个疼孩子的,平安哭的这样撕心裂肺,她是听都听不得的。平安这是怎么了?说着就要上前去把平安抱过来。
卫氏躲过,劝道,娘,平安重,我来抱着他。被他哥哥惯的,就想往外跑。这几天康儿不在,一天三顿闹。
老太太心疼孙子,伸手摸了摸平安脑门上磕出的红印子,他这脑袋上是怎么了?
在床上乱爬,磕了下来。哄也哄不住,就要去外面。卫氏苦笑道,他认生,别人又不能抱他。我又抱不动。本来孩子白白胖胖的是好事,没想到她竟然抱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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