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他突然不想理这两个傻子弟弟了。
一旁的中年男人也不解释,他憋着古怪地笑,直直地站在一旁。
卫也转头问他,刘管事,你看现在几点了?每次他都觉得这个管事有些说不出的奇怪。这洋人铺子真是不一样,到处都是古怪。
刘管事尽力忍住笑,眯上眼睛瞧了瞧摆钟,干脆利落道,现在是十点三十分。
哦。看摆钟的活动结束了,卫也心满意足地观赏下一件货品。
白色的奶猫安静地趴在笼子里,蓝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外面。表哥,这是波斯猫。之前这里有一群小猫,现在就剩两只了。卫也看了刘管事一眼,小声道,这猫的眼珠子和洋人眼珠子差不多。他们那是不是什么动物都是蓝眼珠子?
洋人还有绿眼珠呢。一旁的卫然纠正道。
安康解释道,有的动物不一样。大多数还是黑眼珠。洋人也有黑色眼珠的。这个波斯猫,陈轩刚送过他一只。
一旁的刘管事惊讶看了一眼安康,照旧没有开口。
表哥你咋知道呢?卫也就是个好奇宝宝。
我在书上看的。想找回些场子,在表弟们面前树立高大、光辉的形象,安康微微吹了点牛道,我们这个年纪,就是得多看书。博览群书,博闻强识,才能厚积薄发嘛。
卫然惊讶地看着表哥,没想到表哥不是一无是处。他虚心地请教道,表哥看的是哪本书,我也多了解了解洋人的世界。
这......安康急的眼珠子乱转,这,他哪看过什么书。这些只是后世的常识罢了。他强撑着自己的形象,有些苦涩道,书看的太多,哪还记得名字。算了,以后还是别吹牛了,老老实实地做个学渣。正常人都不会考古学渣的。
他迅速地转移话题,问一旁的刘掌柜,我朋友送了我一只这样的猫。我想问一下,这样一只猫的价钱是多少?
一百两银子一只。
一百两?安康还没来得及感叹陈轩的大手笔,只见后面跑过来一个洋人,伸出两根手指,小声道,No,no,Henry.These are the only two kittens left.They cost twice as much.
安康大致听懂了这人的意思,他试探性地回了一句,It#039s too expensive.两百两一只猫?这有一斤肉吗?二百两够买好多头大肥猪了。
绿色眼珠,留着半长金发的洋人惊喜地看着安康,Wow,you can speak English.That is great.
旁边的刘管事惊讶地睁大了小眼睛。洋人大多活动在沿海地区。到内陆来的洋人很少。他以前跟着别人学过三两句洋文,后来便大着胆子跟着洋人进了内陆,做起翻译。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需要连说带比划的。
卫然、卫也还有虎子三人崇拜地看着安康。安康在卫然的心中从一个一无是处地表哥升级成了一个懂洋文的表哥。
Sorry ,I can just speak little English.安康的英文水平只局限于会写不会说。他的发音有多处奇怪的地方。
洋人自我介绍道,I#039m Adams.What#039s your name Can I make friends with you
Of coures.My name is Ankang.安康指着卫然道,The twins are my cousins.The elder#039s name is Weiran .他指着卫也道,This is Weiye.The last one is Huzi.
OK.Hi,boys,nice to meet you.
亚当斯请他们去店铺的后堂喝咖啡。这是他从家乡带来的。
卫然、卫也和虎子一脸懵地听着安康与亚当斯对话。
卫也尝试着喝了一口所谓的洋人茶水,苦得小脸揪在一起,又不好失礼数,只能强忍着咽下去。只觉得苦味一直留在口腔内,久久不散。他苦着脸小声对一旁的卫然道,哥哥,你还是别喝了,这太难喝。这是黄连泡出的水吧。洋人咋喝这么奇怪的东西。
卫然没听劝,他仍旧想尝试一下。他深吸了口气,给自己做了个心里建设,端着杯子小小地啜了一口,脸立马苦地也揪了起来。他低下头,希望没人看见他的窘态。不料卫也就在一旁关注着他,我就说吧。不好喝吧。你喝他干什么。卫也听不懂安康和亚当斯说话,只能盯着他哥哥,希望他哥哥能和他说说话。
卫也,你能不能安静点。爹没教你礼数么,大人说话时小孩不能说话。
卫也撇撇嘴道,表哥又不是大人。
第27章 表哥,你别开玩笑了
然然表弟。安康还记得那个和陈子澈很像的人,今天你说那个李家的好色鬼,他是谁?
他现在是李家的当家的,名叫李选。不过我听别人讲,他常去那种不干净的地方。末了,卫然还加了个评论,去那种地方的人不是什么好人。
那李选与陈子澈实在是太想。安康试探地问,那他丢过一个儿子吗?
表哥,这个我知道。卫也蹦跶着挤上前,他家丢过孩子。全州府的人都知道。表哥,这里面还有故事呢。
那你讲讲,有什么故事?
我听别人说,在十几年前,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李选家里有不少小妾。但是他只有一个儿子。那个儿子是他的夫人生的。后来,他娶了房小妾,好像就是青楼里出来的,给他生了个儿子。孩子没出生多久,那小妾和那个孩子就消失不见了。
安康听着,觉得里面有阴谋啊。这符合宅斗的标准和动机了。难道是那个夫人让他们消失的?
好多人都这么说。好像一直没找到证据。
安康奇道,找了十几年也没找到?
哪里找了十几年。表哥,这里还有故事呢。
一开始,人没了就没了。压根儿没人找。李家本来有个大少爷。后来这大少爷五岁的时候夭折了,李家还剩下两个女孩,这一辈便没了男丁。后来几年,李选一直没生出孩子。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儿子。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才满州府地找孩子。不过李家夫人已经疯了,据说天天被锁在院子里。
那孩子今年有多大岁数?安康心下一沉,觉得陈子澈八九不离十便是那孩子了。他听邱源说,当年王婶是独自抱着陈子澈到下洼村的。而且他们家过年过节从不祭拜人,也从不提陈子澈父亲的事。不过有一点奇怪,陈子澈为什么不姓李,也不跟着王婶姓王,而是姓陈呢?
卫也摇摇头,我只知道是十几年前的事。那孩子到底是十几岁,我就不晓得了。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卫然,问道,哥哥你知道吗?
卫然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他连李家丢孩子的事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卫也哪打听来的事,还整个州府都知道。
窗外弦月如钩,洒下冷冷月光。屋内,卫也在被子里翻滚。
他的小厮周奇心下有些焦急。二少爷每晚早早便睡了,如今已经是子时了,却还抱着被子满床打滚。莫不是生病了?
他关切地问道,二少爷可是身子不舒服
卫也郁闷地答道,没有不舒服。只是睡不着。你不用管我,睡你的就是了。
二少爷说不用管,周奇可不能不管。二少爷不过才十岁,夜里他得好好守着才是。那小的陪您耍耍?
耍什么?我不想动。我想躺着。卫也把被子从身上踢开,踢开后又觉得冷,只得又把被子拉过来盖住大半身子,脚却还露在外面。都说了你睡你的,不用管我。我自己躺着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