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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静等胞弟羽翼丰满,提供强大到足以威慑衆人的后盾,又要不动声色设局谋划,这等耐心和手段,非一般人能有啊。

“永曦帝,真可怕。”

第189章

宫殿外的空地上, 已经有仆人架起了篝火,摆上了交椅食盒,围猎的队伍一回来, 就可以直接炙烤猎物享用美食。

更远处, 达官显贵支起了一顶顶帐篷,五颜六色仿若空地上突然长出的巨大花朵。

围猎要持续两日, 宫殿唯有皇亲国戚和六大阁老才有资格使用, 其余人要想度过夜晚, 要麽在马车里将就一晚, 要麽自备宿具。

陆起走到陆久安身边轻声问:“大人,需要陆起张开铜帐麽?”

陆久安知道,自己晚上很大概率会被韩致掳到寝宫去,那铜帐支起来多半也无甚用处。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陆久安还是安排他去扎营。

“虽说晚上有禁卫军值夜, 不过岭山猛兽多, 以防万一, 选地方时莫要离得别人太远。若是别人相中了, 也切莫起争执。”陆久安刚才就瞧见兵部尚书和吏部尚书的人在吵闹,因此嘱咐了一嘴。

陆起离开后,苏铭提着春酒溜达过来:“这是自家酿的,赠你一壶, 刚才那人是谁, 家里兄弟?”

陆久安道过谢:“从小跟着我一块儿长大的书童,和弟弟也差不多了。”

“怪不得。”苏铭道,“和你身形一般无二, 若是穿上相同的衣服,从背影还真分辨不清你们谁是谁了。”

“真的?”陆久安高兴:“我兄长也曾说过这话, 我还当他说笑呢。”

围猎的队伍得申时才陆陆续续回来,那些不善骑射的王公大臣子弟女眷自然不可能閑坐干等。

所以三三两两各自凑作一团找了趣玩消磨时光,诸如投壶、锤丸、簸钱、樗蒲。

樗蒲盛行于大周,是一款老少皆宜的棋类游戏,玩法和投骰子有些类似,不过游戏规则更加複杂。

陆久安站在外围看苏铭玩了几局,觉得挺有意思的。怪不得时有纨绔子弟三五成群结伴在花楼,通宵达旦地玩。

“久安,你也下场来玩呀,只旁观多无趣。”苏铭沖陆久安招手。

陆久安摇头,他怕自己自制力不行,玩上了瘾。苏铭以为他有所顾虑,安慰道:“这种场合不可多得,玩乐是陛下默许了的,就算是监察御史也不会弹劾你,毕竟他们也乐在其中。”

陆久安顺着苏铭的视线,果然看到御史们聚在一起在耍簸钱,陆久安还在里面看到一个熟人——刘善清。

刘善清一改往日的不茍言笑,许是簸钱胜了,乐得红光满面,隔着老远陆久安都能听到他的笑声。

苏铭见他迟迟未动,起身拽紧他衣袍,一个用力就给扯到场中,旧僚也在起哄,陆久安只好撩起袖子:“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玩了一会儿,陆久安下腹突然一股尿意涌来。

岭山的厕屋有两处,一处设在宫殿内,当然也只供入住的皇亲国戚们使用。

另一处设在五百米开外的郊野,木头竹编搭建的墙,屋顶用茅草覆盖,地下挖个坑,上面放两块木板,一个简单的厕所就成了。

而小厮要出恭就更简单了,不用去挤那寥寥几个位置,直接钻进丛林简单了事。

陆久安距离厕屋还有一百米就驻了足,原因无他,实在是前方太臭了。

这厕屋使用的人太多,再加上天气炎热,臭气熏天,苍蝇肉眼可见地嗡嗡乱飞。陆久安脑补了一下厕屋里的场景,被那满是蛆虫的画面恶心地反胃。

陆久安当即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原地纠结许久,最后那丁点儿洁癖作祟,双腿实在难以前进一步。

他又做不出野外热水养花的举动。

算了,还是去韩朝日寝屋吧,正好把苏铭赠的春酒放下。

如此想着,陆久安毫不犹豫转身,经过廊庑,远远看到韩致的宫殿,陆久安眼前突然映出一角织金挂珠赤色弁服,贴身太监东兰公公手持佛尘跟在永曦帝身后,两人正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永曦帝视线落在他手里的春酒上,哂笑道:“陆司业如今也能喝酒了?”

陆久安也笑:“这麽多年了,人总是会成长的嘛。”

永曦帝不置可否:“我记得当初你是一杯倒的。”

陆久安记不得事,但这身体以前不常喝酒他是知道的。应当是琼林宴那会儿和其他贡士举杯共饮。想来还出了丑,要不然永曦帝不会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记得如此清楚。

永曦又道:“其他王公大臣都在野营,你一个人独自来轩铭殿做什麽?”

陆久安把原因道明,永曦帝似笑非笑地瞅着他,那神情说不出的揶揄。东兰公公就没那麽矜持了,直接笑得脸上老皮皱成一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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