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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简单,虽然刘善清没说,但从交谈间的只言片语中,陆久安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大人,你知道吗?”

陆久安没有回答他,反而压低声音,神神秘秘说起另一件事:“你猜一猜他背上背的是何物。”

陆起愣了一下,捏着下巴仔细回想片刻:“不知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谁都不让碰一下。”

“我知道。”陆久安靠过去,凑到他耳边,“尚方剑。”

陆起大张着嘴,不可置信:“天子亲赐的,那个尚方剑?大人如何得知?”

“小声点。”陆久安把拽进书房,“啪”一声关上房门,“我用磁石试过了,铁器。刘大人一个堂堂督察御史,吃饭的时候都要将其背在背上,不假人手,这麽宝贝的东西,还能是什麽?”

天子直授钦差,亲赐尚方剑,面剑如面君,享有先斩后奏的绝对权力!

再联想最近发生的事,那麽督察御史要办什麽案子,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定当与烈士抚恤金有关。

七月底,距离督查御史离开两月有余,漫山遍野的瓜果成熟,应平突然恢複了它该有的热闹,往来交易的商客络绎不绝。

陆久安便知道,他的猜测应验了。那场无声无息燃起的硝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又无声无息地熄灭。

一切尘埃落地。

陆久安仿佛看到,一个身着明黄色九爪龙袍的影子坐在岸边,慢腾腾拉着一根线,线的另一端绑着一张大网,网里尽是无处可逃的死鱼烂虾。

第168章

陆久安站在乐锦楼的窗前, 乐锦楼是应平第一大高楼,为谢家所建,后来打造成了江州远近闻名的酒楼。从这个角度看下去, 可以将整个应平尽收眼底。

钟楼时针转动, 指向整点,发出一声清鸣。

华灯初上, 街头卖艺人卖力地表演, 隐隐有鼓掌欢呼声传来, 而在不远处, 灯光游龙一般携着空气中的靡靡桂香延伸远去,照亮了这一片苍穹,夜幕之上,依稀可见群星闪烁。

整个应平透着一丝歌舞升平、祥和安定的气息。

“一切尘埃落定之时,便是你回晋南的良机。”韩致曾对他这麽说过。

不知为何, 陆久安隐隐有预感, 他快离开这片土地了。

他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温热的茶杯, 心里五味杂陈。

鸿途学院两里开外那片在建工地一片漆黑, 夜晚降临,工人已经收拾东西陆陆续续离开,只留两名夜值人员驻守此地。

守藏室刚完成地槽部分,木料横七八躺了一地, 庞大的地基也只是整个建筑的凤毛麟角。按照这个进度, 也不知他离开时,工事能否竣工。

狗吠声响起,赵老三牵着警犬从乐锦楼下一闪而过, 秦昭从后面走上来与他并肩战立,一起俯瞰应平夜景。

“老夫也算是一点一滴见证了应平的变化, 因为陆大人你,应平才得以起死回生。”秦昭手捋长须感慨,“有句话怎麽说来着,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应平不生陆久安,百姓不能安……”

陆久安哑然失笑,手举茶杯做了个碰杯的姿势:“秦老不觉得很奇妙吗?我被贬至此,正好遇见了拥有精湛医术的御医秦大夫,因此才能在那场疫病中力挽狂澜;又正好遇见了身怀武艺位高权重的镇远将军,才能在那场险象叠生的赈济案中全身而退;还有县学重啓,若不是正好有经天纬地之才的颜太傅坐镇,应平几年才能出一个举人?”

“太顺畅了,好像无论遇到什麽困难,我总有各种各样巧合的人和事化险为夷,一环扣一环,缺一环都不会有今日这样的盛景,简直是……”陆久安惊叹,“不可思议。”

五年来发生的事走马光花在脑海里一一闪过,陆久安越想越觉得神奇,感觉跟开了挂似的。秦昭不以为意:“有时候人的运势就是如此捉摸不定。陆小友,事情发生了也就发生了,不必深究,一切随缘。”他擡手指了指天空,高深莫测道,“或许,你就是注定受上天眷顾也说不定。”

陆久安干笑两声:“封敬道长最近两天身体抱恙,往秦老医馆跑了几趟,他做道长那会不太靠谱,炼丹经常炸炉。所以他说的那些话,秦老也不必全信。对了,怎麽都没看到技之兄了。”

秦昭道:“秋闱在际,技之交好的几位好友参加乡试,他收拾了行李包袱,跟着一块儿去了省城。”

技之的好友陆久安还有印象,就是那群“小愤青”,因为喜爱县学举办的辩论文化,欣然入了应平。

不仅是他们,因着颜太傅的学识,以及鸿途学院的不论男女不分贵贱的招生,江州乃至省城的达官贵族都慕名而来,遣子入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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