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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细小颗粒,陆起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陆久安暗自得意:“怎麽样,还觉得是大人是骗你的吗?”

陆起看看他,又看看锅炉里的洁白晶体,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大人,你……你真将雪造出来了。”

陆久安笑眯眯地,指着锅炉里的白盐说道:“你尝尝。”

陆起不明所以,一旁的付文鑫率先反应过来,用手指头抹了大半含在嘴里 ,不到半秒又呸一声吐出来,皱巴着脸哇哇大叫:“哇,好鹹。”

陆久安哈哈大笑:“盐不就是鹹的吗。”

“大人!”付文鑫发出一声哀嚎,“不行,受不了了,我要喝水。”

一阵人仰马翻之后,院子里重新恢複了平静,这时候,衆人才突然意识到,这一尘不染的,像雪一样白的细小颗粒,居然是之前送到院子里黄里泛着黑色的食盐。

付文鑫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这是盐?能吃的?”

江预向他投来一个难以描述的眼神,陆久安没有回答他,脸上挂着散漫的笑容,指着角落吩咐道:“那边有几个陶罐,你们去把盐装进去,收起来。”

陆起不解:“收起来干嘛,这盐一看就价值不菲,公子莫非要将其珍藏至府内?”不像是他的作风呀。

陆久安挑起一侧眉毛:“怎麽,难道还想让公子把这盐卖了不成。”

“不卖盐,卖制盐的方法也成啊。”

“你也知道这盐价值不菲。”陆久安慢吞吞直起身来,“你跟着我那麽久,又当了几年新闻社主编,想必应当知道食盐和大周财政息息相关,因此盐课甚严,我问你,食盐生産交易的权利掌握在谁手里?”

“盐政使大人的手中。”陆起没有半分停顿。

“普通人能卖盐吗?”

“自然是不能的,需得有盐引的盐商才能卖盐。”

“普通人不能卖盐,咱们要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陆久安微微侧了侧头,半边脸隐在光影背后,只露出一截弧度分明的光洁下巴,“一旦制白盐的方法洩露出去,盐商凭盐引领了粗盐,制成白盐后再高价卖出去,这盐市不就乱了吗?一旦追究起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陆起没坑声,紧抿嘴角认真思考。

“我再问你,倘若你是某地的盐政使,市场盐价没有乱,但突然有日听闻某人家中出现白盐,你会如何?”

陆起有些明白了:“我会问明出处,得到白盐的制法,居功禀上,平步青云。”

“那就对了。”陆久安身子倒回去,换了更舒服的姿势,“食盐非同寻常,自古由官府监管,不能和平日那些个东西比较。现在得了这白盐制法,就好比揣了个香饽饽,怀璧其罪。”

“所以啊。”陆久安恢複了笑容,做了个收声的动作,“今日之事,谁都不要说出去,明白了吗?”

几人恍然大悟点点头,唯有陆起有些憋屈,这就好比自己发现了宝贝,却只能藏着掖着,不能公之于人。

他抱着装好的罐子追上陆久安的脚步:“大人,难道一直就把这白盐收起来吗。”

“想什麽呢。”陆久安觑他一眼,“以后自有它用武之地。”

……

端午过后,为了应对接下来的雨季,陆久安开始带着胥吏衙役四处巡视,七八匹马风驰电掣奔向怒江,留下一地参差不齐的马蹄印。

“大人。”勘察地况的水利司一寸寸检查完,收起工具直起身子彙报,“坡壁完好无损,一切无误。”

顶着烈日奔波了几天,所有人都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怒江在舆图册上,是特地用朱笔圈住的重点防洪地。

当初怒江破了道口子,导致应平水患不断。陆久安每年都会检不厌其烦带人检查坡壁,加固河堤,防止事故重现。

陆久安解下腰间的水壶,仰头咕噜噜喝了大半,水流顺着脖子滑落,流进若隐若现的胸膛里。陆久安烦躁地扯了扯衣领,眯眼看了眼头顶刺目的白光,“辛苦了,走吧,回县衙。”

衆人兴奋地欢呼一声,挥舞手下的马鞭,马匹登时此起彼伏地嘶鸣,掉头往回赶。

回去的路上,谈笑风生的衙役中突然有一人停下来,指着不远处田间惊疑道:“诶?”

“怎麽了?”

“这些农夫怎麽把冒头的秧苗给拔了,这不刚种下去吗?”

接话的衙役见怪不怪:“没看到前几天,应平酒肆东家挂出的大肆收购葡萄的消息?任工阁一夜之间也出现了好几个田间招工的广告。”

“怎麽回事?”

“还能是怎麽回事?”另一名衙役打马跟上来,加入几人的谈话,“听说头一批葡萄酒在年初的时候运往晋南,在京都一度引得豪门士族的公子们争想抢购,最贵的一坛卖出了百两黄金的天价,真正是供不应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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