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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久安说送分给沈二公子也确实不为过,按照战术,第一场先探虚实,红队一连射了8次球门,终于让他们给扒干净了。
对于这种花里胡哨的踢球,一个字,“莽”就完事了。
谁还跟你沈二公子玩风雅呢。
“既如此,那就别耽搁时间了,下一场是你们韩教官的比赛,咱们一鼓作气速战速决。”
于是乎,第二场比赛,包括沈二公子在内的所有红队的人发现,刚才还手足无措的对手,仿佛一夕间战神附体似的变了个人,所有的招数在他们手中都被游刃有余地化解。
观衆席摇旗助威的人也不禁面面相觑,在短暂的愣神后,就是兴奋的吶喊,第一场过后被打击的垂头丧气的观衆满血複活,激动地把大腿拍地通红刺痛。
比赛以迅雷之速结束了,快到令人不可思议。
沈二公子僵硬在原地。
严大公子也一时难以作出反应。
这就结束了?
沈二公子不明白,分明一开始是他们将陆久安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他还记得对方在他们的招数下如何得有心无力。
怎麽一转眼形势就急转直下,最后变成了这样呢?
他们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即便是输,也不该输得如此稀里糊涂的呀。
观衆席上的吶喊震耳欲聋,有人欢呼雀跃,有人捶胸顿足,沈二公子茫然四顾,被一声声听不清楚的声音淹没其中,天上顶着烈日骄阳,他却感觉深处严冬,浑身上下的热气尽数化为冷汗。
陆久安已经在队友的簇拥下来到场地中央,他正撩开湿漉漉地鬓发不停为自己扇风,面对对手的不可置信,陆久安没有半点催促的意思。
还是严大公子首先回过神来,他稍微使力推了推一旁的友人,沈二公子眼帘火焰跳动似的一阵抖动,眼底的星光这才重新彙聚,他作为县令之子,基本的素养还是有的,虽然难以置信,但是结果已经摆在这儿,他不是那等输不起的人,自然不会作出胡搅蛮缠令人难堪的事。
沈二公子艰难地擡起双脚走过去,与对方互相作揖,以示礼仪。
陆久安握着拳头与他轻轻一碰:“沈二公子很厉害,手法娴熟,我们是占了爆发力这一优势,打了你们一个措手不及。若是时间延长,想来不会是你们的对手,期待明年再战。”
话虽如此,真正什麽目的只有陆久安清楚。
陆久安这一队的成员每天都会经受高强度的训练,比拼耐力,除了韩致那一队外无人可及,时间一拉长,沈二公子的队伍只会更加身心疲惫,不会对局面有一丝一毫的逆转。
他如此说,不过是看在沈二公子全员非富即贵,有很强的购买力。
运动员到应平除了比赛外,还能做什麽?那当然是吃喝玩乐,郊游消费了!
如若不然,现代很多国家也不会为了申办赛事煞费苦心,不能为本国做宣传,带动当地经济,谁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陆久安作为应平的领头羊,自然要激励他们越挫越勇,来年再战。
沈二公子脸色腊白,顿了半响,深呼吸一口气抱拳行礼:“在下愿赌服输。”
第159章
沈二公子离场以后, 还是有些黯然神伤,严大公子长臂伸展揽住他的肩膀:“不是你说的,有输有赢才更有意思嘛?”
沈二公子摇头苦笑:“我是这样说的没错。不过我终究还是壮志淩云来到此地的, 哪曾想现实给了我当头一棒。呵呵, 第一轮就败下阵来,灰溜溜的像个丧家之犬。赛场上你是对的,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我若是听你的, 也不至于输得如此难看。”
严大公子沉默。
以那样的形势, 就算察觉出来什麽不对, 仅仅凭借小心谨慎,真的就能够扭转乾坤吗?
须臾,队伍里有人迟疑地问:“那我们……是準备离开,还是在应平逗留两日?”
没有人回答,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沈二公子。一阵微风携着桂花香拂过, 沈二公子嘴唇翁动两下, 停住了:“留下来, 比赛还未结束。”
那边厢, 赢了比赛,付文鑫大着胆子讨奖励,陆久安没有理会他,顺着运动员通道离场, 回到了观衆席, 陆起忙不叠凑近,挽着陆久安的手臂,嘴里恭维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洒。
韩致暖阳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玩得不错。”
陆久安有些得意, 表面上却谦虚地摆手:“遇到花架子罢了。他们习惯进攻,我们只要断了他们的节奏, 就很好打了。”
韩致伸手摸了摸陆久安后脖颈,站起身往外走去,他这一动,其他的人接二连三跟着站起来自发落在他后面,真正有一种一朵忽先变,百花皆后开的意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