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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韩致问。
陆久安叹了口气:“今日那名学子问我什麽时候还可以讲学,当时没明确回複,不过我清楚,后面还是得多讲讲。”
“为何?”韩致不解,“不是有範教谕吗?”
他看过陆久安做教学备案有多辛苦,白天要忙着县学的各种事,晚上还要挑灯夜战。
“没办法啊,一个教谕哪够啊?”陆久安了解过以往科举应平及第的学子,不过了了数人,况且名师出高徒,範教谕能力有限,这就是府学不愿下县学的原因,因为县学老师再好也顶天了,所以光是增加学生数量不够,还得提高一下教师资格。
”如果是这样,那挺好办的。”不知道为何,韩致突然想到秦技之大费周章专门为陆久安做的事,仿佛掰回了一局,他估摸着时间,“临深夫子可能还有半月就要到了,他是一位喜欢传道授业的饱学之士,到时候请夫子前去县学授教,一举两得。”
陆久安困扰了许久的问题,就被韩致这麽风轻云淡地给解决了。
小将军的夫子,想来也不会太差,若是韩临深的夫子加入师资组,来年的科考生员们中第的几率说不定可以往上拔高一大截!
到了晚上,陆久安嗓子因为长时间讲课的干涩刺痛感越来越严重。
夜深人静,隔壁的陆起屋子里静悄悄的,想来已经入睡,他捏着嗓子揉了揉,没忍住,压着喉咙咳嗽了两声。
陆久安已经脱了外衫,身上换上了一套轻薄的单色寝衣,外面月色明亮,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打消了折腾下人的想法,只倒了桌上还尚留余温的茶水喝了几口。
陆久安摘了高帽,準备吹灭烛火就寝,窗户咔哒一声响,陆久安转过头,正好看到韩致翻身而入。
韩致扣好窗户的插销,径直走到陆久安身边:“张嘴。”
“啊。”陆久安乖乖张开嘴巴,随后感觉嘴里面被放进一颗圆滚滚的糖丸子,糖丸子被湿润的口腔一裹,慢慢化开,蜜液顺着喉咙流过,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
烛火之下,披散着一头青丝的陆久安显得愈加清俊,韩致温声询问道:“嗓子要好一点吗?”
陆久安点点头,吃着糖丸子含糊地问:“你怎麽知道我嗓子不舒服?”
“你今日很频繁地喝水。”
陆久安意识到,韩致真的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仿佛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这一件事,已经习以为常……
等回过神来,就看到韩致在自然地宽衣解带,这架势看着是準备今夜宿在这儿了。
陆久安也没再赶他,韩致伸手按着他脖子,用拇指轻轻摩擦了下:“你先躺上去,我去吹烛火。”
这个人的掌心,不论是冬暖夏凉,都火热滚烫,陆久安缩了缩脖子,有些愧疚地说道:“你下次来,就不要翻窗户了吧,我把门给你留着。”
堂堂大将军,来送个药还需要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实在有损他的战神形象。
韩致眼角控制不住地弯下来,陆久安又脸色一变,恼怒道:“不準笑。”
搞得好像是他主动在邀请韩致来过夜一样。
韩致得偿如愿,当然说什麽是什麽,尽管心里很高兴,也不再表现在脸上,吹灭烛火以后,把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陆久安半推半抱地带到床上:“我不笑,我们睡觉,今天你也累了。”
第二天,陆久安从床上醒来,枕边人已经不见了,明明昨天也是躺着睡觉,什麽都没做,不知道为什麽,陆久安总感觉他和韩致的关系又拉近了一点。
时辰还早,陆久安穿上衣服慢悠悠去往晨练点,还没走近,就听得一片喝彩叫好声,平日里已经开始热身的衙役们聚拢在一起,原来是韩致拿着长枪在练武。
陆久安早就知道韩致的趁手武器是他那柄红缨长枪。
这是他第一次看韩致武枪。
冷兵器寒光闪烁,在韩致手里上下翻飞,如游龙一般被他武得虎虎生威。走得近了,甚至能感觉到那一招一式都带着凛冽杀气。
实在是,太帅了!
陆久安也跟旁人一样,混迹在衙役堆里,不断地鼓掌叫好。
韩致一整套练下来,汗如雨下,他踹着粗气收了招,把长枪扔给眼睛闪闪发光的陆久安手里:“感受一下?”
陆久安眼睛仿佛盛着漫天星光,陆久安每次一拿这种崇仰的眼神看着他,他就心动难耐。
“韩将军,我我我,我也能试试吗?”付文鑫凑过来激动地问道。
陆久安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一边去,你不是跟着江护卫练的吗,不要朝三暮四的。”
付文鑫顶嘴:“大人才是的吧,一开始还对江大哥双锏感兴趣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