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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烨点头,“好,陈令,今晚,你的功劳最大,免礼吧。”
只是,陈令刚擡头。
言玉就立刻开了口,“姓陈的!”
陈令看去,表情一时突变,从开心到错愕,整个人看上去既紧张又害怕。
“玉,玉,玉儿?”陈令此刻连话也说不清楚。
只见言玉走近陈令,擡手就是一个巴掌。
“你还知道我的名字!”
言玉说完,右手依旧不停拍打。
陈令赶紧擡起双手护着脑袋,一边后退,一边求饶。
“玉儿,别,别,别这样!”
言玉一手不够,两手开交。
“十八年了,你就没想过去找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两个加起来八十多岁的人,开始在这大殿之中你追我逃。
左烨和韦诺见此,不禁一笑。
冯清走近韦诺,小声说道:“小韦,以后你可要小心了。”
韦诺不解:“为什麽?”
冯清看着陈令的样子,啧啧摇头:“只怕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韦诺看着左烨的样子,对着冯清保证,“放心吧,左烨不会这样的。”
韦诺说完,转而看着被陈令带进大殿的老头。
老头低着脑袋,眼光却在四处打量。
韦诺越看越觉得熟悉,于是走近,仔细去瞧。
“义父。”
韦诺很确定,这麽多年了,辛複是一点没变。
辛複听后,把头擡正,眼神瞬间有了光,他是完全没想到,居然在这王宫大殿里遇到了熟人。
“诺儿!?”
那边的陈令和言玉听后,停下了打闹。
韦诺不解,这辛複不是在海上做海盗吗?怎麽被陈令抓来了?
辛複赶紧走近韦诺,小声说话。
“诺儿,你搞什麽鬼啊?你让我的船接近悬崖,又让人抓我?”
韦诺听此,忽想起再过不久就是八月八。
四年前辛複在大海上救下韦诺,两人达成约定,让韦诺在有把握的八月八晚上,以火头箭支为信号,而后带走王宫悬崖之下的金条离开。
今晚因为刚才郑刻发出的信号,让辛複误以为是韦诺发出的,于是辛複让船靠近悬崖,却被误打误沉。
左烨问道:“陈令,这是怎麽回事?”
陈令回道:“韦快不是让我在今晚击毁左炬那些叛乱的船只吗?”
“我看这老头的船离得那麽近,还以为也是左炬的人,所以我叫手下也把他的船给击毁了。”
“嘿,没想到这老头水性不错,一直游回了悬崖之下的礁石边上,然后我就叫人下去,把他绑了上来。”
辛複立刻为自己辩护:“谁叛乱了?我的船就只是路过!”
韦诺帮忙说道:“陈令,义父不是左炬的人,他是左烈王的大臣,辛複。”
左烨听后,打量着辛複,问道:“你是祖父的大臣?”
辛複刚才得知了现场的形势,于是低头回道:
“回,回陛下,我的确是左烈王的臣子,但陛下您放心,我为官之时,从来没有犯过事。”
言玉试探问道:“辛大人,你说你的船路过,那你是準备去哪呢?而且,你这一把年纪了,怎会出现在海上?”
辛複并不认识言玉,可还是听懂了言玉所指,于是笑道:
“回王太后,我出海,只是想为自己在海上寻一座墓地,我这一生孤苦伶仃。”
辛複说到此,使劲瞪着韦诺,故意说道:“恐怕死了也没人送终,所以不如去到大海,寻找生命的终点。”
言玉根本不信,一笑道:“辛大人,果真是这样吗?”
辛複听此,后退了一步,他看回韦诺,慌道:“诺儿,你快帮义父我说说话啊,是不是这样?”
“义父,你想要的那些财宝,都是来自人民百姓,恐怕任谁,也无法占为己有。”
韦诺当初在什麽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是答应过辛複那些承诺,但如今,韦诺的反悔情有可原。
辛複听此,狠狠皱眉,“韦诺!你背叛我?”
韦诺义正辞严:“义父,如今南炬国民不聊生,百废待兴,我没有办法将那些财宝按照当初的约定向你奉上。”
辛複听着这话,白胡子都气竖了起来。
不过韦诺继续说着,安抚着他。
“但我答应你,以后,我养你?”
闻言,辛複的白胡子又恢複了原样。
他知道轻重利害,如今船被击毁,他的年纪也大,想要回到海上做海盗,也没那个体力和能力,更别说一人独吞悬崖之下的那些财物。
他一心想让韦诺留在他身边,也是出于对韦诺的信任。
毕竟他一个老人家,需要人陪伴和照顾,他故作勉强问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