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开。”冯清哽咽道。
“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难过，但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一定会有办法的！”
韦诺说时，也有些哽咽。
冯清努力忍着胸腔里、咽喉里、口腔里正在涌上的泪意，痛道：
“李婧是无辜的，他却把李婧关进天牢。”
“我知道。”
“我杀死赵帆是一己之私，甚至还因为是你提前射了他一箭。”
“我应该帮你。”
“李府那麽大，每间房，每个角落都藏有敌兵，我与陈将军一行人加起来才两百人，击杀了快一千敌军才沖出李府，一心还想赶去王宫支援。”
这些韦诺确实没有在场，但她听得出冯清的委屈。
报仇之路充满坎坷，却也得做好随时赴死的準备。
这时，陈令背着左烨也跟了上来。
左烨早知冯清是女子，可不知冯清与李婧的关系，她这些天都忙着与韦诺冷战。
陈令没有见过冯清几次，唯一的印象还停留在一年前在又来酒楼门口那次。
那次因为韦诺义气，直言要帮冯清挨二十鞭，为此陈令还骂韦诺笨。
可今晚冯清连同陈令的手下一起跳进李府支援时，陈令发现，这个冯清的功夫，是真的不错。
就在刚才冯清在大殿内说出她是副将之女时，陈令才恍然大悟，原来冯清是女子。
左烨和陈令没有太靠近韦诺二人，他们看得出韦诺二人好像在商量某些重要的事情，此刻没必要上去打扰。
再者韦诺站的方位已看到左烨二人到来。
左烨二人也不算背地偷听，要算只是算是背地明听。
左烨和陈令找了一处已关闭的店铺门口的台阶上坐下，静静地听韦诺二人争执。
韦诺眼神很快回到冯清脸上，她点着头，安抚着冯清的情绪。
“我知道，我都看到了，你的手臂上还有刀伤。”
身上的痛已经不算什麽了，冯清继续忍泪：
“是，去到王宫之后，有你和其他厉害的士兵在，我的确轻松了许多，可是！今天左岳王那句话，什麽叫让我去你府上做丫鬟？”
韦诺知道左岳王可恶，竟然把贬低当奖赏，真是可恨至极。
“他向来都是这样，我也恨死他了。”
“向来都是这样，这样重男轻女？”冯清流泪问道。
韦诺听此，忽然联想到自己被左岳王装扮成男孩，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这样，左岳王当年完全可以找个男孩培养不就行了吗？
为何还多此一举选择自己？
冯清的声音继续响起：
“的确，当时凭我一人之力，杀不了赵帆，可是当时我已做好赴死的準备，试问！作为一个小小士兵，谁会有这样的勇气？”
冯清的话把韦诺拉回。
“说什麽赴死！？你死了，李婧怎麽办！？无论怎麽样，李婧在被带走前，可是救了你一命！”
再次说回李婧，冯清还是忍不住哭出：
“李婧，李婧，她就不应该来的，就算我死了，她要是能离开炬都，也一定是有办法活下去的，这样她也就不会被抓进天牢，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她！我不配喜欢她！”
左烨和陈令在不远处听到这样的话，两人二脸愣住，后又继续听着。
韦诺很心疼冯清这样哭，也心疼冯清这般伤心，她抱着冯清的双肩：
“这些都不是你的错，纸条你也留了，人你也约到远郊处了，她还是要奋不顾身地选择回来，说明什麽？说明她在乎你啊！当然，她肯定也在乎她爹，可她爹现在已经自尽，她只剩你这个喜欢的人在身边了，你若还不振作，她可真是白救你了！”
“小韦，我以为报仇之后我会比以前释然，怎麽会……怎麽会心中的大石却更重了呢？”
“因为，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李婧，她一定在等你。那块大石，还得你们俩亲自搬开才行。”
“她？你觉得，她会原谅我吗？”
“她必须要原谅你啊，因为你是她的人啊！”
韦诺此句出口，冯清本还哭着，一下子被逗乐，边哭边笑。
韦诺放开了手，奇怪道：“前几天，不是你自己这样说的吗？”
冯清一笑，暂时忘记了一些悲伤。
韦诺转过话题，“饿了没有？想不想吃饭？”
冯清点着头：“累了一晚上，早饿了。”
“走，有人请我们吃饭。”
韦诺说完，带着冯清转身。
冯清转过身，虽没有直接看到左烨二人，可也在余光中看到了有两人在这空蕩的大街上坐着，她再仔细一看，“那是公主和陈将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