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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文本笑了,他劝道:“入朝为官本就是为社稷,这点俸禄何足道哉,县侯家业如此丰厚,还计较这些俸禄?”

说得轻巧,张阳痛苦地抓着头,神色悲怆道:“我们骊山经营的几份家业去年亏钱了,我现在是身无分文,我哪里来的银钱。”

岑文本的笑脸凝固在脸上,想要拨开张阳的手,他的手正抓着衣角不放。

板着脸道:“县侯,不发俸禄是陛下的事情,与下官无关,还请放手!还有正事要忙。”

张阳吸了吸鼻子仿佛要哭出来,“文本兄,你我相识多久了。”

岑文本仔细一想,“有四载,今年是第五载了。”

“那就对了,我一直视文本兄是知心好友,想必文本兄也是这般认为的吧。”

岑文本点着头依旧使劲想要拨开张阳的手,这人力气为何如此大,怎么都挣脱不开。

“文本兄,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不论县侯有多难,下官不会见死不救的,撒手吧。”

张阳抓着他的衣角,拽着他到眼前,“文本兄,陛下欠了我这么多年的俸禄,是不是很不像话。”

“确实不像话。”

“你们身为臣子当劝谏才是。”

“县侯说得在理,待下官回到长安就去劝谏陛下。”

终于,张阳撒手了,心满意足站起身道:“如此,在下谢过。”

岑文本瞧着自己被拉扯得不成样的官服,使劲往下正了正,再看县侯已经走远。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一文钱也会难倒英雄好汉。

张阳又找到了李孝恭,神色低落悠悠道:“河间郡王,我生病了。”

李孝恭仔细观察着摘来的葡萄,葡萄还没成熟,刚刚长出来一颗比米粒大上一些。

正巧李泰也来。

张阳忧愁道:“魏王殿下,骊山亏钱了。”

李泰轻描淡写道:“本王晓得,小侄女都与本王说了。”

随后他也观察葡萄,李孝恭尝了一颗,葡萄太小了愣是没尝出味道。

李泰也尝了一颗,“嗯,等六七月就能长成,皇叔且宽心。”

李孝恭认真点头,平时糊里糊涂的他,看着葡萄也是一脸的认真,一百亩地的葡萄可不敢有什么闪失,要时刻观察。

张阳一把抓起李泰的衣襟,“魏王殿下,骊山亏钱了。”

李泰干笑道:“姐夫,今年骊山还会赚钱的。”

“你父皇拖欠我俸禄好几年了,我好歹也是中书省侍郎,一年俸禄三百石,算上太府寺卿,加六年礼部尚书,俸禄该有一千三百石,总计三千四百石俸禄,你父皇给不给了?”

李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叹道:“呀,这么多?”

“是的,你父皇欠我的俸禄一直没还。”

“不对。”李泰摆手道:“之前皇叔闯祸罚俸有一月,姐夫在任职礼部尚书期间被罚俸五年,应该是一千一百石禄米。”

“我已经这般不容易,天可汗的心真黑呀,他娘的!”

张阳又道:“我每年该有的布匹丝绢,笔墨等闲散赏赐也该算上,朝中官吏但凡六部侍郎以上,每每过节朝中都会给额外的禄米,算上。”

李泰盘算了一番,“那就算两千石。”

张阳看向河间郡王家中房梁上那根随时用来上吊自尽的绳子,风吹过的时候这根绳子还晃了晃。

“河间郡王,你就这么看着陛下欺负骊山吗?”

“你小子又想要做什么?”

闻言,李泰一拍大腿,大笑道:“姐夫是不是要去承天门讨债?”

张阳摇头道:“还不至于此。”

“那是要做什么?在骊山呼喊父皇也不会给俸禄的。”

骊山亏钱了,张阳身上身无分文,随后书写了两份奏章,“魏王殿下冠名。”

随后又拿出一份奏章给了李孝恭,“麻烦河间郡王也冠名。”

叔侄俩人愣在当场,不知道张阳是何意思,再看奏章的内容,写着的是劝谏皇帝不能不给俸禄,骊山县侯任职期间兢兢业业等等。

还把账目都写上了,每年每月每个官职的俸禄,加上过年过节要给的额外禄米。

还写欠俸禄不给,不为人子!

李泰拿着笔在颤抖,迟迟不敢动笔,“姐夫,真要这么写吗?”

“我让你皇爷爷也去写。”

李泰又慌了神,连忙道:“不就欠了俸禄,不是多大的事,不必打动干戈。”

第七百五十九章 拖欠俸禄的皇帝

张阳一边走一边说着,“欠俸禄是小事吗?我在太府寺为社稷兢兢业业,不给俸禄天理难容。”

李泰的脚步还跟着,又劝道:“就算是父皇欠了俸禄,此事也不可声张。”

忽然停下,张阳定睛看着这胖子,犹豫了片刻道:“魏王殿下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最好我和父皇心照不宣,谁也不说?”

李泰重重点头,看了看四下压低自己的声音道:“还望姐夫三思。”

“魏王殿下放心,我已经三思又三思了。”

李泰眨了眨眼,亲眼看着张阳走入了皇爷爷的宅院。

见有人来了,李渊放下了怀中正逗弄着的小狗,那小狗飞快地跑出院子。

等人走到近前,李渊拍去身上的狗毛。

张阳热情地给他老人家倒上茶水。

少见这小子一来就这么殷勤,咳了咳嗓子道:“你来做什么?”

张阳叹息一声,神色哀愁道:“最近有些烦心事,总是吃不好睡不好。”

李渊皱眉道:“你如今有如此丰厚的家底,还有什么烦恼。”

“您老说笑了,我的家底只有这点了,村子里要发展要建设,都离不开银钱。”

李渊神色越发凝重喝下一口茶水。

张阳又道:“您老就觉得这些年,我任职太府寺以来为官做事如何?”

李渊笑道:“老夫一直都在骊山看着,你任职太府寺卿期间还算是确实尽心尽力。”

“您老人家一看就是个明辨是非的人。”

“老夫向来如此。”

张阳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李渊,惆怅道:“眼下还要想着如何交付这个月骊山乡民的工钱。”

李渊感慨道:“说来也是,老夫听说你一直都厚待骊山的乡民,小丫头说每年整理账目只有两成才归你自己家。”

说罢,张阳拿出一份奏章,将它放在桌案上,缓缓道:“起初我打算将这份奏章送到陛下面前,现在我很犹豫。”

李渊拿过奏章看着此刻一言不发。

张阳望着天边的夕阳,放下手中的茶杯,低声道:“若放在五年前,我会指着当今陛下的鼻子骂,可现在不同了。”

李渊沉声道:“如何不同?”

“我已不是当年,人的经历越多就会没了热血,收起许多热情,尽管我还是为社稷义不容辞,却不再有当年那般舍我其谁。”

张阳痴痴一笑,留下了奏章起身离开。

身后又传来了李渊的话语,他的目光还在奏章上皱眉道:“二郎向来都是听劝谏的。”

脚步稍停,听了李渊的话,张阳没有转身而是继续迈开脚步,就这么一步步走出了此处宅院。

独留李渊有些彷徨与疑惑。

许久之后他老人家站起身也走出了宅院,有两三个宫里的太监在一旁陪着。

一直走到村外的校场,李靖还在试用火炮,利用火炮尝试结合行军作战的方式。

熊大就这么端坐在不远处,现在它再也不会害怕火炮的炸响了。

小清清趴在熊背上,双手怀抱着熊大的脖子,它的脖子很粗,双手环抱之下只能手指相扣。

她坐在熊背上,探着小脑袋正看着这一幕。

李渊走到她身边,远处火炮一声炸响,就在远处炸出一团火球。

这一幕每天都在骊山村外上演着,不多时就有士卒冲上前。

反复几次冲锋,李靖在试验着最好的冲锋方式。

李渊低声道:“你看了多久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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