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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每扔下一张图纸,李玥都捡起来当场烧毁,这是家里最大的秘密。

张阳突然回过神道,“我刚刚画的那张呢?”

她指了指火盆,此刻图纸已经被火焰吞噬殆尽。

见夫君的惋惜的眼神,好像是自己错了,李玥站起身整了整衣衫一脸不悦,“这是我们家的秘密,不能传出去,不能留下蛛丝马迹。”

说完话,她神色有些心虚,抱起女儿快步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听着屋外大风呼号,从窗户漏进来的风吹得油灯直晃。

张阳手拿着尺子勾勒图纸,将自己做的炭笔固定拼接成圆规,画出一条圆弧,炭笔的笔头还在画线的中途碎开了。

拍去图纸上的碎屑,一时间心烦意乱,就说见了程咬金之后诸事不顺。

这大将军的八字未免也太邪门了。

把今晚画的图纸全部放入火盆中一把烧了。

女儿也已经睡下了,夜已深。

李玥重新推开房门,见夫君苦恼地扶着额头,松散的长发从他的额头披下,嘴里还低声念叨着。

“夜色深了,早些休息。”

说着话李玥将他的发冠取下,整理着厚实的长发。

张阳闭着眼背靠着椅子,“我连击发的引信都做不好,真是难为我了。”

“土雷一样费了许多时日才能造出来。”

“我原以为不会太难,可现在我连个木柄的手雷都做不好。”张阳叹道:“我要停一些时日,再这么下去我会疯了的。”

“嗯,那就先不用想这个了。”

“嗯,休息。”

夫妻俩低声说着话走入房间。

雪又下了一夜……

清晨,张阳早早睡醒抱了会儿女儿,她的小手很喜欢抓头发。

抓起头发就想往嘴里送,张阳一次次把自己的头发从她手中拉回来。

“县侯,王公公来了,说是朝中有要事。”

王婶的话语从窗外传来。

张阳披上外衣匆匆走出门一边说道:“老王,说好的朝中休朝,这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站在门外的王公公回道:“是中书省安排的,陛下应允的,老奴也是奉命行事。”

“老王,你先稍等片刻。”

张阳急匆匆回屋换上官服,看媳妇不悦的神色,他无奈道:“等我们新家建好之后,我们就住在骊山,再也不管朝中这些事了。”

“夫君是为了社稷,怎能不管了。”

张阳坐下来穿着官靴,趁着这个时候李玥帮忙给夫君束起头发,戴上发冠。

小武正刷着牙,看着师父和老师配合无间,三两下就穿戴好了。

在媳妇的脸上吧唧一口,在她有些埋怨的目光下,张阳顺手拿了几只笼子里蒸着的肉包子。

包子是昨天晚上顺手包的,婶婶一早就给蒸上了。

现在两位婶婶正在扫着院落的积雪。

揣着包子走出家门,张阳将包子递给老王,“自家做的包子,您不要嫌弃。”

“谢县侯。”

张阳一路吃着又道:“早饭还是要吃的,不然一上午都会没精神。”

走出小巷,走过朱雀大街一路来到宣阳坊的一处宅院前。

岑文本就站在这里,他躬身行礼,“张侍郎等你许久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该客气的时候还是要客气,张阳递给他一只肉包子,“不知道今日又有何事?”

岑文本接过肉包子,“昨日在太极殿争辩的老先生就住在这里。”

看张阳只是瞧了一眼宅院,他便转身就要离开,岑文本上前连忙拉住,“张侍郎,做人做事都要有始有终的。”

“文本兄,你还来害我!”

“张侍郎,这一次你不用讲话,郑公已经在谈了。”

“那我也不去。”

岑文本接着又道:“张侍郎,这真是最后一次了。”

张阳这才重新站定,“当真?”

“当真!此番谈完便将这些老先生送走。”

“那好,带路入院。”

“随下官来。”

王公公笑着看两人的争执,也跟着走入院中。

此刻院内人分两边坐,一边是郑公魏征的人手,另外一边是老先生。

双方言语间还在为了地方官学的事情争执。

张阳小声道:“房相与赵国公呢?”

岑文本小声道:“还在中书省准备来年的科举章程,一时间分不开神。”

稍稍点头,张阳站在一旁听着两方的争论。

“范阳一地的官学必须都由士族相领,绝不可能取缔!”卢老先生态度坚决。

魏征一拍桌案,“科举势在必行,官学必须跟上,尔等死抓着官学是何用意。”

“魏征!你也活了一把年纪了,难道真以为科举是治国安邦之策吗?”

要论朝中做人做事,长孙无忌属于擅长打理人际关系,相对来说就是表面和善的人。

而魏征则相反,一直以来讲话都很直。

是非观很正,错的就是错的,对的就是对的。

“尔等沽名钓誉长安皆知,老夫若是你们都无颜面活在世间。”

“魏征老匹夫,老朽与你拼了。”

也不知道他们之前是如何谈的,只见其中一个老头子脱下靴子砸在了魏征的脸上。

这些老先生将名节看得比生命还重要,说他们名节能不和人拼命吗?

魏征也不是好惹的,在朝堂上与武将打架时,他都是文官中的急先锋。

只见他又将鞋子丢了回去。

双方开始互相丢东西,好好的一场谈话到此刻犹如打仗一般。

张阳退后一步,以免自己被误伤。

也不知道谁丢了一块石头,落在了中书省这边官吏的鼻子上,一时间见了血。

当眼前没东西丢的时候,有老先生掀翻了桌案冲了上去。

双方扭打在一起,一个个招式也很刁钻毒辣。

张阳短暂地欣赏了片刻,便走到宅院外,是非之地离得远一些比较安全。

就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吃着肉包子,看着一个个匆匆而过的路人,身后是宅院内的混乱。

大雪刚停,天空还是灰蒙蒙的,正是化雪最冷的天,行人都缩着脖子收紧了衣衫。

宅院内的打斗还在继续,不一会儿还有瓦罐被丢了出来,砸碎在地上。

岑文本也狼狈地逃出来,他扶了扶自己的官帽:“赵国公说得真对,这些人请进来容易,请回去难。”

“老先生们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非要我们的科举搅黄?”

“都一把年纪了,他们豁得出去。”

岑文本一脸的犯难。

正犯愁时,李承乾带着人而来,一张胡登又被丢了出来,险些砸到了太子殿下。

“这是……”

岑文本解释道:“送不走这些老先生,一时间争执不下,院内打起来了。”

张阳递上一只还热乎的肉包子,“太子殿下吃了吗?”

“孤去了一趟中书省,正好也未用饭食。”李承乾接过包子也在石阶上坐着,一边吃着道:“多谢了。”

“不客气。”张阳又从怀中拿出三两只肉包子,“我这里还有。”

“都说你办事周道,没想到出门还带着这等吃食。”

“在下来时匆忙,便带了一些包子。”

李承乾又往院内看了一眼,魏征与几个老先生扭打在一起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

嘴里嚼着包子,他又道:“昨日孤听闻你与这些老先生辩论在太极殿,一个人将这些老先生骂得哑口无言。”

“何来哑口无言,当时这些老先生骂了我足足半个时辰,说不定从太极殿回来之后,又骂了在下一整夜。”

张阳点头道:“嗯,多么有活力的老人家呀。”

岑文本神色凝重,“这些老人家此行来长安就是为了科举之策,若不达成目的不会轻易回去,眼下要将这些老先生平安送走。”

“朝中不理会他们不就行了。”

“张侍郎此言太想当然了,就算是朝中不理会他们,若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该如何是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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