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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见父母要尽孝也是无可厚非。
心中有些失落,倒也不好怪罪,朕不能太过苛责。
张阳啧舌道:“陛下,人与人之间谈话能不能面对面?这样背对着人,很不礼貌的。”
“……”
放下字帖,李世民坐下来打量着他,忠孝二字这小子有,也不是特别多。
神色不悦地喝下茶水,李世民朗声道:“西域的事情如何了?张大素此行吐蕃又如何?”
“苏定方和李道彦已经和高昌人以及阿史那杜尔兵合一处,来年入春就可以得到消息。”
看李世民点头了,张阳再是禀报,“张大素已经记录了关于吐蕃的诸多消息,礼部整理之后会呈给陛下。”
李世民还是点头,“继续讲。”
“张大素这一次去吐蕃没有见到松赞干布,只是见到了禄东赞,信已经送到了,不过吐蕃一直都没有给答复。”
李世民低声道:“他们还真是目中无人。”
“确实目中无人,我们应该好好教训他们。”
“你觉得大唐和吐蕃的战事胜算几何?”
“我怎么知道。”
张阳不假思索地给了一个答复。
武德殿又是安静了好一会儿。
“你怎么……”李世民站起身来回踱步,“朕这么信任,你就如此回应朕?给了你们时间,你要的权朕都给你了。”
张阳揣着手一脸犯难,“陛下此言差矣,礼部的权力是当初和中书省与陛下约定的,这是礼部自己挣来的,还有外交院所用银钱也都是臣自己出的。”
再是一看李世民黑着老脸,张阳又道:“臣的这些话多少有些目无君上了,不过就事论事罢了,还请陛下见谅。”
话语顿了顿,张阳再是行礼,“陛下呐,臣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社稷,还望陛下能够信任臣,关于吐蕃这一次和大唐的战事,臣届时会给陛下一个答复,眼下礼部还是专心于西域事宜。”
深吸一口气张阳又是行礼,“臣告退了。”
见李世民光是行礼就三次,和皇帝谈话还要时刻注意礼貌。
做皇帝的人可以不讲礼貌,做臣子的还要时刻谦恭行礼。
这什么世道。
心里一阵鄙夷,就听到了武德殿内传来了砸东西的事情。
“陛下!”
太监的一声惨呼,就听到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上。
张阳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正往承天门外走去,又撞见了李承乾。
先是看了看武德殿,李承乾疑惑道:“这是刚刚见过父皇。”
张阳脚步不停点着头。
大雪刚停,天空还是乌云密布,风吹过的时候让人冻得直打摆子。
跟在后头的张大安不解道:“兄长为何走得这么匆忙。”
李承乾笑道:“听说张大素回来了,此去吐蕃半载是有许多收获,见了父皇还要忙礼部事宜,想来是这样的。”
说完话,李承乾走到武德殿近前,还没走进去就看见一张桌案飞了出来,紧接着就是父皇的怒骂声。
“这个张阳目无君上,朕迟早要活剐了他!”
脚步重新收回来,李承乾心中犯嘀咕这个时候到底要不要见父皇。
“还说权力是他挣来?!”李世民拿起一个砚台砸在了地上,又用脚使劲踩着。
面对发怒的皇帝,太监和宫女都跪着上半身伏地不敢抬头。
一边踩,李世民气得脸色由黑转红,“你的权力还不是朕给你的!你个不肖子!朕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第三百六十五章 炸房子玩
嘴里咒骂着,李世民拿起一卷字条撕了粉碎,“早晚有一日,朕要你跪在太极殿前!”
又是掀翻了桌案,李世民把眼前都摔的东西都摔了出去。
站在殿外的李承乾被冷风吹着,武德殿内还有东西在不断被扔出来,小声对张大安道,“大安,此时还是不要打扰父皇,我们回东宫。”
“太子殿下高见。”
李承乾刚要迈步离开,又被殿内的怒骂是吓了一个激灵。
“在外面鬼鬼祟祟做甚!还不给朕滚进来。”
“喏。”
李承乾哆哆嗦嗦应了一声,慌张走入殿内。
此刻武德殿一片狼藉,原本这里是皇爷爷居住的地方,李承乾看到一个砚台摔碎在地上。
好在皇爷爷还在骊山,要是爷爷回来了怕不是又要和父皇吵架,这个砚台皇爷爷用了很多年了,很是喜欢,常年不换的。
再看父皇已经冷静下来,李承乾小心翼翼讲道:“父皇汉书的注解都已经做好了,特来呈给父皇。”
李世民拿过书卷也没看,只是拿着就离开。
看着父皇走远,李承乾对这里的太监宫女嘱咐道:“快快收拾,这都是皇爷爷喜爱的物件,准备一模一样的给换上,皇爷爷又不是不来住了。”
“喏。”
等太子吩咐了,宫女和太监们这才开始收拾。
也不知道张阳和父皇都说了什么,才会让父皇如此恼怒。
陛下因为张阳的言行恼怒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就连这里的宫女和太监也想着,张阳能够活到现在真是匪夷所思。
李世民正路过中书省,房玄龄诧异道:“臣刚刚听闻陛下把武德殿砸了?”
稍稍停下脚步,李世民忍受着心中的怒火,“你说有朝一日,朕是不是要把张阳剐了!这个目无君上的逆臣。”
房玄龄劝道:“陛下,三思呀。”
“朕还要思量什么?”
“当初一个张阳杀了就杀了,现在不同往日,张阳掌握着整个外交院,其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像是早知道房玄龄会这么说,挥了挥衣袖李世民便离开。
房玄龄站在原地长吁短叹。
长孙无忌不解道:“发生何事了?”
房玄龄纠结道:“有个魏征就够了,何故又多一个。”
“多一个正直的臣子不好吗?”
房玄龄很是认同地点头与长孙无忌一起去国子监找孔颖达讨论科举试题的事宜。
回到了立政殿,李世民向长孙皇后诉说着张阳的言行。
“朕若在当年,像他这种张狂子弟早已是刀下亡魂,也就朕是当今天可汗屡次容忍他。”
听着皇帝的抱怨,长孙皇后叹息道:“就像是魏征那般?陛下也时常不是说要剁了魏征?”
“朕欣赏魏征,张阳……”李世民的话语顿了顿,“房玄龄和尉迟恭还有长孙无忌都说他是一个可造之才,难道就因为这些人的中肯朕就要看着他胡作非为吗?”
先是长叹一口气,长孙皇后看着还在摇篮中熟睡的兕子,“这个摇篮也是张阳做的,很是好用。”
李世民灌下一口茶水。
“今年骊山又让青雀送来了不少的红糖,到现在也没有吃完,还有宫里的孩子们也很喜欢玥儿和张阳,现在丽质和稚奴在国子监的同龄孩子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听他们说什么思维方式不同。”
长孙皇后迟疑道:“这些孩子只是在骊山住了一个月,好似被张阳点醒了,他们的学什么都比同龄孩子快一些。”
“是吗?”李世民神情狐疑,“朕怎么没有听人说起过。”
“陛下忙于政事自然疏忽了孩子们,妾身时刻照料也让人在国子监看着孩子们。”
听着皇后的话语声,李世民扶着额头越听越不妙,好似要砍了张阳这个家就会散了。
皇后对这个女婿很是满意,与李世民的堂亲姐妹相比,那些娶了公主做驸马的人哪里又会念着皇家。
倒是张阳能够帮忙照顾孩子,还能给宫里安置一些家用。
“妾身不懂什么政事,只是觉得张阳是个好孩子。”
听着妻子的一番话,李世民心头的怒火也浇灭了,“无端发脾气是朕不对,观音婢说得在理,朕是天可汗何必与这等妖人计较。”
长孙皇后这才放心地点头,“家人宗室朝臣这些千丝万缕的关系总会让陛下苦恼,陛下是身系千秋大业,在社稷面前张阳的这些放肆又算得了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