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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说李孝恭该不会也得了风寒,他打开奏章看着上面的内容,一看之下眉头紧皱。
“下腹时有剧痛?面色苍白有失血之症,每月时常有?”
念完李世民倒吸一口凉气,越看越不对劲,“这是什么病,把卢照邻给朕叫来。”
“喏。”
本来就忙完了一天事情,准备休息的卢照邻又被急匆匆地叫入宫中。
心中惊疑不定,陛下召见自己是什么事情。
来到了李世民面前,卢照邻行礼道:“陛下。”
李世民将李孝恭的奏章递给卢照邻,“河间郡王说他病了,你看看他得了什么病。”
“喏。”
卢照邻双手接过奏章看着上面的内容好久没有说话,“这……”
“怎么了?很严重吗?”
卢照邻叹息道:“河间郡王这个病甚是古怪。”
李世民坐下来看着他,“怎么古怪了。”
卢照邻纠结着说道:“如果河间郡王是个女子的话就说得通了。”
“你直说。”
李世民有些不耐烦了。
卢照邻低声说道:“按说这应该是女人月事时候才会来的病症。”
殿内安静了好一会儿,李世民的神情凝固在脸上。
卢照邻也躬身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风吹入殿中,李世民笑了笑仿若已经看穿了什么,“莫非朕的兄弟变成女子了。”
卢照邻低声说道:“匪夷所思。”
李世民无奈摇头叹息,“朕的这个兄弟还真是一个怕事的人,想让他有点出息他还一直推诿。”
卢照邻好似也明白了一些其中的古怪。
李世民叹息说道:“行了,你退下吧,早点休息。”
“臣告退。”卢照邻躬身行礼走出甘露殿。
再看眼前的两份奏章,这个李孝恭生病不想上朝,也不想整顿礼部。
诸国使者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想来他正要抽身。
如果李孝恭是装病,那么张阳这个小子是不是也在装病。
李世民把这份奏章递给一旁的小太监,“明日一早把这份奏章交给河间郡王,告诉他以后办事多用点智慧,礼部的事情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若还有下次朕定不轻饶他。”
“喏。”
清晨时分,借着已经请假的事情李孝恭的身心都很愉悦,打算今天出城打猎去。
正在收拾着猎具,宫里的太监就来了。
心说莫非是陛下的人派来慰问了,李孝恭当即摆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宫里来的太监走到李孝恭面前恭敬地说道:“河间郡王,陛下让老奴把这份奏章带来。”
李孝恭接过看了一眼这不是自己写得生病奏章吗?
太监低声说道:“陛下说了,这一次就算了,如果下次定不轻饶,礼部的事情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李孝恭站在原地怔怔无语。
等到这个太监走了好久之后,这才回过神。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李孝恭一改之前病怏怏的神色,此刻双目带着怒火,提着一根棍子便冲出了家门。
走在朱雀大街上,李孝恭来到之前的医馆。
医馆大夫见李孝恭笑逐颜开,这种没病找病的客人他是最喜欢的。
“客人你怎么又来了。”
李孝恭拎起这个大夫的衣襟喝道:“你给老夫找女人的病,你是怎么做大夫的,老夫砸了你的医馆。”
“这位客人少安毋躁!”
“你让老夫怎么冷静!”
大夫想哭的心都有了,他连忙说道:“病是客人自己挑的没错吧。”
李孝恭点头。
大夫又说道:“小人也再三询问,这也没错吧。”
李孝恭使劲地回忆着,昨天为了灌许敬宗自己也喝多了,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那时候小人也劝过,只是客人没搭理小人。”
李孝恭沉默了下来。
“是客人自己挑的,也是客人自己想要的,客人要是砸了小人的医馆,那真是无妄之灾了呀。”
很有道理,砸了他的驿馆确实是自己冒失了。
李孝恭松开了他的衣襟。
双脚落地之后,这个大夫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不停安抚着受了惊吓的心灵。
李孝恭大步走出驿馆,心中的苦闷无处发泄。
在街道上正好瞅见了两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张阳正在和一个茶叶贩子讨价还价,李泰站在一旁,对这个抠搜到扣进指甲缝的姐夫无语中。
茶叶贩子面色犯苦,“客人,这茶叶不能这么卖,哪有买三斤送一斤的。”
第一百四十章 病情如何
张阳手里拿着一袋子钱说道:“你看看人家买茶叶都买几两,哪有我这样的大客户?”
李泰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拿出一块银饼递给这个小商贩,“都要了。”
一看到银饼,小商贩眼睛一亮,收下银饼说道:“多谢客人,多谢客人。”
这商贩连自己的车都不要了,拿着银饼就离开了。
张阳抬起手一个暴栗又敲在李泰的脑门上。
李泰捂着头说委屈道:“你为何又打我!”
推车上放着三大筐茶叶,现在倒是一整年都不缺茶叶了。
张阳抓起一把茶叶,一边瞧着,“魏王殿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讨价还价吗?”
李泰委屈着说:“你都那么有钱了,还省这几文钱做什么?”
“魏王殿下是不知民间疾苦,勤俭节约是一种美德。”
“勤俭节约和你讨价还价没什么关系吧。”李泰又委屈又难受,低着头嘀咕着。
除了自己的父皇母后谁这么和自己动过手。
李孝恭逮住了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哈哈哈!”
李泰回头看见李孝恭,行礼,“见过叔叔。”
张阳回头看去,“河间郡王,你今天不是生病了吗?”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出去说,正好老夫要去打猎。”
“打猎?”李泰这个小胖子眼里放光,“好呀好呀!”
果然还是个孩子,张阳长叹一口气,是不是对他的期望太高了。
刚下了早朝许敬宗一个人坐在礼部的府衙,此刻人有些傻,也有些不知所措。
人呢?礼部尚书呢?登仕郎呢?
许敬宗又走到门口,看了看门外确认了没有人要来礼部。
然后许敬宗又一个人在府衙坐了一会儿,人傻了。
长安城外,李孝恭正在教着李泰射箭。
张阳坐在推车上,正耐心地挑拣着茶叶,这茶叶贩子也太没责任心了,这茶叶卖之前也不挑拣一些,有好多坏的。
李泰使劲拉着弓,小脸涨得通红,怎么都拉不开。
倒是李孝恭轻轻松松就能开弓射箭。
看李泰的模样,李孝恭笑道:“老夫当年像魏王殿下这么大的时候,轻轻松松就能拉开三石弓。”
听到一旁的张阳冷哼一声,莫非这小子不信?
春日的景色不错,光是看着就让人舒心。
没了朝中的那些琐事,李孝恭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李泰又试了试,三石弓不行,他又试了试一石弓,这一次总算是可以拉开一些了。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一个身影正在朝着这里奔跑而来。
见来人是许敬宗,李孝恭神情不悦,“你不在礼部好好当差来这里做什么?”
许敬宗手里拿着一份奏章喘着气说道:“河间郡王何出此言呐。”
李孝恭眉头紧锁,“老夫说你好好的不在礼部府衙办事,你来自这里做什么,这才入礼部几天,你就这般散漫?”
看李孝恭数落许敬宗的模样,莫名觉得好笑,本来就是要许敬宗来礼部顶着的,又何曾想过在礼部好好当差。
也就这个许敬宗真以为傍上了李孝恭这颗大树。
许敬宗一脸焦急,“河间郡王,您是礼部尚书,下官不找你找谁呀。”
李孝恭搭弓射箭,一箭射得老远,箭矢射中远处的一棵枯树,箭尾还在不停地抖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