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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和生理激素作祟,盛鸣尘很难像平日里那般温柔小心,疼痛大于舒服,发泄多过爱意。
傅时秋的小腹鼓起来又瘪下去,感觉自己一会儿飘在云端一会儿坠至崖底。
到第六天,因为下午时傅时秋和送牛奶的BETA多讲了一句谢谢,当天晚上在床上时,盛鸣尘忽然控制不住地冲着傅时秋的后颈狠狠咬了下去。
特优级ALPHA尖锐的犬齿刺破皮肉,裹挟着过量信息素灌注至傅时秋早已萎缩退化的腺体中。
特优级ALPHA强势暴躁的信息素无处安放,在傅时秋的血管里横冲直撞,很痛很痛,他终于承受不住,哭着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两人都被送进了医院。
盛鸣尘被安置在特护病房,因为过渡期来势汹汹,整整两层楼里只住了盛鸣尘一个人。
注射进身体的镇定剂让他暂时恢复了理智,盛其山穿着加厚防护服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望着盛鸣尘摇了摇头。
“你差点弄死他。”
盛鸣尘怔了下,眼底流露出浓烈的不知所措和慌张。
“他、他现在怎么样?”一开口才发现嗓音哑得不像话。
盛其山眸中似有几分不忍,“已经没事了,在楼下输液。”
“鸣尘,认命吧。”盛其山看着狼狈至极的盛鸣尘,叹息道:“BETA承受不住特优级ALPHA的信息素冲击,区区一次过渡发、晴、期他就被你折磨成那样,你想看着他死吗?”
十七岁的盛鸣尘垂下头,过了很久很久,他听见自己轻声说:“爷爷,我还想再试试,一定有办法克服的。”
盛其山不赞同地皱眉,良久落下一声叹息,拄着拐杖走了。
生理本能哪里有那么容易克服的?
于ALPHA而言,发晴期没有信息素安抚,是一件相当残酷的事。
而妄想靠自己抵抗这种生理本能的盛鸣尘,近乎于自残。
镇定剂的药效消失后,盛鸣尘再一次陷入狂躁不安状态。
空荡荡的病房只有他一个人,十七岁的盛鸣尘成了一头真正的困兽,他双目赤红,呼吸沉重,焦躁不安地拖着尾巴在狭小病房内走来走去。
他的哥哥呢?谁把他的哥哥藏起来了?
三个小时后,盛鸣尘无法自控地开始自残。
但病房里所有可能伤到他的尖锐物品早已被医生收走,墙壁和床头灯等位置也全都包上了防撞击的泡沫软垫。
无法释放的信息素在盛鸣尘体内肆意乱窜,像百蚁噬心,欲望、疼痛、疲惫和得不到缓释的情绪几乎要将盛鸣尘击垮。
这样的痛楚将会持续十四天,可盛鸣尘的忍受时间甚至不足十个小时。
当盛鸣尘抑制不住地张口去咬自己的手臂时,医生护士鱼贯而入,镇定剂和营养补充剂同时注入盛鸣尘体内,他再度陷入昏睡。
再醒来时,十七岁的盛鸣尘抬起眼,看见二十岁的傅时秋穿着宽大的病号服,举着张白纸站在特护病房外。
他瘦了很多,唇色泛白,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
看见睁开眼睛的盛鸣尘,傅时秋牵了牵唇角,把白纸举高了一些。
隔着玻璃,盛鸣尘看见白纸上用黑色记号笔写了一行字:
[小乖,实在撑不住,就算了吧。]
盛鸣尘望着病房外笑容惨淡的傅时秋,阵痛在胸腔翻滚。
他很慢很慢地摇了摇头,看着傅时秋的眼睛吐出两个字。
“等我。”
等我熬过去,就不会再有人阻拦我们了。
但是真的熬得过去吗?
十八岁生日前一天,盛鸣尘的身体状况濒临极限,医生给盛其山下了最后通牒,倘若再不介入OMEGA信息素安抚,盛鸣尘的腺体大概就要保不住了。
于是与盛鸣尘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七的特优级OMEGA宋长星,被送进了盛鸣尘的病房。
而在宋长星到来前两个小时,傅时秋还站在盛鸣尘病房外,举着白纸眼睛亮亮地冲盛鸣尘笑。
傅时秋说:“小乖,十八岁生日快乐!想吃什么口味的蛋糕?”
盛鸣尘也笑起来,说想吃巧克力味的慕斯蛋糕。
两个笨蛋小孩隔着玻璃遥遥对望,手掌贴住冰冷的玻璃,假装在一起手牵手散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时秋低头在白纸上写下一行字,他说“我去买蛋糕啦,你乖乖等我回来!”
盛鸣尘说好。
两个小时后,十五岁的宋长星忐忑不安地被送进了盛鸣尘的病房。
被提前交代过的缘故,宋长星没有刻意压制信息素的外泄。
清新甜美的茉莉花香味儿与浓烈至极的柑橘味混合在一起,下意识的,盛鸣尘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他用力攥着床栏,死死盯着朝他步步走近的宋长星。
“滚出去!”
宋长星怯怯地缩了缩脖子,遵照医生叔叔的嘱咐,慢慢解开衣服扣子。
“鸣、鸣尘哥,让我安抚你。”
香甜的茉莉花香气越来越浓烈,干涸多日的腺体在叫嚣着渴望,OMEGA的腺体散发出诱导标记信号,盛鸣尘难以抑制地往前迈了一步。
却在对上宋长星黑白分明的圆眼睛时猛然清醒过来。
这不是他的哥哥!
盛鸣尘闭了闭眼,摸出偷藏在枕头下的注射器针筒,毫不犹豫刺向自己的腺体。
爆裂尖锐的疼痛自后颈炸开,伴随着宋长星惊恐的尖叫声,盛鸣尘放松地阖上眼,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呢?
第六十四章 六十四只猫
十七岁的盛鸣尘陷入深度昏迷,他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梦里,十七岁的盛鸣尘终于熬过痛苦难忍的过渡发、晴、期,跨越重重险阻争得盛其山的同意,和傅时秋美梦成真。
梦里,傅时秋顺利毕业,成了一位畅销书作家,写出的狗血脆皮鸭虐恋小说为万千读者又爱又恨,被读者戏称为“傅三刀”。而盛鸣尘则按照盛其山的意愿升任盛世集团执行总裁兼任集团董事,生活繁忙而充实。
他们生活在距离星洲不太远的一个发达城市,居住的房子外是一望无际的碧蓝色大海,院子里种满傅时秋最爱的郁金香花田。
那是他们平凡日常的一天。
二十五岁的傅时秋因为头天晚上熬夜更新赖床到很晚,二十二岁的盛鸣尘很生气,遂决定进行身体惩罚。
傅时秋被他压在浴缸里,水声泠泠,雾气蒸腾的浴室中,两道身影在隔帘后缠绵缱绻。
白皙的皮肤落下一个又一个齿印,他的哥哥哭得很凶,推着盛鸣尘的胸膛说不要了。
可二十二岁的盛鸣尘好过分,一面温柔吻掉傅时秋眼角的泪珠,一面把傅时秋灌满。
结束时,傅时秋疲惫地闭着眼,软手软脚地被盛鸣尘塞进被窝,用后脑勺对着盛鸣尘以表达愤怒之情。
盛鸣尘哄了好久都没用,只好提前下班回家哄哄生气的爱人。
二十二岁的盛鸣尘哄人已经很有一套章法,他买了傅时秋最爱的浅粉色郁金香,悄悄放在书房门口后,就戴上围裙进厨房准备傅时秋馋了很久的海鲜火锅。
在戴围裙之前还十分有心机地特地去浴室冲了个澡,单穿一条浅灰色家居裤,赤裸着上半身(傅时秋很喜欢他的胸肌)戴上傅时秋挑选的凯蒂猫粉色围裙。
厨房响起动静很小的切菜声,二十五岁的傅时秋从书房里探出头来,猫在客厅的发财树后偷窥穿围裙干活的盛鸣尘。
ALPHA湿润的浅金色头发松松垮垮搭在脑后,背部肌肉线条明显,手臂肱二头肌隆起,围裙粉色的系带以一个较为合适的宽度绑住其劲瘦的腰身,大片的胸肌随着盛鸣尘的不同动作自围裙下隐隐约约透露出来。
砂锅咕嘟咕嘟冒小泡,基围虾和生蚝的香气满室飘香时,后腰被一只手环住,梦里的盛鸣尘矜持地翘了翘唇角,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以一种相当涩晴的手法捏住了他的胸。
触感真实到有些离谱,昏迷中的盛鸣尘不由得蹙了蹙眉。但紧接着,他就很快舒展了眉头,紧绷的嘴唇微微上扬了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