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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秋立刻拉开车门坐上副驾,刚准备说点什么,就见盛鸣尘目视前方,绷着脸道:“闭嘴。”
好吧,也没那么可爱。
傅时秋撇撇嘴,假装自己是一朵哑巴蘑菇。
他没问目的地,盛鸣尘也没说,两个人一路无言,直到迈巴赫停在一处荒凉的远郊。
车甫一停稳,傅时秋就拉开车门下车,探头观察周围的环境——林木稀少,人迹罕至,看起来很适合发生命案。
傅时秋脑海里渐渐冒出一个离谱的念头,盛鸣尘不至于……对他下手吧?
此念头一出,傅时秋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于是瞥向盛鸣尘的眼神不自觉带了几分警惕。
可惜是他小人心度君子腹。
待傅时秋跟着盛鸣尘往前走过一段石板路,就看见一套十分眼熟的小房子。
——他在星洲租住的出租屋。
不知道盛鸣尘准备了多久,房子外观与傅时秋在星洲的住所近乎一模一样,就连房子周围的草地和树种,也几乎是一比一还原。
而拧开门走进去,房子内里的家具装饰,乃至厨房使用的电器、铁艺床的床品花纹,均与从前别无二致。
傅时秋弯腰抚过一尘不染的书桌,恍惚间有种梦回星洲的错觉。他很轻地眨了眨眼,抬头看向身侧的盛鸣尘。
这个人,为了让他恢复记忆,用心到极致。
所以他更要努力。
大约是熟悉场景的刺激,又或许曾经梦境闪回心头,坐在铁艺床上,傅时秋脑海里倏然冒出一个片段——他与盛鸣尘的初遇。
于是,等盛鸣尘检查完厨房和浴室的水电出来,就看见傅时秋脱了衣服,凝眉沉思状站在床边。
盛鸣尘大脑嗡了一下,目光在傅时秋的身体上停留一瞬,又飞速撇开。
他深深吸了口气,压着嗓音道:“你在干什么?”
闻言,傅时秋扭过头来瞅他一眼,抬腿向他走来,十分自然地说:“不是要演吗?我准备好了。”
第五十五章 五十五只猫
傅时秋未着寸缕,肩上搭着盛鸣尘扔在沙发上的深黑色风衣,垂坠至脚踝,一黑一白视觉冲击下,衬得傅时秋皮肤愈发雪白细腻,嫩得像一株初生的桃花,招人得紧。
盛鸣尘视线往下,瞥见藏在风衣里的风光,他好似烫到一般,飞速别开眼,低声道:“你想演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面。”傅时秋拢拢滑落的衣服。
闻言,盛鸣尘沉默几秒,撩眼看傅时秋:“你确定……要演?”
傅时秋歪了歪脑袋,不解道:“不是说要按照剧情演吗?不演我怎么恢复记忆?”
毕竟已经失忆十年,即使回到相同的场景中,所带来的效果远远达不到“足以恢复”的水平,傅时秋只是零星想起一点模糊的画面。
描述出来大概是——他没穿衣服和盛鸣尘被迫进行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生命大和谐运动。
脑海里冒出这个场景的时候,傅时秋人都傻了。
他从没设想过,盛鸣尘和他的初遇竟然如此刺激,当然这也使得傅时秋对他和盛鸣尘之后的发展愈发好奇。
傅时秋了解自己,二十岁的傅时秋十分保守纯情,连Omega的手都没碰过,因而他根本无法想象,被自己救回家的Alpha在睡梦中强上,二十岁的傅时秋究竟是什么反应。
应该会生气吧?还是恼羞成怒把人揍了一顿?
这样想着,傅时秋不由得往前走了一步,催促道:“能快点吗?我等不及了。”
傅时秋的本意是希望盛鸣尘快一些帮助他恢复记忆,可盛鸣尘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联系上文语境,很难不让人想歪。
果然。
盛鸣尘闻言,脸色微变,瞥向傅时秋的眼神多了一层难以言喻的色彩。
“这种事,”盛鸣尘飞速瞥了傅时秋一眼,皱眉别扭道:“是能着急的么?”
傅时秋:“……”
但他转念一想,恢复记忆这种事确实急不来,因此他点点头,赞同道:“好吧,你说得有道理。”
说完,傅时秋十分自然地松开手,松垮搭在肩上的风衣倏然坠地。
盛鸣尘呼吸一滞,喉结上下滑动几下,嗓音微哑:“不是说……不急么?”
傅时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然而不等他出声询问,空气中的橘子香气骤然浓郁起来,盛鸣尘大步走来,拦腰将他抱起。
天旋地转间,傅时秋后背蹭上柔软的被面,下一秒,盛鸣尘弯腰压下来。
距离近在咫尺,Alpha英挺深邃的五官骤然放大数倍,傅时秋眨眨眼睛,仰脸注视着盛鸣尘的眼睛,期待Alpha的下一步动作。
一分钟过去,盛鸣尘一动不动,眸光落在傅时秋的头发上。
傅时秋眨眨眼,心想难道在回忆细节?遂期待值升高十五个百分点。
两分钟过去,盛鸣尘微微凑近了一些,眸光落在傅时秋的额头上。
傅时秋不自觉屏住呼吸,期待值拉升至百分之百。
然而又一分钟后,盛鸣尘还是一动不动,脸上神情绷着,面无表情地盯着傅时秋的额头。
傅时秋缓缓打出三个问号:“???”
这是在干什么?搁这儿做俯卧撑呢?
“你——”
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盛鸣尘绷着脸打断道:“别说话!”
傅时秋:“……”
又是漫长的等待,傅时秋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眼泪,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动作间不小心碰到盛鸣尘的胸膛,傅时秋没忍住捏了一下。
盛鸣尘僵了僵,耳廓泛起不明显的粉色,呼吸间带出浅浅的橘子香。
“别乱动。”他梗着脖子警告傅时秋。
傅时秋:“………”
一分钟后,盛鸣尘终于有所行动。
傅时秋打起精神,眼巴巴地瞅着盛鸣尘。
他眼神灼人,但又显出一种并不自知的清纯。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盛鸣尘呼吸沉了沉,慢慢俯身靠近傅时秋。
傅时秋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然后,盛鸣尘偏头下来,很轻地碰了碰他的唇。
“演完了。”
傅时秋的期待值啪地碎了一地:“?????”
他抬手碰了下被盛鸣尘亲过的地方,一脸难以置信:“就这?没有其他的?!”
盛鸣尘羞恼地瞪了傅时秋一眼,“你不要得寸进尺!”
说话间,盛鸣尘早已撑坐起来,甚至拽过一旁的被子盖住了傅时秋。
但傅时秋的震撼和惊讶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
究竟是他的记忆出错了,还是盛鸣尘的回忆有问题?!
明明那几个片段里,不是只亲了一下啊!
“你、你搞错了吧?”傅时秋抓着被子坐起来,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我们真的,只、只亲了一下吗?”
盛鸣尘木着脸“嗯”了一声。
傅时秋:“你确定没记错?”
盛鸣尘沉默。
傅时秋不死心:“你再想想呢?”
盛鸣尘仍以沉默应对。
傅时秋:“……”
半晌,盛鸣尘转过身来,轻轻呼出一口气,低声道:“那时候我露水期突然发作,丧失了意识,只是凭着Alpha的本能行动。”
“你睡着了,”盛鸣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午后日光打在他脸上,显出几分阴郁的柔和,“我对你很……很粗鲁。”
这是委婉的说法,其实傅时秋的真实情况远比盛鸣尘描述的更惨烈。
未经人事的Beta头一遭就被一个毫无经验且处于突发露水期的特优级Alpha弄,后果可想而知。
因而第二天盛鸣尘清醒过来后,看见的便是满床的狼藉,和昏迷高烧蜷缩在他怀里的Beta。
傅时秋内里和后颈腺体处都伤得很严重,整整昏迷了三天才堪堪转醒。
那副模样的傅时秋,盛鸣尘这辈子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可是盛鸣尘没想到,事件当事人傅时秋在听完他的描述后,却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怎么个粗鲁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