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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弋闻言低下头,深呼吸了两次才重新擡头,嘴角挂着一抹不自在的笑,一只手僵硬地扯了扯松垮的病号服,半开玩笑道:“你这不是都看到了嘛,半截入土的人了,找个地方消停等死呗。”

他的眼神在玩笑中流露出深深的哀伤,像是被遗弃在黑暗中的孤星。

“那……你怎麽来了?”许弋看了眼周斯越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周斯越略微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消瘦的面庞,乌青的眼眶……

许弋紧紧盯着周斯越,一个绝望的念头像惊雷一样劈向他。

笑容凝固在他的脸上,许弋再也笑不出来了,眼前发黑差点瘫坐在地上,颤抖的双唇嗫嚅着,双眼空洞,透着一股子麻木和绝望之色。

“你、你也,病了??”许弋只觉得浑身冰冷,不可置信地问出这句话。

周斯越沉默半晌,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确诊证明递给许弋。

轻飘飘的一张纸,熟悉的场景就像一把刀刺进了许弋的胸膛,他再也支撑不住,惶然地看着周斯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喷薄而出。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

‘乳腺癌’三个字像一把长枪,把许弋死死钉在了悬崖边,一抹无助的微笑挂在他的嘴角,许弋绝望地望着前方,感觉自己像一只迷失在无尽沙漠中的鸟,找不到生存的方向。

“从小就有算命的说我命硬。四岁克死爸妈,现在又克你。我真他妈的,天煞孤星啊……”许弋颤抖着双唇,声音微弱得几乎无法听见,仿佛被无尽的挫折和和绝望压制得喘不过气。

“怎麽办啊周斯越……”

他轻叹一声,每个字都像是沉重的负担,被困在喉咙里无法顺畅地发出。

“我之前就想说,没有哪个男人奶子又大又软,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真他妈乌鸦嘴啊我呜呜呜——”

“……”

周斯越默默注视着独自上演悲情大戏的许弋,无法用言语表达内心的震撼和无奈。

他缓慢眨了两下眼睛,深吸一口气艰涩开口:“许弋,你硕士学位买来的吧??”

“啊?”许弋沉浸在悲伤无法自拔,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串,闻言擡起花猫一样的脸愣愣看向周斯越。

“你都不看新闻的吗?你做体检的那家莆田医院已经被查封了,医生都进牢子了。没有乳腺癌,我的病是假的。”周斯越略微停顿一下,接着道:“你的也是。”

到底是什麽样的人能被软件推送的花花绿绿的小广告骗去做全身体检啊?!

“傻逼。”

许弋露出意外而迷茫的神色,结巴道:“不可能的,我、我之前在公司的时候流鼻血……”

“上火。”周斯越打断他。

“我还腰疼、”

“没有节制做多了。”

“后来我还高烧不退浑身酸痛,就连别人轻轻碰我一下我都受不了,咳嗽的时候嗓子还有血丝!”

周斯越複杂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那是阳了?”

“……?”

我草。

直接起死回生了。

许弋还没从误诊的惊喜中反应过来就迎来了周斯越的夺命连环问。

“许弋,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为什麽要走?”

“我、我刚说了,我就是个累赘,我不想耽误——”

“你他妈凭什麽走?!”

周斯越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几个分贝,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眼神中的怒火如同燃烧的火焰,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到直接发白,看起来仿佛会随时爆发给许弋一电炮。

“你凭什麽这样一走了之?你知道你租的那个老破小我在里面住了多少天吗?!我把你能去的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找不到你我就只能在那里等你回来!”

周斯越不会在别墅等许弋,因为他知道许弋没把那里当自己的家。于是他每天守着许弋租住的房子,期待着某天门锁能传来转动的声音。

光鲜亮丽的男人深夜开车豪车弯弯绕绕在巷子口找了很久才能挤进一个停车位,矜贵疏离的模样和这个贫民窟一样的筒子楼格格不入,可周斯越只有在这里才能睡一个好觉。

每晚听着楼下喧闹的烧烤摊发出的刺耳声,夹杂着醉酒男人的呕吐,天不亮的时候卖早餐的阿姨就吆喝了起来,曾经一切被周斯越归纳为噪音的声音此刻却交织奏成了他的安眠曲,听着这些声音,好像他在过许弋未曾遇到他时的人生。

“你凭什麽替我做决定?你凭什麽认为我会觉得你是累赘?这段关系什麽时候停止凭什麽是你说了算?!你凭什麽这样对我?许弋,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没有心的人,跟谁都能在一起?当初是你逼我承认喜欢你,你逼我面对自己的内心,可其实你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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