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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偷窥狂,喜欢看别人接吻?

他眯起眼,反手扣住喻江的后脑勺,抓猫一样虎口卡在男生后颈,感受喻江哆嗦着压过来,挑衅视线随之落去。

谁知那道身影根本不为所动。

怪人。

田恬收回视线,应付喻江忽然加重的吻,这小子抽哪门子疯?他蹙眉,结果还没开口,倒是喻江用下牙咬住他的唇嘀咕:“你不专心。”

男生呼吸搞得田恬脖颈发痒,他一笑,伸出舌尖抵住了喻江的牙,在对方浑身发抖时又猛地撤离,后仰脑袋眯起眼,笑得格外蛊人。

“怎么,你小狗啊,还咬人。”

本来,田恬也只是随口一说,以为对这位清高的钢琴天才,用狗来跟他做对比就有点羞辱人的意思,田恬也做好道歉的准备,谁知耳畔的呼吸声温热。

紧接着。

“汪。”

喻江低头,鼻尖轻轻埋在田恬锁骨上方,那里有一颗不起眼的小痣,被吻住时会因温差而变成深红,随着田恬的呼吸一起一伏,看得喻江眼热。

晚上温度稍低,可还是闷热,田恬后脑勺抵住冰凉墙面,食指缠住喻江的发丝绕圈,垂眼看向楼梯口,那儿空无一人。

埋在他脖颈的喻小狗抬头,鼻尖蹭过田恬微凉脸庞,被青年散发的气息爽得尾椎骨酥麻,却还强撑住身子,握住田恬垂落的手。

对方视线落在他脸上,混合着对面教室的灯,喻江都能看清田恬如蜜桃般的唇泛起的水光,尽管知道他看谁都多情,可喻江依旧放任自己沉沦。

“不害怕了?”

为了定神,喻江刻意转移话题,果然成功让面前男生鼓起脸,嘴角一咧露出虎牙:“谁怕了。”

喻江笑而不语,牵住田恬的手缓步上楼,黑西裤垂感如雾,动作间他的腿更显修长,无论何时都挺直的薄背,让田恬一时晃眼。

有时候田恬在想,喻江看上了他什么?坦白说,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好人,自私任性、喜欢逃避、讨厌比自己差的人忽然得到比他还多的关注……

总而言之,除了这张脸,田恬找不到能与喻江相配比的地方。

两人来到琴房。

“今晚这只有我们。”

喻江单手抬起琴盖,意识到用词暧昧,他轻咳转移话题。

“先教你最基础的指法,在单独加练期末考试曲,虽然有些难,不过对喜欢钢琴的小恬来说,肯定小菜一碟。”

慌乱间,喻江的手指不小心触到琴键,骤然响起的沉重闷声,让他呼吸略微混乱,抬眼望向身边男生,却撞入田恬含笑的眼。

琴房外的夜景,算得上w大最具盛名的情侣约会地,却抵不过田恬一笑。

尤其当他专注看过来时,连在国家级独奏音乐会都不紧张的喻江,头一次忘掉呼吸,手腕抬起,想触碰面前男生如艳玫的脸,却堪堪悬在半空。

他不敢。

田恬好像很讨厌别人碰他。

喻江不想两人的关系还没进展,又像他舍友那样,先一步被田恬判......

“你怎么不摸我呀?”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声音清亮,撒起娇来如落在芭蕉的夏雨,听的人错乱了呼吸。

田恬前倾身子,扬起白细下巴,薄唇微红,勾起时如打翻的烂熟紫提。他靠来,喻江就这么捧住了他的小朋友。

“我喜欢你摸我的脸,小喻。”

温热呼吸落在喻江的手腕。

男生颤了手。

第8章

琴房空气很闷。

风扇吱呀呀扭转,带起来的都是热风,吹在两人相贴的肌肤,一滴汗顺着喻江下巴滑落,没入他洁白的衣领。

田恬后仰头,盯住老旧天花板,窗外有树枝透来,郁郁葱葱,挡住两道交叠的身影。

看着喻江鼓起的嘴,还有被汗水打湿的刘海,以及因呼吸不畅微红的脸。

“好了,”田恬顺势推开喻江,忽略男生眼底的不安,“在这做这种事,你不怕被你师父追着打?”

“他又不知道。”

喻江的嗓音发哑,他起身取来包里的漱口水,吐在房间洗手池,抽出张纸巾按住嘴角,身子靠在瓷边望着钢琴旁的男生。

“这间琴房只有我有钥匙。”

“哦,这么说来,是你的专属?”

“也可以这么讲。”

“怪不得我一提你就答应。”田恬笑了下,眉梢神情痞气:“你还挺听话。”

喻江低头,回避问题:“我以为你忘记了跟我的约定。”

听他这么说,田恬有些心虚,可他擦干净身体,冲男生微笑。

“哪能呢,我最喜欢你了。”

喻江心底一颤。

他抬眼,琴凳旁的田恬刚好起身,双臂抬高舒缓筋骨,正好露出一小截白得晃眼的腰。

对方像没察觉,抬起小臂按住黑白琴键,几个音节落后,又侧目朝喻江一笑。

目光灼灼,如半树梨花开。

喻江某个部位,发痒。他伸手,关节抵住喉咙轻咳,却不肯移开落在田恬身上的目光。

半响。

“真的?”

本想再次听田恬重复,可男生注意力早已不在他,田恬拿来喻江摆好的琴谱,眼见即将翻到他准备的惊喜时——

“你先前说,不喜欢我端着!”

用力过大,喻江差点破音,见田恬落来的目光错愕,他胸口微微起伏。

“那我现在......这样,你喜欢吗?”

没有人愿意主动提掉面子的事。

更何况年少成名、万众瞩目的钢琴界新星。当初田恬半开玩笑提出要求,他没想着喻江会同意。

男生当时还穿着独奏的礼服,怀抱乐迷送的花,听到要求后脸上错愕的神情,田恬现在还记得。

后台灯光影绰。

旁人的脚步声隔了厚重幕布,轻如蚂蚁从米粒上走过,喻江的腰板永远挺得笔直,可在田恬以为他不会答应,正准备转身离开时。

男生向前,单手勾住领结,长睫垂落,那束花散在两人脚边。田恬看人缓缓抿嘴,后退半步蹲下,露出包裹住脚踝的纯黑长袜。

“可以吗?”

喻江声音干涩,可他的手比询问先一步动作,搭在抽绳样式松紧带上,隔着单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到身体热气,正源源不断冲击着指尖。

他昏了头。

可田恬没有当众出演活春宫的兴趣,他侧了半个身子,躲开喻江向下的手,语气故作冷静:“让你做还真做啊,喻大才子这么听话的吗?”

姿态过于伤人,喻江手指砸地,厚重地毯无声,他猛地抬头,刚好撞进田恬的视线。

如果问喻江,他对于美的定义,不是干净的黑白按键,而是田恬每一次看向他的眼睛。

明晃晃的透亮,带着数不清的任性,却还是天使般干净不夹杂任何情欲的面容,这两种反差同时出现在田恬身上,勾起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喻江同为男性,这种做好准备又被单方面制止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可他没有立场反驳,只能顺着田恬的力度起身,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对着男生微笑:“没想到你也会是胆小鬼。”

田恬胆不胆小,也就剩柳昭夕知道,不过今晚的分秒,都归属于了喻江自己。他巴不得让人关系更进一步,打定注意无论田恬说什么,他都会尽力满足。

“快十点,我要回去睡觉了。”

冷不丁的一句,令喻江大脑短路片刻,呆呆看向以及从钢琴旁起身,走到琴房半道的男生背影。

“等一下......”

嘴巴比脑子的反应更快,喻江脱口而出,在田恬侧目望来,却不知找何话题留住他,沉默半晌。

田恬挥手:“拜。”

铝合金关门的声音,跟剧院后台的塑料门不同。

喻江垂眼,手点住白键,一直等寂寞尾音消散,才收手坐在琴前发呆。

热度不再,徒留丝丝缕缕淡香。

他形容不出来。

这种被热烈阳光烘烤后,依旧挺拔招摇的香气,曾在无数个月夜中,将喻江折磨到眼睫被泪水压弯,对着田恬穿过的外套,一次又一次的亵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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