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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似乎有敲过门,但岑连没意识到,他抬手看手机时钟,发现已经八点过了。
为什么外卖还没到?
岑连点开外卖软件,骑手聊天对话框里显示已经送达,有贴图挂在门把上,电话因岑连开了静音没有接通。
完全忘记自己开静音这回事。
缓缓撑起身,往门口走,没走到门口,门就从外往内开了,陶承颜提起他门把上的外卖,往内走:“岑哥哥,你这是学得太忘我了吧,饭在门外吹冷了。”
“颜颜!”见到陶承颜,岑连瞬间能量充足,冲过去抱住陶承颜,“这么快就来了!”
陶承颜白了一眼岑连:“昨晚就想来的,张老师找我说事,耽搁了。诶呀,先放开我,我给你把饭热一热。”
岑连埋进陶承颜的脖颈里,不放手也不愿意动:“抱一抱,比吃饭都强。”
陶承颜拍了拍岑连的背:“给你抱,给你抱,我给你喂一颗糖吃。”
“糖在哪儿?颜颜有糖?”
张琴随身带玉米糖,今早走的时候,把她荷包里的全转移到了陶承颜口袋里,说是回家之后老伴要查口袋,不让她吃太多糖。
陶承颜艰难从岑连的禁锢中掏出一颗糖,然后在岑连的背后拆开包装纸,喂到岑连口中。
“甜不甜?”陶承颜问。
“颜颜好甜。”
陶承颜吐槽:“问牛答马。”
岑连像是赖住了一般,无论陶承颜怎样劝说,都不愿意撒手,直到陶承颜听到岑连肚子一声咕咕叫,才板着脸问:“你中午吃的什么?”
“……”岑连沉默了,没好意思说自己没吃,顾左右而言他,“应该点的外卖还啃了一个面包。”
“手机给我,我查!”
“别查,”岑连终于松开了陶承颜,举手投降,“应该是只吃了面包。”
“是不是考前压力很大?”陶承颜问。
从前岑连是应试能手,从小到大考试没怎么失利过,近一月的模拟考试岑连是完全遵照正式考试进行的,但今日仍旧考前紧张了。
“嗯。”
陶承颜只能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变着花样安慰岑连:“我每次面对镜头也很有压力,开拍前准备好久,实际上每次……”
搞忘了,他自己也是个开拍前不懂解压的人,唯一一次解压成功,还是在慎夏的帮助下。
“岑哥,我给你热粥去,你去学习吧。”
陶承颜开火热粥,岑连就站在厨房门口,一直盯着他,这股视线里藏着点奇奇怪怪的情绪,像是想把他吞掉似的。
粥开始升温,煮得滚热冒泡,陶承颜用碗盛出来,岑连主动端过去:“颜颜饿不饿?”
“我晚上不吃,你快吃吧,别又冷了,去桌上。”
饭桌上堆着书,推开一小块地方,足够放碗,陶承颜拖凳子坐在岑连身旁,把岑连的活页本拿过来捧在手上翻看。
岑连终于吃了顿热乎的,右手动筷子,左手反手伸过去拉住了陶承颜的左手放在膝上,不自觉地揉捏着。
陶承颜知道岑连是压力大,所以由着他,反正自己这次放假的时间长,陪着岑连怎样折腾都行。
饭后,岑连仍旧拽着陶承颜的手,能看到他的嘴型在动肯定是在默背建筑理论,偏偏手上一直挠着陶承颜,心里痒乎乎的。
得释放压力呀。
陶承颜默不作声地掏出手机,开始检索。
如何为伴侣解压?
百度出来跳出一个公众号的回答:心理学家分享帮伴侣减压的小技巧:1、识别伴侣的压力来源;2、需要伴侣的倾听,“倾听第一,解决第二”;3、运动解压是个好方法,但是得两个人去哦~
1、2点陶承颜都知道,但是第3点嘛。
陶承颜的视线从手机挪到自己的左手上,再顺着捏住自己的左手往上看。
两个人,压力,解压,运动……
陶承颜把头靠在岑连肩上,问:“岑哥哥,理论都背好了吗?其实能记住对吧。”
“对。”岑连对自己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陶承颜的眼里带着一丝狡黠,回握住岑连的手,甚至翻掌扣住:“我有个法子,试过之后,再看看有没有压力。”
岑连歪头,用脸去贴陶承颜的头发,他的头发仍旧是短的,头发稍硬碰上去像是带有弹性:“颜颜想怎么试就怎么试。”
“那我来了……”
陶承颜在岑连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面向岑连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松松垮垮地搭在岑连的脖子上。
此时的陶承颜像只灵动的小猫,眼睛滴溜溜地转,缓缓靠过去,与岑连的嘴唇若即若离。
嘴皮发烫,碰一下又逃开,眼睛里藏着挑逗,带勾子似的。
岑连喑哑地喊了一声“颜颜”,手心灼热,左手锢住陶承颜的腰,右手摁在陶承颜的肩头,让他无限与自己贴近。
“颜颜,颜颜。”岑连一声接一声的喊。
“岑哥哥,现在理论还能记住吗?”
岑连现在脑子里的想法分成了两股,一边唰唰唰在过理论,一边是想把陶承颜的衣服剥开将自己埋进去。
“还能记住。”
陶承颜扒开了岑连的衣服,沿着耳侧往下密密吻过,嘴唇停留在肌肉饱满的胸膛前,只碎碎的咬,并不痛,会有些痒和湿润。
“从萨伏伊别墅到朗香教堂,如何评价柯布西耶的建筑思想转变?”很基础的简答,不算为难。
“待会儿答,”岑连的目光幽深,到现在终于确认陶承颜的解压方法是什么了,只是看着陶承颜咬着自己的模样,他想做其他的,“现在不行。”
陶承颜抬起头,耳根红透,很疑惑地问:“为什么不行?”
岑连俯身,缠磨上陶承颜的唇舌,到现在已经分不清是在解压还是发泄,他想让陶承颜从嘴角泄出来的声音如刚才的吻一样碎。
两人本就许久没有亲近,在剧组时常常克制,艺人的身上不能留痕,只能淡淡地亲吻,在入夜时得幸交颈相贴而眠。
平日里亏欠对方的抚慰太多,难能有只两人挥霍的时光,全然没了克制,只剩下靠近、贴近和融合。
今夜的颜颜是柔软的,眼睛里盛着的都是爱意。
他随意挂在岑连身上,额头靠拢,不自觉地轻轻摩擦,像是在说随君予求。
呼吸被过度的掠夺,让大脑因缺氧而迟钝。
两人的行为只剩下遵从本能的蛮干,扔掉所有阻挠相贴的矫饰,再回神时,浑身衣饰落了个干净。
陶承颜扶住岑连的肩,直起身,一手撑在岑连的胸前,他的眼尾处有不正常的晕红,垂眸时眼睛里蛊惑中带着暗示:“可以留痕迹了。”
留痕迹。
可以留痕迹。
岑连像是被点燃了心中那把干燥的柴,火终于得以放肆地燃烧。
火焰燎烧,深红印记在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中产生,偶尔还有空中凝聚的水雾聚成水珠,吧嗒坠入火焰中。
那柴火燃烧获得水珠如同添加助燃的油气一般,柴火不断添加,向火苗深处递进。
陶承颜坐在上,很是辛苦,结束一场后埋在岑连的肩上大喘气。
他在不太清醒的欲望之中摸到了岑连满是伤痕的背,不忍挠,全抓在了岑连的腰侧:“疼吗?要不要上药。”
岑连啄了一口陶承颜的眼睛:“该问这句话的是我,我先抱你去休息。”
陶承颜摁住腰,想起来之前的问题:“我的简答题,你还没回我呢,知道答案吗?还背得住理论吗?”
难为陶承颜还能想得到,岑连说:“放心吧,都没忘。”
岑连扫了一眼凌乱的饭桌,上面还有混乱中留下的清液,有些还沾在了方格纸上。
当下不是收拾的时机,紧要的是把弄进颜颜身体里的东西引出来。
发生得急,什么都没有准备,粘上对方的皮肉就想把对方吞入骨肉的心完全无法用理智控制,毕竟距离他们上次的亲密已经过去了十年,很难不疯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