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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疏搅了搅咖啡,轻笑出声,“不会吧,七天带薪的假啊,她们可得谢谢你。”
“哇,带薪呢,你不挣钱啦?”
“不赔就好,从现在的趋势看,还是能挣到不少的。”
餐厅人不多,夏知榆喝了口橙汁,抽纸擦了擦嘴,时雨疏轻笑一声,“走吧,去左浅那里接小狗。”
夏知榆一坐车就困,眯了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闹中取静的别墅群,她摁摁门铃,开门速度超级快,左浅染了一头灰毛,耳钉左右两边各打了两个,头发长长的披下来。
一看见她就喜笑颜开,“知榆,罐罐在那呢。”
她牵着时雨疏一起进去,凉感浸入肌肤,罐罐一见她就屁颠屁颠跑过来蹭她。
夏知榆笑了两声,蹲下来去揉她的头。
左浅声音很有辨识度,很清澈的少女音,她勾着唇盘腿坐在沙发上,跟时雨疏聊了起来,“我说什麽来着,朋友处着处着变对象了吧?”
“不过,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时雨疏挠挠头,罕见的被夸得有些害羞,她清清嗓子,“你也是,很酷。”
是真的很酷,灰色的宽松短袖、白皙的脸上五官立体,整个人慵懒又青春,左浅嘿嘿一笑,又垂下眼睛,闷声道:“祁雾雾说我太幼稚,不愿意跟我複合!”
夏知榆洗好手出来,“你还真是说啥都能扯到人家身上啊……”
左浅撇撇嘴,“我真爱她!”
“你太渣了,她估计都不信你浪子回头。”
她挠挠头,又哼唧了几声,“这次栽在她身上了……”
夏知榆拿了个橘子剥了皮递给时雨疏,“嗯,知道了,追妻路漫漫,加油,左浅!”
时雨疏轻笑一声,轻轻揉了揉夏知榆的脑袋,“她也忘不掉你,还肯跟你周旋,挺有戏的。”
左浅得到了莫大的心理安慰,当即一个电话打过去问了。
开的免提,祁雾雾那边似乎是在开会。
看吧,开着会电话都秒接的。
她俩相视一笑,小声打了招呼就带着罐罐回家了。
她打了个哈欠,拉着时雨疏一起玩游戏,新开的存档,两个人花了一个下午,又建出了更大的城堡。
夏知榆勾起唇,用粉色的羊毛块搭了个爱心。
时雨疏绕一圈,给那个爱心外围套了一个更大的心。
她们轻轻笑,夏知榆探出手和她十指紧扣,轻轻侧头吻她。
去机场的路上,两人无话不谈,欢声笑语了一路。
把时雨疏送到机场后,感受着细微的风,这时,那不舍情绪才开始蔓延。
夏知榆牵着时雨疏的手,眼眶蓄着泪,想的很多话都没说出口,她只好轻轻往前亲亲时雨疏的嘴,又含着哭腔说:“我会想你的。”
时雨疏弯着眼眸,牵着的手也不愿放开。
她轻轻往前,千言万语,以吻封缄。
她眸间柔情四溢,唇角轻轻勾,手从始至终都没放开。
直到播报声响起,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走前又抱了抱夏知榆,“等我回来。”
风一吹,泪就落了下来,她又再机场坐了一会儿,仰头看着飞机飞过,才慢悠悠开车回家。
她逗逗小狗,钻进浴室洗澡,头发吹干后又转了转酸涩的手。
夏知榆钻进被窝,往左边移了移,那里还存留着时雨疏身上的薄荷香气,她埋进枕头里蹭了蹭,想起前几天的美好生活,她心里一阵甜蜜。
甜蜜完又是无止境的难过。
她叹口气,拿起手机看了时间。
一点三十整。
又失眠了。
四周漆黑一片,她裹紧被子,闭上眼。
照着以前的习惯,开始数起了时雨疏,熟悉的面庞映入脑海,她轻轻勾起唇,终于浅浅睡去。
睡眠质量很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醒,罐罐夜里醒了一次,走路时,脖子前的铃铛会响,夏知榆醒了,心髒狂跳。
半梦半醒间做梦踩空了一瞬,又醒了……
她叹口气,又强迫着自己睡去。
隔日就要去公司上班,放假回来的各位精神抖擞,夏知榆哈欠连天精神萎靡的状态吸引了小文的注意。
小文接了杯咖啡递给她,“你咋了?不会被叫办公室现在还没缓过来吧?”
夏知榆打了个哈欠,摇摇头,“没有,女朋友出差了,失眠。”
小文若有所思,又从兜里翻出薄荷糖,“那确实挺令人难过的,这个给你,一会儿要去开会,别睡着了。”
她嗯了一声,把薄荷糖塞进嘴里,清新的口感直沖脑海,她一下就精神了。
这个月末会裁员,大家都提心吊胆,一回工位就埋头苦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