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没关系,他知道贺夏来对他好就行了。
只是到拍卖会结束,符春生也没有见到天使基金会的理事长。
贺夏来也没有买东西,可能是因为太贵了。
但是没关系,贺夏来能进来就已经很厉害了。
所以符春生真心的夸赞了贺夏来一句:
“你也很厉害。”
“我一直很厉害。”贺夏来附和了符春生的话。
这下轮到符春生不开心了。
“你不应该这麽说。”
“那我应该怎麽说?”
“你应该说没有没有,彼此彼此,怎麽能比得上、比得上……”
贺夏来看着符春生词穷的样子,笑着擡手按了按符春生的脑袋,“你这都跟谁学的?还自谦上了?”
“他们啊?”符春生说着转过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几个人。
这里的每个人手里都端着酒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暴露无遗的面具,每个人嘴里都说着自谦的话,每个人都……心怀叵测。
贺夏来看着那几个推杯换盏的人,收了脸上的笑容,伸手把符春生的脑袋掰了回来,“别跟他们学,他们能给你教坏了。”
“可这是生存之道。”
符春生其实什麽都知道,这些複杂的人情世故他从小看到大。
符同根也会,甚至比这些人还要卑微,他们生活的很艰难。
符春生擡头看着贺夏来冷漠的脸,有些不确定的问了句:“我说错了?”
“没,你没说错,只是这个世界好像错了。”贺夏来叹了口气,牵起符春生的手往外走。
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在拼尽全力、费尽心思的往上爬,逼得小部分人不得不追赶起来,也费尽心思、拼尽全力的往上爬,一个人踩一个人的往上爬。
只不过到最后,好像所有人都变成了虚与委蛇的样子;变成了资本的走狗。
学会了把普通人逼近绝路,也学会了给走到绝路的人留了一把梯子。
他们痛恨资本又成为资本,讨厌被资本压榨又享受着压榨他人得到的利益。
看着那些人汲汲营营,却又在自我中苦苦挣扎。
贺夏来在这一瞬间好像理解了宁渝欢那宏大的理想。
只有给连梯子都看不到的人一把梯子,让他们翻越上来,在让他们去给更多的人搭梯子。
这个世界或许会有一点变化吧,又或许会变得更糟。
这谁知道呢?
他的月亮上住了人
贺夏来牵着符春生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身边快速的擦过去一个人。
随后又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踏地时发出的规律声响。
“这是因为没见到宁渝欢?”
贺夏来偏头朝走到身边的贺舒妤问了句:
“是。”贺舒妤看着已经坐上车扬长而去的人,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她这个女儿,这麽多年了,一直栽在宁渝欢那个坑里,不管她怎麽劝,都死活不肯出来。
“倒是跟你相像。”
“我倒不希望她在感情方面跟我相像。”贺舒妤说完长叹了口气。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贺舒妤说着,目光不经意落到符春生身上的时候由衷的夸赞了句:
“这小孩长的真不错,比你小时候乖多了。”
贺夏来听着偏头看着身边一脸严肃认真的小孩。
确实是比他小时候乖多了,他小时候妥妥的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类型。
等到贺夏来把符春生送回家之后,李昂才把早就準备好的资料递给了贺夏来。
“老板,这是齐澈的伤情报告。”
贺夏来接到手里看了眼,有些惊讶的问了句。
“断了?”
李昂听到之后有些幻痛的点点头。
“断了。”
真不愧是他家老板看上的人,下脚那是一个干脆利落的狠辣。
“断了就断了吧。”
贺夏来眉眼含笑的把报告递还给李昂。
那小孩颇有他的风範。
“到了开庭时间在通知我,让他们尽量把两个案子排在一天,省事。”
“好的老板。”
李昂听着点点头,见贺夏来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之后,就麻溜的出去了。
毕竟没有人不喜欢下班~
李昂坐回车上,把手里的报告丢到副驾驶上。
心里略微思索了一下。
有符春生在,贺夏来明天大概率不会找他,那今天晚上干脆就把剩下的一点事情给它办了。
这样的话明天他就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假期了。
想想就让人心情舒畅通
而此时某条街道旁某家不起眼的咖啡厅里。
黎离正在锻炼自己拉花的手艺,店里虽然还亮着灯,但是门外早早的就挂上了闭店的牌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