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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与何耀东是老相识。
白饭鱼还未加入新记前,两人便认识,交情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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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吉普在水泥路上呼啸而过,车身两侧有无数弹孔,车内则挤着五个人,正是何耀东、李长江、肥姑、打靶仔、李泰。
五人满头大汗,神色紧张无比。
打靶仔暴躁如雷,喝道:“肯定是那个姓颜的出卖我们,不然我们怎么可能会被差佬盯上?”
“我早就讲过,应该将他一枪干掉,最好将他一家全都灭口,你们就是不肯,现在好了,逃都没处逃,这回真是死定了!”
何耀东脸色阴沉,咬牙道:“打靶仔,给我收声!”
“我们这次目的是什么?”
“是绑架!”
“不是让你胡乱杀人!”
“颜医生才救下阿满,你不感激也就算了,还要将别人全家灭口,这是什么行为?这是畜生!”
几人中,打靶仔脾气最爆,也最无人性。
不论是何耀东,还是李长江、李泰、肥姑,都不主张胡乱杀人,更不要说杀一个刚刚救下自己兄弟的恩人,根本下不去手。
打靶仔自知理亏,也不争辩,懊恼道:“东哥,我不是那个意思,那现在怎么办?”
“要是知道盛天步在港奥势力这么大,连差佬都指挥得动,我们根本就不应该接这个任务,还是做老本行打劫金铺、珠宝店!哪会搞成现在这样,走投无路!”
这番话一出,车内几人全都沉默了下去。
实际上,何止是打靶仔,他们每个人心下都无比悔恨,动谁不好居然要动盛天步。
就算是发起人何耀东,也一样。
他们低估了盛天步的能量!
“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再讲这些丧气话做什么?”
何耀东脸色阴沉,镇定道:“现在我们应该做的,就是想尽办法离开港岛,我们还有机会,白饭鱼那里有船,我们可以连夜离开,就是以后再也不能来港岛发财。”
白饭鱼的事,他们也知道一些。
只要拿枪逼他,这样他就有了协助他们的理由,也算给盛天步有了交代,再加上何耀东、白饭鱼以前的交情,应该可以。
打靶仔惋惜道:“港岛真的遍地都是黄金,不能来这里发财,可惜。”
肥姑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先活命再说吧!”
“过个几年,等风声没有这么紧,也不是没有返来的机会,那时再想该怎样发财!”
打靶仔眼睛大亮,心情瞬间大好,喜滋滋道:“对呀,盛天步能量就算再大,也不可能一直盯着我们这些小角色吧?!”
肥姑、李泰对这头脑简单的单细胞生物都很无语,齐齐大翻白眼,暗道:你他妈还真是乐观。
别说,就是因为打靶仔这番话,车内气氛好了不少,不像先前那么紧张了。
半个钟头后,何耀东、李长江等人来到一处码头,附近还有一栋栋民房。
这当然不是白饭鱼的家,只是临时窝点。
平时白饭鱼就在这里做事。
众人下车带上武器,跟着何耀东,朝白饭鱼的住所杀去。
民房外,有两名新记成员。
何耀东一挥手,李长江、肥姑点了下头,立刻出手,悄无声息的潜至两人身后,各自一记手刀,便将两人击晕,轻而易举的解决。
打靶仔、李泰留在外面盯哨,何耀东、李长江、肥姑三人则翻墙进入院落,径直去找白饭鱼。
他们很幸运,白饭鱼今夜恰好在,未去其他地方。
真实情况是盛天步的命令发出去后,黎国胜便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命令白饭鱼什么都不做。
黎国胜知道何耀东、白饭鱼有交情!
他打算钓鱼。
白饭鱼就是鱼饵,至于何耀东能否上钩,那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只是将自己可以做的事,全都提前做了。
同样是因为知道两人有交情,黎国胜在接到盛天步命令后,第一时间便给白饭鱼打去电话,告知他此事到底有多严重。
最后又神色凝重的再三叮嘱,这个时候他若是敢犯浑,来什么兄弟义气,都不必盛天步动手,他们新记自己都会清理门户。
白饭鱼心绪复杂,被黎国胜的话惊出一身冷汗,沉声回道:“七哥安心,我有分寸,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
黎国胜沉声道:“记住,若那班杂碎真去找你,定要给我拿下他们!”
“这已经不是你的事,而是整个新记的,关乎着新记的生死存亡,日后能否复兴,也看能否做好这件事,你明白吗?”
白饭鱼道:“明白!”
挂断电话后,白饭鱼表情复杂,眺望海面,长长叹息一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