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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高雄的耳麦响起。
“贺生,盛天步来了。”
贺新淡淡应了一声,开始泡茶。
数分钟后,一辆大奔停在别墅门口,阿基率先下车,而后帮盛天步打开车门。
隔着老远,盛天步便看到坐在大厅中间的贺新。
虽然已经成为赌王,但贺新也不过才四十岁,正处于一个男人的黄金年龄,还能做很多事。
当盛天步打量贺新时,他已经放下茶具,起身相迎,同时也在打量盛天步。
两人简单的握了握手后,闲聊起来,从高尔夫、赛马、红酒,到赛狗、股票、风花雪月,各种轶闻趣事随口便来。
这一聊,便足足有一个多钟头。
阿基、高雄大眼瞪小眼,心里直犯嘀咕。
两人原本以为盛天步、贺新相见,该是针尖对麦芒,争锋相对,没想到两人不仅谁也没有红脸,而且还聊得很开心,气氛轻松又融洽,真是奇也怪哉。
再和谐的氛围,也有终点,不可能一直这么下去。
贺新忽口道:“阿天,你必须离开奥门,当然,就这么离开,确实有点委屈你,当初蒋天生为进场,花费两千万,胜天又是代替的洪兴,这两千万我送给你。”
“除此之外,伱又拿尹志巨4家赌厅,每家赌厅也作价两千万,就当是尹志巨从你手上买回来,共计8000万。”
“1亿港币,就是我礼送你离场的礼物。”
盛天步平静看着贺新,道:“1亿港币,真是大手笔,这份诚意,可以说很足了,不过贺生,你说我要是不肯离场,你打算怎么做?干掉我?”
贺新眉头微皱,摇头道:“我不是江湖中人,而是商人,你怎会这么说?”
盛天步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轻描淡写道:“哦,倘若不是,那能否请贺生让你的狙击手退开,至少不要瞄着我的脑袋。”
“本来我与贺生相谈甚欢,但忽然有人拿狙瞄我,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此言一出,在场三人无不脸色大变,但反应最大的,既不是贺新,也非阿基,而是高雄。
原因很简单,狙击手是他背着贺新安排的。
能做贺新的第一助理,肯定不是一般人。
他跟贺新,已经有十四年,从留学归来,便进入奥娱公司,为贺新做事,先展示自己的能力,同时逐渐获得贺新的信任,最终在四年前,才成为贺新的助理。
此刻,他瞳孔放大,惊震的看着盛天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盛天步怎么可能发现自己安排的狙击手?
阿基脸色骤然变得无比森寒,冷冷的盯着贺新、高雄。
旋即向前,面向盛天步,用自己的身体将盛天步上半身完全挡死,冷声询问道:“天哥,怎么做?”
“别那么紧张。”
盛天步端起青花茶杯,轻轻晃动,盯着逆时针旋转的茶水,语气平静道:“贺生是对的,到他这种层次,早就脱离江湖,看谁不顺眼就做掉谁,是下下策。”
“既然不是贺生,那就是高雄咯,高先生,我说的对不对?”
高雄眼神惊慌,只一瞬间,额头就沁出冷汗。
他始终未想明白,盛天步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贺新脸色微沉,不必回头,单看高雄急促的呼吸,就能判断整件事。
“高雄,我是怎么教你做事的?”
高雄赶忙解释,道:“贺生,我安排狙击手,只是未雨绸缪而已。”
贺新道:“行了,立刻撤走狙击手!”
“好的贺生,多谢贺生。”
高雄擦了擦冷汗,立刻拿出对说机,命令手下,将狙击手全都撤走。
实际上,贺新并未真的动怒。
若非是盛天步发现,他还要赞高雄做事缜密,做这种事,出发点只是为贺新的安全考虑,就像占米、阿基他们自作主张挟持尹志巨麾下四大天王。
贺新那番表情、言语,只是做给盛天步看罢了。
半分钟后,两名狙击手撤走。
高雄通过贺新的态度,知道贺新已经原谅自己,心下长舒了一口气。
他只在乎贺新,至于盛天步怎么想,他才不在乎。
他冲盛天步歉意一笑,道:“盛生,对不起!我只是为贺生的安危考虑。”
盛天步抬起头,嘲弄的看着高雄:“道歉?道歉有用吗?”
高雄表情一僵。
盛天步继续说道:“我这人不受威胁,也不喜欢听人道歉,别人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会自己讨回公道。”
高雄则骇然变色,他还来不及开口,阿基就已经出手。
阿基闪身欺近,电闪般踢出两脚,几乎不分前后,每一脚都正中高雄膝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