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拱手行礼道:弟子有要事想跟宗主相商,还请二位师兄帮我通传一下。
右侧眉眼稍凌厉些的人,饶有兴致的看了眼胡以白,似乎刚才那番话激起了他的兴趣,他抱着肩摇头道:宗主说不见。
胡以白一怔,宗主知道我要来?
墨不白笑了:为何不能知?会天演算的这天下可不止你一个。
胡以白:
这就有点打脸了。
他斟酌一番,不想就这么放弃,但继续这么撞南墙今天注定要无功而返,他看了眼身前的两人,忽然改了方向。
胡以白:我看二位师兄不似剑修,不知跟宗主修的是何道?
一旁弟弟张口刚要说,就被墨不白打断:你别想着在我俩这旁敲侧击了,我们都是鬼修,根本不是宗主的徒弟,宗主有恩于我们兄弟,我们只是自愿跟随他。
胡以白哦一声,被直截了当的拒绝仿佛没有打消他任何的积极性,反而还站到两人中间,一副熟络的样子聊得更欢了。
好像丝毫不知脸皮为何物。
看得出墨不白防御心里很强,每次胡以白问一句,他都会反从胡以白这边套出不少话来。
为了兜住无上心法的事,胡以还得一边去对方鱼塘抓鱼,一边护住自己的池子,非常考验人的思辨能力。
但不得不说,跟这种聪明人交流起来,别有一番意思。
而弟弟墨甚玄完全就是有话直说的性格,毫无城府,又乖又憨,有点像陶心元和白翼的结合体。
这对双生子好像除了外貌还真看不出一点相似之处。
胡以白问:我们以前未曾见过面吧,二位师兄那晚为何要帮我?
有了刚才的铺垫,墨甚玄聊得投机,乍一听脱口而出:不是我们啦,是宗主
小玄!墨不白黑着一张脸,一脸我迟早要死在你嘴上的表情。
墨甚玄委屈巴巴的闭上嘴。
胡以白:宗主?
也对,云阔也会天演算,如果算出自己得到无上心法,想去找他探探虚实也正常。
可他自己为什么不去拿?成神跟成仙比起来,肯定是前者的吸引力更大吧。
云阔完全可以仗着自己位高权重,逼着他交出无上心法。
或许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说不定人家境界超脱,无欲无求,对成神之事不甚在乎也有可能。
看胡以白一会表情变了好几次,墨不白以为他是猜到了什么,看得出这个胡以白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索性懒得跟他兜圈子,直言道:只是你对宗主有恩,而他如今已经得道成仙,不方便再插手世间因果,我们就替宗主还你一次。
说到这他特意强调道:不过仅此一次,你要拜师,得先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胡以白一脸平静的点头:原是这样。
其实内心已经被一连串的问号刷屏。
这
他之前见过宗主吗?
*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小凤凰竟然骗他?!
自那之后胡以白有事没事路过玄冥殿就去找墨氏兄弟,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云阔有意避而不见,四敞大开的殿门里总是空无一人。
同之前云阔未出关时也没什么区别。
胡以白跟司无涯商讨后,制定出了一系列进修策略,司掌教倒是个行动派, 回头就给他找来一堆剑谱。
因为之前要应付凤翎向他讨教剑术问题, 胡以白临时抱佛脚背过几本, 对一些剑招也算略有涉猎,司无涯给他找的这些一看就不是什么上档次的剑法。
看他还略带嫌弃, 司无涯呦呦两声:这些你能吃透就不错了, 我现在把藏书阁五楼的剑谱给你拿下来, 你也未必能看懂。
胡以白蹙眉翻了翻:我把这些都学会, 能得试剑大会第一么?
司无涯:当然不能。
胡以白:
司无涯:我给你的这些都是去年凤翎练过的, 你要得试剑大会第一, 不说宗外弟子,首先得在咱们宗内得第一吧, 等你何时能追上跟凤翎间的差距,那就算有希望了。
听他这么说,胡以白翻书的手霎时一顿。
在原著里,试剑大会当日, 魔临教的人会来搅局,不少参会弟子都被打成重伤,最后邱夜央故意派凤翎上场。
没想到原本肆意妄为的魔族弟子, 跟凤翎打起来反而束手束脚起来, 生怕打伤了他一样,最后都被凤翎砍下台去。
本来凤翎得了试剑大会第一是为宗门争光的好事, 结果反被邱夜央扣个勾结魔族的罪名, 说是对打时明显看出对方有意放水, 肯定是他勾结魔族,用不光彩的手段才得到魁首。
一句话就把凤翎这些年的努力全盘否定,还发飞帖昭告各大门派,取消了凤翎魁首之名,更禁止他以后参加任何各大宗派联合召开的比赛。
这次唯一的变数就是宗主提前出关,这次召开试剑大会也轮不到邱夜央坐阵,但云阔到时会派谁上场,这就是个未知数了。
*
经过司无涯一段时间的点拨,胡以白的剑术也算是略有小成,虽然还没跟别人实打实的对战,但跟过去的自己比已经算突飞猛进。
不过司无涯经常要授课,他也不好总去叨扰,剑术就要经常跟别人切磋才好发现不足,身边这些人,好像只有凤翎合适。
不过以胡以白的身份去跟凤翎切磋,估计被直接砍死的可能性比较大。
想了想,他又披上了师兄的斗笠,在凤翎下课的路上来个偶遇。
师弟!幸好体术课他们是分成两拨上,他才有时间换衣服过来偶遇。
可没想到凤翎看到他就跟见到鬼一样,脚步非但没停,反而更快了。
胡以白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着装,不信邪的又喊一声:凤翎!
这次小家伙才终于停下来,只是转头看他,茫然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有些愕然道:师兄?
不然?胡以白屈指敲了他额头一下,这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凤翎讷讷摇头,虽然身板依旧笔直,可精气神儿都照往日差,感觉蔫蔫的没什么活力。
胡以白有些担心的去摸他额头:发热了?
指尖刚要触及就被凤翎一下躲闪开,因为这个躲避的动作太过明显,一时间胡以白悬在半空的手都有些无处安放。
他愣了片刻,才缓缓将手放下。
凤翎更加无所适从,耳尖儿都镀上一层薄红。
胡以白更是纳闷,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试剑大会在即,修炼的神经焦虑了?
好吧,他不在乎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