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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怵谢棂怵得心里发毛,本该散场的时候就想把人拉住,可他不敢,只能目送着谢棂上楼。
回到房间里,想着该去找谢棂,可他又为自己找了各种拖延的理由,最后拖着脚步走进了浴室,他害怕有求于人,过去的太多经历让他清楚地明白,他不仅要低三下四,受尽折辱,而大多数时候,并不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可现在澡也洗完了,按照正常作息,再不去就快到休息时间了,谢棂不住在这里,过了今晚,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思前想后,闻稚跑上了三楼。
三楼的三间卧室,一早就被三巨头给瓜分了,他和顾青非都只能住在二楼,谢棂在最左侧的房间,紧挨着喻欢。
闻稚叩响了门板,他听见自己心跳得比叩门声还大,一瞬间打起了退堂鼓,想要里面的人要是跟他说已经睡下了,他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做一只鸵鸟了。
就在他以为屋里没有回应的时候,隔着门板传来闷声,“进来。”
屋里的人好像知道他是谁,并且不介意他的到来。
门把手轻轻一转就开了。
谢棂躺坐在沙发的贵妃椅上,修长的双腿伸直交叠着,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他带了一副金丝框眼镜,看上去礼貌又绅士,闻稚就快以为刚才耳边那些露骨又恶毒的话不是出自这个人之口了。
“谢……谢先生……”
谢棂看了他一眼,“关门。”
闻稚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把们合上,又走了几步到房间里,对着谢棂道,“谢先生,抱歉这么晚打扰您……”
谢棂停下按键盘的手,抬起头看着他。
在谢棂的注视下,闻稚无措得不知道手该怎么摆,或许他这样的人,本能就更适应被人无视。
谢棂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闻稚舔了舔干涩的唇,忐忑道,“谢先生,关于您刚才在仪式上说的那些话,我想您有点误会。”
“误会?”谢棂挑着眉,勾起一抹笑,他语速缓慢低沉,谈吐优雅得体,如果没有听到内容的话,“我误会什么了?是你没有爬上裴澈的床?还是你没有在cana里卖屁股?”
闻稚一怔,脚下像有木桩一样把他直直钉在了原地。谢棂的话太直白太露骨了,更可悲的是,他竟然一句也反驳不了,思绪乱做一团,他慌乱道,“不是您想的那样,不是的,裴先生是很好的人,我们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
“噢,”谢棂扬着眉,“你没有对他大张着腿,让他肏进你的身体吗?”
“……”闻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无地自容,可他仍拼命地解释,他不想自己和恩人被这样误会,“可并不是因为这样我才来这里的。”
谢棂哼笑一声,“别告诉我你在床上是给他唱歌跳舞,展现你男团的实力?”他上下打量着闻稚,像是打量一件商品。
闻稚见过很多次这样的眼神,就在那些客人来会所里挑选MB的时候。
“看看裴澈给我找了个什么东西回来?团妓吗?这样也不错,大家都方便。”
闻稚吞咽着口水,他真的很怕谢棂,不知所措到眼睫都泛上一层水雾,“谢先生,不是您想的那样。”
谢棂置若罔闻,自顾自道,“那家伙不是有洁癖吗?这么多人用过不嫌脏吗?”
“谢先生!请您别再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我会小心不给团队造成困扰的,我和裴先生也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请您相信我。”
“好啊。”谢棂手背托着下巴,爽快得让闻稚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拿出什么样的诚意让我相信你?”
“诚意?”闻稚如坠冰窖。
谢棂拉起袖子,看了一眼腕表,“怎么,这个点来找我,不是提供特殊服务吗?不过你得准备好套子,我嫌脏。”
即使是脾气再好,闻稚的忍耐也快濒临极限,他捏着拳,“我不是这个意思,请您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是不是要在人来人往的大厅卡座里,才能让你爽起来啊?婊子?”
闻稚楞在当场,脑海中缓缓拼凑出那一天的画面,他赤裸着身体,在并不封闭的卡座里,对客人谄媚求欢。
昏暗的大厅里,伫立的旋转楼梯,一位带着黑羽面具的漂亮“绅士”路过,有那么一瞬间,闻稚以为他们有过刹那的对视。
闻稚瞳孔紧缩,看着面前的谢棂——他是那位路过的“绅士”!
谢棂不是他的客人,却目睹了他最淫荡下贱的模样。
他嘴唇开合,半天也是喃喃道一句,“谢先生……”再也无力找到支撑点。
“先生?你们这行的都这么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