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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匀是Alpha,我是Beta……我们两个真的会有好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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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的时候,我向那位宋历医生稍微咨询了一下,关于信息素紊乱的事情。
他坐在办公室里写报告,抬眸浅浅看了一眼站在门边有些畏缩的我。
“这里有座位,有事可以直说。”
我急忙向周围看了一眼,问他:“一会儿会不会有病人来找你,我这样是不是比较唐突?”
宋历摇了摇头,拿着笔在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字,他合上文件夹请我过去坐。
“为什么不问何榆?他应该对傅先生的病了解更多。”
我轻轻摇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热水杯,小声说了句谢谢,“虽然是这样,但是何榆毕竟和傅匀认识那么久,关系挺好的,他说的话可能……会带上一些安慰意见什么的。”
宋历微一挑眉,看向我:“你这点倒是没看错。”宋历轻笑一声,脸上表情变化不大,“可以,你问吧。”
“……宋医生,我想知道傅匀的病具体有多严重?然后就是治疗方式……因为我是个Beta,对于信息素的事情一知半解的,我想多了解一些。”
“信息素紊乱,你在网上应该能查到一些基础描述,关于情绪不稳定,信息素失控什么的,不过那些信息你不用全信。傅匀的情况很罕见,根据他过往的资料来看,这并非一开始就有的,而是在某一个时间节点之后突然爆发的病症。信息素失控的情况发生比较少,但也比一般病人来得更猛烈,最严重的时候,有过伤人记录。”
我点点头,很认真地在听他说话。
宋历顿了顿,伸手屈指在桌上敲了敲,他说:“不过这几年他自己控制得很好。这一次大概是和易感期撞上了所以可能会感受强烈一些,不过……傅匀的易感期从来没和病情撞上过,也就是说,乔先生,有人影响了他。”
我不知道易感期也能被影响,我真的不知道。
宋历的话若有所指一般。
思索几秒,我还是问出了我很关心的一个问题,放在以前,这种问题我绝对问不出口。
“他的病……真的需要Omega的信息素吗?”
宋历没有回答,他的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和傅匀是两个极端。我移开视线,有些坐立难安。
“乔浅先生,你关心的到底是傅匀的病,还是关心……你不是Omega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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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到现在,傅匀在门外说完那句话安静了一会儿,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同时手机上的铃声也响了十几秒,顾思无挂过一次,不过半分钟又紧接着打来了第二个。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自暴自弃地想,是不是就因为我曾经对许繁动过不该动的心思,于是现在报应来了,还是让人抓心挠肺的那种报应。
刚接通电话,顾思无冷淡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你自己最好趁早把白宜这件事解决,他已经找到小繁了。我这几天刚好在这边出差,小繁也过来了,明天约个地方碰面聊一聊吧。”
“顾思无,我不是傅匀,他现在情况不太好,可能暂时和你们见不了面。”我轻声开口。
电话那头安静了十几秒。
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后,接电话的人换了一个。
“你好,我是许繁。傅大哥现在出什么事了吗?”
不愧是顾思无,听到不是熟悉的声音后就立刻跟变了个人一样,像是要维持自己多高冷的Alpha精英人设一下。我在心里不厚道地笑了几声,好吧,几年前你弄乱我的东西搬空一些家具的仇,就暂时原谅一点点。
“他易感期到了,刚好又碰上病情发作,现在……在门外呢。”
电话那头又安静了一小会儿。良久之后,许繁不确定的声音响起:
“……乔浅?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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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繁和顾思无听我说了现在的情况后,让我待在书房里不要动,不要管傅匀说什么,一定不要给他开门,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我又好奇又不敢多问些什么,生怕影响他们两个。
电话挂断之后,我还是深吸了口气走到门口。傅匀已经安静很久了。
我在门上敲了敲,“傅总,你还在吗?”
他隔了几秒才回话,声音从靠下的地方传来,我皱了皱眉,蹲下身子才听清。
“……刚刚你在和谁打电话?”
我低头看了一眼地板,视线不知怎么地看到了自己穿的那双白色毛茸茸的拖鞋。
……真是,明明一点都不像我的风格,也不像傅匀的风格,到底是谁给他买的?
我猜想傅匀现在可能坐在地上,背抵着门跟我说话。进书房的时候客厅没有开灯,从缝隙处看去也是黑乎乎的一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