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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冷酷,自从背上楚公开始,他的手就一直紧握着刀抵在他的腰间,时刻警惕着楚公的一举一动。他的手指因为长时间的紧握而微微发白,肌肉紧绷,展现出他内心的紧张和决绝。
对于好人,白玄可能会心存怜悯,不知所措。但对于像楚公这种作恶多端的坏人,他可以比他们更加心狠手辣。
楚公之前并未注意过白玄的那把银质小刀,此时他惊恐地发现,白玄已经将刀身整个刺入了他的身体里,虽然也就只有寸把长。
这把刀锋利无比,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尽管无法将人一刀毙命,但那尖锐的刺痛感和未知的恐惧,还是让楚公的身体瞬间僵住。他瞪大了双眼,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冷汗如雨般落下。
楚公愣是被白玄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吓得不敢动弹了,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心髒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终于,四个人从利刃的门里摔了出去。
那一瞬间,失重的感觉再次袭来,就像坠入了无尽的深渊。白玄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感觉,而且这次他的伤并不重,但他还是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就向着地面扑倒下去。
他的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试图抓住什麽来保持平衡,却只是徒劳。他的脸色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
如上次一样,他并没有摔到地上,而是被两个人一边一个给架住了。
这次他没像上次一样一出来就晕了过去,他此时十分清醒。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向身后,他的手颤抖着,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当他摸到身后依旧背着楚公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心里一放松,全身的力气就像洩了气的皮球,瞬间消散无蹤。他的双腿发软,不停地颤抖着,要不是两边有人拉着他,估计现在就双腿一软坐地上了。
“哇,白玄你别往地上坐啊,你先站稳了我把你背着的人弄下来。”常乐那聒噪的声音在白玄的一边响起。
另一边的林久淩却道,“他没力气了,还背着一个人,怎麽能站得稳,你扶着他,你把他背后的人解下来。”林久淩的眉头紧皱,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帮忙。
此时陆衍也已经从门里出来,他的情况比白玄要好一些。虽然出来时腿也软了一下,但却没用别人扶,自己站稳了。他迅速地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然后将目光投向了白玄。
白玄此时全身无力虚脱,就像刚从高压氧仓里出来时的感觉,每一个细胞都在抗议,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他的喉咙干涩,说话都费劲。
“刀先拔出来!”他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虚弱而沙哑。
他这句话说完,身边的人才注意到他身后背着的这个人腰间还插着白玄防身用的银质小刀。
陆衍眉心一拧,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担忧,“他中途要跑?”
白玄无力地点了点头,他的脑袋沉重得仿佛有千斤重,每一次点头都显得那麽艰难。
“我竟然一点没察觉,你没事吧!”陆衍担心的目光将白玄全身检查了一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责。
“没事,我早就防着他这一手。”白玄强撑着说道,尽管声音虚弱,但语气中依然带着一丝坚定。
等他身后的楚公被衆人七手八脚地从他背上解下来后,白玄才终于有机会看清这个人。
这哪是之前在副本里见到的那个看起来只有五十左右岁的中年男子,这分明就是一个至少七十多岁的老人。
他的头发花白蓬乱,如同杂草一般,毫无章法地散落着。那稀疏的发丝在风中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他的脸庞消瘦得如同骷髅,颧骨高高凸起,脸颊深陷,皮肤松弛地耷拉着,布满了深深的皱纹,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岁月刻下的无情印记。
他的一双眼睛也已经浑浊不堪,原本应该明亮有神的眼珠,如今却变得暗淡无光,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是绝望、恐惧和无助,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狡诈和兇狠。
他的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麽,却又发不出声音。整个人看起来行将就木,仿佛生命的烛火即将熄灭。
“这人是谁?你们费这麽大的力气背他回来做什麽?”常乐看着这个老人一脸的不解。
他们是先出去的,对于后面发生的事自是不清楚。
白玄看着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老人,“这是楚公!”什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