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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青梅从天而降 作者:柚于子悦

第11节

小萩觉得有些糊涂了,哪有人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同别人说话的?

“是谁?”

西乡玥想起那人的样子,眼中划过一丝嘲讽,却是对小萩道:“是个傻子,说的话乱七八糟的,我也听不懂。”

小萩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过,我倒是觉得,那人与袭击我的人,并非是一伙。”

今日之事,必然是两方人马做下的。而那个同她说话的小胖,绝对没有那个胆子来刺杀她。

与小胖见面的那一刻,西乡玥已经恢复了很大一部分记忆。

除了童年那一段,或许是因为记忆太过鲜明,反而无法在短时间内回想起来之外,其他的记忆,只要她慢慢适应,便能恢复得七七八八。

而那个小胖是什么人,她自然也知道的。

小胖有一句话说得不错,她是有办法让自己恢复记忆。只要有熟悉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就能开启她记忆的枷锁。

小胖会下界来找他,也在西乡玥的意料之中。她不在,这个傻子山中称霸,是忍不住要出来作妖的。

小萩没有怀疑西乡玥的猜测,她仔细回想了一番,突然皱眉:“那道邪光上的气息,的确是有些熟悉。”

她微微眯着眼睛,复又睁大:“玥儿表哥身上的邪气!那道邪光和玥儿表哥身上沾染的那道邪气有几分相似!”

西乡玥挑了挑眉:“莫非”

“那盯上表哥的邪祟,并未被彻底消灭,还把那笔仇恨,记在了我的头上?”

“有意思。”

第35章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 未过多久天便亮了。

她二人偷偷出去,还经历了不少波折, 汀荷宫一众宫人却是毫不知情。当然,西乡玥也不会同她们说起此事, 这七夕之夜,也就埋在了两人心底。

只是,有关袭击之事,西乡玥却没有放下。

她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既然有线索,当然还是尽早查出来的好。

她记得明禹承同她说过, 那邪祟是当场身死的。

符咒是荆川上人所画,不同于那些招摇撞骗的道士,荆川上人出手, 对付一个凡间的邪祟,理应不会失手才是。

那袭击她的,究竟是先前的那邪祟, 还是那邪祟背后的其他靠山?

此事终究还得从明禹承身上查起, 若是能够得知那邪祟的来历,或许查起来就要轻松许多了。

在西乡玥寻思着如何与明禹承接触, 套出那邪祟来历的时候, 这些天又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涓国的使臣进京了。

涓国, 就是进献了那颗, 被西乡玥打碎的南海夜明珠的沿海小国。

涓国依附于纯国, 每年都会循例前来纯国上供。

按理说,往年应该早就到了,今年却是拖了近一个月才赶到,叫人心里好一阵嘀咕。

涓国还在宫外休整,等待皇帝召见。朝堂却已经是吵得不可开交。

有说涓国定然是生出了异心,叫皇帝小心提防。也有说或许是路上耽搁,问清楚便罢了,不便多加处置,以免伤了两国和气。

皇帝也不动声色,任由他们像集市似的吵吵闹闹,也没有出言打断他们。

一直到,一众臣子争论的话题从涓国为何迟来,歪到涓国此来的目的时,才稍稍有了些许变化。

“听闻此次随涓国使臣进京的,还有涓国的太子蓝师杰。”

“此子非嫡非长,能够破格封为太子,是因其母为涓王宠妃之故。”

“涓王力排众议,立他为太子,弄得涓国国内流言四起,有传言说,那宠妃乃是一介妖女,涓王实是为其妖术迷惑,才做下这些荒唐之事。”

“咳。”

皇帝在坐上轻轻咳了一声,“此等民间臆测之言,还是莫要拿到朝堂上来说道。”

经皇帝提醒,这些大臣才发现说得颇有些得意忘形了。

其实也不奇怪,那位宠妃的事迹在周边几个国家里都不是什么秘密。

据说,那女子乃是涓王在一次巡视之时,从海边救起的。

看清那女子模样之后,涓王惊为天人,二话不说,便将其带回王宫。一开始因着新鲜,那女子又貌美又纯真,很是宠幸了一段时日。

只是新鲜劲过去了,宫中又是百花齐放,涓王又将那女子给抛诸脑后。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也不知怎的,涓王又将那女子想了起来。

从那以后,涓王便对那女子死心塌地,言听计从,就连封其子为太子之事受到了朝臣多方反对,也没有打消他的主意。

因皇帝的转变太过突兀,又或者是某些嫉妒之人恶意传播谣言,妖妃之名也彻彻底底的安在了她的头上。

若是讨论其他女子的八卦事迹,自然是要被说轻浮唐突无礼的,但妖妃却是没有如此多的避忌。是以,这些朝臣就难免忘了场合。

不说妖妃,那就说她儿子吧。

“听闻那杰太子不同于一般涓国人的纤细文弱,反而长得人高马大。”

“其于行军布阵上颇有建树,曾率领五万涓国大军击退邻国八万来犯ji,ng兵,打得对方溃逃,还差点打到对方王城。”

“此人在军队中的声望却是极高。”

“哼,不过是个蛮人。”

“听闻当初那一战,因军中j,i,an细泄密,这杰太子与三千骑兵被敌对一万军士包围。与之敌对的夷国之将下令以火箭攻杀,却被骁勇的杰太子抓住空荡杀出重围,除了眼角多了两道烫伤的疤之外,竟是一点伤也无。”

此时,因前几日为皇帝召见,得了一个官封而位列朝臣最末端的明禹承,在听到那杰太子的形容之时,却是心头狠狠一跳。

这怎么可能。

那些朝臣还在说:“此子年及弱冠,却还未娶太子妃。听说其年少之时,曾放下豪言壮语,要取一位能够媲美其母的绝色美人为妻”

前面说了这么多废话,如今终于说到了正头上。

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这些朝臣其实就一个意思:皇帝小心了,人家是冲着你女儿来的!

一个单身的属国太子上纯国来,除了来求和亲的,还能有什么理由?若无目的,他在自己国里称王称霸,何苦来宗主国受气?

纯国如今的适龄公主,唯有皇帝的心尖子琼芳公主,其他宗室身份足够的郡主、县主,不是已经嫁人,便是年纪太小。

而这位琼芳公主,不仅适龄,也还未定下夫君人选,又是众所周知的美人,这杰太子的心思,恐怕是路人皆知。

若是平常,有邻国来求公主和亲,这些朝臣不光不会反对,反而还会幸灾乐祸,大加怂恿。

但这位琼芳公主却不一样,如今纯国储君之位尚未分明,琼芳公主背后的力量至关重要,说不定哪方势力得了,其支持的皇子便能一跃成为纯国太子。

他们这边还未能争出个输赢,如今半路又杀出个涓国太子来,这如何能忍得?若是一个不小心,那琼芳公主就得便宜一个外邦人了。

以皇帝对琼芳公主的宠爱,怎么可能容忍琼芳公主远嫁他国甜苦不知?若不出所料,琼芳公主的归宿,相信很快就能有个结果了。

皇帝未在朝堂上表态,只是另处理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国事,便叫退朝了。

朝臣陆陆续续的离开,而明禹承,却是有些踟蹰。犹豫半晌,他还是叫住了一个小公公,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最近听闻涓国上京,别的变化没有,汀荷宫却是又热闹了起来。

三五不时,便有这个嫂子那个姑子上门同她说话,或者这样小宴那样诗会请她与会,搅得西乡玥烦不胜烦。

若是以往,她还有闲心与这些人虚与委蛇一番,但自她恢复了大部分记忆之后,便对这些凡人的把戏没什么兴趣了。

虽说仙宫之中未必没有勾心斗角,但到底还是实力为尊,再如何费心钻研,也比不得人家一个拳头过来。

凡人的这些y谋算计,令西乡玥觉得无趣得很。

刚打发走一个送请帖来的女官,后脚又来了个小太监。

在汀荷宫门口送客的芊寿正要一口回绝,却听那小太监道:“是明大人叫小的来求见公主殿下,说是有要事相告。”

“明大人?”

“是。”

能够来找公主的明大人,恐怕也只有公主的表哥明禹承了。

“你等着,我去回禀公主。”

芊寿进去了一趟,没多久就出来:“公主召见,跟我来吧。”

西乡玥正想着找个什么理由问问明禹承那邪祟之事,谁知对方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汀荷宫肯定是不可能让他来的,西乡玥让那小太监又跑了一趟宸极宫,找皇后借了一处地方谈话。

未过多久,两人便在宸极宫偏殿外的花园里见了面。

西乡玥还抱着黑猫。

这次不是她故意带来的,是这猫儿死活扒着她的袖子不放,硬要跟来的。

西乡玥下意识的顺着猫毛,与明禹承略微寒暄一番,对方便沉默下来,脸色不复以往的沉静,欲言又止。

他或许是想要说什么隐秘之事,西乡玥也不催促。

“殿下可知我曾于家中带来了一个贴身小厮。”

西乡玥略想了想,点头道:“母后还担心一个人伺候不好你,叫你带些人回去呢。”后来因为出了那邪祟之事,此事也不了了之。

“其实,臣此次上京,乃是一人快马前来,并未从家中带人。”

西乡玥疑惑道:“那小厮是表哥半路上买的?”

明禹承摇头:“非也我赶路途中,恰巧碰见此人被一伙黑衣人追杀,我一时心软,便出手将其救下。”

“我找人替他医治伤势之后,本要继续上路,这人却说要求一处容身之地,且要报恩于我,跟随我左右。我见他无家可归,便让他暂且做了随扈。”

说到此处,明禹承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

“可是这人有什么问题?”

明禹承艰难的点了点头:“一开始,此人还颇为尽心,做事虽不甚ji,ng细,却也还算妥帖。”

“只是那次三长公主牡丹宴后,我回到府中,此人便忽的换了一副脸色”

西乡玥眨眨眼,心说:只怕是那牡丹花留下的印记被其发现了,这才激怒了他。

明禹承脸上乍红乍白,他没能接着说下去,而是道:“此人,正是上人口中的邪祟。”

“我本念着先前的相处,不忍对其出手,只是此人却是变本加厉。那日上人说要为我将其除去我便狠心同意了。”

“此人恩将仇报,表哥并无错处,实在无需自责。”

“那日”西乡玥道:“表哥说,已将此人除去,如今可是有什么事与其相关,才让表哥匆忙来寻我?”

“正是,”明禹承道:“今日我在朝堂上,听众位提起近日上京来的涓国使臣”

他深吸一口气,道:“那杰太子的形容,竟与我那小厮有几分相似。”

西乡玥眸光一凝:“杰太子?”

第36章

西乡玥怀中的猫儿听了, 也是微微动了动身子。

这个“杰太子”,可不是她们头一回听说了。

这段时日, 前来汀荷宫找西乡玥说话的那些姑嫂姐姐们,每个人口中都少不了“不经意”的念上几句。

什么“脸上破了相”、“身似蛮牛”、“一根筋的莽夫”、“妖妃所生”等等。

各种贬低, 就怕她对其落了什么好印象似的。

叫人去打听了一番, 才知是那涓国的太子随使臣上京来了, 且有传言说, 这位杰太子是上京开求和亲的, 那和亲的对象,自然是——西乡玥这个唯一未出嫁的公主。

听闻此事后,西乡玥是没什么波澜,反倒是黑猫炸了毛。

西乡玥还从未见过猫儿如此动怒,不同于先前七夕之夜遇袭时的盛怒,而是一种带着森森怨气的憋怒就是想把自己整个憋死的那种怒火。

西乡玥以为猫儿是觉得自己要失宠了,在那儿生闷气,谁知着小东西还朝她发脾气,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理她。

若摆脱西乡玥原本的记忆来看,萧江玥身为一国公主,被人求亲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她这个正主还没什么想法, 这猫儿怎的反应如此大?

西乡玥有些疑惑, 也有些怀疑。

而让她的怀疑达到最顶点的, 是那块她从七夕夜市上带回来的奇石。

西乡玥本将那块石头放在床头, 以便能时刻看见, 她对这块石头的感觉很奇怪,便想要弄清楚这其中的原由。

只是有一日,她稍一个不甚,没有看住这猫儿,便叫它进了寝殿,还“失爪”将那石头给推下地打碎了。

这奇石可不是南海夜明珠,哪有这么容易碎?就连南海夜明珠她也是敲了好多次才终于将之敲碎,若不是这猫儿做了什么手脚,怎么可能一触就碎?

回想先前,在七夕夜市上猫儿就反对她买下那块石头。

如今又

难道这块石头和猫儿有什么关系?

西乡玥暂时还想不透其中的关节,却也将此事记了下来。

小萩却是没想到,因为讨厌那块石头太过吸引玥儿注意力,而加以报复的举动,会引起西乡玥的怀疑。

若是早知道——她还是会这么做。

西乡玥与黑猫的“冷战”一直持续到了方才。

听说西乡玥的表哥来找她,只是任由西乡玥给它梳毛,半点回应也不给的黑猫却是死活扒在要将它放下地去的西乡玥的袖子,非要跟来。

听明禹承说,那“杰太子”与先前想要攻击玥儿或是她母后的邪祟有几分相似的时候,黑猫先前的憋屈就实打实的转为了针对这“杰太子”的怒火。

先前她们还猜测,七夕那夜袭击西乡玥的很有可能与那邪祟有关,如今就有一个疑似与那邪祟有关的人出现,她怎么能无动于衷?

黑猫在心中磨了磨爪子,一边觊觎着烟儿,一边还要伤害玥儿,这世上竟还有这种人?

未免黑猫露出什么奇异的举动来,西乡玥拍了拍黑猫的脑袋,她问明禹承:“表哥,你所说的几分相似,是怎样个相似法?”

明禹承道:“那小厮左右眼角上各有两道烫伤的疤痕,只是一个粗浅些,另一个细长些。”

“而这杰太子,据闻在战场上受火箭所伤,也是落下了两道眼角的疤痕。”

两道疤痕,两道眼角的疤痕,还都是烫伤的痕迹,说是巧合有人信吗?

至少明禹承、西乡玥、小萩都是不信的。

西乡玥道:“表哥先前不是说那邪祟是当场毙命吗?为何如今又变成涓国太子回来了?”

明禹承摇头:“我亦不知,当时那邪祟要再度袭击我,却被上人画在我背上的符咒所制,没多就便倒了下去,我探手去试探他的气息,的确是已经死了。”

“那邪祟之事,我也不敢声张,便想了个法子,将尸体混进板车里,偷偷送到乱葬岗丢了。”

“事后你也未再管?”

“是。”

这邪祟之事,实在是留给他了一些十分糟糕的回忆,他不想再接触,便强迫自己将之忘了。

西乡玥沉吟一番:“不如我们再去寻一寻荆川上人,看他有什么建议?”

若那邪祟真没死,这责任也该算到荆川上人的头上,谁叫他的符咒没有管用呢?

明禹承虽觉得事事都麻烦荆川上人颇为不妥,但有关邪祟之事,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多麻烦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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