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核麻烦看清楚, 这段什么都没干, 也没有行为描写,难道不允许人有变态心理吗?)
原清濯牵过他的手圈在自己身上,眼神不甚清明地说:那要是忍不住怎么办呢?
隔着棉料,原榕听见他倒吸一口气,耳边,原清濯声音里裹挟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说:它起来了,有你一半的责任吧。
明明是你──
对,就是我,原清濯承认道,是我对你图谋不轨,现在我认错了,你得给我解决一下问题。
原榕红着脸说:你当这是集邮啊,一共多少个地方多少回了,你自己数数!
两人房间的地毯,屋门,酒吧厕所,客厅沙发,教学楼楼道,停车场现在又多了一个更衣室,就不能有一次是在正常一点的地方吗!!
原清濯低头倚着他的肩,闷声说:这个一会儿再讨论,榕榕,让哥哥借用一下你的手,好不好?
原榕最害怕听到他问好不好,这时候他完全做不到拒绝。原清濯哄人的时候态度特别软,他很会利用极具有迷惑性的外表来骗人,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再原形毕露,让人拿他没办法。
半小时后,更衣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事发突然,两人身上都没带小雨衣,原榕阴沉着脸走出来,从一旁的化妆台上抽了几张纸。原清濯紧跟在他身后,眼睛里带着餍足的晦暗,双臂绕过原榕在化妆镜前揽住他。
他的双手包住原榕的十指,用纸张细细擦拭着,指腹在微红的掌心轻按:榕榕累不累?你今天辛苦了,真棒!
说完,就像幼儿园老师给听话的小朋友奖励小红花一样,他在原榕眉心印下一个吻。
别说了,原榕咳了两下,就是、就是手有点儿酸。
这是在干嘛他又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体力值为零的菜鸟,虽说从高三到现在一直没怎么坚持运动,但是也不至于帮原清濯打一次飞机就累到吧。可在这种备受关怀的氛围下,原榕晕晕沉沉的,好像自己真的费力帮原清濯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一样,手腕也开始变得无力,顺从地享受着按摩。
那就别在这儿了,你下午是不是没课了,原清濯一边给他揉着,一边叼住他的耳垂含咬,循循善诱,跟我回去,家里有空调有游戏机,晚上哥哥给你做饭,不好吗?
听起来是挺好的,不得不承认,原榕心动了,可是
还是改天吧,他忍痛拒绝,我约了钦川,不能爽约。
钦川王钦川?这个很久没听到的名字让原清濯怔了怔:他找你干什么?
他要被家里送去部队了,临走之前想跟我再见见,原榕说,我肯定得去。
原清濯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但是现在气氛太好了,他不想惹原榕不高兴,于是给他把手擦干净,妥协道:好吧,你们约在哪儿,我开车送你去。
你要是真想做司机,那也送一送齐逾舟吧,原榕眼前一亮,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这次他们没有约在饭点,据说王钦川这些天一直泡在赛车场里,根本没心情吃饭。
齐逾舟下课赶到校门口的时候,一眼看到原清濯那辆漂亮的SUV,车窗摇下来半截,能看到车主人正拉着原榕的手在说蹙眉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原榕笑着甩开了他。
突然就不想上车了怎么办。
要是从前,齐逾舟多少还能感慨一下兄弟两人感情深厚,每次回家看到自己还在地上爬的弟弟妹妹,他心里还在幻想以后兄友弟恭、兄妹和睦的样子,现在梦碎了,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濯哥这么喜欢原榕,背后的原因令人暖心,甚至十级烫伤。
齐逾舟走上去,伸手敲了敲后车门,原榕从车窗那里探出来:你来了,快上车!随后他从收纳箱里取出一袋快见底的鱼食,开始给车上的小金鱼喂饭。
齐逾舟好奇跟着看了两眼,没想到原清濯养鱼真有两下,都这么久了,那两条红尾金鱼还是活蹦乱跳的。一路上,原清濯在红绿灯路口停下车总会和原榕搭话,要么就是问一问他的手感觉怎么样,这么明显的箭头指向原榕,齐逾舟以前竟然没发现,他感觉自己真是眼瞎了。
但是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俩人在做错事,他还是没有阻拦,甚至觉得还挺甜的,怎么回事
齐逾舟:我不正常了,我的人生完蛋了。
轿车在赛车场入口处停下,原清濯问:让不让我进去陪着?
原榕纠结地说:要不别了吧。
王钦川到现在还不怎么喜欢原清濯,这也是让他很苦恼的一件事。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晚上一起回,原清濯顺手给他解开安全带,去吧。
后座的齐逾舟看了眼对视的两人:可以了,真的可以了,虽然我暂时还不想找男朋友,但你们也不能这样欺负我。
原榕跳下车,和齐逾舟一起进入赛车场,他们先是经过一个郁郁葱葱的园子,越往里走,植被越少,阳光越刺眼,嗡嗡的发动机声响也就越大。
在F1方程式露天赛车场,两个穿着赛车服、戴着头盔的男人坐在看台上聊天,见到原榕和齐逾舟走进来,他们问:你们找谁啊?
王钦川。
哦,小王啊,其中一个人指了指赛道,他正在和人比赛呢。
原榕站在看台最前方向赛场里看,只见一黑一黄两辆方程式赛车激烈地在弯道里加速超车,炸裂般地轰鸣声在耳边掠过,没过多久,黑车率先出线,黄车紧随其后。
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赛车手下车击了下掌,身着黄色赛车服的男人拉下头盔,抬头招手:原榕!
钦川!原榕对他用力挥了挥手。
没过多久,王钦川和那个穿黑衣的一起上来了,头盔一摘,赫然是江柘的脸。
原榕笑容僵住。
江柘看到原榕,也哼了一声,不屑地别过头。
你们来了,王钦川走上来抱住好友,又对齐逾舟说,明天我就走了,要不要玩儿两把?
这么快?齐逾舟咋舌,哪个军区?
他们不想让我走太远,所以我还会留在华北。
齐逾舟安慰道:那挺好的,不到四年你肯定能熬出头来,我和原榕还得在大学里蹲四年呢,还是你赚了。
王钦川嗤笑:就你会说话。
钦川,你去了部队之后,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吗?原榕问,到时候我们可以作为家属去看你。
还是别了,我肯定先要剃几年头,有什么好看的,王钦川撇撇嘴,我走了你们可要好好相处,尤其是你,江柘,可不许欺负我这两个兄弟。
江柘还是偏过头,继续不说话。
王钦川:来都来了,原榕,你想不想跟我玩儿一把赛车?
原榕点点头:好啊。
得了吧,要是他玩儿F1,估计要住院住上个三年五载的才能好,江柘抱臂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会被撞成植物人。
原榕抄起袖子:你怎么还来劲了,我跟你说话了吗?
你别搭理他,他就那个德行,王钦川安抚地拉住原榕的胳膊,不过你还没入门,开方程式赛车是有点儿危险。
好吧,那我们玩儿什么,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