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捕捉到这几分异样,乘胜追击:“让我猜猜,管事的为什么要害我呢?是不是因为,幕后的黑手用你的家人要挟你?”
管事呼吸顿住,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去。
他别开眼,僵硬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只可惜安乐已经从他种种反常中知道想要的一切,她笑着说:“多谢管事成全。”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管事看她远去的背影,失神嘀咕:“我想保全家人,亦不想害了他人。但愿老板娘手段高超,能从这桩祸事脱困,我也好放心赴死……”
刘哲没想到安乐三言两语就从管事那里哄出了供词,他打趣道:“若不是安老板手中有大买卖,我真想把老板娘聘到衙门里,往后我顺天府审问犯人的时候能省多少事端。”
安乐却说:“不是我问话技巧高超,而是管事他压根没打算欺瞒我。此事只怕他也是迫于无奈,只是可怜了一个无辜之人被卷进了这等事端里。”
旁边刘哲不接话,他装作没听到。
身在龙潭虎穴之中,被卷进达官贵人之间争斗本就是常事,要怪就怪管事的命不好,被人挑中做了棋子。
就在这时,国公嚷嚷声从门外传来:“刘大人你什么意思?怎又诬陷我国公府要谋财害命!”
第206章
许状元一家都是瘟神,没想到在这里遇上,晦气得紧。
别过眼不看她,他完全不想知道许家人和顺天府之间有什么勾当。
他就是个只有爵位的闲散国公,可不比状元郎在圣上眼里有分量。
两三步走到刘哲面前,他急匆匆地说:“刘大人派人来国公府拿我,说什么我国公府指使人在城北害人性命,你讲话可得有证据。”
摔开袖子,国公满脸的怨愤:“你也不瞧瞧我什么身份,无缘无故我会派人去杀害一个下等人?”
刘哲看看安乐,见她神情不变,自顾自地捧着茶杯吃茶,内心苦哈哈。
她现在是圣上的钱袋子,入了圣上的法眼,可以不把这些皇亲国戚当回事。
可他刘哲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顺天府尹,若是在京城之外,倒是能让人阿谀奉承。
但在这京城之内,遍地都是官,他可得夹紧了尾巴。
打着笑脸,刘哲讨好道:“国公息怒,你切听我细细道来。”
将事情的缘由通通说出,国公听后脸色大变:“胡说!都是胡说!这事不是我干的,你顺天府可别想冤枉我。你们要是想让我做替死鬼,我便一章奏折呈到皇上面前去,治你们诬陷皇亲的重罪!”
“嗒。”
安乐把茶杯放到桌上,冷冷看着国公,不急不缓道:“既然不是国公所谓,国公急什么?”
“你当然不急!”国公对她完全没有好脸色,“又不是你被诬陷杀人,你哪懂被冤枉的滋味。”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