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净房她才发现,里面居然温着水,不用猜便知晓是谁做的好事。
又捶他几下,娇恼看他:“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我会怎么说?”
他却在这时贴近耳畔。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廓上,就听得他低声道:“等日后我定要买个大院子。”
“嗯?”
“便可同你夜夜笙歌,你也不用羞恼动静太大,被旁人知晓。”
“???”
别人买房子是想有个家,你买房子就图这?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失重感降临。
“哗啦——”
水花打到她脸上,也溅了一地,她才发现许裴昭竟然把她扔进了水里。
衣衫遇水,粘/腻地贴合在身上,轻轻动作便紧绷得厉害。
像是被上好的绸布裹住,所有行动都感到稍作束缚。
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许裴昭:“你干……”
未说完的话尽数堵住嗓子眼,她呆愣愣地看着许裴昭拿了根木簪把头发挽在脑后,而后一脚也跨了进来。
本就不大的地方,坐了两个人,变得异常的拥挤。
安乐看向他,就见那雪白的中衣被水浸透,底下淡淡的肉/色/若隐若现。
特别是雪地之中,两束红梅含羞待放,在漫目的洁白中,异常夺目。
红梅将她目光吸引,让她移不开眼。
它在努力绽放,引人低头轻嗅它的芳香。
“咕噜……”
清晰的吞咽声,在无人说话的时间变得无比清晰。
“呵……”
低低的笑声响起,安乐这才惊觉,她究竟干了什么。
酡红浮上脸颊,她忙推了他几下:“你不是洗过了吗?快出去啦,好挤。”
但下一秒,推搡的手被另外的手按住,他抓着她的手,放到心口:“我听到了。”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眼中是魅惑:“怎么办,小乐想将我拆骨入腹……”
手被动地被他拉扯,从心口移到了颈脖。
小巧而又脆弱的喉结,就那样毫无防备地躺在她的掌心下,只要她轻轻用力,就能将其碾碎。
他目光不偏不倚,一直同她对视着。
湿漉漉的耳发贴在他鬓边,他慵懒地说:“小乐,我好害怕……”
说着害怕的人,眯上眼睛靠到木桶边缘。
明明主动权被他掌控,他却做出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热腾腾的雾气不断在上升,熏得他薄唇愈发的红润。
水汽在他脸上挂浮,慢慢形成晶莹剔透的水珠。
安乐并不确定,这究竟是水汽,还是他的汗珠。
水珠从鼻尖坠落,从人中滑到他的唇峰上,被暖暖的烛光照得颤巍巍,照得亮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