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裴昭却阻止她,不让她动手:“我来。”
当他再次端着盆水进来的时候,安乐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很是眼熟。
先前她脚崴了,许裴昭也是这样端着洗脚水从外面进来。
回忆带起阵酥麻之意,在脚背上蔓延。
她又回想起那日,被他抓住的脚踝,以及他虔诚捧着她脚的样子。
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跳,再次乱了。
安乐慌忙站起来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她不要许裴昭再像那样给她洗脚,她怕她把持不住,就此把他扑倒。
许裴昭默默勾起嘴角,显然她的态度告诉他,她想起来了曾经的事情。
把水盆放到他面前,他准备故技重施,去碰她的脚。
谁知安乐却后退两步,红着脸说:“要不……我们一起洗吧?”
一起洗,总该不会被他捉住脚踝。
那姿势太羞耻了,只是想想,她便有些受不了。
只顾着心里头的那些想法,她没注意到许裴昭渐渐按下去的眼神。
他咽了咽口水,沉沉地看着她,极尽克制地说:“好。”
雪白的足衣被剥落,掉落到旁边。
不大的水盆里,挤入了一大一小两双脚。
因为空间狭小,安乐不得已只能踩在许裴昭的脚背上,她能感觉到脚底除了水的温度,还有另外一种滚烫。
盆中雪白的小脚衬托下方的那双脚肤色偏暗,但两双脚放到一起,却意外的和谐。
忽然,许裴昭弯下腰,擒住脚背上的小脚,沿着她的脚背,插/进指缝里,慢慢揉搓。
突然被擒,安乐下意识慌叫,许裴昭却抬起头来,别有深意地说:“夜深人静,当心吵了岑夫子他们。”
本来没什么,被他这样一说,倒好像是他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安乐下意识扣紧脚趾,指缝间的异物却在此刻被放大到极致。
缩紧的脚趾,在他脚背上划出一道道印记,而捉着她脚腕的那只手,也在此刻加了几分力。
脚底下是他的脚,脚背上是他的手。
莫名的她生出几分进退维谷的错觉,有种已经落到了许裴昭的手里,逃不出生天。
极尽折磨地洗完脚,安乐含泪躺上床。
她真是脑子抽了才提议什么两个人一起洗,先让许裴昭洗,不就没这些事了吗?
想是这样想,但当身后床铺凹陷下去之时,她几乎是本能地转过身,滚到许裴昭的怀里。
多日不曾枕着他入眠,今晚入睡终于有了几分踏实感。
紧紧揪着他衣沿,感受这股熟悉的、有些催眠的书香气。
许裴昭躺下来,怀里多了熟悉的娇躯,他空了许久的心,也终于有了安定。
自从和安乐分别之后,每晚困意不到极致,他完全无法入眠。
终于重新拥抱住让他心心念念的人,淡淡的皂角香,令他万分着迷。
垂下头,埋在她香肩上,将她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