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许裴昭去换衣服,陈末难得主动凑到安乐身边,低声和她交流:“你今天可真是大杀四方,给我们长脸了。”
安乐瞥了他一眼,往旁边横跨一步,脸上尽是嫌弃:“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什么。”
陈末道:“我这不是向你讨教,想问问你是如何说得他们开不了口。”
就听她轻声哼哼,言语间尽是瞧不起人的意味:“有位伟人说得好,实践出真知,脱离实际谈想法都是空谈。这帮酸书生除了会传谣还会做什么?把事实拿出来怼他们脸上,他们接得上话才怪呢。”
“佩服,佩服!”
陈末抱拳,由衷佩服。
这时许裴昭从里面出来,看他们两人站一起,心里头顿时冒出几分酸涩之意。
不动声色走过去,插足二人间,状似无意地说道:“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安乐见了他,立刻牵住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
她一改对陈末的态度,满眼都是雀跃,得意洋洋地同许裴昭炫耀道:“陈末说,今天下午的事在书院里传遍了,往后应该不会再有人不长眼睛,前来欺负你。”
“是吗?”
紧了紧他的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陈末一眼。
当即陈末后颈皮上的汗毛倒立,背后冷不丁生出股恶寒。
许裴昭的眼神里,警告的意味极浓。
陈末立刻意识到,这小气的男人又吃醋了。
忙不迭离他们两人远些,陈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白眼。
在许裴昭眼里,安乐是个香饽饽,在他眼里,她只是朵毒蘑菇。
他该怎么同许裴昭解释,许裴昭才相信,他对安乐真没意思?
哭丧着脸,陈末头顶阴霾。而身边那两人,有说有笑,周遭春暖花开。
明明是同行之人,硬生生折射出两种氛围。
陈末心里苦,比吃了黄莲还苦。
等到了饭堂,刚还人声鼎沸的饭堂,在安乐踏进来之后,瞬间安静。
“哐当——”
舀饭的大婶把勺子碰到地上,声响在饭堂回荡。
捡起勺子,大婶看了看饭堂的学子们,疑惑道:“平日里大家都爱说说笑笑,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安乐微微泛起唇角,任凭周遭打量,和许裴昭一起走向大婶。
走近之后她才发现,大婶面前摆放了几大盆菜。
出乎她意料的是,盆中竟然是白菜炒肉、炒青菜和煮土豆。
她讶异地看了大婶一眼,这是她第二次发现有人会做饭。
虽然这盆白菜炒肉看起来白花花,闻起来肉腥味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