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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雅道谢后,两人这才出了图书馆。
今天天气不好,一下楼,一股冷风就灌到了谢依白的衣领里,他立刻戴上帽子。
毕竟是第一次单独出来,谢依白提出要送唐文雅回宿舍,但对方拒绝了,谢依白就没有再坚持。
抱着书往外走,一直到了宿舍楼下,擡头,谢依白看到闻斯言抱着手臂等在楼下。
谢依白紧跑两步上前:“哥,你怎麽在这?”
“我看时间太晚,来接你。”闻斯言上下打量他一番,“一直都在图书馆?”
“对,”谢依白有些苦恼,“她要补的东西太多了,好累。”
闻斯言接过他手里的书:“上去吧。”
从图书馆走到宿舍的距离,谢依白的手已经被风吹红了,一回到宿舍,一见热气,手就开始发痒。
他太累了,一边收拾,一边无意识挠了一会儿。
闻斯言皱了皱眉,有些看不下去,上前捉了他的手看。
谢依白下意识往回抽:“冷风吹的,一会儿就好了。”
闻斯言问:“手套怎麽不戴?”
“忘记了。”谢依白笑了一下,“今天出门有些着急。”
“着急去约会。”闻斯言轻声补充了一句。
谢依白没听清他哥说什麽,问:“你说什麽?”
闻斯言:“没事,以后记得带着,不然就要长冻疮了。”
谢依白收回自己的手看了看,十根手指都像红彤彤的水萝蔔,但已经慢慢在消肿了。
“应该不至于吧。”谢依白自言自语。
不过,他但还是记住了闻斯言的话,当即找出他的手套,提前放到了桌子上,免得明天出门忘记。
这两天风都很大,除了上课时间,谢依白都窝在宿舍。
他开始整理重点文档,这样整理,一方面是为了给唐文雅看,另一方面,也能帮自己回顾知识点。
两天时间,他才堪堪弄完一份文档。
晚上洗漱完,想着只要校对一下就行了,就没忍住打开电脑,开始校对。
闻斯言在一旁看书,十点钟,见谢依白还是没有动的意思,他叹气,给弄了一杯热牛奶。
谢依白擡头,在热气中擡头看向闻斯言:“谢谢哥。”
“在做什麽,看你弄了两天了。”闻斯言一边问,一边看他的电脑。
谢依白大大方方给他看:“知识重点,整理成文档。”
“你还需要这个?”闻斯言问。
“前几天给唐文雅补课,我主动提出来的。”谢依白又说,“而且,我觉得这样也方便我複习,这两天整理下来,知识点更清晰了。”
闻斯言完全忽略掉了后半句,几乎是咬牙切齿:“哦,给她整理的。”
“不是啦。”谢依白推他哥,“你去睡觉,我马上校对完了。”
闻斯言拉了一把他的衣领,直接将人拎起来:“忙了半天,校对又不是什麽难事,我来帮你,牛奶你现在喝掉。”
谢依白无法反驳,端了牛奶:“好吧。”
一个小时后,闻斯言将文档校对完成,转头一看,谢依白已经睡着了。
闻斯言说不明白自己是什麽心情,心疼,或者是吃醋?
但他没有计较,这几天,他已经劝了好几次自己,这一天早晚会来,他要学会祝福他。
但看到谢依白和女生约会,为她整理资料,他还是忍不住。
那些情感,就在他的身体里横沖直撞,可能有一天就会跑出来。
闻斯言闭上眼,深深叹气。
或许,他是真的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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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果然如天气预报所说,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可惜下得太小,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踩,那点可怜的小雪花就化成了水,没有一点美感可言。
谢依白很少见雪,他们所生活的城市靠近南方,也会下雪,但很少。
这场初雪虽小,但持续时间长。
整整一天,雪都没停。
地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壳,一踩咯吱咯吱地响。
树叶上的雪积存了一些,谢依白下课之后捏了个雪球,从外面带回宿舍。
一看到闻斯言,他就迫不及待把雪球放到他手心里。
闻斯言:“手套又摘了?”
谢依白心虚:“手套会黏住雪,没办法捏雪球了。”
闻斯言把放在他手心里的雪球找了容器放起来,然后摆在桌子上。
雪球很快就化成了一滩水。
傍晚,雪有越下越大的架势,谢依白站在阳台的小窗户边上赏雪,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谢依白看了一眼,发现是唐文雅发来的消息。
文档他前两天就给了唐文雅,唐文雅说对她帮助很大,这两天,两人几乎没有怎麽联系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