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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大的人也察觉到他的想法,全力拦他。
上半场故意犯规的球员,在他起跳的瞬间,再次扑了上来。
第二次故意犯规。
不过,闻斯言的球已经投出去了。
对方将他撞倒,闻斯言竭力撑住自己,没有擦伤,但落地时,右手手腕疼了一下。
球进了。
随着裁判的哨音落下,宣告Z大球员二次犯规的同时,也宣布比赛结束。
闻斯言握住右手手腕,尝试着转动了一下,不算特别疼,应该只是挫伤,在忍受範围内。
球员们呼啦啦全都围了上来,关心他手腕的情况。
看台上,谢依白看到闻斯言落地时用手腕撑地的动作,又看到他结束后握着手腕,就知道他肯定也受伤了。
他喊了校医,自己则先一步沖了过去。
从看台到赛场的距离,他跑得气喘吁吁,扒开人群,看到闻斯言,喘着气,话都说不出来。
谢依白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指他的手腕,半天才发出声音:“怎麽样?疼不疼?”
短短的这麽一会儿时间,手腕处已经肿起来了。
闻斯言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跑乱的刘海。
看着他关切的神情,闻斯言本来平静的面容有了一丝波动,他皱了皱眉,小声说:“很疼。”
刚刚还听到他说“没什麽事,不怎麽疼。”的其他球员们:???
第 7 章
谢依白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而是小心翼翼上前捧起闻斯言受伤的那只手,展示给刚刚走来的校医看:“医生,你快看看,严重吗?”
校医皱着眉头帮他看手腕,试着转了转,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每动一下,闻斯言都会小声地嘶一声,谢依白就更加关切地提醒医生,让他轻一点。
谢依白记得,闻斯言从小到大一直是稳重的,不怎麽会受伤,高中打篮球时,大家也很和谐,也没有受伤过。
这一次手腕的伤,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哥受这麽严重的伤,而且,他哥刚刚都喊疼了。
说的还是很疼。
谢依白都想象不到到底有多疼,才能让闻斯言都忍不住说疼。
检查完毕,校医初步判断只是挫伤,没有伤到骨头,情况还好。
场上太乱,在队员们的簇拥下,谢依白扶着闻斯言到了休息区。
球场上,裁判已经宣布了C大的胜利,大家都觉得大仇得报,加上Z大今天故意犯规,所有人都在为C大欢呼,没人留意Z大队员们的脸一个比一个黑。
C大队员们着急把两位伤者送到医务室,但是又要留人领奖。
周和的手已经固定好了,但是校医没有带太多医用材料,所以闻斯言需要跟他回一趟医务室。
周和拦住乌泱泱的一群人,告诉他们先领奖,闻斯言去处理手腕就行。
谢依白和他们告别,顺便给黎语发了消息,带着闻斯言先行离开球场。
去医务室的路上,谢依白小心翼翼地托着闻斯言受伤的手腕,有种扶娘娘回宫的既视感,引得过路的同学们争相观望。
闻斯言嘴角带着笑,看着谢依白盯着他手腕格外正经的神色,觉得可爱,没忍住揉了一把他小卷毛,让他把自己手放下来,说这样走不快。
谢依白皱着脸摇摇头:“不行,自己乱动会疼的。”
闻斯言:“已经不怎麽疼了。”
谢依白显然是不相信:“刚刚你还说很疼呢。”
“刚刚很疼,这会儿好多了。”
观他神色平常,谢依白就信了一大半,慢慢把手交给他,让他自己扶着。
两人走到医务室的时候,校医已经準备好了材料,三两下就固定好了他的手。
闻斯言右手被挂在脖子上,校医另外嘱咐谢依白:“你是他朋友是吧?最近这段时间多照顾他一点,尽量不要让他活动右手,平时也不要磕碰,年轻人身体好,半个多月就能恢複得差不多了。”
说完,又拿了瓶活血化瘀的药酒塞给谢依白:“这个也拿上,每天涂上稍微按摩一下,十几分钟就行,但是不要太用力。”
谢依白一一记了,付完钱,带着闻斯言离开。
全程,闻斯言都站在一边,等他的安排。
谢依白领着他出去的时候,确实有几分小大人的样子。
等出了医务室,谢依白才想到一件事:“对了,要给敏姨打个电话。”
他说的是祁敏,闻斯言的妈妈。
闻斯言思考了一下,摇头:“算了,别打。”
他话音还没落,谢依白微信视频已经拨通了,对方秒接。
屏幕里的女人看起来很年轻,脸上的皱纹基本没有,因为爱笑,眼尾有两条细细的纹路。长发烫了卷,穿着酒红色吊带,靠在沙发上,像极了90年代的港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