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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isty低下头的时候,我的眼前倏然一暗,在黑暗笼罩的那一瞬间,他的鼻尖擦过了我的脸颊。
他含住我的手指,吮咬着伤口,我的血液就这样进入了他的食管。
吸血鬼和人类的血液,融合了。
我脑子里想起了以前阅读过的关于初拥的知识。如果我此刻放干他的血,再让他吸食我的血,那麽就可以让他变成我的人,和我一样的人。
和我一样的人啊,脑子里不知不觉就开始思考起来我是哪一类人,却完全没有注意到Feisty是什麽时候离开的。
当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只剩了我一个人。
在空蕩蕩的房间,我对着眼前的白色冰柜,手指并拢,手心向外,向前轻轻点了点。这是手语里“再见”的意思。
啊!糟糕,又忘了问他的名字。
之后,以这周六为分界线,我的生活发生了一些改变。变化不大,却让我觉得纳闷。
本身我就是不太了解自己的人,如今身上的变化更是让我难顶。
我一如既往的想喝血,但当我紫薇的时候,却不会再幻想吸血的场景,反而是回忆着Feisty吮咬我血液时的感觉。
伤口和血液在吮咬所造成的压强差下,有种要被他吸进体内的沖动,这种被他所占有的感觉让我有些兴奋。
在这之后,我每天都会和他网络聊天。是不是哑巴在现实中无话可说,所以就在网络上一股脑的都宣洩出来。大多数时候,我只是看着他的消息一条条弹出,听着他分享各种趣事。
下班后,我每天都会去见他。如果我去的早,我就在那儿等他出来。如果我来迟了,他就会站在校门口等着我送他回家。
我和他都没有提起过自杀的事情。
对于Feisty吮咬我手指的刺激让我陷入了某种幻觉,愈演愈烈之后,每个晚上我都会想着Feisty来一发,然后再昏昏沉沉地入睡——当然,学习手语的计划一直没有停。
我并不确定身上的变化是对人人如此,还是仅限于他。于是在又一次被编辑强迫的性中,我提出了我有史以来的第一个要求。
“咬我的脖子,用力。”
编辑当时愣了一下,然后勾起嘴角,拍了拍我的脸蛋,“这麽骚。”
我扬起脖子,感受着他的舌头在我皮肤上游走,像一条粘腻湿滑的泥鳅,很恶心。并且他牙口如他下半身一样,都烂得不行。我只感到疼,可再疼他都咬不破我的皮肤。
太恶心了,难以忍受的恶心。于是我一把推开了他。
我早就做好了挨打的準备,甚至都已经下意识地弯着身子护住了头。
可编辑却从包里拿出来了一根什麽东西,面色阴冷,狞笑着看着我。
好吧,看来得遭殃了。
没什麽準备,所以很痛。在机器震动的嗡嗡声中,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来。意识朦胧间,我听见办公室门“咔哒”一声。
好吧,还是被人看见了。
结束之后,我没有精力再去卫生间清理,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
脚步虚浮地走在路上,脑袋昏昏沉沉的。所有敏感纤弱的灵魂,所得到的痛苦总是滞后而又简单的。我咬着牙,夹紧后面,可仍旧感觉到里面的液体流了下来。
我把上衣往下拉了拉,尽量站直身体,在学校门口等着Feisty。
他又是和那帮朋友一起走出来的。看见我之后,他也没有很惊讶,向朋友告别后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对着他虚弱的笑了笑,然后像之前那样,说“我送你回家。”
下面还是很疼,我尽量让自己的走路姿势正常一点,可还是被他发现了。
他发来的消息很直白:“刚和人做过吗?”
我有些惊讶,现在的学生都这麽会?我侧过头看着他。Feisty比我高一点,身体看起来也比我结实。说实话,和他相比,我更像是个高中生。
我沉默着对他点了点头,余光中看见他好像扯了扯嘴角。
也许是最近喝的血的质量都太差了,让我有些营养不良。所以送他到了那栋老旧的小区楼后,我眼前一黑,就摔在了他的身上。
醒来后发现他送我回了家。真是好笑,明明是自己送他回家的,反而成他送了我回来。
房间一片黑暗,我起身摸索着要去开灯,却被人拉了一把,又跌落进沙发。
我感觉到Feisty应该是在说着什麽话,可他只是个哑巴,所以我只能感觉到他的嘴唇在我脸上很轻地擦过。
贴这麽近,让我有些痒,我想挣脱开,可他用得力气很大,我被他的胳膊禁锢住,动弹不得。
我只能向后仰着脖子,尽量把自己和他拉开。 ', ' ')